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月如此時還身在浴桶之中,身邊沒有衣物可以遮羞,只得蹲下了身子以浴桶來遮住身子,不想南宮嘯會深夜來此,早知道就不應該將相府中的門人全部調去保護柳氏了。
「南宮嘯,你可知廉恥二字!堂堂一代王爺竟然做出入室偷窺待嫁小姐入浴這等丑事!」
「現在滿城都認為本王好男色,若是傳了出去正好為本王洗清斷袖之嫌。」
南宮嘯冷冷的咬出幾字,低沉而壓抑,表達出的恨意不共戴天,現在滿城皆是以為他南宮嘯好男色,罪魁禍首便是眼前這可惡的蛇月如,若不是她進了雲月樓,他怎麼會進去,怎麼會落下個好南風的惡名,現在外面傳的有板有眼,人人就如親眼見到他南宮嘯在府中養了男寵似的。
兩人距離不遠,蛇月如躲在浴桶之中,若是南宮嘯再上前幾步,她就春光大泄了,但好在他只是停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盯著蛇月如的腦袋,似乎並沒有前進一步的打算。
「他在哪兒?」
良久,南宮嘯又說話,話中的寒意讓浴桶中的蛇月如不禁打了個寒戰。
「誰?」
雖然知道他說的‘他’是誰,還是得假裝一下,大概是因為做賊心虛,她的目光躲躲散散,不敢面對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看來還真是小看了他。
「他是誰?他在哪兒,說!」
他低吼出口,面色一片因為急切的赤紅。
南宮嘯回去之後,將‘他’的出現仔細回想了一遍,門人匯報城郊有獨月門的人出沒,若猜得不錯,他應該與獨月門有關系,而林婠婠,‘司徒筱偌’必是獨月門之人,其中肯定有聯系,最主要的是,‘他’和眼前這人一樣,身上完全沒有半點的內力波動,但當時南宮嘯見著了自己尋了多年的人,不免有些激動,而忽略了這重要的一點,回想起來的第一反應便是來尋蛇月如。
蛇月如的身份他不知道,但她定在獨月門中有重要的地位,而那男子必與她相識。
「你找他干什麼?」
蛇月如背過身去,果背整個貼在浴桶之上,眼珠左右轉動,在尋逃月兌之法,但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是他再上前幾步,自己的青白怕是就毀滅殆盡了!
「不用你管,你只要回答我,他在哪里,他是誰?」
他的話依舊低沉,明明心中很急切,但還是壓抑著,听不出一點急躁,反而是非一般的鎮定。
蛇月如眼神左右飄忽,不敢回頭和他的冷眸有半點的交集,易容再精妙,但眼神卻是不能變的,蛇月如沒有把握,自己是否會偽裝得這麼好,若是被他看出來了,怕是難以月兌身了,她在這里還有未完的事情要做。
「走了。」
想來想去,只得暫時忽悠一下。
「走了?」
听到這個消息,南宮嘯心神一陣震蕩,但立馬便恢復。
那人竟然走了?找了多年的人,如此驚鴻一瞥之後便走了?
「他去哪里了?」
雖然還是依舊鎮定,但蛇月如還是听出他話中的急切,暗想著他如此慌張找自己為了何事?
「我怎麼知道——他愛去哪里去哪里!」
蛇月如小心翼翼的將頭抬起來一點,回過頭去,正看到他幾乎在噴火的眼神,又嚇得將身子縮了一縮。
「他到底在哪里——」
背後一陣腳步,伴隨著他極其敗壞的喝聲,蛇月如驚慌失措的撲騰著水,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這張‘窮凶極惡’的黑臉越來越近。
「別過來,再過來我讓你生不如死!」
那人在步步逼近,蛇月如慌了,自己還一絲不掛的泡在熱水里,要是讓他給看了身子,她真想撞牆去!
「本王的忍耐有限,最後一次問你,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蛇月如的回答很直接,「不知道!」
「不知道?」
他眯著眼,緊鎖她的眸子。
像,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的!人的相貌會有所相同,但眼神卻是不會相同的,但這眼前這人……
莫非——她便是他?
不對,他明明是男的,眼前這人無論從體態還是言行看都是女子,根本不可能是他。亦或者他們是父女關系?
蛇月如看著南宮嘯目中那黑夜也難以掩蓋下的精光,心道不好,看來他已經是看出了什麼苗子,急忙將目光移開,用搓澡布蓋住了胸前的豐滿。
南宮嘯邊看著她左右飄忽的眸,腳下的步子慢慢的挪動著,向浴桶點點靠近。
他來了!
蛇月如將身子縮到最小,又將身子緊貼在浴桶之上,眼神突然殺意盎然——若是南宮嘯敢對自己不敬,她就咬死他!不知道他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若是以後因為這樣危害到自己的話,她也只好現在就把這個隱患解除了!
牙齒中分泌出劇毒,蛇月如的唾液已成了見血封喉的蛇毒,要是南宮嘯再走近一步,她就毒死他!妖蛇王的毒不是他一個凡人能承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