軍王的萌寵獸妻 093小獸終于成熟了,能吃了。

作者 ︰ 唐門七少

兩人一路無語,悍馬車很快開進了一座別墅園區,從大門處可以看到「清水華庭」幾個剛勁有力的銅字,車子開入大門,又開了好一段時間,龍戰天才把車停了下來。

白修兒看看四周的環境,她甚是疑惑,「哥哥,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不回家去?」

龍戰天打開車門笑道︰「這也是我們的家。」

白修兒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雖然夜空很黑,可這里處處有燈,不算太明亮,卻能看得清,這里有山有水,還有拱形小橋,四方涼亭,綠草青青,夜色朦朧下帶著幾許水汽,偶而听得見一兩聲鳥叫外加蟲語哇鳴,龍戰天牽著她的柔軟細膩的小手,在一幢白色四層小洋樓面前停了下來。

「哥哥,你不要告訴我,這麼大的房子是你的?」白修兒百感交集,娘的!原來自個男人還瞞著自己私藏了大房子,她可不希望自個的男人藏一毛錢的私房錢,不過好在他比較老實,還是帶自己來看房子了,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私房了,等他們成親後,她勢必要錢房兩把抓。

「嗯!」龍戰天點了點頭,「平時我也很少過來,走!我們進去吧!」

他徑自伸出一只手,感應開了大門,電子防盜門一打開,白修兒好似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將房間里的燈開了個遍,這里的裝修雖沒有龍宅那樣豪華,可淡白色的格調處處透露著簡潔溫馨,白修兒甚至于感覺到這才是她的家。

「小獸,喜歡嗎?」龍戰天柔柔問道。

「當然!」白修兒一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很是激動。

龍戰天嘴角彎起一個上揚的弧度,他一個彎身將白修兒打橫抱起︰「小獸!你今天鬧騰了一天,我要懲罰你!」

白修兒紅著臉,嬌嗔萬分的伸手捶了龍戰天兩下,罵了一句︰「娘的!我還不是為你好,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著,她咬了咬唇道,「你是不是怪我搞砸了你相親的好事?」

「叫你亂說!」龍戰天很是寵溺的彈了一下她粉女敕的小臉,忽地,他頭低了下去,「小獸,以後在外面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亂變!」

「你以為我想變啊!在外面又沒衣服穿,又危險,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犯得著這樣嗎……嗚嗚……」白修兒粉唇嘟起,水汪汪的眼楮里包含著委屈,責備,嬌慎……等種種情緒,一張粉紅的小臉似含露桃花,眼顰秋水,眉似遠黛。不甚合體的衣服下微微透著白雪如團的嬌軀。

大掌下楊柳腰盈盈一握,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萌態橫生,一縷雪白似隱若現,涓涓如一江春水,真饒得男兒心澎湃蕩漾。

龍戰天閃神片刻,他手中的白修兒既像個精雕細琢的洋女圭女圭,玲瓏剔透,毫無瑕疵,唇邊隱著孩子般純淨的笑,她的美不僅僅是外表,更有來自于她身上的與生俱來的清新月兌俗,淡雅嫵媚,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能將清純與妖艷集合的如此完美。

「哥哥,你眼楮看的不累麼?」白修兒展開五指在龍戰天眼前晃了晃,小嘴兒不滿的撅起,「你不累,我累了!」她掙扎著想要下來,其實她心里有種隱隱的害怕,她覺得今天的龍哥哥情況不太好,老是喜歡拿那種讓人膽戰的眼神盯著她,雖然她心里有種甜絲絲樂的感覺,可害怕還是佔據了她的思維。

「小獸,別動!」溫香軟玉在手,龍戰天哪里肯輕易放手,跟小獸走到現在這一步,沒擦槍走火,那只能說明他定力強,道行高,可最近他發現自已的這定力越來越薄弱。

「哥哥,難道你又想對我……」白修兒抬頭細細的打量著他,說完,她眼一閉,嘴一張,作出一副大無畏的神態,「來吧!哥哥,不就被你M個一兩把麼?你M吧!」

龍戰天面無表情的干笑兩聲,他的手撫上白修兒的臉,「小獸,這是你說的!」

「嗯!」白修兒眼楮依然緊閉著,有些訕訕的又道,「娘的!快點啊,等的我心焦,不過你別M多了,兩準M兩把哦!」

龍戰天低頭猛地探入她的粉灩灩,一張一合的小嘴里。

「嗚嗚……哥哥,人家沒讓人Q,只是模M把……嗚……」白修兒抬手就想扳開龍戰天的頭。

龍戰天抬頭幽幽看了白修兒兩眼,故作鎮定道︰「不就被親個兩口麼?沒區別!」

「你好壞!不準親了,再親我要變了……變了……」白修兒的話說的甚沒底氣,但思及前番差點落實了夫妻之實,她一顆心著實不安起來,哥哥現在又沒娶她,她素來又是個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姑娘,即便認定龍戰天是自個的男人,但也沒有將夫妻二字落到實處,明面上充其量他們二人只是在談談情說說愛,還沒有正式踏上婚姻的紅地毯,倘若讓師父知道了她干了這些個不甚檢點的事,不打死她才怪。

一想到師父那雙瞪著的杏仁眼,她心一抖,這一抖把她腦子抖靈光了,偷偷念了個訣,她明晃晃的在龍戰天手中變成一團軟軟白白的狐狸。

龍戰天一雙眼莫測的盯住那早已空了的灰白外套,不說話,透過外套,他直勾勾的盯著白修兒,那眼神盯的讓的白修兒像干了什麼壞事一樣飽受煎熬。

蒼天明鑒啦!她沒做錯吧,她只想同他搞一場純潔的愛情故事,最多Q一Q,M一M,但要說同他上演風月情事,委實有點……有點過火。

其實她也挺好奇的,因為據以往看來的真人表演來說貌似很享受,她白修兒最喜歡享受,但她害怕啊!因為她听說男人會趁機把小女圭女圭通過某種渠道放進她的肚子里,她不想生女圭女圭啊!

她頓了頓,咽了咽口水,衣服罩的她著實難受的緊,她整個人被籠罩在一片暗光里,看不大清他臉上的神色,只緊貼著他溫暖的懷抱,他的一顆心正如打鼓般跳著,令她著實覺得臉紅,幸好,她是一張狐狸臉,滿臉白毛,著實看不清她火燒雲般的臉。

龍戰天睜著凌厲的眼,一把扯開礙事的外套扔到一邊,用一種譴責的目光超不滿超有氣勢的瞪著白修兒︰「小獸,你這種行為很不好!」

「唧唧……」白修兒伸展了下四肢,嘻嘻……哥哥,誰讓你對人家……對人家那個的,你的行為才不好,而且是很嚴重的不好啦!

龍戰天看著她發了一會愣,看著她能滴的出水來的大眼楮和一副無害的面孔,他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真拿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沒辦法。」

「唧唧……」白修兒討好的用柔軟的毛蹭了蹭龍戰天的臉,哥哥,人家只是想把處子之身留在洞房花燭夜,你懂那麼多東西,怎麼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龍戰天抱著她繼續上了樓,將她輕輕放好之後,他轉身便出了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當時白修兒以略帶同情的目光目送他去了浴室,那神態好似妻子送丈夫去刑場挨宰似的。

唉!哥哥啊,既然你如此痛苦,何不早點娶了我,其實也不能怪哥哥,要怪就怪這個萬惡的時代,早熟可以有,早戀可以有,早同居處處有,早早孕更是司空見慣,唯獨早早婚不能有,其實她是名副其實的晚婚,她都五百歲了,可現在她只能頂上十四歲的身體,她好想一下子變成熟女,娘的!都怪那個死蒙面人忒小氣了,既然靈力都輸過頭了,也不知道一輸到底。這年頭最缺少就是活雷峰了就在她感慨萬分的時候,龍戰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一陣陣機械式的嘀鈴鈴聲音不斷傳來,像催命般讓白修兒恨不得馬上將這破手機扔的老遠,娘的!吵死人了。

龍戰天正好從浴室出來,身上還冒著涼氣,單圍著一條浴巾,徑直走到床邊,迅速按下接听鍵︰「喂,老四,怎麼說?」

「按原計劃進行,一切順利!」對方傳來君北影低低的沙啞的聲音,可以听得出那聲音帶著幾分疲憊。

「嗯!」龍戰天哼了一聲,眉頭微鎖,「老四,你當心些!」

「有人來了,我掛了!」君北影的聲音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龍戰天抬手按了按眉心,本能的又回頭看了看白修兒,呃,她正抬著頭一本正經的盯著他瞧。

「唧唧……」她跳過來咬住他的浴巾,哥哥,你告訴我你和影子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小獸——」他下面的話還沒出口,他的浴巾已成功的落在了地上,白修兒一臉驚色的正對著他的小戰天,鼻子猛吸了兩下,有兩行血緩緩流了下來,沾粘在白毛之上,「哥哥,人家……人家不是有意的……」

她趕緊收起犯事的小爪子,其實她只是單純的著急而已,她沒有那些雜七雜八邪惡的思想,要怪就怪這該死的浴巾太不牢靠了,稍微一用力扯就掉了,一掉她就看見不該看的了。

「小獸,你流鼻血了!」他甚是心疼的找來紙巾為她溫柔的擦拭著。

「唧唧……」白修兒抬起小前肢捂住了眼楮,哥哥,你別擦了,先把衣服穿起來吧!呵呵……你的身材太辣的,嗆的人不敢睜開眼呢?

忽然又響起了一陣鈴聲,「主人,來電話了,來電話了!」白修兒還捂著眼不敢看龍戰天,龍戰天卻拿著另一部手機開始說話了,他彎身撿起浴巾一圍,算是勉強蔽了身體。

「天兒,你這臭小子趕緊給我回來,範丫頭出事了,她知道你回來了,想見你!」對話那頭是老爺子蒼老的聲音。

龍戰天輕哼一聲︰「爺爺,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不行!我讓你馬上趕到省醫院,範丫頭出了車禍,命懸一線,她只是想見你一面!難道你連這也要推辭?」老爺子的聲音明顯在顫抖著。

「那好吧!」龍戰天掛了電話,帶著白修兒馬不停蹄的又趕到了省醫院,醫院里有淡淡藥水味兒,這是每個醫院共有的味道,走過長長的廊,一股濃烈的藥水味刺激著白修兒的嗅覺,看來嗅覺太過靈敏也不是好事,對于普通人可以忍受的味道,對于她來說卻十分刺鼻。

範劍雲還待在手術室里沒有出來,龍老爺子一臉蒼白的坐在那里,他身子微微傾著,雙手撐住膝蓋,「天兒,範丫頭還在手術,她進手術室之前口口聲聲都喊著你的名字。」

「爺爺,你別擔心!」龍戰天伸手扶住了龍老爺子,此刻他發現原來爺爺已老了不少,滿臉的蒼桑寫盡風華,那深深的皺紋隱著憂慮,爺爺一向待範劍雲如親孫女,倘若範劍雲真有什麼事,想必爺爺會痛不欲生,覺得有負于範家重托。

龍老爺子緊緊握住了龍戰天的手,靜靜的等待著,白修兒安靜的待在龍戰天懷中,一動不動。

又過了許久,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幸而沒出現電視上慣用的伎倆,醫生無力的扯下口罩,嘆了口氣,搖著頭道一聲︰「我們已經盡力了,節哀順變吧!」

「怎麼樣?」龍老爺子急切的問道。

剛經過高強度手術的醫生按理說已經有些疲憊了,不過他面對的不是一般人,是龍老爺子,龍老爺子抖一抖腳,n市就要震三震,哪怕他再疲憊也要將敬業精神發揮到史上最強高度,他耐心的同龍老父子解釋一番,本著不嚇壞龍老爺子的態度,他解說的甚是委婉。

這醫生當的甚是辛苦,同時扮演了救命天使和安慰天使兩大職責。

好在,範劍雲月兌離的生命危險,在醫院院長親自安排下,範劍雲被迅速推入vip病房,各級人馬以迅雷之勢就位,範劍雲的臉略顯蒼白,她褪去明星華彩靜靜的躺在那里。

「爺爺,劍雲沒事我先走了!」龍戰天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就欲離開,主要是他覺得小獸待在這時太過安靜,安靜的讓他不是很放心,一般來說,小獸是多動的,估計她不喜歡醫院,與醫院環境格格不入。

「天兒,你就听爺爺一次,等範丫頭醒來再走。」龍老爺子目帶希冀。

「唧唧……」白修兒終于有了反應,哥哥,這里薰的我頭暈,不過既然你爺爺讓你留下,你就勉為其難的留下吧,你爺爺也是我爺爺,我是個孝順老人的好孩子,唉!瞧爺爺可憐的,本來他保養適宜,還可以假裝成六十幾歲,怎麼一夜之間就到了假裝也假裝不下去的地步了,一看就是個八十幾歲的耄耋老人了。

「嗯……」範劍去輕哼一聲,麻醉藥的效力漸漸褪去,人開始清醒過來,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好像看見一個人影朝她走過來,「天哥哥……天哥哥……」她低聲呢喃著。

「範丫頭,我是爺爺。」龍老爺子滿目憐愛的看著範劍雲,「丫頭,天兒看你來了!」說完,他對著龍戰天道,「天兒,你還不快過來。」

範劍雲無神的雙眼半睜開來,「滾!都給我滾,你們別踫我!別踫我……」她抬手費力的揮舞著,想推開人影,卻無力踫到。

「範丫頭,你到底怎麼了?」老爺子眉頭緊皺,車禍的事他早已派人去查明,就是一起連環追尾事故。

「放了我!求你們放了我……」範劍雲只管干嚎。

「劍雲,沒事了!」龍戰天抱住白修兒走到了病床前。

「天哥哥……天哥哥……」範劍雲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哭了出來,她努力睜開雙眼,兩行清淚從眼角劃過,他的聲音還是這樣冰冷,可卻能讓她心安,「天哥哥,你終于來……來看我了。」

她強撐起身子,僅憑著殘存的體力,她一把握住他的手,將臉放在他的掌心哭的抖成一團,原本就嘶啞的嗓子越發的啞了,她的肩膀微微聳動著,旁邊的龍老爺子知趣的退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白修兒睜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盯著範劍雲,她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種蕭瑟的味道,她的干嚎嚎的她一顆狐狸心一陣陣發緊。她雖然知道這範劍雲對自個男人有情,卻十分遺憾的不能遂了她的心願,就算她躺在床上哭的半死不活,她也不能,更多她對她只能表現出暫時的同情,讓自個男人同她再多說幾句話。

結果這範劍雲好似林妹妹附體,那眼淚好似止不住的春雨,不停的流啊流!把白修兒的耐心著實流光了,「唧唧……」她咬了咬龍戰天的褲角,哥哥!你再留在這里,估計會讓範劍雲淚盡而亡,醫者父母心,人家月兌離的生命危險,我們不宜再留,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天哥哥,你別走……陪我……陪我好不好?」範劍雲濕濡的臉滿是憔悴,那聲音抽泣的幾乎不成聲。

白修兒悲涼了望了一下龍戰天,「唧唧……」她跳上沙發,沙發上還殘留著龍老爺子下的余溫,龍老爺子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知道電燈泡這一角色甚不討喜,所以早知趣退出病房。

「劍雲,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龍戰天象征性的拍了拍範劍雲的背,「你剛動完手術,不宜太激動。」說完,他甚輕柔地將她扶著放了下來,然後又幫她蓋好被子。

範劍雲听話的睡了下去,她的天哥哥從未如此溫柔的待過她,她甚至有些恍惚,可她明白他們之間只是兩條平行線,她正走在和他越來越遠的路上,心一陣陣抽痛,她緊抿著唇看著他抱著小狐狸離開的背影,眼楮一派洶涌的黑色。

再次回到家,龍戰天往床上一倒,白修兒甚听話的歪在一側,用軟軟的身體緊貼著他那帶著長長疤痕的背,本來白修兒打算老老實實就當個一晚狐狸算了,她用肉墊子小腳輕輕撫模著那一道疤,對于這道疤的來歷她著實好奇的緊。

龍戰天只感覺背後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他忽然一個轉身與白修兒面對面的睡著,他的眼未睜開,只是將紅搭在了白修兒的身上。

「小獸,你今晚怎麼這樣安靜,是不是……」他的聲音很沉很柔。

「唧唧……」白修兒打斷他的話,哥哥!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吃醋吧?我沒吃哦,我最討厭吃醋了,唉!其實那個範劍雲也算是個痴情的女子,誰讓哥哥你長了一張勾引女人的臉蛋,來!給我模模你的臉。

「小獸,你做什麼?」龍戰天只感覺臉上一陣癢,白修兒正用她滿是白毛的臉蹭他的鼻尖,一不小心蹭過了頭,將白毛蹭進他鼻子里去了,「阿嚏——」他打了一個大噴嚏,搞的白修兒甚為不滿,因為有幾滴口水噴到她臉上了。

「唧唧……」白修兒憤憤將小臉在龍戰天身上揉搓著,勢必要將這幾滴口水全處還給龍戰天,她柔軟的身子引起他全身奇異的感覺,他笑著坐起身一把提起她的耳尖,啞著嗓子道,「下來!」

白修兒被吊在半空,她不服氣的掙扎著,龍戰天的手緩緩伸向她尾尖的那抹紅,「好像有好久沒踫過這里了!」他帶著一絲壞笑,手快速的捏向她的命門。

「唧——」白修兒只感覺全身一陣亂顫,隨之她就變得僵直,娘的!這個該死男人竟敢算計她,哼!他不讓她好過,她勢必也要弄的他也不好過,她白修兒可是招惹不起的女人。

可是她現在拿他毫無辦法,因為命門被捏,她無法幻化人形將他罵個天翻地覆,只能暗自流淚默默在心里將他以及他那躺在棺材里也能中槍的祖宗都罵了,正罵到他祖宗十二代時,他的手松了下來,白修兒終于軟了下去,她直覺得渾身無力,軟踏踏的倒在他的掌心里。

「唧唧……」她怨念極深的哼了兩聲,兩行淚珠兒不由的滾落下來,正好滴在他的手心。

他手心里傳來一陣濕潤,「小獸,你哭了?對不起。」他輕輕的為她擦去淚水,「記得,以後一定要听話!」拭淚之余,他還不忘教訓一番。

白修兒將頭埋進尾巴里,哼!老子不理你了,你個壞男人。

龍戰天搖頭笑了笑,將被子拉過來輕輕蓋在白修兒身上,今天的他實在有些疲倦了,他摟著白修兒開始了周公之旅。

屋外天色漆黑,重重烏雲披上霓虹燈光,越發顯得妖冶異常,整個城市在黑夜籠罩下好似無數重重疊疊的暗色剪影,就這樣慢慢的淪陷,淪陷,直到第二日東方再度翻起魚肚白。

睡夢中,白修兒有種無法宣泄的壓抑之感,仿佛胸口壓了座山,令她透不過氣,她不安的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跳下了床,她去了一趟衛生間解決完後並未立刻上床,她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景,一道黃色流星從天際間劃過,她微微一愣,回頭看,她的龍哥哥正睡的香。

無由來的一陣悲涼染上心頭,她到底還能陪他多久,上天到底按排了多少時間給他們,本來她是個極其樂觀的人,可不知為何今晚,她總有種不確定不安全感,她是妖,他是人,他們是否真的會如師父口里所說的那樣,人妖戀都不得善終。

如果真的會有那樣結局,他們為何要相遇,相知,相愛,難道老天喜歡拿人作情愛游戲,微微嘆息一聲,窗外卻傳來一記驚雷,伴隨著雷聲而至的是嘩嘩雨聲。

她悄悄的跳上床,細看他的臉,他如孩子般睡著,她超有感覺的欣賞了他一會,他的嘴唇超好看,從顏色到形狀無一不是美男的典範,看著看著,她將被他捏了尾巴之時拋到九宵雲外,她靜靜的趴在他面前,閉著眼楮湊到他臉旁親了親他。

其實她一直不知道男人女人親親模模和男人狐狸親親模模到底有多少不同,她也曾努力想過,為毛她一變成狐狸,龍哥哥就對她沒那種炙烈的興趣了,難道他愛的不夠敬業,他只對化為人形的她感性趣,而對于原本的狐狸之身沒性趣。

她有些傷感的搖了搖頭,倘若她再歷雷劫,被劈回原型,她要如何是好,她可是十分想當他妻子的,听著屋外嘩嘩雨聲,她甚惆悵,她瞪著大眼看著他,他閉眼熟睡的時候臉廓顯得相對柔和一些。

她又將唇貼近他親了一小會,其實這點小動作對她來說有點難度,主要她胡子比較長,怕有不慎,胡子戳進龍戰天鼻孔就大為掃興了,她小心的伸出舌頭在他唇邊比劃了半天,終于確定好了位置,在龍戰天唇上輕輕了舌忝了一小口,舌忝完她快速翻來繼續睡覺,兩只小前肢略帶難為情的遮擋在眼前,透露腳指縫瞄了龍戰天一眼,娘的!這個男人對她的狐狸之吻毫無反應。

她再接再勵,用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依然沒醒,這讓他著實傷情,咬咬牙,她頓了一會,又爬上他的身,蹭著他的臉,延著他的額頭和鼻尖舌忝了幾口,他還是沒反應,這讓她很是尷尬,她就不相信,她的狐狸身不能引起他生理以及心理上的任何反應。

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將兩只小前肢搭在他的肩上,又在他眼皮,臉頰親好幾口,親的他一臉口水,最後,她心一橫,往龍戰天唇上舌忝了舌忝。

他的唇涼涼的,她舌忝了舌忝又舌忝了舌忝,卻依舊沒有舌忝醒他,她神色開始變的凝重起來,使出了殺手 ,用軟軟的狐狸舌頭分開了他緊抿的唇瓣,千鈞一發之際,他終于醒了,她瞪著大眼,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好在她腦子靈活,只是頓了一下,然後十分端莊的撤回了停留在龍戰天唇上的舌頭,最後用肉墊子小腳輕輕的幫他把臉上殘留的狐狸口水弄干淨。

龍戰天與她對視良久,她只裝作一副夢游的神情,讓龍戰天以為自己在睡夢中想啃雞腿了,她只是單純的把他的臉當了一次雞腿而已,縱然她費了些力氣,可龍戰天卻沒說什麼,這充分的說明,她的演技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感到比較滿足,畢竟她的狐狸之吻還是有點效果的,能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男人給激動醒了。

其實龍戰天壓根早就醒了,早在她的那些狐狸毛觸到他的臉時他就醒了,她的狐狸吻味道其實也不錯,只是那小白胡子有些硬,弄的他鼻子甚為不爽,差點又打噴嚏了。

伸展開四肢,她打了個哈欠,軟軟的翻下龍戰天的身子倒頭就睡,還故作怕冷似的將身子往龍戰天懷里蹭了蹭,屋外雨聲如注,她感覺眼皮子有些抬不動,興許剛才親的有些累了,她迷學糊糊的睡去,只是依舊睡不安穩,一會兒趴著睡,趴的一枕頭口水,一會兒仰著睡,睡成了大字型。

忽然她的心一陣緊似一陣,那種痛仿佛千萬只螞蟻在咬著她的身體,將她的心咬出千萬個洞,她抽搐起來,整個身子團在一起,她無力睜開眼,眼前黑茫茫的一片,身體里的被咬的嘶嘶作痛,嘶的她骨頭都似要裂開了。

「小獸,你怎麼了?」龍戰天趕緊拉開燈,他心猛地一抽,他從未見過他的小獸變成這樣。「唧——」她痛苦的哼哼,神智開始迷蒙,只隱約覺得有人在叫她,那痛卻如附骨之蛆,咬得她著實難熬。

天旋地轉間,她仿佛看到一個男子正站在一片桃林里對著他淡淡一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幾米開外便是一片碧水瑤池,池中騰起濃濃煙霧,忽然天地變色,化作紅艷艷刺眼的一片。

她覺得身體撕的作痛,慢慢的有種炙熱感席卷而來,那熱灼傷她的肌膚,她想逃,往著那男子身邊逃去,那男子的身影卻漸漸的往後倒去。

她驚呼一聲,伸手就想抓住男子,可她抓不住,她眼睜睜的看著男子跳下了誅仙台,而她也跟著落了下去,那里有熊熊烈火將他們燃燒,她她痛,努力想抓住什麼,卻在抓到他手的那一刻狠狠的咬了上去,一片冰涼入肺,她好受了不少。

她像只貪婪的小野獸吞噬著那片冰涼,漸漸的她的身體沒那麼痛了,她軟軟的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是一天一夜。

等白修兒醒來時又是另外一個夜晚,細細的雨水敲打著窗欞,發出細微的啪嗒聲,屋外依舊黑的深不見星月,雨水在城市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如一顆顆七彩鑽,龍戰天單手支著頭側歪在白修兒身旁,白修兒睜開眼靜靜的盯住他,一天一夜之間,他的臉好似憔悴了許多,她撐著小爪子想起身,只是渾身骨節酸脹的很,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她騰出一只小肉爪拍了拍他的手,「唧唧……」哥哥,這樣睡覺很累,你還是躺在床上比較好。

龍戰天一驚,「小獸,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他眼里閃爍著欣喜的光,不過,他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將白修兒抱起,他仔仔細細的將她全身檢查了一番,只一夜間,他的小獸長大了也長重了不少,他心里在幻想著是不是等她變成人,她就是具有成熟風的女人了。

白修兒被擺弄的一會趴著,一會兒四仰八叉的躺著,她睡意還未完全消散,況且全身累的緊,她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看著龍戰天,龍戰天的手在她柔軟的肚子上模了模,她略微有些害羞,雖然這地方他早就模過,如今她經歷天火焚心之痛,她知道她又長大了,她的修煉和吃到肚子的錦鯉終于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等她恢復原氣,她勢必要以最快速度娶了他。

只到她全身被他襲遍,他才探著身子問道︰「小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該不會是我捏你的尾巴捏出後遺癥了?」

「唧唧……」白修兒哼了兩哼,哥哥,你別再模了,再模我的毛都被你模光了,而且你老模,人家會害羞的,叫完,她的小爪子還緊張的顫了兩顫。

龍戰天一雙眼楮微微彎起,亮晶晶的眸子看著白修兒︰「小獸,告訴我,你是不是又長大了?我看你變重了也變大了。」

「唧唧……」白修兒巨無力的又哼了哼,哥哥,你好煩啦!不知道人家剛經過天劫,全身無力麼?她的眼無力抬起,忽一下瞥到他的手背上有深深的幾顆牙印,那里還殘留著淡淡血跡,她一怔,抬起小爪子指了指他的手背,「唧唧……」哥哥,你的手背怎麼了?是哪個混蛋咬的?

他縮了縮手,淡笑道︰「沒什麼,蚊子咬的。」

白修兒覺得這樣仰視著他甚是吃力,她拍了拍床,示意他躺下來兩個人好好說會話,龍戰天會意半躺著身子,將白修兒一把抱到胸前,四目平視,白修兒伸出舌頭在龍戰天傷口處舌忝了舌忝,「唧唧……」哥哥,你騙人,你們家養的蚊子的啊!怎麼可能有這麼深的口子?

驀地,她想到了什麼,她在天火焚心的時候似飲了一汪某泉,她的牙到現在都咯吱吱的作酸,她張開嘴,裂著牙對著龍戰天的手背咬了下去,不過牙印不大對襯,但據其外傷形狀看來,八層是自己咬的。

她低頭囁嚅︰「唧唧……」哥哥,對不起!原來是我咬的,其實我不是有意的,她用白毛蹭了蹭龍戰天的手背。

「小獸,這一點小傷真的沒什麼,況且我血很多,你不用擔心!」他溫柔的撫著她的背,她睡意全消,低低嗚咽哽咽了一聲,她的眼角感動得滾出幾顆圓滾滾的淚花兒來。

以前每修煉到一定的階段,總是會經歷一番天火焚心之痛,不過那時師父總是會割破手指滴入幾滴仙血入甘泉中與她飲盡,唯獨有一次,師父出門打吊牌,一時忘了歸期,她痛的滿地打滾,最後強行咬死了一只老母雞,喝了老母雞的血,誰知老母雞忒不上檔次,其血與師父的不在一個級別,她喝了母雞血差點不曾要了她的命,將她直接變成原味烤狐狸肉,幸好大黃不辭辛勞,追上九重天,狂吠了一八百十聲,硬是將師父從吊牌桌上強行拉了回來。

那是師父唯一一次在吊牌事業上作出半途而廢的舉動,白修兒因此甚是欣慰,感激。

她記得師父曾告訴過她,天火焚心時萬不可飲諸如雞啊,牛啊,豬等一系列動物之血,實在危及生命時,可暫飲凡人之血,但此舉易生殺孽,凡人不是仙,經不起妖來吸血,但凡被吸過血,輕則折壽十年,重則當場斃命,倘若殺孽造多了不僅于成仙之路大為不利,搞個不好,讓如來佛祖他老人家知道了,會被打入阿鼻地獄。

當時,她極為不服,為何一只小妖,單純的想成個仙也要歷這劫那劫的,忒不合理了。

師父安慰她道︰「如果不經劫,這天上的神仙多的怕是連站的地方都沒了,與其到時再來計劃成仙,不如將成仙的門坎抬高點,門坎一高一方面可以襯托仙的地位非同一般,另一方面可以為仙界搞點創收,因為總有仙妖或人喜歡走後門,當然後門也不大好走,如果沒有一定的仙際關系和強大的後台作支撐,只怕有銀子也無處使呢。」說到此處,師父更是倒出了一把辛酸成仙路。

想當初,她也是個單純美好,有著崇高理想的小妖兒,但歷劫千年,她混的忒慘淡,在成仙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幸而得高人提點,對于白手起家無爹可拼的妖來說,萬事靠自己,如果想在成仙的道路上走的平坦些,勢必要搞些仙際關系,當然仙素來看不起妖啊人啊的,她正苦惱如何尋個把級別高些權力大些的仙成為朋友,機會來了!她打听仙界有一部分仙于無聊之際喜歡打吊牌消遣時光,于是她苦煉牌技,終于她的牌技有了發揮之地,通過吊牌她認識了一幫神仙,也借機打通了成仙的光明大道。

其實思天想地,如今在麻將桌和酒桌上解決的大事比比皆是,一紙合同幾杯酒幾場牌絕不是笑談。

當然,如今讓白修兒憂心忡忡的不是成仙之路的艱辛,而是她吸了龍戰天的血,按照師父所說龍戰天非死皆傷,如今看來龍哥哥既沒事也沒多大傷,她心略有安慰,可她對他的前景著實憂慮,因為會折壽十年,凡人的壽命本來就夠短的了,如果再折壽十年,娘的!龍哥哥還能陪她多少年。

她暗自對著老天爺起誓,她白修兒願用五百年修為換回龍戰天十年壽命,如果老天爺能夠行行好,大發善心,賜他們同生同死,一起白頭更好。只是她的心很不安,因為老天爺素來不大牢靠,很難令她信服,想到此,她睜大眼盯住他蒼白的臉,「唧唧……」哥哥,你別擔心,即使老天爺睡死了,我白修兒也會用我余生護你一世周全。

興許龍戰天失血過多太累了,興許白修兒醒了他的心放了下來,總之,他睡著了,他從未睡得如此沉,如此深,懷中有個溫暖的柔團,他的心越發的安定。

他的這一覺只睡到第二天中午,白修兒呆看了他一夜,唯恐她的龍哥哥一下子變成個老頭子了,兩只眼酸溜溜的直盯了七八個時辰,只到成了斗雞眼,她龍哥哥的臉還是那年青那麼帥,她才放心的沉睡下去。

龍戰天輕輕下了床,打開手機一看有七八個未接電話,上面顯示的全是爺爺二字,按了回拔鍵,才听到龍老爺子嘶啞的不能再嘶啞的聲音,範劍雲莫名其妙的于昨晚在醫院失蹤了,他派了許多人去找,愣是連個屁影都沒尋到,本來他還打算殺到龍戰天別墅來著,沒想到範劍雲自個拖著病體又回到了醫院,只是一直都沒再說過一句話,老爺子甚是心焦,想找龍戰天去開導來著,主要這丫頭有自殺前科,別一個想不開再自殺就不好了。

龍戰天本不想再管這檔子閑事,可面對爺爺,他說不出口,看著小獸安穩合目而眠,他不忍打擾,留下個字條準備去看下子就回來,況且範劍雲的事他隱隱覺得不對勁,至于哪不對勁,一時間,他說不上來。

等到了醫院,範劍雲終于擺月兌掉木頭人的姿態,她啊的一聲哭了出來,把個老爺子激動的差點抹淚,老爺子歷經生死,流淚的機會屈指可數,通共也就那麼幾會,可想而知,這範劍雲在老爺子心目中地位確實不一般,已不一般到讓他流淚的地步。

範劍雲抬頭看見龍戰天的臉,只怔怔道︰「天哥哥,你為什麼一天都沒來看過我?我只是想去找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不敢去,只呆呆一個人在外面坐了一夜。」

有一瞬間的死寂,龍老爺子揉碎了蒼白的發,他猛然站起身,走到範劍雲身邊︰「範丫頭,你何苦要這樣?你和天兒已經沒有可能,其實你是……」

「是什麼?」範劍雲張了張嘴,滿臉疑惑。

「哦!」龍老爺子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世上最不能勉強的東西就是感情,你不能一直鑽牛角尖,這樣受苦的是你自己,爺爺雖是個粗人,但見你這樣心里很難受。」說著,他對著龍戰天道,「天兒,爺爺有話跟你說!」龍戰天轉身欲離開,被範劍雲一手拉住,「天哥哥,你才來怎麼又要走?爺爺,可不可以……」

龍老爺子拍了拍範劍雲的肩膀,慈聲安慰道︰「丫頭,你放心!我只是想找天兒談談。」

範劍雲用希冀的眼神目送著龍戰天離開,她的唇色全無,雙手有些發抖,一頭大波浪栗色秀發披散在肩上,空洞的眼神凝視著那道青色的門,門前仿佛還殘留著龍戰天離開時的背影。

心很抽痛,她曲起膝蓋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流淌,倘若她沒有遇見過龍戰天,或許她的人生就不會如此,可是上天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選擇愛上他,因為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如他那般的冷漠,那般的令人心疼的冷漠,那冷漠刺痛她的心,卻同時又在她心上刻下一道道印記,那印記她抹不掉,他始終是她遇到過的最優秀的男人。

她無聲的抽泣著,有幾縷發絲落在胸前,隨著她的呼氣上上下下,起伏不定,她對他還是帶著痴迷,眷戀,她淪陷在這段感情里難以自拔。

心間仿佛有萬根針在扎,她眉頭緊蹙,她從小在龍家爺爺待她像個公主一般,可她從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真心的愛,她就像個自卑又自憐的可憐蟲,活在爺爺的羽翼下,她敏感好強,凡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她必然要得到,她得不到的她寧願毀了。

龍老爺子不知跟龍戰天說了什麼,等龍戰天返回病房的時候,盡管表面上他還是那樣冷,可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態度有些變了,她看著他緊抿著的唇角,心微微作痛,「天哥哥,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纏著你不放。」

很久,他臉上浮起一個淡淡的筆,笑容雖還帶著蒼白冰冷,卻讓她覺得他的笑如三春之花照暖她心,他退後兩步坐在床邊的沙發椅上淡淡道︰「劍雲,你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要再讓爺爺擔心,爺爺還是希望你能回龍宅。」

「你呢?」她的手停留在半空劃了個虛空的蘭花狀。

「我過兩天就要回部隊了!」他道。

「是啊!我怎麼敢奢望你……」她下面的話未再出口。

「有些事你明白就好!」他又道。

「我當然明白,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低著頭唇有些顫抖。

龍戰天淡淡道︰「那你好好保重!」說完,他退去房門,徒留下她。

一路上悍馬車急馳而去,他有著隱隱擔心,爺爺的話言尤在耳,他踫到了電視劇情里最狗血的那段,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他連人獸戀這樣狗血的劇情都遇到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猛踩油門,他只想以最快速度見到他的小獸。

等他回到別墅打開房門,听到那熟悉的氣息,他的心才安穩下來,他的小獸還睡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看了她看,又幫她理了理被子,將她的小爪子放了進去,她淺淺的呼吸聲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趁著小獸打瞌睡還未醒的當口,他將家庭的婦男的水平發揮到極致,對廚房深為熟悉的他抄弄起油鹽姜醋茶,他知道小獸愛喝點小酒,今天他打算徹底滿足她。

其實當他看見小獸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他深深覺得害怕,他醫術不差,可面對妖,他無從下手,他的水平只夠醫人的,醫妖的技能他還沒學會,他恨不能代她痛,就算讓他代他死,他也毫不猶豫,當小獸的利齒深入刺入他手背的時候,他連哼都沒有啍一聲,如果他的血可以緩解小獸的痛,他願意讓她吸盡。

當時他還暗暗發誓,只要小獸安然無恙的醒來,他願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天,漸漸暗了下去,等白修兒翻身打滾醒過來的時候,她驚喜之極,她的男人真她娘的太令人感動了,連燭光晚餐都準備好了,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喝的小酒,還時不時的拋個媚眼給美男龍戰天,這感覺別提多爽了。

融融燭光下,他的臉半明半暗,深深淺淺,她看著他的臉恍若天神,睡了一天,她的精神好了許多,看來龍哥哥的血跟師父有得一拼,她眯著眼齜著小胡子笑了笑,「唧唧……」哥哥,你說等我長大你就娶我,我已經長大了,不如今晚就由月下老人見證咱們成個親如何,轉頭看了看屋外,娘的!別說月下老人了,連個星星角都找不到。

「小獸……」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叫了她一聲,她唧唧叫了兩聲以示回應,這樣的場景崩提多和諧了,他們這項和諧的緊,一回來就被帶栓在龍宅狗屋里的大黃獨自度過了寂寞的夜,一夜又一夜,他用大爪子揪斷了黃毛,用狗語高汪一聲,「今夜的寂寞如此美麗,那長著玫瑰耳的小美狗啥時到來,我的心甚惆悵啊甚惆悵……」

唱完,他更寂寞更惆悵了,這該死的小白和主人拋下他過二人世界去了,TMD!都是見色忘狗的家伙啊!

本來他還想對月抒發情懷來著,偏偏連老天爺都在跟他作對,天天下雨,下你媽個下啊!這不,今晚還是個陰氣深深的夜晚,他獨自待在狗屋里開始了靠回憶為生的日子,他想想自個是不是心老了,因為一人老就喜歡回憶,狗也不外如是吧!

他的回憶里除了主人就是小白,他委實遺憾,據說回憶里有愛情才美好,他的愛情何時才能來到,都怪那個小白,非要他走英雄狗的路線,唉!一想到這他又開始唱起今夜的寂寞如此美麗,那長著玫瑰……

「阿嚏,阿嚏……」白修兒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娘的!誰在罵她啊,搞得她鼻涕口水都噴到酒里去了,她覺得有些難為情,浪漫的場景里這種口水鼻涕噴酒的劇情不適宜上演,她呵呵訕笑兩聲,用小爪子抹去了殘留在酒杯旁邊的口水,伸舌頭舌忝了舌忝美酒,一飲而盡。

她飲了一杯又一杯,只覺得頭發昏,四肢打顫,他的臉忽地變成了兩張,她笑了笑,模著小圓肚子跳下椅子,他起身抱起了她,很是細心的幫她揉了揉肚皮,「嗝……」她猛打了幾個飽嗝才覺得舒坦。

「真是個貪杯的小妖精,瞧你一身的酒氣。」他擁著她,她烏黑的眼盯著他很是迷離,「唧唧……」哥哥,你怎麼有兩個頭啊?不好……不好,我不喜歡兩個頭的美男哩,還是一個頭好看,不然頭太多,我瞧著很嚇人的,嘿嘿……而且親著也累的慌。

她嘰里咕嚕的亂叫一通,只轉眼間,一陣光閃過,他一臉驚奇的模樣,邊上忽然傳來一個縹緲的聲音︰「喂!哥哥,你嚇死了嗎?沒死趕緊給我吱一聲啊!」

他的眼都沒敢動,應道︰「吱!」

她嘻嘻一笑,濃烈的酒味從嘴里散發出來︰「說!那個叫啥柔的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啊?還有那個範劍雲怎麼搞的,老是喜歡粘著你不放……不放……」

他點了點頭道︰「當然,想當初杜柔可是風雲東大的校花,溫柔……」

話未完,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她一臉陰驁的看著他,咳了一聲,調整出惡狠狠的語氣︰「不準看別的美人,有美人主動跟你搭訕也不準理,還有……」

柔柔的光線正好,他微微偏頭道︰「哦!」猛虎般的身子便朝著小獸傾倒下來。

「嗚…」保持了五百年的貞操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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