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新帝,攜新後御駕親征。
兩軍交戰于牧州。
南宮嘯率領的二十萬大軍來到牧州時,牧州城已經被北唐軍隊攻下。
北唐在大唐還未站穩腳跟時便出動,兵強馬壯,一路上簡直就是所向披靡。
不得不說的是,北軍此時運用了一種別人還從未見過的神秘武器,殺傷力極其大,所到之處,北軍簡直就無招架之勢。
南宮嘯的帶來的二十萬大軍與鎮守邊關被逼得節節敗退的大軍匯合時,那十萬的大軍已經所剩無幾,竟然折損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些殘兵敗將,多是身負重傷,頹廢不已。
二十萬的大軍駐扎在牧州城郊野處。
議事大帳中,南宮嘯與眾將齊聚,還有蛇月如極其徒弟,蛟族之人,俱是面目嚴肅,戰事的失利讓沉重的陰霾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間,一個在與北唐軍隊戰爭中死去的士兵的尸體被抬了進來,眾人上前去看時,就算是蛟族眾人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傷勢,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啊!
那士兵一身血肉模糊,內髒流出,肢體被不知名的力量生生的撕裂而去,處處是被燒焦的痕跡,死相讓人不忍相看。
「這是蛟族之人留下的?」金龍蹙眉。
「看這傷勢,不像是一般武器留下的,應該是我妖族中人使用的法寶所傷。」青椒也一本正經。
「神龍教應該一早便聯合了南宮於,北唐軍隊中有蛟族也說不定啊?」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開始討論,目標皆是直指蛟族之人。
蛇月如卻是看著那士兵的尸身閉口不語,臉色一直陰沉著,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東西。
逐風上前,將那尸身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甚至是毫不忌諱的用手指沾沾那傷口上還殘留的奇異粉末,放在鼻子便聞著,天絕也是如此。
聞罷,兩人對視一眼,眸中皆是疑惑,「硝石?」
「還有硫磺。」地煞補充道。
「到底是什麼武器啊?」
「我听說幸存下來的人說,那武器著實的厲害,只要一放出便是驚天動地,地動山搖,隔得近的人,連尸骨都找不到,遠的人也是被那武器震得缺胳膊短腿的。」
「一定是妖族的法器,想不到竟然出動妖力如此高強的法器來對付凡人,神龍教真是喪心病狂了!」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討論得熱烈,南宮嘯見著蛇月如一直不語,輕柔的摟住了她,「月兒,怎麼了?」
蛇月如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叫人將那士兵的尸身抬下去,面色凝重,甚至是深惡痛絕。
方才自軍營一路走來,處處都是失去手腳的傷病的哀嚎,身體完好的人少有,整個大唐軍營宛若一片死地,處處是腐臭和血腥。
其慘烈,比之南北之戰,更是慘絕人寰。
「他們用的是炸藥。」冷眸寒光乍現,蛇月如咬牙道。
「炸藥?」
眾人不解,十幾道疑惑的驗光紛紛看向了蛇月如。
「炸藥,就是運用硝石木炭硫磺制作而成的一種武器,其威力巨大,能裂土碎石,斷人肢體完全不在話下。」
想不到,北軍竟然用炸藥來對付大唐。
果真是喪心病狂!
這個人界還沒有炸藥這東西,蛇月如曾游歷過幾個人界,唯有一界有這東西,而這人界,除了司徒熙偌那現在的太子妃外,還能有誰知道這東西?
司徒熙偌,果真是好手段!
蛇月如恨恨的咬牙。
擅自將炸藥這種不屬于這人界的東西使用到戰場之上,對于這個時代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影響,將會有更多的人將死于戰爭,人命在戰場上將又會輕賤幾分,可以說是生靈涂炭。「那師傅,這炸藥要如何對付呢?」楊烈擔憂的問道。
如此強力的東西,若是流入四國,那今後戰爭死傷的人還會更多!
「他們都炸彈,我也有!」
蛇月如狠下心來,「傳令下去,三軍退守晉州城,秘密采購硫磺硝石!輕輕地煞與我一起研制炸藥。」
眾人領命,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皇後在,大唐何愁不勝!
她的話剛落音,林婠婠風風火火的闖進大帳中。
「師傅!大師兄那里傳來消息,南宮於要用大唐五座城的代價要師兄從西線攻我大唐!」
一听此語,楊烈也說話了,「一日前,西晉也傳來消息,南宮於要聯合西晉從西北兩方圍困大唐,時候以六座城為酬謝。」
南宮於的意圖再明顯不過,聯合西晉東吳拿下剛剛建立的大唐,到時候北唐憑借炸藥奪下大唐,到時候再奪取天下也不是難事。
南宮嘯面色冷冽,「想讓我四面楚歌?可惜啊……」
「我馬上回信叫師兄洗洗回宮陪嫂子去!」林婠婠攥著小拳頭,煞有其事的道。
她這一席話叫帳中的氣氛有些緩和了,一陣輕松過後,大家的目光又落到了楊烈的身上。
被眾多的目光看著,手擁西晉超一半兵權的一字並肩王也說話了,「西晉自顧不暇,不會出兵。」
蛇月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南宮嘯與眾將商議了許久,還是決定大軍退守晉州,掛出免戰牌再做打算。
眾將退下,眾人也被遣下去準備炸藥的事宜。
夜已深,南宮嘯還在大帳中看著地圖寫寫畫畫,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改造,不再容易疲倦,但眸眼之中的疲倦之意卻是消不去的。
「皇上,北唐使者來訪!」帳外有人稟報道。
聞言,南宮嘯放下了手中那支蛇月如制作的碳筆,從地圖間將眸抬起,蹙眉道,「北唐使者?喧——」
「是——」
不到半晌,便有穿著純黑色斗篷的人在幾個將士的帶領下進了大帳中,那人一直低垂著頭,看不清他是男是女。
進了大帳中,那人才摘下了斗篷,露出了帽子下素雅高結的雲鬢,和玲瓏有致的身段。
看到那人的臉,南宮嘯還是忍不住的驚異。
「是你!」
司徒熙偌已經與南宮嘯在司徒府中看到的那個素衣的她有著天壤之別,一身鳳紋富貴百褶裙,金邊精致生輝,頭上玲瓏金步搖左右搖晃,明艷的妝容華貴而不妖艷,唇邊綻放的幾分笑意恰到好處,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空靈的氣質由內而外,令人望而卻步,以前她將自己的風貌深深的藏在庶女這卑微的身份之下,那現在便真真如烈鳳展翅,風華畢露。
司徒熙偌,不再是司徒府中那仍人欺辱苟且偷生的小庶女,而是母儀天下至高無上的皇後。
「民女參加皇上——」
司徒熙偌微微屈膝,款款一拜,落落大方,禮儀得體,比之一般的大家閨秀更多一份超然的高貴,令人,特別是男人著迷。
但其中不包括南宮嘯。
「你到此,有何貴干。」他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眸中仍然在地圖上游走,完全不講眼前這絕色高貴的女子放在眼里。
面對他的冷漠司徒熙偌並未見任何失望,她挺直了胸膛,胸前的兩處豐滿幾乎將衣料頂破,小碎步一步一步的邁向了南宮嘯,柳腰如輕雲,唇邊笑意清澈如風,帶著魅惑的惑人,她眼中對于面前這男人的痴戀卻是未比北唐之時少一分。
「奴家,自然是來投靠皇上您的。」甜美但又不膩的嗓音在齒邊千回百轉方才依依不舍的吐出,她帶著媚意看著南宮嘯,帶著必勝的自信。
「投靠?」南宮嘯微微的嗤笑一聲,「不知道我這節節敗退之人有何資本叫皇後娘娘您,投靠?」
「皇上難道不知道奴家一直傾心于您,」她與南宮嘯距離步步拉近,「皇上可還記得北唐之時,司徒府中,奴家曾對皇上說過的話?」
「如今,南宮於能夠步步取勝,皆是仰仗奴家的秘密武器,且這武器的秘方只有我知道……」她的言語越發具有煽動性。
「奴家心里,只有皇上您,若是您能應允,那這制勝武器,還有奴家……都是你的……」邊說著,她的身子幾乎都要貼上了南宮嘯的身子。在她的身子貼上來之際,南宮嘯飛快的倒退了幾步,狀似嫌棄的拂拂衣袖,負手冷冽的道,「本王為何要應允你。」
司徒熙偌笑得自信滿滿。
自己有法寶在手,且又美貌傾城,當年那艷冠京城的司徒連偌也比不了自己一半,得到她,便是天下美人兩者皆得,是男人都會動心。
「皇上,」她嬌聲而語,「得到奴家,奴家可助你得天下。」
南宮嘯背對著她,她不見他唇角嘲諷的笑意。
「難道,您還嫌棄奴家的樣貌配不上你麼……」她撒嬌道。
「你要嫁給我,的確是丑了點兒。」本來是一句司徒熙偌的撒嬌之語,但南宮嘯卻是煞有其事的帶著嫌棄的眼光將她微微的掃了一眼。
司徒熙偌臉色微微一滯,她對于她的容貌可是萬分的滿意,至少在這人界中還真是沒有見過比她更出眾的女人。
「呵呵,皇上,您還真是會說笑,」她錦袖掩面一笑,袖上那只展翅而舞的金鳳似乎真有乘風而去的飄然。
或許是跟著蛇月如久了,不苟言笑的南宮嘯也學到了一番她的月復黑,繼續打擊著司徒熙偌,「你,太丑,朕看不上,還請您回吧。」
司徒熙偌又是一愣,她才不會相信,他會以這樣的借口來決絕他,就算真的有比她出眾的女子有如何,她的價值確實十個百個美貌女子也比不上的!
「皇上——」司徒熙偌嬌氣十分的跺跺腳。
南宮嘯卻是尋思著前去為她親手下廚的蛇月如也該回來了,想到那香噴噴的粥,南宮嘯的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像是趕蒼蠅般的揮揮手,「送客!」
一見南宮嘯這是真的要拒絕自己,司徒熙偌忙上前,「皇上,只有我手中有那秘密武器的配方,難道您就不想要嗎?」
這時,帳外進來了一個女子,司徒熙偌一眼看去,也不禁被她所吸引,那女子與她超然的氣質有些南轅北轍的區別,她是高貴的金牡丹,她便是妖嬈的紅芍藥,明明嫵媚無比,但嫵媚之中卻透出一股靈氣,仿佛妖孽又仿佛仙子,不知不覺便勾人魂魄,只一眼,司徒熙偌便對她恨之入骨,出于一個漂亮女人對于另一個比她漂亮的女人的敵意。
蛇月如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面條,香氣彌漫了整個大帳,惹得南宮嘯月復中饞蟲蠢蠢欲動,她看向司徒熙偌,她對于司徒熙偌可不陌生,一眼便知道她的來意,語氣不由得酸了幾分,「皇上這是有客人?那臣妾先告退了。」
說著便端著面條轉身,南宮嘯立馬將她小蠻腰摟住,可憐巴巴的道,「月兒,為夫餓了……」
那眼神,那個溫柔,那個哀怨,那個痛心疾首,讓司徒熙偌看直了眼。
這是南宮嘯?
但南宮嘯轉目看向的她的目光卻是依舊的冰冷,與方才那溫情宛若兩個人,「你走吧。」
句句冷言如冰凌,根根俱是刺穿她那顆高傲虛榮又自負的心。
「南宮嘯,難道你就要為了這個女人,而舍下大好的河山不要?」
她整張精致的臉都變的猙獰,落落大方的面皮在見著兩人的恩愛之後,已經被強力的嫉妒狠狠的扭曲打回原形。
從來沒有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前世是,今世也一樣!
「月兒,江山有你重要嗎?」南宮嘯似乎並未听到她的話,依舊是抱著蛇月如,溫柔道。
「江山有我重要嗎?江山能給你生孩子,能給你煮面條嗎?」蛇月如看著這男人那撒嬌的模樣,不忍失笑,將手中面條放在桌上,打掉他不安分的手。
「卻是,月兒不能給為夫生孩子,不能給為夫煮面條,江山只是為夫給月兒的聘禮,沒有月兒,江山算什麼!」
「你、你們——」司徒熙偌被氣得臉色煞白,蒼白的指節指著蛇月如,「你個狐媚子,你除了有一張惑人的外表外,你還有什麼!你憑什麼能做他的後!這世上能配上南宮嘯的只有我!」
「月兒,今日的面條可真香。」南宮嘯低頭,聞聞那香噴噴的面條,一臉的陶醉,仿佛根本沒看見那張牙舞爪的司徒熙偌,「月兒喂為夫用膳可好?」
那眼神哀怨中帶著祈求,還有點點的寵溺。
蛇月如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滿面猙獰如瘋子般大喊大叫的司徒熙偌,「真是會得寸進尺。」
司徒熙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微微的整頓了一番儀容,目光如鉅的看向了蛇月如,「你便是那妖女蛇月如?」
那語氣之中的鄙夷是不言而喻的,「現在天下皆知你力挫蛟族之事,世人皆稱你為神女,不過在本宮看來,你不過就是條不知廉恥的蛇妖罷了,只會施展媚術在此害人,遇見了本宮,勸你早早投降,本宮繞你全尸。」
她說得道貌盎然,理所當然的模樣,驕傲的抬起了下巴,「不要以為你有些許妖術便可以橫行人界,在此迷惑世人,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妖就是妖!還想奢望做我人族的皇後,痴心妄想,總有一日,必定會被打回原形!」蛇月如面前那賣萌耍賴的南宮嘯猛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冷眸如冰直射那洋洋得意的司徒熙偌,蛇月如卻突然拉住了他的鐵腕,對他搖搖頭。
「我是妖族不假,我是蛇也不假,但好歹,我不會用我的妖術危害世人,」水眸中那獨獨在南宮嘯面前展現而出的嫵媚春情不再,轉而是王者睥睨天下的風華,讓司徒熙偌徒然生出無力之感,「至少我用的是我自己的身體行走世上,不像某些人……」
司徒熙偌臉色再次大變,沒想到蛇月如竟然知道她的來歷!
她還未震驚完畢,南宮嘯悠悠的開口了。
「娘子,為夫貌似剛才听說這世上只有她一人知曉那炸藥的配方。」
炸藥?
司徒熙偌警惕的目光緊鎖南宮嘯,這世上竟然也有人知道炸藥?
但轉念一想蛇月如既然知道她的來歷,便也必定知道炸藥之事!
蛇月如听此語也是微微一笑,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司徒熙偌,秀指輕點南宮嘯的胸膛,「夫君,你說把你留下給你當妾如何?方正你那三宮六院都空著,多浪費啊!」
「娘子莫要折煞為夫了!」南宮嘯立馬條件反射性的站定立正面色嚴肅道,「不如將她許配給燒火的老張吧,看老張燒了一輩子的火,年過五十了連個媳婦都沒。」
「唔——這倒是不錯。」
听著兩人絲毫不顧及她的存在大肆的談論著她的去處,司徒熙偌俏臉之中浮起冰霜般的冷酷之意,「本宮的去留,由不得你們做主!本宮臨來之際便已經交代清楚,若是本宮身陷大唐陣營,便有人將炸藥秘方傳遍天下!牧州城片甲不留,天下大亂!」
「本宮若是死,便叫天下人為我陪葬!」
蛇月如與南宮嘯一眼,雙雙相視一笑,蛇月如五指捂住小嘴兒,笑眯眯的道,「我們夫妻倆不過是開開玩笑的,嫂嫂莫要見諒。」
「夜深人靜,嫂嫂也不便在此久留了,嫂嫂您請便吧。」南宮嘯出言送客。
司徒熙偌最後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一對‘狗男女’。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司徒熙偌拂袖而去,蛇月如挑眉看他離去,涼颼颼的瞥了一眼南宮嘯,「現在追還來得及。」
溫暖的大手反握住他的柔荑,「怎麼了?月兒生氣了?」
「哼?」蛇月如狠狠一跺腳,背過身去不理他。
南宮嘯又抱住她的腰身,輕吻著她的發絲,「月兒,你才是我的唯一!」
「真的?」涼涼的語氣加上了一點暖意。
「嗯,月兒做什麼為夫都全力支持。」
「殺人放火?」
「為夫為月兒提刀備火把。」
「打架斗毆?」
「為夫就是月兒的打手!」
「謀朝篡位?」
「為夫調兵遣將,月兒想要哪里為夫便踏平哪里?」
「三宮六院,左擁右抱?」
「為夫——嗯?」南宮嘯突然拉長了鼻音,咬牙切齒的將蛇月如上下掃了一眼,渾身都泛著危險地泡泡,「看來是為夫沒有喂飽娘子,才讓娘子有這種想法!」
鐵臂一揮,便將蛇月如打橫抱起,預備就地正法,蛇月如狠狠的一戳他剛硬的胸肌,「本宮辛苦辛苦下廚做的面條,你不吃我就給我徒兒吃去!」
一听此語,南宮嘯老實下來,忙將蛇月如放下,大刀闊斧的便端起那面條大口大口的吃著,幸福的眼神一顆也不願離蛇月如的身。
吃完好辦事!
「娘子辛苦了,來來來,為夫喂你吃面條。」大帳中傳來的男聲極盡討好。「哼,這還差不多……」女聲明媚如春光,卻透著極不情願。
「娘子的手藝就是好——」
「那是當然——噗噗——」這是吸面條的聲音。
「噗——噗——」
半晌之後。
「娘子,面條沒了,可是為夫好沒飽?怎麼辦?」男子的聲音帶著點點挑逗和威脅之意。
「還能怎麼辦,餓著!」女子毫不留情。
「為夫沒飽當然要娘子來喂飽!」
「喂就喂,誰怕誰!撐死你!」
大帳之中,婬雨霏霏,春光融融,愛意滿滿。
第二日,大軍拔營退守至相鄰不遠的錦州,高掛免戰牌。
北唐軍隊也趁機開始補充補給,北唐軍隊一路高歌猛進,後方補給開始有些跟不上,因為錦州也是才經過了大戰不久,城中糧倉的糧食都發放給了老百姓,北唐軍隊亦難在民間籌集到糧食,不說百姓沒有,就算是有,也不大願意將糧食貢獻出來,民間人人都知道,大唐皇後乃是天將神女,與大唐作戰便才是真正的逆天而行,誰想去觸那霉頭?
造火藥之事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地煞與花輕輕均是各中高手,蛇月如游歷三界見識廣多,這火藥之事自然也難不過她,配置火藥之事,進行得非常順利。
造火藥之事,蛇月如已經將之全部交給了地煞和花輕輕,兩人在這方面的天賦是令蛇月如驚嘆,他們二人保管著火藥的配方將之不斷的改進,軍營之中專門開闢了一處禁地,外面重兵把守來供兩人鑽研火藥,一晃便是幾天過去了。
站在城牆之上,蛇月如遠望著這一片繁華,轉頭便見南宮嘯已經站在身後。
「火藥快要造出來了。」蛇月如淡淡的說道,習慣性的往後一靠,靠在了南宮嘯的懷中,一雙炙熱的大手附上來一把抱住了她。
「嘯,打下了北唐之後,你有何打算?」
南宮嘯沉思著,他原本的計劃是將四國合一,終止多年的紛爭,等到大唐和北唐合並了,他的計劃便是實現了一半,但是蛇月如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若是真的要合並天下的話,與淳于昊和楊烈的一戰勢在必行,但這兩個人……
南宮嘯嘆口氣,遇到蛇月如,注定了他的一生將會完全的偏離他預訂的軌道。
「等打下了北唐,為夫自然便是好好的治理大唐,等到我們的孩兒長大,便和娘子一起遠離塵世,做一對平凡夫妻,為夫便要修仙。」他萬分溫柔如撫模一件易碎的寶物似的模模蛇月如那不見一絲贅肉的平坦小月復,「月兒,我們何時才有孩兒啊……」
听到身後男人那祈求的聲線,蛇月如失笑。
這男人啊,越來越不知威嚴為何物了。
「還早呢,瞧你猴兒急的。」
「我能不急嘛!」南宮嘯煞有其事的將蛇月如的小腰摟緊,「若是有了孩兒,月兒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一次次的失去她,南宮嘯是真的怕了,他真怕某一天醒來之時,蛇月如已經不在身邊。
妖族和妖界對于南宮嘯還是很陌生,對于未知的東西,他總有些莫名的恐懼。
「我說過的,我不會再離開你。」蛇月如小小的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里,撒嬌似的蹭著他的衣襟。
「月兒,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離開我!」南宮嘯緊緊擁著她,生怕她下一秒便會消失似的,對于他來說,蛇月如的到來就如一個美麗的夢,他真的怕有朝一日,美麗的夢最終會成為泡影,迎接他的將是何等冰冷的現實。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怕什麼!」蛇月如看著神經質的他,自懷中抬起頭來,嘟起小嘴。
「月兒,有時間我一定要見見你的家人!」南宮嘯攥著拳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為何,他會有一種無力的錯覺。
或許,他和蛇月如的結局,將會是悲劇收場。
蛇月如也明白他心里所想的,低頭捂唇一笑,「好,等我的妖力恢復了,便帶你回去見我的父皇母後還有我那一幫兄弟!」
南宮嘯這才開懷一笑,那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見了蛇月如的家人,他們的事才真的算是板上釘釘了。
林婠婠一溜小跑的跑上了城牆,沖著兩人來,看她面色紅潤神采飛揚,蛇月如便知道花輕輕那邊有好消息了。
「師傅,師姐們的新武器出爐了!」
南宮嘯和蛇月如相視一笑,蛇月如彎彎眉睫,「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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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啊冷啊——幸好有老公給我配置的各種保暖裝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