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誤娶猥瑣妃 005 雙將相爭

作者 ︰ 柳賦語

蛇月如也被楊烈那詭異的行為給弄懵了,但當事人卻當什麼事都沒有,整理好了床榻,便月兌下鞋襪和外袍,拍拍衣衫上的灰塵,便躺倒了床上,面朝蛇月如那床,目光灼灼的盯著床上的兩人。

老子就在這兒看著,看你能搞出什麼ど蛾子來!

「烈兒,你這……」蛇月如一邊給已經炸毛的南宮嘯順毛,一邊有些艱難的開口道。

「師傅,蛟族不是我等凡人能對敵的,徒兒怕!」

一個本漏洞百出的借口,到了他嘴里卻是如此的大義凌然天經地義,他楊烈也是從戰場上模打滾爬混出來的,刀頭舌忝血千萬軍中取敵人首級之時,眉頭不皺一下,豈有怕之理?楊烈看向蛇月如的目光中是濃得不能再濃的深情,但是轉向南宮嘯卻是洶涌的敵意和得意。

就你會裝?老子也會!

「好,既然賢徒如此膽小,那我這做師公的豈有不護之理!」經過了半晌的冷場之後,南宮嘯冷眼道,森嚴的語調瞬間便讓這帳中之人如墜冰窖。

楊烈不理會南宮嘯的油嘴滑舌,掖掖被子,裝模作樣的閉上眼楮,還發出陣陣的鼾聲。

哼!看誰斗得過誰!

南宮嘯一樓蛇月如,兩人齊齊躺下,他用被子將蛇月如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半邊小腦袋,自己又躺在蛇月如和楊烈之間,不顧楊烈那乍睜的火眸,側臥著盡量的遮擋了楊烈那灼灼的目光。

蛇月如看著這較勁的兩個男人,又是一陣無奈。

短暫的安靜之後,林婠婠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二師兄威武!」

說著,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床上的南宮嘯,樂顛顛的跑出去搬床了,花輕輕看看這詭異的一幕,看看這兩個斗來斗去的男人,再看看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林婠婠,也學著蛇月如哀嘆一聲,轉身出了大帳。

「月兒,冷不冷。」無視那礙眼的第三人,南宮嘯將大手伸進了被子里,在蛇月如身上上下模模。

看著那被窩下動來動去的手,楊烈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了,但是又不能爆發,拳頭攥得緊緊的,幾乎想用眼神將南宮嘯凌遲!

「不冷不冷!」蛇月如慌忙回道,他知道他絕對是故意的,被窩里的小手捏捏南宮嘯四處游走的爪子,朝他擠擠眼,但南宮嘯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將臉湊上了蛇月如的小臉,在她臉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每親一下都故意發出巨大的‘吧唧’聲,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果然,楊烈一听那聲響,藏在被子下的拳頭青筋暴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身上蓋著的被子都快被他生生的捏碎了!兩床相距不過不到一步遠,南宮嘯都能听到楊烈那欲將門牙碾碎的磨牙聲。

蛇月如推推南宮嘯,示意他收斂些,南宮嘯這才老實起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溫暖的小手,合上了眼,但有背後那尊煞神在,他怎麼睡得著啊!

不一會兒,便有林婠婠和花輕輕兩姐妹搬著床進來了,兩姐妹將床鋪放在蛇月如的身邊,整理好了便和衣躺了上去蓋好了被子,兩雙眼楮露在被子下,也是如楊烈般灼灼的蛇月如和南宮嘯,三張床一字排開,緊緊的挨著。

被三雙眼楮死死盯著,蛇月如渾身不舒服,南宮嘯卻一副勞累十足的模樣,安詳的閉上了眼楮,頭依舊枕在蛇月如的發絲上,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

林婠婠想著,現在站在楊烈這邊的,只有她一個人了,護兄心切的她,看著楊烈那吃癟的模樣,又忍不住開口為楊烈爭場子了,「師傅,我真想回到小時候啊!」

蛇月如有不好的預感。

「小時候多好啊,我們師徒幾人快快樂樂,遠離世俗。」林婠婠似乎對小時候特別懷念,開始絮絮叨叨的回憶。

「那個時候,師徒七人一起吃,一起睡……」

一起睡!

呈‘睡眠’狀態的南宮嘯冷目乍睜,兩道冷光迸射而出,幾乎射穿斗牛。

反觀楊烈,則是一臉神清氣爽,感慨無限。

「還一起洗澡!」林婠婠又放出重磅炸彈!

這下輪到南宮嘯暴走了!

握住蛇月如的那只手力道突然加重了千鈞不止,蛇月如都能听到他肚子里的酸水咕嚕咕嚕冒的聲音,慌忙回應他一個眼神。

淡定,淡定,那都是他麼小時候的事了!

雖然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的楊烈還是個小屁孩,但是一想到那從一開始便色迷迷的盯著自家媳婦看的楊烈居然和蛇月如一起洗過澡,他就要暴走,恨不得立馬就跳起來將身後那人大卸八塊!

「哎喲,我記得那時候二師兄最喜歡師傅給他搓澡了!」林婠婠繼續煽風點火。

「噗——」帶著絕對強酸的烈火在南宮嘯的眼中狂冒。

蛇月如忙握握他的手。

淡定,繼續淡定!那都是瞎編的!

楊烈二十五,林婠婠十七,蛇月如給年幼的楊烈搓澡的時候,林婠婠還沒出生呢!再說了,剛把楊烈弄回來的時候,他還是個出生不足月的小屁孩,給他洗洗搓搓換換尿布又怎麼的!

相對于南宮嘯的暴走狀態,楊烈則是神清氣爽,搖頭晃腦的听著林婠婠說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如听天下最美的樂曲般。

這師妹,沒疼啊!

「二師兄最討厭了,從小到大,一直都要和師傅睡!我想和師傅睡一下都不行!太霸道了,師傅得好好的懲罰他!」

從小到大!一直!

南宮嘯徹底受不了了,臉色都憋得青紫,若不是那最後一點理智在支撐,他已經跳起來和楊烈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了!

蛇月如蹬蹬林婠婠,又立馬安慰南宮嘯。

淡定,只是睡到十三歲而已!

楊烈佔盡了上風,得意洋洋,尾巴都快要翹上天了,南宮嘯惡狠狠的回頭,正看到楊烈那悠悠然的小眼神,生生的將那怒火給憋進了心里!

淡定!輸人不輸陣!

必須得扳回一局!

大手撫上蛇月如的小月復,像是撫模什麼珍寶似的撫模著,南宮嘯壓制住怒火,溫柔的在蛇月如耳邊輕輕問道,「月兒,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不知道這月復中現在可有我們的孩兒了。」

夫妻私房夜話帶著無限的曖昧,聲聲溫軟的傳進了在場眾人的耳里。

哄!

好不容易找回場子的楊烈再次爆發!猛的坐起了身,死死的瞪著南宮嘯的後背,再也忍受不了那蝕心滅骨的怒火,猛的向南宮嘯撲去,南宮嘯也毫不示弱的回撲過去,大帳中空間不足,有什麼大招也發不出,兩人在這有限的空間里相地痞流氓般扭打在一起。

「老子今晚就滅了你這婬賊!」

「本王還沒怕過誰!」

兩人拳來腳往,完全在用手腳在廝打,在地上滾來滾去,好不激烈,見此景,林婠婠又爆出震天的呼喚,「師兄加油!師兄加油!」

花輕輕一見旁邊蛇月如那黑下去的臉,懂事的捂住了林婠婠的嘴,現在這情況,還能笑得出的只有沒心沒肺的林婠婠了。

「打什麼打,都給老娘睡覺!」蛇月如爆出一聲母獅子吼,「想打架就給老娘滾出去!」

果然的,一听她如此一喝,那地上扭打的二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保持著掐架的勢態惡狠狠的對視著,這時,大帳外又傳來腳步之聲。

「哎喲,這是干嘛呀!」冷傲一進來便見南宮嘯和楊烈還保持著扭打的姿勢,放下肩上扛著的大床,眼中全是沒看著好戲的失望,他身後有個同樣扛著大床的逐風。

又來兩個!

南宮嘯和楊烈此時很有默契的收手,撢撢身上的灰塵,回到自己的被窩里,一回到被窩里,南宮嘯便示威性的摟緊了蛇月如,以向楊烈表達他對懷中女人的佔有權!

楊烈干瞪他一眼,強忍著不甘回過頭去。

「嘿嘿嘿嘿,咱們師徒幾人好久沒聚了!」冷傲嬉皮笑臉的整理著自己的床鋪,「趁著今日好好的聚聚!」

「你們來湊什麼熱鬧!」林婠婠最見不得冷傲那嬉皮笑臉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樣,怒言道。

「二師兄傷勢未好,我必須時時守在身邊,」逐風大言不慚,他利落的將床安在楊烈的旁邊,一舉一動都如此仙風道骨,宛若謫仙,他月兌去鞋襪便上床蓋好了被子,開始假寐,但耳朵卻是豎得尖尖的,雖然長了一副不問世事的外貌,奈何卻生了一顆八卦的心,此等大事他怎能錯過,逐風的旁邊還有冷傲,他直接的躺在床上,風情萬種的側臥著支著腮,目光在南宮嘯和楊烈之間來回流轉,明目張膽的看著好戲。

「上仙,我也來了!嘿嘿!」女圭女圭臉的青椒扛著一卷鋪蓋便進了來,今日這等場面怎麼可能少了他!他是妖族,倒也不怕這寒冬,直接連床都不搬,一卷鋪蓋往地下一放,在往那兒一坐,憨厚十足的對著蛇月如笑著。

見此景,南宮嘯的臉黑的不能再黑!

有這一群電燈泡在,他和蛇月如的二人世界焉有存哉?

性福啊!你就這麼走遠了!

但見蛇月如也沒有什麼反對,他也只好將那反對的話埋進了心里。

「主人!」暗衛四人大踏步進來,天絕地煞追影追形腋下齊齊的夾著一卷鋪蓋,「大戰在即,主人的安全最重要,我等請命,徹夜在此守候主人安全。」

暗衛四人說的義正言辭,但有蛇月如和這一屋子的人在,哪里還需要他們來守衛南宮嘯的安全?

不過是看著自己主人被欺壓了,來撐場子了!

「嗯,」南宮嘯滿意的看著暗衛四人,微微的發出一聲鼻息,算是準了。

暗衛四人面色肅穆,井井有條的將鋪蓋卷鋪好,便坐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南宮嘯身邊不遠的楊烈,本來對于南宮嘯和蛇月如兩人來說綽綽有余的大帳,如今顯得擁擠不堪。

蛇月如與南宮嘯不說話,大帳中安靜無比,詭異的安靜。

終于林婠婠爆發了,「你們就不覺得擠了點嘛!」

憤怒的目光是盯著暗衛四人的,尤其是她最‘熟悉’的追影。

「天寒地凍,擠點才暖和。」追影冷冷的答道,其他暗衛三人紛紛點頭贊成。

「對對對,擠點才暖和!」一心只圍著蛇月如轉的此時處于中立狀態的青椒笑得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我們師徒敘舊,你們摻和啥!」林婠婠槍口直指暗衛四人。

「你們敘你們的舊,我們的責任是保護主人,時時不離左右!」回答的依舊是暗衛四人的代言人追影。

「哼!」林婠婠悶哼一聲,看看一旁不言不語的明顯背離楊烈的花輕輕和一旁擺明了看好戲的逐風冷傲,再看看南宮嘯懷中兩眼不聞床外事的蛇月如,已經知道了站在楊烈這邊的貌似只有自己了。

她鑽進被窩里,合上了眼楮,暗暗想著如何要幫助楊烈從南宮嘯的手中搶回她們那如花似玉的師傅來。

大帳中再次一片寧靜,人人都不說話,蛇月如已經在南宮嘯的懷中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南宮嘯摟緊了懷中的人兒,在充實的幸福中睡去,一邊上的楊烈雖然被那郎情妾意的場景刺激得心神震蕩,但是也不得不合上了眼楮,在思考著如何能打敗南宮嘯,當事人三個都沒動靜了,其他人自然也就無話了,紛紛睡下。

一夜無話。

自從楊烈等人來到了軍中,南宮嘯的‘性福生活’便被徹底的中斷了,楊烈等人白天黑夜在蛇月如身邊流蕩,只要看到南宮嘯對蛇月如靠近一點,便會被他們以各種理由隔開,白天如此,晚上兩夫妻的床邊更是被圍滿了,每次看到南宮嘯那欲求不滿的幽怨眼神,蛇月如就無奈了。

偏偏,這幾個徒兒趕不走,就算能趕走,蛇月如也不想趕,此時南宮嘯正是用人之際,北唐朝中南宮於已經開始行動,又有南宋在前,妖族介入,北唐朝中那邊也快要生事了,南宋這邊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強敵,有這幾個各有特長的徒兒在軍中,對北軍來說是好事。

果真如蛇月如所想的,楊烈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為南宮嘯無償練兵,花輕輕加入了縛龍隊,與地煞簡直就是相見恨晚啊,兩人都是對兵器機關等東西愛到痴狂的主,整天黏在一起研究新的武器機關,天絕已經和逐風形影不離了,探討醫藥,研究毒藥,青椒和冷傲一來二去的混熟了,時常見兩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林婠婠似乎和追影是天生的合不來,她每日形影不離的跟著蛇月如,而追影又是形影不離的跟著南宮嘯,最後南宮嘯又是形影不離的跟著蛇月如,于是乎,兩人整天的踫面,整天的斗嘴。

這結果讓蛇月如有些意外。

有J情啊!

要是能將自己這幾個徒兒和南宮嘯的幾個忠心的暗衛搭上也不錯啊,天絕和逐風,地煞和花輕輕,嘖嘖——還有追影和林婠婠,唔——青椒和冷傲這對好基友也可以恰當的撮合一下。

蛇月如還在為自己的拉郎配計劃繪制著藍圖,一雙大手撫上了細腰,但還未具體的感受到那大手的溫度,便听耳邊一聲震天大吼。

「南宮嘯,拿開的你的髒手!」

楊烈已經一把揪住了蛇月如,將她從南宮嘯的爪下拉離而出,如斗雞似的看著南宮嘯,一見楊烈居然敢抓著自己家的媳婦,南宮嘯的臉瞬間又黑了。

「放開我的月兒!」

鐵爪也揪住了蛇月如的手臂,兩個男人一人抓住一邊,各自使勁兒,讓其中夾著的蛇月如好不無奈。

楊烈儼然成了蛇月如的貼身保鏢,時時刻刻在她身邊候著,同吃甚至是同睡,就算是蛇月如上茅房,他也要跟到門口以及確定了南宮嘯沒有跟進去才會放下心來。

想起楊烈的所作所為,南宮嘯就是渾身的火氣爆發,他們師徒幾人都來了幾天了,整整幾天啊!南宮嘯徹底跟他的性福生活說拜拜了,別說什麼性福了,就是多看一眼都會遭到楊烈的橫加阻攔!

「你的髒手只會玷污我的師傅!」楊烈的火氣比之南宮嘯不差一點兒。

「笑話,月兒是本王的妻子,豈有玷污之理!」南宮嘯針鋒相對。

「你們沒有拜過堂!」楊烈死死的抓住了這一點,確認了他們的非法同居關系,只要沒拜堂,他楊烈就有機會,但就算是拜過又如何?蛇月如從小教給他的,便是幸福要自己爭取!

拜過堂,也照樣爭取!沒有挖不到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想要愛情,就要學會臉皮厚,死皮賴臉,方能得償所願!

這是師徒幾人從小便從蛇月如那里耳濡目染而來的堅韌!

「但我和月兒已經有夫妻之實!」南宮嘯青筋暴起,他要趕快打下該死的南唐,再遇蛇月如舉辦一場天下皆知,史無前例的婚禮,讓天下之人包括他楊烈在內皆知,蛇月如是他南宮嘯的妻!唯一的妻!

「婬賊,你既然與我師傅沒有夫妻之名,便不得踫我師傅分毫!」

「我與你師傅是真心相愛!」南宮嘯將‘師傅’二字與‘真心相愛’死死咬住,再次與楊烈強調了他和蛇月如的關系,以及楊烈與蛇月如的師徒名分。

「我師傅定是被你蠱惑了,師傅遲早有一天會清醒,離開你這不要臉的男人!」一見這情景,一旁的林婠婠又開始為楊烈幫腔了。

「主母和主人真想相愛,主人對主母之心天地可見,何來蠱惑之說!」南宮嘯陣營的追影激動的開口道。

「當初是誰對我師傅下藥還叫了這麼多齪男去要毀她青白的!又是哪個王八蛋在武林大會上將師傅擄走的!」林婠婠叉腰指著南宮嘯的鼻子毫不留情的便大罵,她一直對南宮嘯耿耿于懷便是在此。

「南宮嘯,老子殺了你!」每每一想到此時,楊烈就徹底的冷靜不了,在林婠婠的影響之下,南宮嘯在他心目中已經成了無惡不作不擇手段的小人,更是利用了不知道什麼方法迷惑了蛇月如,他對他恨之入骨!

「那是我做錯了,我定會用一生去彌補。」說起此事,南宮嘯心中有愧,更用力的抓緊了蛇月如,語氣也放軟了許多。

此時幾人正在操場上操練將士們,在幾萬雙眼皮子底下,上演了如此驚醒動魄的兩男奪一女的戲碼,但那幾萬雙眼楮之中早已經沒了當初的震驚和憤怒,而是了然和習以為常,反正這樣的戲碼一天不演個幾次都不正常。

現在,該將軍夫人出場了吧!

「好啦好啦!都放手!」眼看著又一場大戰就要爆發了,蛇月如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蛇月如憤怒的甩開了兩人的手,指著兩人便罵,「你,南宮嘯,還是將軍,怎麼能如此不穩重,還有你,楊烈,你的睿智都讓狗吃了啊!老娘辛辛苦苦教你十幾年你就這麼回報我?」

被罵的兩人默不作聲,眼神在進行著激烈的交鋒。

面對蛇月如時,這平日里運籌帷幄的二人哪里還有那什麼穩重睿智,簡直就是兩個火爆獅子,一踫面就打架!

「我去看看看縛龍隊,你們都給我好好的練兵!」蛇月如怒氣沖沖的轉身,一見楊烈和南宮嘯緊隨而來,惡狠狠的又爆出驚天大吼,「誰他麼也不許跟過來!」

楊烈南宮嘯一听蛇月如的口氣便知道她這是真的生氣了,紛紛停下腳步。

「月兒……」

「師傅!」

蛇月如匆匆的走了,留下楊烈和南宮嘯,以及身後的兩方陣營大眼瞪小眼,還有幾萬個捂嘴偷樂的圍觀群眾。

楊烈瞪了一眼南宮嘯,轉身去校場練兵了,雖然記恨南宮嘯,但是在正事上絕不含糊,他知道蛇月如之所以留下他是因為他對于南宮嘯的南北之戰能幫到點忙,此時西晉朝中三派之爭已經到了巔峰之中,神龍教已經控制了大半的朝臣,企圖控制皇室,但那西晉皇室之中又豈是那種讓隨意指手畫腳的之人,兩派如火如荼,自己此時離開,減低了兩方的對他的警惕,就算他人在南宋,但對于西晉的部署卻是一天未停,實際是決勝于千里之外,他要好好的計劃,一舉拿下西晉皇室,為報家丑,也為自己掙的與南宮嘯爭斗的資本!

在蛇月如的問題上,南宮嘯與楊烈勢如水火,但是雙方都沒有將這情感帶到戰事中,雖然不讓楊烈參與他們的戰事部署,但操練之事,也讓楊烈參與一二,這靠自己獨力登上西晉異姓王寶座的人豈是平凡之輩。

蛇月如氣沖沖的離開了校場,沒一會便听見青椒那興奮的聲音,蛇月如回頭,看著由遠及近的青椒也由衷的為他高興。

好家伙,他竟然突破了妖兵,成了妖將了!

「上仙,多謝上仙的教導!我成妖將了!哈哈!」青椒高興得又蹦又跳。

也難怪他高興,妖將與妖兵有很大的區別,可以說是道分水嶺,妖將已經算是妖族中正兒八經的高手了,要突破是很困難的,蛇月如教給了青椒一些修煉之法,沒想到這小子悟性竟然如此強大,竟然突破了!

「好好好,天資不錯,以後努力修煉定能成勢!」

「我決定了,我要一輩子跟著上仙!」青椒小眼楮亮晶晶,充滿了光彩。

跟著自己?南宮嘯不暴走才怪!

「對了,上仙,」青椒一臉的笑顏突地嚴肅下來,「我能感覺到肉絲來了。」

兄弟同心,青椒與肉絲是一個蛟蛋里孵出來的,他自然也能感應到肉絲的情況。

蛇月如點點頭,南唐軍隊節節敗退,援兵也應該到了。

「上仙我要去親自將肉絲帶來,讓他改邪歸正!」青椒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一母同胞,我娘死前一定要我好好的保護他!」

「嗯,路上小心!」

蛇月如揮揮手,也知道青椒思弟心切,便將他放了去,青椒乃自往感應到的那個地方日夜兼程的去了,他現在是妖將了,也沒有了那麼多的畏手畏腳了。

如今,北軍糧草充足,士氣高漲,已經為打下南宋做好了準備。

看來,時機到了!

第三日,青椒便急匆匆的回來了!

「上仙,上仙,我回來咯!」蛇月如老遠就听到了他的聲音,只見他喜滋滋的大踏步的進賬朝蛇月如而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面貌相近的男子,不用他說,蛇月如也知道,他便是肉絲了。

青椒肉絲,本是一卵而生,少有的雙生子,不僅面貌差不多,且修為也相差不遠,都是妖將。

「上仙,這是我弟弟肉絲!」「肉絲,快給上仙跪下!求上仙救你一救!」青椒面對蛇月如是討好的吟吟笑臉,但是轉向肉絲卻是一臉威嚴,圓圓的小臉蛋上充盈的嚴肅,叫人忍俊不禁。

「上仙啊!都是小妖的錯,小妖不該听信了他們的話,去幫他們打仗!求上仙救救我啊!」肉絲‘撲通’一聲跪下就開始嚎啕不哭,這耍潑的本事跟他哥哥青椒一般。

蛇月如搖搖頭,「你我俱是妖族,我便自會救你!」

「謝謝上仙!謝謝上仙!小妖願意從此跟隨左右,听憑上仙差遣!」肉絲感激得痛哭流涕,昨夜看著哥哥青椒來到了軍營之中,他一直以為青椒已經被北軍的能人異士給滅殺了,還一鼓作氣的要為他報仇,沒想到不僅解去了神龍教的封印,還實力大增,他便毫不猶豫的跟了來。

「不必了,等南北戰事結束,你等還是回深山中去修煉吧!」蛇月如揮揮手,便要預備帶他們去南宮嘯那里拿南宮嘯的龍玉來醫治一番,肉絲身上的封印是由大妖以上的蛟族高手封印的,靠蛇月如的力量還不能將你封印完全的解下。

「上仙,我們還有幾位兄弟也來了!」

只見青椒肉絲又去賬外領來了五個蛟族之人,甚至其中還有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都是五彩的衣袍,臉上都是紋著能隨時要他們命的五彩蛟紋,那五人之中,還有一個不知道被什麼藥給迷住了,嘴巴被堵渾身無力的由那四人拖著,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惡狠狠的看著蛇月如。

蛇月如看著這幾人,特別是那被拖著的男子,不解的看向青椒肉絲。

「上仙,他們是此次南軍之中派來的蛟族,是五兄妹。」

他的話剛落音,那四人突然‘噗通’一下就齊刷刷的跪下。

「上仙,我叫木龍!」

「水龍!」這是那女子。

「火龍!」

「土龍!」

「這是我們的大哥,金龍!」

「求上仙救我們一救!」

四人齊刷刷的伏低了頭,就連那叫金龍的也被自己的兄弟死死的按住了腦袋,伏下了桀驁不馴的頭來。

金木水火土?

化龍是每一個蛟族之人的修煉目的,是以蛟族之中多以龍為名。

蛇月如看看那金龍,有些疑惑,這時南宮嘯楊烈等人也聞訊而來,大帳中已經擠了滿滿的一賬人。

「上仙,金龍是他們的大哥,也是他們兄妹五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他不肯背叛神龍教,我等便合力將他給捆來了。」青椒說道此事時,得意之色盡顯。

那五兄妹中,只有金龍是妖將,其余的都是介于妖兵和妖將之間的,青椒突破成了妖將,與他同命相連的肉絲也同時突破了,兩兄弟同時成妖族高手,青椒前去南軍營中勸說這五兄妹前來投誠,那四兄妹都應允了,大家都是老實本分修煉之人,若不是被神龍教逼迫,誰願意來攙和這人界之中的事情。

但金龍說什麼就是不允,還要拿下青椒前去神龍教中問罪,是以青椒肉絲才聯合了那四兄妹將金龍給綁了來。

蛇月如看那金龍,已經是處于妖將之中的高手了,想必青椒等人拿下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就連此時,他也沒有放出絲毫的屈服的姿態,惡狠狠的看著蛇月如,大有要將她用眼神轟殺的勢態。

「我說金龍大哥啊,上仙宅心仁厚,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青椒儼然將自己當做了蛇月如這邊的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金龍。

「上仙,並不是我大哥他貪戀神龍教的榮華富貴!」五兄妹之中唯一的女子水龍說話了,水盈盈的眼神看著蛇月如,叫人心碎,「只是神龍教中高手眾多,我大哥他不敢冒這個險……」

盡管青椒已經將蛇月如吹噓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拿出自己的那被解去了封印的臉來說事,但金龍作為五人之中的大哥,考量得自然自己比別人多,誰知道青椒所說的是不是屬實呢?自己幫助南軍打敗了北軍,還有機會可以回深山中修煉,若是投靠了北軍蛇月如又罩不住他們兄妹幾人,將來被神龍教抓住的話,他兄妹幾人還有活路?

這時金龍奮力的吐出了口中塞著的布片,妖力已經被青椒幾人聯手封印了,艱難的在地上扭動著身子,「你們別傻了,神龍教的勢力不是你們能想象的,這女子不過就是個妖將而已,指望她我兄妹幾人完全沒活路!」

「哦?」蛇月如一听來了興致,想必這金龍對于神龍教的內部知曉得定是比青椒等人多,「那你倒是說說,神龍教還有些什麼人?」

「南宋之中,便有兩個大妖!」金龍艱難的抬起頭,「听聞蛟龍海中還有王級的高手!爾等凡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高手!」

蛟族之中還有妖王?

蛇月如還是第一次听說,但是這又如何?雖然自己的妖力被封住了,現在只是個妖將,但自己手上的殺手 多的是,對付妖王也是綽綽有余。

一听神龍教之中還有王級的高手,沒見識過蛇月如身手的肉絲和木水火土幾位蛟族均是嚇得臉色煞白。

妖王啊!一個妖族能出一個就是天大的恩賜了,不說他們這等妖將級別的,就算是半只腳邁進妖王領域的大妖在真正的妖王面前也懦弱得像一只螞蟻!

「哄!」大帳之中突然爆發出令蛟族之人心驚動魄的威嚴,凡人感受不到,但是蛟族之人如青椒肉絲和金木水火土卻如當頭棒喝,嚇得癱倒在地。

「妖王!」金龍臉色大變,方才看向蛇月如那略帶輕蔑的目光馬上就變了。

這女子竟然是妖王!

「我這實力,能不能打敗你那所謂的蛟王。」蛇月如平日里那嫵媚可人的小模樣已經完全收斂,完全若一個王者臨時,以俯視的態度看著腳下的金龍,睥睨天下的威嚴,不是一般的妖族所能擁有的的,是上位者特有的實力的象征!

「能!」金龍大大的吞下了一口唾沫,斬釘截鐵的道。

想不到北軍之中還有妖王的存在,且看那氣勢,絕非一般的妖王,金龍也修行了幾千年,對于妖族之事肯定比其他幾人懂得多了,她看蛇月如的年紀,不過也就一千多年,雖然只有妖將的妖力,但修為卻是真真實實的妖王,此等年紀有此修為,妖族之中萬萬里挑一,而這種擁有這種天賦的妖族,定是出生于強大的妖族家族,身後的勢力定然不會弱。

「那你可願意加入我北軍陣營,我可為你們解除封印,等消滅了神龍教,我自會放你兄妹離去。」蛇月如保持著上位者應有的威嚴,冷冷看著金龍。

金龍奮力的爬起身來,心甘情願的跪倒在蛇月如面前,「我願意!」

蛇月如這才將他妖王的威嚴收起,青椒笑嘻嘻的自地上爬起來,拍拍那目瞪口呆的肉絲,在順便去將金龍的繩索解了,將自己施加在他身上的封印解了,順勢拍拍他的肩膀,「嘿嘿,兄弟不騙你吧!」

金龍感激的看了一眼青椒,青椒對于蛇月如的身份不清楚,可是金龍卻已經猜到了幾分,據青椒說,蛇月如乃是蛇族妖王,蛇族之中,一族出了兩個妖皇,一個準妖皇,還有七個妖王,這等實力,天上地下僅此一家,當之無愧的妖界第二大族,妖族之中稍有資歷的人便也猜到了蛇月如的身份,蛇皇最寵愛的女兒,蛇族唯一的公主啊!哪里是他惹得起的,更別說,蛇月如是由龍皇龍澤親點的唯一龍後,天下地下,有誰不知道啊!

蛇族公主,龍族的後,哪里是他蛟族惹得起的!

想想神龍教居然還在龍後之前以龍神之名迷惑世人,金龍自己想想都覺得不知死活,惹到了蛇月如,不僅要面對的是蛇族兩位妖皇的劫殺,更何況還有舉族皆變態的龍族和那精才艷艷的龍皇。

金龍疑惑了,此等大人物,為何會出現在人界,參與到人族的戰爭中來?

「公主,小妖有一事不明……」

金龍一口叫出蛇月如的身份,蛇月如也不惱,看出了金龍的疑惑,她大大方方的挽住南宮嘯的手腕,驕傲抬起了下巴,「我夫君是北軍的主將!」

金龍一見南宮嘯,瞳孔猛的一縮,手軟腳軟的如軟腳蝦般癱倒在地,「龍、龍皇大人!」

因為听聞了蛟族援兵前來的消息,蛇月如擔心南宮嘯,便隨時叫他將龍澤的東西佩戴上,免得什麼時候妖族高手前來偷襲,此時的南宮嘯身穿龍甲,腰間還挎著龍劍,胸前的龍形龍佩龍氣繚繞,整個人都帶著龍澤的氣息,更重要的是他的面貌與龍澤無二,金龍也曾有幸進入妖界,見過一面龍澤的龍顏,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妖族第一高手,怎麼可能忘記!

天啊!居然一次便見到了龍皇龍後!金龍都快要幸福得暈倒了!

「龍皇?」南宮嘯疑惑的看向了蛇月如。

「咳咳,」蛇月如面色有點不自然,「這不是龍皇,是我的夫君南宮嘯。」

听蛇月如這一說,金龍才小心翼翼的偷眼看了一眼,雖然樣貌一樣,但是南宮嘯明顯的是人族。

金龍又疑惑了,龍後的夫君不是應該是龍皇嗎?怎麼成了一個凡人?

難道龍後給龍皇帶了綠帽!

想到這方面,金龍的臉再次煞白!

敢逆龍皇的願甚至是騎在龍皇頭上拉屎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蛇皇公主,傳聞中,蛇族公主可是個敢拔龍皇胡須的主!

戴個綠帽什麼的,完全有可能!

大人物的事情,金龍不敢再去揣測,他只想保住自己五兄妹的命!

「金龍,你起來吧,我即刻為你們解除封印,你們今後便在北軍之中效勞,將來神龍教覆滅,你們便可回返家鄉!」

「多謝公主!」金龍領命,起身。

南宮嘯的身邊又多了幾個得力的干將。

蛇月如為金龍五兄妹和肉絲解去了封印,金龍將南軍的情況與南宮嘯說出,金龍在神龍教中也算是一個小小的頭目,知道得肯定比青椒等人多。

據他所說,南軍之中,此次派來的蛟族只有他們六人,也算是蛟族之中的高手了,另外,南宋朝中還有兩個大妖,一個是國師,另一個已經將攝政王李狂殺害,化成了他的樣子統領南朝,此外還有幾個妖將,和一批數量不多的妖兵,南宋各地還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頭目,迷惑人心。

本來以為這陣容已經足夠可以稱霸整個大陸了,沒想到遇到了蛇月如這煞神。

听完了金龍的敘述,蛇月如卻是看向了南宮嘯,「兩個大妖,有信心嗎?」

大妖,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南宮嘯捏住蛇月如的柔荑,如同珍寶一般的著,「娘子說呢!」

南宮嘯現在的身手,已經可以輕易的將青椒制服了,加之他現在又有各種寶物在手,已經有了與大妖一爭的資本,就算蛇月如現在的妖力不足,但是若是自己施展出本體,要消滅兩個大妖,蛇月如有信心!

看著彼此眼中那閃爍的光彩,蛇月如與南宮嘯均是信心滿滿!

但是卻看得一旁的楊烈心上很不是滋味,拳頭攥得緊緊的,幾乎將牙齒咬碎!

本來,神將降臨會給南軍帶來勝利,但沒想到,兩軍還未相見,六位神將不翼而飛,听聞已經投靠了北軍,南軍之中再無戰意,加之北軍的心理攻勢,南軍之中謠言四起,最後南軍主將被殺,副將帶著士兵十幾萬大軍自願投誠北軍,天下本來就是一家,所謂的南北之分也只是因為各方的混戰的結果,北軍勢如破竹,已經不是南宋可以抵抗的,現在就連那所謂的龍神也不起什麼作用了,他們還能怎麼樣?

北軍準備充分,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開始進攻南宋,南軍節節敗退,根本難以組成有力的反抗,獨月門和天下第一莊從中配合,神龍教的真實面目已經在世人面前敗露,民間已經不再信仰神龍教,而是都在期期盼著北軍的到來,北軍所到之處,均是開倉放糧,與百姓秋毫不犯,深得民心,北軍之中,有戰神南宮嘯,更有不知從何而來,自稱是將軍夫人的親戚無名神將,還有棄暗投明的七位‘神將’,北軍如虎添翼,幾十萬大軍分兵突襲長驅直入,直搗南宋都城,其速度令人咋舌。

又打下了一座重要的城池,城中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幾下,便有人開門迎接北軍,南宮嘯自然是已經安排了接城之事,大軍駐扎在城外,絲毫不干擾百姓的生活。

蛇月如現在整日的都在忙碌縛龍隊的事情,因為南宋之中蛟族還有許多,單靠蛇月如和青椒肉絲金龍等人還不夠,縛龍隊的存在至關重要,蛇月如親自督促,花輕輕地煞管理武器研制事宜,天絕林婠婠研究各種毒藥,敷龍隊實力大大的增強,逐風擔當起軍醫一職,最空閑的莫過于冷傲了,整日賴在北軍之中吃吃喝喝,每打下一座城池,他便進城去優哉游哉,視察城中他名下的店鋪,悠悠蕩蕩,不過南宮嘯軍中的軍費,卻是大半出自冷傲的產業,雖然肉疼,但是為了今後事業的發展,他也只好忍痛了!

「師傅呢?」楊烈慌慌張張的來找蛇月如,卻發現縛龍隊中只有天絕地煞和花輕輕林婠婠,獨獨不見蛇月如。

「師傅?師傅不是去找你們了嗎?」花輕輕一邊用碳筆勾畫著新一代縛龍索的圖樣,頭也不抬的說道。

「壞了!」楊烈一拍大腿,便急匆匆的使出輕功,往主事大帳中去了,他方才看著南宮嘯與眾多副將在大帳中商討軍情,便來找蛇月如,希望能有時間和她單獨相處,卻不想蛇月如已經先一步去找南宮嘯了。

果然,遠遠的,便見南宮嘯與蛇月如正手牽手親親熱熱摟摟抱抱,楊烈那熊熊的強酸火氣‘蹭’的一下便上了腦門,整個的綠雲蓋頂,「南宮嘯,拿開你的髒手!」

那偷香被抓的南宮嘯一听楊烈的那聲喝,眼角泛過戾色,自從楊烈等人來軍營中,這一個月,他便是一直吃素,一個月早就心癢難耐了!

今天,老子一定要開葷!

話不多說,南宮嘯已經將蛇月如打橫抱起,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楊烈,輕點腳尖,往軍營外去了。

「站住——」楊烈一聲爆喝,便已經追了上來,南宮嘯輕功比楊烈更勝一籌,手中就算多了一個人,楊烈也難以追上,但楊烈的爆發力也非同一般,一看這南宮嘯抱著蛇月如,便如著了火般,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沒有拉近,卻也並沒有拉遠。

南宮嘯一見楊烈遲遲甩不掉,高喝一聲,「青椒肉絲,給我擋住他!」

「是!將軍!」青椒肉絲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化成兩條巨蛟,威風赫赫的擋在楊烈的身邊。

「他們不會傷了他吧!」懷中的蛇月如有些微微的擔心,楊烈可是**之身,要是青椒肉絲爪子一個不穩,把楊烈給傷了怎麼辦?

「不用怕,青椒肉絲有數的。」經過了與南宮嘯的對打,青椒的下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般的沒輕沒重了。

被兩條巨大的生物擋道,眼看著南宮嘯抱著蛇月如已經消失,楊烈不甘的仰天長吼!

「啊——我一定要變強!」

青椒肉絲與暴怒的楊烈‘玩’了一會兒,猜想著南宮嘯與蛇月如應該已經走遠了,才收回爪,完成任務的兩兄弟勾勾搭搭的去別處溜達了,留下楊烈獨自肝腸寸斷。

他緊握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揍著地面,鮮血淋灕也渾然不知,凡才與青椒肉絲對敵,他使勁了全力也不能擺月兌他們的堵截,他拿什麼和南宮嘯斗啊!

半晌,楊烈起身,拳頭依舊是攥得緊緊的,扭曲的傷口流出的血液混著泥土,雖然刺痛難忍,但也不能讓他動容了,有什麼能比心上的痛楚更讓人蝕骨滅魂呢?

良久,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地的黯然和某種決絕。

一直消失了半天,南宮嘯才美滋滋兒的抱著蛇月如回到了軍營之中,兩人到了城中的某個偏僻的小客棧里經過了這半日的大戰之後,南宮嘯總算是吃了個‘酒足飯飽’,紅光滿面精神奕奕,腳步飛揚,看著懷中那美若春花更顯嫵媚的人兒,心都飄然了。

「師傅!」首先迎上來的自然是林婠婠,他一見南宮嘯那偷腥成功和蛇月如那面色含羞的模樣已經明白了,怒氣沖沖的便要上來找南宮嘯的麻煩。

一見林婠婠,南宮嘯就頭疼,打也打不得,偏偏又愛和他作對,但是南宮嘯也有自己的方法。

「追影!」

追影一听南宮嘯如此命令,便有些頭疼,他可是十分的不想惹那小樂女啊!但命令不可違,他還是飛身擋在了林婠婠的身前,「站住!」

「又是你!給我讓開!」一見是追影,林婠婠那張精巧的小臉便因為憤怒而變了形。

「不讓!」追影立正挺身,不避不讓。

「追影,納命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纏斗一處,打得熱火朝天!

無所事事的冷傲已經興匆匆的跑了過來,一見兩人那模樣,甚至南宮嘯的唇角上還有個隱隱約約的牙印,風騷無比的甩甩齊腰翠發,笑吟吟的看著兩人,「嘖嘖,這激烈的!」

卻不見楊烈。

「主人,」追形上前來,「督軍來了。」

「督軍?」南宮嘯疑惑,但馬上釋然,南宋快要被自己打下了,老頭子放心不下了?

但想到朝中傳來的消息,南宮恪已經病重,那督軍多半是南宮於派來的。

「月兒,我先送你去休息。」正事當前,南宮嘯還是柔情萬分的對著懷中一直抱著的人兒輕輕說道,鐵血如斯的他怕是只有蛇月如才能讓他化為繞指纏。

「嗯,」蛇月如在他懷中有氣無力的回道,大戰了半日了,這餓了一個月的男人果真是了得,直欲將她榨干,現在的她渾身都酥軟萬分,攤在他懷中香軟一團。

將蛇月如送回了起居的大帳之中,喚了水龍去看著,他才戀戀不舍的去了議事大帳,會會那所謂的督軍。

南宮嘯叫水龍來看著,意欲再明顯不過了,防楊烈的!

蛇月如躺下了身子,與水龍說了幾句話,便要合上眼,準備睡去,而水龍也在一旁調戲打坐。

帳外一陣腳步之聲,水龍驚起,「誰?」

「師傅,是我。」低沉的男子嗓音。

「烈兒?」蛇月如一听這聲音便知道,是楊烈。

今日與南宮嘯跑出去‘偷腥’,此時面對楊烈,蛇月如突然涌上一種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歉意。

楊烈的腳步之聲,頓在了帳外,他似乎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楊烈來的這一個月,他一直沒有跟蛇月如獨處的機會,乍一想要與楊烈獨處,蛇月如就沒由來的緊張。

「師傅,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楊烈的聲音無比的失落,黯然,是蛇月如從未听見的。

「烈兒,我愛的是南宮嘯。」蛇月如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想也沒想便回答。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听到蛇月如這不經任何思考猶豫便說出這話,楊烈的心還是一陣緊縮,他從記事開始但現在最大的願望不過兩個,一是報仇二便是娶蛇月如為妻。

忍住那奔涌的淚意,楊烈咬緊了牙關,攥緊了拳頭,眼底的失落和痛叫人不忍相看,「師傅,你的心里,就一直沒有我嗎?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了嗎?」

那顫抖的聲線,那大帳之中的蛇月如也不由得心頭一滯。

想起了十幾年前,楊烈還是孩童的時候。

「師傅,烈兒若是好好練功,師傅能答應烈兒一個要求嗎?」小小的楊烈已經有了現在的那堅韌不認輸的品格,他抬起頭,堅韌的眼神看著比他高出許多的蛇月如,手中還握著一把小小的劍。

「好啊,要是烈兒好好練功早日成才師傅就答應你的要求。」那時候的蛇月如,手里抱著牙牙學語的林婠婠和花輕輕,一邊還有滿地亂爬玩泥巴的冷傲和逐風,遠處更有乖乖寫字的淳于昊。

「師傅,等烈兒長大了,你嫁給烈兒好不好?」

蛇月如看看楊烈那小身子小骨頭,還不及自己腰肢高,再看看他眼中那煞有其事的堅韌,蛇月如差點笑出聲,但是小孩子的夢想還是不要傷害的好。

她蹲,模模他的小腦袋,「好,師傅答應你,等你長大了,師傅就嫁給你!」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蛇月如早就沒將當年的那一句隨口說出的話當做正事,認為那不過是小孩子的一句童言而已,過幾天就忘記了,可是她不知道,那一句話是楊烈所有的動力!支撐著他獨自走過了這許多風風雨雨。

「烈兒,那時候,你還小,不懂事,我……」蛇月如不忍開口,她是想說,那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有時候,人都會不知不覺的犯下大錯。

有時候,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可能就改變了別人的一生。

龍澤因為龍樹下的一句童言,追逐了千年;瑾妃因為岐山之下的一場邂逅,苦等了一生;如今,又有楊烈,因為一句哄孩子的話,抱憾一生。

楊烈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蛇月如將那當做玩笑,可是他從小到大,都是認真的!

他靜靜的地下了頭,苦笑一聲,任心碎的脆響在耳邊環繞。

「烈兒,你知道,我已經與南宮嘯……」蛇月如說不下去,不知不覺間,這當年那堅韌的孩童如今桀驁不馴的楊烈,已經深深的住進了她的心海里,蛇月如不想去想,不想去面對他,雖然妖族之中,並沒有什麼一夫一妻的觀念,只要夠強大,無論是男是女,自然會有其他的優秀的男子圍繞在身邊,想要多少都行,但是蛇月如他只要南宮嘯一人。

「師傅,若是我願意做小的……你願意接納我嘛?」沉默了良久,楊烈又開口了,說出了讓蛇月如大跌眼鏡的話。

楊烈到這里這一段時間也明白了蛇月如為何要喜歡南宮嘯,也知道了蛇月如是不可能放棄南宮嘯的,可是楊烈想要成為蛇月如的男人,哪怕是一個‘男妾’!

「烈兒,這……」蛇月如不知道該和著固執的男人說什麼好了,西晉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字並肩王,居然也肯屈尊做人家的男妾,是太傻還是太愛?

「烈兒,等你報了仇,建立了自己的霸業,你會遇見比我好的女子……」

「不,師傅,我只想要你!哪怕你愛他多一點,哪怕和他共同擁有一個你,我也心甘情願。」楊烈幾乎是失控怒吼而出!

「列兒,我只愛他一個!」

「師傅,我要比南宮嘯更強大,到時候,他一定會同意!」

楊烈已經狂奔而去。

他要變強,到時候他鐘愛的師傅一定會愛上他!

蛇月如看不見那自那決絕的眼中翻飛而出的幾朵晶瑩滾燙的淚花……

「唉——」蛇月如重重的嘆了口氣,煩亂不堪。

「公主,既然他們都如此優秀,你就兩個一起娶又有何不可?」一旁圍觀許久的水龍終于說話了,妖族之中像蛇月如這般出身,這般實力的人,沒有個三夫四君的才是怪事呢!既然那兩人都如此優秀,為何不都娶了呢?

「水龍,你不懂……」

蛇月如無奈的嘆口氣,翻個身,將腦袋都埋進了被窩里。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一對,別的人……

南宮嘯才剛走進議事大帳,便聞見一陣香風,緊接著便是一聲綿長的公鴨嗓,「哎呦,嘯王爺,好久不見!」

來者乃是南宮恪身邊的得寵太監,也是宮中的大總管,花公公。

花公公扭著腰肢,白淨得沒有一點胡須的臉上帶著女氣的笑意,讓南宮嘯一陣反感。

「嘯王爺,這是皇上托我給您帶來的聖旨。」花公公一臉諂媚的自懷中模出一道黃橙橙的聖旨,恭恭敬敬的呈給南宮嘯,而不是趾高氣昂的宣旨。

南宮嘯接過那聖旨,簡單的掃了幾眼,大意乃是叫南宮嘯早日回朝,花公公來軍中督軍。

眸中冷意翩然,南宮嘯將那聖旨收好,隨意的丟給一邊的追影,完全不因為它是聖旨而多珍視半分。

「花公公遠道而來,下去休息便是。」

南宮嘯冷冷說道,便轉身出了大帳。

似乎是見慣了南宮嘯這大逆不道藐視皇權的罪行,花公公也不惱,跟著人便出了去。

南宮嘯對于花公公沒什麼好感,為人圓滑,對誰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誰得寵就貼上去,風吹兩面倒的人物而已。

想必他已經是投靠了南宮於了,來著軍中督軍是假,真實目的聰明人都知道。

戰事越發的緊湊了,南宋都城漸進,蛇月如的心就越緊張,連同一種洶涌的戰意。

南宋那邊的兩個大妖似乎是帶著守株待兔的必勝心態,面對凶猛而來的北軍,也不出援兵,任由北軍長驅直入,等著蛇月如等人找上門。

大軍連連推進,勝利在望。

這幾日,楊烈似乎都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了,自從那日之後,他便主動的搬出了蛇月如的起居大帳,也不去練兵了,甚至很少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只是偶爾能在吃飯的時候見到他一眼,也見他匆匆的拿著兩個饅頭便消失了。

蛇月如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問,畢竟他自己西晉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南北最後決戰又臨近,軍中之事多如牛毛,蛇月如也幫著南宮嘯去處理,暫時的將楊烈給忘記了。

但想想又覺得心里不安,楊烈的個性蛇月如是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如此輕言放棄,果真的,沒幾日,便出了事情了。

「師傅,你快救救二師兄吧,他快要死了!」

林婠婠哭得肝腸寸斷的來找蛇月如,當蛇月如趕到時,楊烈已經如一灘血肉般的癱倒在地了。

蛇月如一見那場景,眼前一陣發黑跌坐在地,楊烈渾身是駭人的傷口,血肉翻飛已經快要斷氣,胸前微微的起伏,也是進氣多出氣少,甚至內髒散落一地,似乎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摔得身體七零八落慘不忍睹,逐風天絕臉色煞白的在一旁為他救治,可是已經晚了。

楊烈的傷,太重了!

若不是他口中含著一塊千年的參塊,他已經該死去了。

「二師兄,你撐住,我……」號稱能起死回生的逐風手忙腳亂的胡亂為楊烈包扎,可是還有用嗎?手腳幾處動脈都已經斷了,鮮血洶涌完全控制不住,楊烈的生命力也在慢慢的流失。

看到蛇月如的身影,那無神的渾濁眼神一陣回光返照似的發亮,成一團血肉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師傅,二師兄他……」逐風哽咽著,楊烈已經無救了,只是強撐著一口氣等蛇月如來見最後一面而已。

「烈兒,這是怎麼了……」蛇月如聲線顫抖的跪倒在地,楊烈的三魂七魄正在慢慢的流逝,已經無救了。

一邊還有金龍,正‘噗通噗通’的以頭撞地,後悔欲死。

「公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下手這麼重!金龍願意一死,求公主不要傷害我的兄弟們!」

一下比一下重,金龍的頭蓋骨似乎都要被敲碎了,鮮血橫飛,那地上全是金龍的血跡。

蛇月如不理會金龍的悲痛欲絕,不去看逐風的苦痛流涕,她眼中只有楊烈,她似乎知道了什麼。

「烈兒,你為什麼這麼傻!」

白女敕的十指輕輕的觸上了楊烈血肉模糊的手,那一點漸漸流逝的溫度,讓蛇月如的心碎了。

「師傅,你快找找有什麼仙丹妙藥,快救救師兄啊!」林婠婠泣不成聲。

蛇月如搖搖頭,她的仙丹不少,但是都沒有用了,楊烈的魂魄已經開始點點離體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二師兄——」林婠婠淒厲的哭喊著,蛇月如都搖頭了,楊烈還怎麼可能有救了?

楊烈痴痴的看著蛇月如,那漸漸冰冷的心有了跳動,他多麼希望,蛇月如能一輩子這樣看著他,為他擔憂,他唇形微動,費勁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想說什麼,氣氣若游絲的他也說不出來半句話,蛇月如看著他微弱的口型,淚無聲的從眼眶中掉落。

師傅,我愛你……

「師傅,你當烈兒的媳婦兒好不好?」

「師傅,烈兒好好的練功,師傅不要生氣!」

「師傅,待我報仇雪恨之後,定以天下為聘娶你為妻!」

……

昔日那豪氣沖天的血性男兒,如今,已是一團生命即將消散的血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下手這麼重!」金龍悔恨交加,楊烈執意的要求他做他的陪練,他平日里都是小心謹慎,奈何楊烈簡直就是不要命般的與他拼殺,像與他有殺父之仇似的,今日化成原型的他不覺爪下的力道重了一些,不想這平日里拼命的楊烈身子早已經透支,被它一爪給抓傷,更從高處墜落,命在旦夕。

「烈兒……」蛇月如張張嘴,什麼也說不出,輕輕的將楊烈摔得骨碎肉爛的身子抱進懷中,如小時候般抱著他。

記得那時候,火焰紛飛,哀嚎不斷,整個西韓皇宮已經丞相的大軍踏破,烈火之中,一點微弱的嬰兒啼哭聲傳來,蛇月如的循著那哭聲,便尋到了尚在襁褓中的楊烈。

「求求你——不要傷害——」

滿面淚痕的宮裝婦人,臨死之前仍然緊緊抱著懷中那幼小的孩兒,死不瞑目的眸子,無神的盯著懷中啼哭的孩兒,就那樣撒手而去。

蛇月如自她懷中抱出了啼哭的嬰孩兒,如同上輩子見過似的,那嬰孩兒一見蛇月如臉,便突然的止住了哭聲,對著蛇月如露出一張帶著淚花的笑顏,如同找到了追尋等待了許久的人般……

蛇月如帶著他,奔出了火焰紛飛的西韓皇宮,自此,世上便有了楊烈其人。

懷中的楊烈仰面看著為他流淚的蛇月如,嘴角艱難的涌起欣慰的笑容,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師傅為他哭,真幸福……

如果有來世,師傅可否還願意與我相遇?

一刻透亮的淚,從楊烈的眼角滑落,如明珠,將蛇月如的臉印刻其中,永世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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