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40,獨孤傲寒番外
越國皇宮
人人都說,做皇帝好,人人都擠破頭皮,想做皇帝。i^
可一旦做了皇帝,才明白,做皇帝其實很累,很苦。心靈毫無寄托,生活更是沒有規律。
比起以前的肆意瀟灑,獨孤傲寒真是厭倦了現在這種生活。
每日忙忙碌碌,似乎有很多事情怎麼都忙不完,再加上後宮那些女人,一個個不安于室,天天鬧著要他臨幸。
看著那些庸脂俗粉,倒盡胃口,看一次幾天都吃不下東西。
偏偏她們還不自知,有事沒事老喜歡往他面前湊,卻不知徒惹他厭煩罷了。
「皇上,娘娘們問,皇上今日要去那個宮殿,她們好準備!」貼身太監元寶說著,頭垂的老低。
要說,皇上後宮美人無數,個個國色天香,知書達理,可皇上就是對她們不上心。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卻是清清楚楚,皇上啊,是厭煩她們呢,偏偏那些娘娘一個個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皇上瞧上她們,來個一夜恩寵,從此懷有龍種,直接上升到皇後寶座。
娘娘們一個個野心勃勃,卻不知道皇上到底需要什麼,喜歡什麼。
獨孤傲寒聞言,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元寶,你去告訴她們,朕今晚會在御書房批改奏章,讓娘娘們都早些歇息!」
這些個女人,一個個不省心。
看來,這皇位的確是個燙手芋頭,當初要不是為了,不讓越國和浩瀚王朝聯手攻打天朝,他也不會出了個餿主意,讓皇帝老頭把這位置傳給他。
毀了那些兄弟的皇帝夢,卻把自己拖累的。
自由從此對他來說,仿佛的一個夢,只有在那夢中,才能肆意瀟灑。
可很多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這,獨孤傲寒不免有些感傷。
當初不錯得到過,不會期盼,不會期待,可一旦得到了,在失去,那種痛苦,比他想象中更痛苦,更難過。
深深的嘆了口氣,扭頭見貼身太監元寶一直不曾離去,獨孤傲寒眉頭皺起,「為什麼還不去,難道還要朕親自去和那些女人說?」
當初見他鬼靈精怪,原本想著,會是一個好助手,卻不想,也只是一個酒囊飯袋罷了。
「皇上,奴才想著,皇上還是去哪個娘娘那歇息吧,免得……」元寶說著,想到那些嬪妃們對他說,要是不把皇上請過去,就把他生吞活剝了。
他只是一個奴才,死不足惜,可是,這種死法很冤枉,太冤枉了。
所以今晚如論如何,他都必須把皇上請過去,那怕是去陪那些娘娘們坐坐,喝喝茶,賞賞花也好。
獨孤傲寒聞言,眉頭微微勾起,厲聲問道,「怎麼,朕要怎麼做,還需要你一個太監指指點點?」
看來,做了皇帝,他不那麼喜歡殺人了,身邊的奴才也得寸進尺,肆意妄為起來了。
元寶一听,頓時明白,自己犯了大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獨孤傲寒渾身散發出的寒栗,身子也止不住顫抖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皇上,饒命,奴才,奴才知錯,求皇上開恩!」
獨孤傲寒看了一眼元寶,「還不下去,難道要朕親自扶你起來?」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退下!」元寶說著,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走到大殿外,元寶才深深的松了口氣,抬手模模自己的脖子,感覺到那跳動的脈息時,才大口大口的吸氣。
雖然皇上這關過了,可各位娘娘那,可咋辦?
要知道,那些娘娘比起皇上來,更心狠手辣,更難纏。
應該怎麼辦呢?
幾個小太監路過,見元寶焦急的直嘆氣,忍不住上前問道,「元寶公公,您這是咋了?」
元寶一听,拉著幾個小太監走到角落,把各宮娘娘的話和皇上的話說了一遍,才憋屈的說道,「你們說說,這事兒可如何是好啊?」
「元寶公公,不如你去求求音姑姑,只要音姑姑出面,皇上一定會听的!」
元寶一听,也覺得有理。
這音姑姑在皇宮雖然沒有身份級別,可是皇上對她的好,那可是有目共睹。
元寶想著,或許可行……
獨孤傲寒獨自一個人走在皇宮內,看著富麗堂皇的宮殿,勾唇冷笑。
這地方雖好,卻只是一個華麗的牢籠罷了。
「嗚嗚,嗚嗚……」
忽聞哭泣聲,獨孤傲寒疑惑的往前走去。
夜這麼深沉,是誰在哭泣,為什麼哭?
一抹嬌小的身子卷縮角落,抽抽噎噎的哭的傷心,想獨孤傲寒想起,曾經的自己,害怕姑姑擔心,受了委屈,也是這樣子躲在角落里哭泣。
或許是同病相憐,獨孤傲寒走到她身邊,蹲子,把從來舍不得用的手帕遞給她,「擦擦眼淚吧!」
莫離抬起頭看著獨孤傲寒,也不去接他的手帕,低下頭用袖子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什麼也不會為你做的!」
獨孤傲寒聞言,淡笑,「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拿著吧!」
「你是誰?」莫離問,卻不伸手去接獨孤傲寒手中的帕子。
「我是誰?」獨孤傲寒自問
在這皇宮中,他是誰,他算什麼。
最後卻只是苦苦一笑,「一只被囚禁在這華麗皇宮的金絲鳥,你呢,為什麼進宮?」
「我?」莫離伸手指了指自己,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才慢慢的說道,「我爹想做國丈,我哥哥想做國舅,我不想進宮的,可是他們用娘親的性命威脅我,逼著我進宮,你說,我……」
從小到大,爹爹對她,就悉心栽培。
她原本以為那是疼愛,卻不想,爹爹只是為了自己,為了大哥,把她們這些女兒都當成鋪路石罷了。
所有的疼愛,到頭來,都是利用。
「沒被皇上選中,失落了?」獨孤傲寒問完,走到莫離身邊坐下,抬起頭看著夜空中的月亮。%&*";
月亮很圓,不知道飛煙那邊的月亮,今晚是不是也這麼的圓。
她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牽掛的親人,甚至可以為了她,豁出命去。
如果,早一些遇見她,許多東西都該是不同的吧。
偏偏,他遲了一步。
「其實,我很慶幸沒有被選中,可是……」就算是沒有被皇上選中,爹爹也沒打算就此罷休。
他還是用娘親的性命來逼迫她。
沒有一個人願意顧及她的感受,沒有。
就連她心心念念掛記的娘親,為了她的榮華富貴,也狠心的拋棄了她。
這時間對她而言,活著早已經沒有了希望,還不如就此離去。
卻不想,臨了,臨了,居然還有一個人陪著她,听她訴苦。
「難道你不想成為皇上的妃子,享盡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也要有那個命,如果可以,我寧願找一個男子,和他簡簡單單過著男耕女織的幸福日子,而不是……」和那麼多女人共侍一夫。
不,比共侍一夫更苦,更艱難。
每一個日日夜夜里,陪伴著她的不是皇帝,而是那空空的身份,和流不盡的淚水。
「男耕女織?」
獨孤傲寒在腦海里織繪這樣一出畫面,畫面里,一個女子用藍色布巾包著頭發,見他回來,朝他甜甜一笑,轉身進了小屋,一會一手提茶,一手拿著茶杯,走到他身邊,倒了給他喝,空出的手也沒有閑著,拿出隨身攜帶的手絹,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畫面很溫馨,也很幸福。
莫離也不解釋,曾經她在邊疆看見過一幅畫面,那女子生的極美,男子也極俊,女子身穿紫色衣裳,發絲用布巾包的嚴嚴實實,拿著鋤頭在田間。
那男子一手牽著一個孩子,不知道那女孩對他說了什麼,逗得他哈哈大笑,把那女孩子舉到頭上,然後讓他騎在脖子上,飛跑在田間。
站起身,看了獨孤傲寒一眼,卻只是看見他好看的側臉,本想把手絹還給他,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收著,轉身離開。
「你……」
獨孤傲寒回頭想說些什麼,才發現早已經不見了那女子的身影,暗暗的嘆息一聲,起身回了大殿。
一進大殿,他就看見端坐在大殿中的音姑。
雖然榮華富貴,吃穿不愁,可獨孤傲寒還是看出來了,姑姑她不開心。
或許和他一樣,也想著遠方的親人。
只是一直沒有開口罷了。
「姑姑,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了?」獨孤傲寒說著,人已經來到了音姑身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半年前,音姑的眼鏡就能模模糊糊看得清一些東西,再加上他的調理,已經能看得見東西,只是瞎了二十多年,忽然看見東西,不太習慣,看的多了,眼楮疼不說,還不停的流淚。
所以,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人或事,她都帶著眼罩,遮擋住光亮。
只是今晚,她卻摘了眼罩,看著獨孤傲寒滿足的笑著。
「傲寒,來,陪姑姑聊會!」音姑說著,拍拍身邊的位置。
獨孤傲寒點點頭,坐到音姑身邊,抬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大殿里就剩下他和音姑。
「姑姑,你……」
「傲寒,姑姑問你,做皇帝,你幸福嗎,開心嗎,心甘情願,甘之如飴嗎?」
對音姑的話,獨孤傲寒曾經想過無數次了。
可……
「姑姑,我……」
「傲寒,要是不快樂,就放手吧,我們去天朝找飛煙,她那屋子大,人多,住著比這皇宮舒坦!」
這些話,她忍了好久了。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在想,在天朝的日子。
痛苦過,最後卻也快樂過。
想念寶兒,也想念,那從來沒有見過的孫小姐和孫少爺。
在這富麗堂皇的皇宮,她不開心,傲寒也不開心。
當初回來,就是為了不讓飛煙她們月復背受敵,如今,她們早已經強大,她老了,不想再過這種兩地分離的日子。
尤其是最近,老是夢見公主。
心中也明白,她的日子不多了。
「姑姑,你?」獨孤傲寒驚訝不已。
要說,音姑最大的心願,不是他能坐上皇帝之位,昭告天下人,他獨孤傲寒才是真真正正的真龍天子。
就算是宮女所出,他依然可以高高在上,成為九五之尊。
可姑姑今日的話,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傲寒,姑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找一個女子,相親相愛,而不是,坐在皇位上,卻孤苦伶仃,一個人面對一切,傲寒,听姑姑的話,分手吧,好不好?」
「姑姑,你的話,傲寒會听,可是姑姑,你覺得這越國,誰最適合做皇帝?」
「代王!」音姑不假思索便道。
「他?」這代王,獨孤傲寒見過,文質彬彬,喜歡看書,更喜歡養花賞鳥,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帝王氣息。
音姑點點頭,閉上眼楮。
「姑姑,先回去休息吧,這事傲寒會處理的,傲寒答應你,今年過年,我們絕對不會再孤單!」
第二日
獨孤傲寒換上一身錦裳,獨自一人走出皇宮,坐上皇位幾年,他還沒有獨自一人出宮過。
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看那些商販忙忙碌碌卻帶著笑臉。
獨孤傲寒在心里想,他們的日子應該是好過的吧。
代王府
「王爺,宮里剛剛傳來消息,說皇上,獨自一人出宮了!」
代王獨孤絕天一听,眉頭微微蹙起,吩咐道。「派人暗中跟著!」
「王爺,這是一個大好時機,難道我們不出手嗎?」
「出手,不,本王如今對這皇位已經不在乎了,要說在乎,倒是更在乎他一些,可惜,他從來不待見本王,不,是不待見任何人,任何一個和他有血脈關系的人!」
他甚至忘記了,曾經他還救了他一命。
雖然他忘記了,可沒關系,只要自己還記得,就夠了。
當初努力想坐上皇位,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如今他已經高高在上,他也可以放心了。
「可是王爺,為什麼不去和皇上說?」
「和他說?」獨孤絕天搖搖頭,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看著剛剛開出的花,摘了一朵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他不會听我說的!」
曾經嘗試過無數次,可他卻只是微微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從不肯多看他一眼。
什麼兄弟情誼,在他眼中,似乎都不值一文。
「可是王爺……」
「別說了,去安排吧,別讓那幾個人得了機會,這個皇位,除了我,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奪走!」
他不要,誰也別想。
暗衛點頭,轉身鬼魅一般的離去。
獨孤傲寒走在大街上,一丁點也不去理會身後那幾抹鬼鬼祟祟的影子。
他在等。
每走過一條街,那跟隨的影子就少去一個,獨孤傲寒挑眉。
想不到,在這越國,居然有這麼厲害的人。
悄無聲息養著如此厲害的高手。
直到身後跟蹤的人全部消失,獨孤傲寒站在一個酒館前,自言自語道,「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在這等他!」
說完轉身進了酒館的包間。
立即有伙計上了酒菜,茶水,然後退下,包間里,就只有獨孤傲寒一人。
自顧自的倒了酒,端起慢慢的喝著。
直到房門被推開。
獨孤絕天走進屋子里,獨孤傲寒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坐吧!」
提起酒壺倒了酒在酒杯里,推到獨孤絕天面前,「比不上你代王府的百花釀,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獨孤絕天聞言,立即笑道,「皇上要是喜歡,臣兄明日送些進宮,給皇上嘗嘗!」
「原本一直以為代王是個修身養性的,卻不想手底下能人輩出,讓朕大吃一驚啊!」獨孤傲寒說著,才微微看了獨孤絕天一眼。
對老皇帝的兒子,女兒,他沒有過分施壓,卻也沒有讓他們好過。
那些該死的,他一個也沒放過。
不該死的,他也絕不趕盡殺絕。
「皇上,臣兄保證,絕無二心!」
「這年頭,最信不過的就是保證了!」獨孤傲寒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掌管皇室暗衛的令牌……」
獨孤絕天微微的看了一眼可以號令整個越國暗衛的令牌,隨即扭開了頭。
曾經他很想得到這個東西,可現在,他不想要了。
「皇上,既然這令牌如此重要,皇上還是收好些,別落入賊人手指才好!」
「難道你不想要嗎?」
獨孤絕天淡淡一笑,「曾經想,但是現在不想了!」
「為什麼?」獨孤傲寒問。
不是人人都想做皇帝麼。
獨孤絕天直直的看著獨孤傲寒,見他長得和記憶中那人是那麼的相似,可他卻沒有那人的溫柔善良。
「我能說,因為你長得像姑姑,因為你是皇帝,因為……」
曾經我所努力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可是,他不能說,說了獨孤傲寒也不會相信,又何必徒惹他的猜疑。
獨孤傲寒看著欲言又止的獨孤絕天,冷聲問道,「因為什麼?」
「沒什麼。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對了皇上,此番出來,皇上可是只身一人?」雖然明知道獨孤傲寒是一人出來,獨孤絕天還是想問清楚,以防萬一。
「是,只身一人,這話代王可還滿意?」獨孤傲寒說完,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來一眼獨孤絕天。
毫不留戀,轉身離去。
獨孤絕天看著獨孤傲寒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好幾次挽留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有的話,第一次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走出酒館,感受著四周陣陣殺氣,獨孤傲寒笑了。
雕蟲小技,也敢在他面前獻丑。
不回宮,轉身去了郊外……
獨孤絕天坐在包間里,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
「王爺,不好,剛剛暗衛來報,皇上去了郊外,而且,身後似乎還暗藏殺機……」
暗衛話還未說完,包間里早已經不見了獨孤絕天的身影。
暗暗嘆息,他家王爺,文武雙全,智勇無一雙,遇事沉著冷靜,卻不想,為了皇上,他所有的理智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郊外
山清水秀,本來很怡情。
「既然都到了,也別躲躲藏藏,都出來吧!」
幾百個黑衣人瞬間像那雨後春筍搬,刷刷的冒了出來。
「就你們這群嘍來,你們主子呢,躲那個角落,做縮頭烏龜,既然想那九五之尊的皇位,就別畏畏縮縮,壯大膽子,走出來,讓朕瞧瞧,是誰……」孤傲傲寒說著,看向遠處,冷聲道,「就算想讓朕死,也讓朕死的明明白白!」
「皇上倒是想的很開啊!」
聲音落下,一道身影快速竄到獨孤傲寒面前,卻帶著面具。
「大師兄,想不到,會是你!」
他四處尋找他多年,卻了無音訊,想不到,今日卻自己送上門來。
「小師弟,大師兄也是混口飯吃,如果你念在同門之情,束手就擒,大師兄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快活些!」男人說著,取下自己的面具。
露出一張四五十歲的臉。
「哼,師傅說了,像你這種背叛師門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喊你一聲大師兄,是看得起你,既然話已經說到這里,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廢話了,使出你的看家本領,讓我瞧瞧,那頭子對你可有藏私,是不是把全部武功都傳給你了!」
如果當初老頭子對他,稍微好一點,不要處處像防賊一樣防著他,今時今日,他又怎麼會落魄到要為一個王爺賣命。
每每一想到那老頭的自私自利,他就恨得牙癢癢。
原本以他的聰明才智,他所有的衣缽都應該傳給他,最後卻傳給了一個野種。
听說他對這個最小的弟子處處維護,不管什麼,事事以他優先。
很多時候,他多想回去,問問老頭子,他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夠孝順,要這般狠心對他。
汲汲營營這麼多年,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耀武揚威的回去,告訴老頭子,沒有他,他照樣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可千萬萬算,都沒有算到冷雨寒會為了一個女人,臨陣月兌逃,把大好江山拱手讓人。
「何必那麼多廢話,接招吧!」
獨孤傲寒說完,十指張開,那雙雪白的手套已經戴在手上,手一揚,純鐵扇子已經握在手中。
「想不到老頭子對你那麼好,居然把最好的東西都傳給了你!」想當初,他求了多少次,那老頭硬是不肯松口。
卻不想,送給了這個野種。
心不甘,恨何止一丁點。
兩虎相斗,必有死傷。
獨孤傲寒的武功早已經出神入化,登峰造極,再加上沒反應曾經告訴他,和高手對招,硬拼很吃虧,如果能夠用敵人的力量傷了敵人,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以彼之身還施彼身。
獨孤傲寒研究自身武功很久,才慢慢琢磨出來。
更是早已經知道,今日之戰,必不可免。
那些黑衣人原本想要上前加入戰爭,可兩個高手之間,那容得下他們這些蹩腳蝦,還未湊近,就被那強勁的內力給震飛出去。
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兩人打的天昏地暗,塵土飛揚。
各種毒,暗器,飛來竄去,那些閃躲不及的黑衣人,被毒死,暗器刺中,倒地身亡。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久,過了多少招,直到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獨孤傲寒虛晃一招,凌空一腳,狠狠的踢在他身上,看著倒在地上吐血的他,飛身落在他身邊,冷聲道,「秦壽,你輸了,一敗涂地,慘不忍睹!」
「不,不,不可能!」秦壽不停的搖著頭。
他不會輸的,不會。
可為什麼渾身那麼疼,那麼的疼,似乎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輸了,一敗涂地,現在你還有一會時間,交代你的遺言,我會轉達給師傅的!」獨孤傲寒說著,手中的鐵扇子已經架在了秦壽的脖子上。
當初師傅見他孤苦無依,賜了一個壽。
卻不想他姓秦,結果就變成了秦壽。
秦壽禽獸,師傅為了這個名字,後悔不知道多少年,雖然他沒有說,但是獨孤傲寒多多少少還是從師傅唉聲嘆氣中,听出了些別的心思。
秦壽聞言,搖搖頭,「說是都無濟于事,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是輸了,至于師傅,他一定是恨死我了,既然如此,不說也罷!」
秦壽說完,自己用力往獨孤傲寒的鐵扇子上抹去
獨孤傲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秦壽,微微嘆息。
師傅根本沒有怪他,只是在怪自己,當初想一次次考驗他,最後卻逼走了他。
也害了他。
撈起秦壽的尸體,離開。
他的身後,那幾百個黑衣人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痛苦不已。
真真應了那句,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當獨孤絕天來到的時候,看著那些申吟的人,只是冷冷一哼,轉身離去。
皇宮
皇上忽然下了詔書,要把皇位傳給代王獨孤絕天,滿朝皆喧嘩。
「皇上,三思啊!」
大臣們想要勸阻,卻無從勸起,畢竟皇帝心意已決,誰勸也沒用。
只有代王,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臣領旨!」
他說過,只要獨孤傲寒喜歡,他都會支持。
如今他厭倦了這朝堂,想要離開,他會成全。
半月後
京城十里亭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傲寒,一路保重!」
獨孤傲寒點點頭,把一封信遞到獨孤絕天手中,「等我離開兩天後,你在打開!」
獨孤絕天點點頭。
看著獨孤傲寒親自駕了馬車離去。
去追尋他的幸福。
兩天後,獨孤絕天打開信,只看了一行,便已經淚流滿面、
所幸還好,傲寒終歸還記得他,沒有忘記。
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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