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月,南宮嘯不禁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將那突如其來的恨意給狠狠的壓制下去,目光中的殺意徒然增強。
「找他了結一段因緣!」
「什麼因緣?」
蛇月如探過頭,睜大了水眸小心翼翼的問,他眼中驚現的殺意讓她心驚,她實在是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跟他有過淵源。
「你無須知道!」
語氣也是徒然的冰冷下來,坐在一旁的蛇月如都感覺到明明在晴天白日下後背卻透上來一股子冷意。
要不要跟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呢?
蛇月如對著手指,心里嘀咕著……
還是不要了吧,等這里的事情了解了她便要離開,還是不要去節外生枝了。
又是一陣靜謐,靜得蛇月如渾身不舒服,脊背上被涼颼颼的感覺絲毫不減,讓她坐立不安,南宮嘯深遠的目光一直盯著天邊看,腮幫子鼓起,陰森異常,正想說點什麼繞開話題,耳邊就听陣陣老馬嚼女敕草的響動,蛇月如側過頭,正見意岳在一旁啃著青草,不時抬頭看看兩人。
她小指一勾勾,意岳雖然不樂意,但想起她那吃人的拳頭,不得不甩著尾巴走到了蛇月如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蛇月如起身,模著意岳純色的皮毛,剛才沒仔細看,這意岳一身的皮毛還真想像她大哥的戰馬。
「你的馬兒,真像我哥哥的炎蹄呢。」
炎蹄,三界妖馬中速度第一的烈焰神馬,渾身雪白,馬蹄上是連綿不斷的烈火,能將一切事物焚燒成虛無,是蛇月如的大哥蛇繁非的坐騎。
「炎蹄?那是什麼馬,難道還比我的意岳好嗎?」
一听蛇月如說到她的家人,南宮嘯的思緒也拉了回來,他的意岳數一數二,能超過意岳的良駒屈指而數,那良駒的主人自然也是很好找,蛇月如的大哥若是其中之一,他便可以由此去調查。
「炎蹄跟你的意岳當然是不能比了,」一個是能飛天遁地的妖馬,一匹只是凡馬,能比嗎?「我大哥當年收服炎蹄時,可是幾乎去了半條命的。」
想當年那一戰蛇月如記憶猶新,一個是蛇中王者,一個是馬中王者,兩王相撞,直殺得天昏地暗,三界震動,最後蛇繁非以微弱的優勢搭上了半條命才收服了炎蹄,從此如虎添翼,馬蹄踏過三界,成為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
「你還有哥哥?」
馬兒找不出線索,南宮嘯便轉變了方向,精光四射的眸子緊盯著蛇月如的眼楮,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關于她的一切!
「是啊,父皇母後生了我兄妹八人,我是唯一的女兒,排行第七,我還有六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呢!」說到她的一家人,蛇月如的話便停不住了,她也知道南宮嘯在試探,但仍舊是想與她分享她幸福的一家子,「我的父皇母後是遠近聞名的恩愛夫妻,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白雙煞,少有對手,還有我的七個兄弟,都是一方巨霸,無雙戰神!」
「小時候我們兄妹幾個最喜歡打架了,大哥最厲害,每次我們幾個打他一個都打不過!」
「有次我八弟踫了一下我大哥的炎蹄,你猜怎麼著?被那炎蹄一腳給踹了出去,被活生生的踢去了幾年的功力。」
「還有我的父親母親,一生一世一雙一對,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像我父皇那樣的男人!」
……
听著蛇月如將她的家庭,南宮嘯卻是黯然的垂下了眉睫——她的幸福,他都不曾有擁有過,自他出生之後,便沒有見過他的母親,幾個兄弟間,只有明爭暗斗,哪有血脈親情?至于寵愛他的父親南宮恪……
哼!
袖下的拳頭再次緊握,殺氣再次席卷了這一片天地!
感受到身邊那人的異樣,蛇月如閉上了嘴,偷眼看著他眼底的陰森,眸子咕嚕亂轉,在想這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
想不容易有點起色的氣氛,又降了溫,蛇月如繼續托著腮,不知在想什麼,不時偷眼看看一旁的南宮嘯。
方才還有些輕松的心情一下子便消失了,南宮嘯一直在神游天外,等他回過神來時,身邊的人兒已經跑出去了老遠,正低頭采著草叢中的野花,細听還可听見她鼻腔里哼出點點的歌謠。
蛇月如雖然已經一千多歲,但這年齡在妖族中也只是剛剛成年,換算成人類的年齡,也不過十五六歲,十足的戴花小蘿莉一枚,偶爾玩性大發也不足為怪。
「送你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我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兒開,啦啦啦啦啦……」
听著她溫軟動听的歌謠,方才還有些壓抑的心情一下子就輕松了,南宮嘯看著遠處那歡月兌的人兒,眼底的溫柔的情愫掩藏不住,不禁跟著她的歌兒,用手擊打著膝蓋,听得有滋有味。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
方才還有些笑顏的臉突地陰沉下來,這他麼的是什麼歌!
「記得我滴情意記得我滴愛——哎呀!」
正哼歌的蛇月如一聲驚呼,南宮嘯再看時,蛇月如手中正抓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正朝著他歡樂的搖著手,「我抓到魚了,我們烤魚吃!」
說著已經飛快的月兌掉了鞋襪,撲騰著下水去模魚了,水深沒過了膝蓋,蛇月如只得將褲子都卷到了膝蓋之上,露出一截白女敕女敕的大腿,誘人十分。
「南宮嘯,快去那邊樹林里找點柴火來!」低頭模魚的蛇月如頭也不抬,南宮嘯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雙白女敕的大腿,經她一喝,笑笑便起身,真的走進了不遠處的一處樹林中,從未見過蛇月如如此可愛的一面,他那少年老成的心也不禁年輕起來,隨著她去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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