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別出聲,是那些人來了。」
南宮嘯伏低了身子,趴在蛇月如的小身子上,靜靜的潛伏在草叢中,兩人都很不默契的沒有做聲,盡管身子被狠狠的壓住了,蛇月如也屏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不知道來人是誰,若是山莊中人便好。
兩人靜悄悄的趴在草叢中,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不過一會兒,便看見了幾個黑衣人如鬼魅般的落在了溫泉邊,周圍影影綽綽,人影在樹林和草地中到處晃動,數量幾十人之多,均是清一色的黑衣,看樣子個個都是高手。
「人呢?你不是已經將他引到了樹林中嗎?」
一黑衣人用責備的口吻嚴厲的對另一個蒙面之人說道。
「我明明是將他引到了林中,肯定沒走遠,我們追。」
似乎是起先引南宮嘯來的那黑人衣用那听不出語調聲音道。
「好!追!今日定要鏟除南宮嘯!」
似乎是頭兒的那個黑衣人,一聲令下,只听一陣衣袂飛揚之聲,一群黑衣人听令,無聲無息的往四面散開,追尋南宮嘯去了。
等那黑人衣退去了約莫盞茶時間,伏在草叢中的兩人才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
這一舒氣,伏在草叢中的兩人這才意思起了這尷尬的一幕——兩人幾乎面貼面,蛇月如正緊緊的貼在南宮嘯的身子上,胸前的兩坨柔軟抵著他胸前的堅硬肌肉,而南宮嘯的一雙鐵臂還圈在蛇月如的蛇腰之上,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面目相近,鼻尖幾乎相觸,曖昧至極。
面對這一情況,蛇月如楞了半刻,還是將南宮嘯給推開,轉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臉蛋上紅成一片,心還不停的跳,這是怎麼了?
「咕咚——」
看著眼前的倩影,雖然刻意的壓制著**,但南宮嘯還是很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唾沫,但馬上甩甩頭,剛才他便栽在了蛇月如的美人計之下,為她解了穴,差點喪命,今後絕對再也不能犯這種錯誤了。
僅僅是一個妖嬈的背影,便令人瞎想萬分,南宮嘯看向蛇月如的目光,還是那樣的火熱,想到她那妖嬈的紅唇和媚眼如絲的迷離,以及曾經在他身下的溫軟,他有將她拆骨入月復的沖動。感受著背後那一道幾乎將她融化的灼熱目光,蛇月如收斂起心緒,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哼!」
蛇月如悶哼一聲,回想起南宮嘯剛才的對她做出的種種事情,又羞又氣。
「剛才那些人是沖你來的?」
聲如銀鈴,宛若天音,將‘垂涎’的南宮嘯驚醒,立馬將注意力從蛇月如那妖嬈的背影中收回來,剛才又是一陣失魂,令他懊惱不已。
「不知道,剛才我便是追著一個黑衣人來的。」
南宮嘯將目光別開,盡量不去看蛇月如那誘人的背影,目不斜視。
「哦?」蛇月如依舊是背對著南宮嘯,微微蹙眉,「是神龍教之人?」
龍天來時只帶了幾個人,若這幾十個人是神龍教之人,那龍天此次武林大會之行,帶來的人數絕對不止明面上看到的這些人。
很可能在這山中,還隱藏著神龍教的其他人,趁機絞殺武林人士,到時候神龍教獨霸武林指日可待。
今次是南宮嘯,明次又是誰?
追月、冷傲,還是她蛇月如。
蛇月如在思考,南宮嘯也在想,兩人默默無語。
片刻,蛇月如開口了,「你回去通知冷傲,整頓人馬,隨時準備殺龍天,剿滅神龍教之人。」
「那你呢?」
南宮嘯用那沒有任何高低變化的語調問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山方圓千里,要是那些人藏身其中,想找也找不出來,倒不如跟著那些人或者是假意讓他們抓住,看看他們的老巢在哪兒。」
「我不許你去!」
南宮嘯想也沒想,立馬反對,飛快的跨步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蛇月如的腰身。
「我們先回山莊從長計議,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涉險的!」
被那蠻橫的溫暖包圍住,蛇月如的心再一次微微的動了。
「你放心,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她不忍讓他擔憂。
「本王不準,你是本王的女人!」
他將她箍得更緊了,突變的自稱,讓他平添了幾分氣勢,霸道的抱住眼前的小女人,不讓她輕舉妄動,盡管他知道現在是個探听敵人的好機會。
「好,我不去,我們回山莊去找冷傲慢慢商議。」
她平靜的說道。
「嗯,我們先回山莊,」听到她松口,他也送了送臂膀,但是——
「砰!」
南宮嘯再次被蛇月如一招過肩摔給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他‘五體投地’,在戰場上經過多年拼殺練出的強悍身子也有些是散架的錯覺。
一雙小腳踩在他的身上努力一蹬,那黑衣的人兒已經飛奔入了黑夜中。
「月兒,你回來!」
南宮嘯喚著她的名,施展了輕功追了上去,他不想她去以身涉險,若是有半點差池,她還會有命嗎?
她的命是他的,她要生要死只能由他決定!
但蛇月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中,她本就是一身黑衣,與黑夜不差分毫,現在更是叫人難以找出。
瞧著蛇月如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南宮嘯只得不甘的放棄追尋。
想到若是那美如謫仙的她落入了神龍教手中,他便心急如焚。
轉念一想,她在江湖中闖蕩的年月遠高于他,見她去時那信心滿滿的模樣,他也知道她必有依仗,想必神龍教之人也拿她沒辦法。
一抹黑色的身影飛快的沖入了夜空之中,在樹葉之上起起落落,往燈火通明的天下第一莊去了。
蛇月如,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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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吃烤肉了——吃的我肚子都快爆炸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