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涼,他便將她抱出了馬車,親自為她打水來給她洗臉,為她綰好一頭烏發,吃食也親自送到她的嘴邊,一點點的喂給她。
做完一切,又將她抱回馬車,依舊是由那天絕看著,眾人上馬啟程,繼續朝著無邊無際的森林中進發。
被北唐國都城到天下第一莊的路程正常的要一個月,但由這條路穿過森林,可以節約幾天的時間,也防止了獨月門的人追來。
這幾日,南宮嘯對蛇月如體貼入微,凡是她的事都是親力親為,讓一眾嘯門中人大跌眼鏡。
什麼時候,那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干起了伺候人的活。
好不容易打到一只野雞,他為她送去一半,夜涼如水,他用身子給她溫暖,兩人同吃同睡,每到休息時候,他便一直和她同處馬車內,讓眾人都以為,生米已煮成了熟飯。
只有他們二人知道,雖然每夜相擁而眠,但他一直在克制著自己,不越雷池一步。
蛇月如郁悶萬分,每天天絕都會給她喂藥,讓她渾身無力,想盡了辦法,就是逃不了,手腳被捆了許多天了,行動不便,還被南宮嘯時常抱進抱出揉來捏去,吃盡了豆腐。
她儼然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她略施不爽的媚術,也收效甚微,他已經對她的迷惑開始有了抵抗力。
趕路的隊伍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南宮嘯便組織了人去山林中獵取食物。
「月兒!」
在馬車中鬧別扭的蛇月如一听那聲音,火冒三丈,嘟著嘴,看著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南宮嘯鑽了進來。
他手中有半只烤得焦黃,香氣撲鼻的山雞。
「來,我喂你吃。」
他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把烤的噴香的山雞放到她的嘴邊。
「南宮嘯,就算你再怎麼獻殷勤,我也不會喜歡你!」
蛇月如怒氣沖沖的將腦袋別過去,豆腐都被他吃盡了,她一世英名都被他給毀了!還想讓她喜歡他,沒門!
不曾見,他的僵硬的嘴角蕩起一抹微笑,他將她的小臉扳過來,又是兩唇相接,熟悉的窒息感讓她快要眩暈過去。
「唔——我吃——」
听到她妥協,他松開了嘴唇,又將雞肉遞到她的嘴邊。
對付她,這招永遠都是最靈的,南宮嘯的得意只出現了一瞬間,便馬上隱去,依舊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但眼里的寵溺卻是忽略不了的,他滿意的看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口咬在雞肉上。
一雙大眼狠狠的瞪著他,牙齒狠狠的咬在那雞腿上,好比口中那肉,是從南宮嘯身上剜下的一樣。
飛快了咬了幾大口,迅速的吞下了肚,蛇月如便不吃了,「我吃飽了!」
南宮嘯看看那雞腿之上的牙印,又看看她油膩的小嘴,又勾起一抹冷意十足的笑意。
看著這笑,蛇月如有不好的預感,果然——
「南宮嘯,你無恥!」
小嘴又被那張大嘴給含在嘴里,蛇月如氣得小臉通紅,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那可惡十分的臉。
不吃東西,要被他親,吃了東西還是要被佔便宜,這不公平!
「這是本王對你的獎勵!」
他回味無窮的舌忝了一遍自己的唇,在蛇月如眼中完全成了猥瑣的典範。
未等她發怒,他已經抽身出去,找了塊石頭坐下,將手中那被蛇月如咬過幾口的雞腿放在嘴邊,囫圇的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隊伍趕路,不好去遠處獵取食物,只在周遭轉了一圈,打到了幾只野雞,遠遠不夠這十幾號人吃,大多數人還是得吃涼水下干糧。
「憑什麼王爺要對這惡婦這麼好!」
追影將這幾日里南宮嘯的一言一行看在眼中,惱怒萬分,越想越不甘心,蛇月如令人發指的所作所為,他也是看在眼中,當初她給南宮嘯的恥辱,也是他們的恥辱,若是按照他的想法,南宮嘯就應該將蛇月如囚禁一輩子,做一輩子女奴,而不是這樣關懷備至,還將好不容易打到的野雞分給她吃!
「主人的心思,我們哪里懂得。」
追形啃著干糧,悠悠的道,「我有些擔心,若是主人被那女人完全迷惑了——」
他的話被追影打斷,「那我現在便去殺了那惡婦!」
他們的話被蛇月如听在耳里。
什麼叫迷惑!
現在是南宮嘯不肯放過她!不是她賴著不走!
「你們兩個臭小子,最好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等我將你們王爺也迷翻了,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們倆!」
她掙扎著自馬車中探出了頭,絕美的臉上滿是怒不可遏。
「找死!」
追影一听那挑釁十足的話,便提劍上前,就欲往蛇月如的腦袋上狠狠一刀,以雪那夜南宮嘯所遭受的恥辱。
追形急忙將他拉住,現在蛇月如幾乎都被南宮嘯捧到了手心上,實在是不宜和她起沖突。
「來啊,來殺我啊!有本事你就來!本姑娘我等著!」
蛇月如得意洋洋的喝道。
「老妖婆,我殺了你!」
追影將蛇月如的挑釁看在眼里,怒火沸騰,真恨不得殺了蛇月如。
「追影,退下!」
不知何時,南宮嘯已立身于追影追形身後,冷冷的喝道。
「主人,這妖婦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不如現在就了結了她!」
追影不甘,但那一邊,剛才還盛氣凌人的蛇月如已經化作了受委屈的小貓,淚眼汪汪的喚道,「嘯,他們欺負我——」
雖然對蛇月如的媚術已經免疫,但看著她受委屈的模樣,南宮嘯心中總有種隱隱的痛。
不理會追影追形,他大踏步走向了蛇月如,將她抱入了馬車中。
「你就不能老實點?」
他恨鐵不成鋼的在她耳邊輕喝道。
「老實?我可不懂那些,我就是個普通女人,愛慕虛榮,得了寵尾巴就上天的普通女人!」
蛇月如嘟著嘴,瞪著他。
他沉凝片刻,突地的伏下了身子,又吻吻她的小唇,輕聲道,「乖一點兒,再過幾日到了北唐,我會給你解藥的。」
他出了馬車,方才的寵溺不見,陰冷的掃了一眼追影。
「啟程!」
雖然追影再是不甘,可見著南宮嘯的臉色陰沉一片,只得依令上馬,一行人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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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不在狀態啊啊啊啊——悲劇!拼死拼活也要寫出來,啊!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