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誤娶猥瑣妃 010 三國定

作者 ︰ 柳賦語

大唐與北唐之間的戰爭完全沒有任何懸念了,神龍教派來的神將據說是法力通天,有十足的把握將蛇月如抓住最終卻是一去不會,生死不知,皇後司徒筱偌神秘失蹤,連帶著那威力無邊的炸藥配方也失蹤了,北唐軍中士氣低落,而大唐軍中有那傳說中驚天地泣鬼神的神炮,完全不是人類所能抵擋的,每次大唐軍中的大炮都只是發揮一個下馬威的作用,完全的一個殺威炮,根本就沒有將之真正的用到人的身上,但是盡管如此,每次殺威炮一抬出,北唐君便不戰而敗,完全沒有了抵抗力。

很快,大唐軍隊便佔領了北唐都城,南宮於在城破之時,已經自殺身亡,對于這個哥哥,南宮嘯雖然沒好感,但還是依照祖訓,將他葬入了皇陵之中,南宮於的皇子公主本就不多,南宮嘯入主皇宮之時,宮中的皇親基本已經被南宮於和司徒熙偌全部殺光了。

皇家本就無情,蛇月如這才真正的感受到,不知道一個人在這種無情無義的環境下是如何長大的,但幸好如今南宮嘯的身邊,有了一個能給他帶來溫暖的她。

至于先皇南宮恪,南宮嘯也沒有將他遷回皇陵的意思,任他在那十里岐山,陪伴他盼了一世的愛人。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就簡單得多了,興朝綱、用賢臣,任用了一批有才能的大臣,將一批只知道溜須拍馬的無用之徒罷免。

值得一提的是,司徒熙偌成為皇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司徒府滅了滿門,百官之首的司徒彥,北唐的國舅,被查出通敵叛國車裂而死,府中姬妾下人無一幸免,就連嫁入皇家的司徒芷偌,也被牽連處死,甚至他所嫁的四皇子,也被殺害,南宮於更以此為契機,屠滅了幾乎所有的兄弟。

對于讓自己受盡屈辱的司徒府,司徒熙偌完全不留一點余地!

司徒熙偌,不可謂毒,南宮於,更是毒!

兩唐合一,大唐地域空前強大,一躍成為了這片大陸之上的第一大國!

大局已定,但蛇月如卻沒有半點的輕松,那司徒熙偌逃得干干淨淨,完全一點音信也無,軌跡十分,蛇月如也明白,這女人若是一日不抓到,後患無窮。

「師傅,西晉神龍教已經完全控制了朝野,徒兒想請師傅隨徒兒一道前往西晉,助徒兒消滅神龍教。」楊烈恭敬十分的在蛇月如面前請求道,雖然是正當十分的理由,但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如此的緊張,生怕蛇月如不允。

蛇月如已是大唐的皇後,身份高貴,一身及地拖曳的百褶裙繡著似乎要翻飛而去的鳳凰,華貴異常,她自如山的奏折間微微的抬起了頭,有些疲勞的揉揉太陽穴,「烈兒不說,為師也知道,這樣吧,明日為師便隨你前去西晉,神龍教應當盡早除去。」

天下已定,南宮嘯將兩個國家整合到了一起,創業容易守業難啊,鋪天蓋地的大事小事都席卷而來,蛇月如自告奮勇的幫他批閱奏章,沒想到這一失足掉了進去,想出來就難了。

她也正想著要出去走走,這楊烈便來了。

一听她如此說,楊烈喜出望外,「師傅,刻不容緩,師妹已經備好了滑翔翼,這幾日風向正好,正好可以借著風向盡快的趕回西晉。」

「是啊,師傅,西晉局勢危急,師兄要趕快的趕回去!」林婠婠慫恿!

先把師傅騙走再說。

「現在就走?我先去通知南宮嘯一聲吧。」蛇月如有些疲憊的起身,宮女過來為她扶起那繁瑣的長裙群尾。

「哎呀,師傅,你隨便叫個人通知他一聲不就行了,師公他日理萬機,師傅就讓他留在大唐好好的當皇帝,師傅就跟我們去西晉,幫師兄收拾神龍教去!」林婠婠催促著蛇月如,邊急促的奔過去,將宮女手中的裙擺隨意的揪到了懷中,便往外扯。

「可是……」蛇月如面露難色,就這樣走了,要是南宮嘯回來找不到她怎麼辦?

楊烈一把就揪住了蛇月如的小手,那滑溜的觸感幾乎讓他激動得心都跳出了腔子,「師傅,別可是了,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他已經拉著蛇月如奔出了‘棲鳳宮’,林婠婠在後拾起蛇月如那繁瑣的裙擺,兩師兄妹一鼓作氣的將蛇月如的忽悠走了。

蛇月如第二次次乘坐滑翔翼,還是有些微微的期待,這滑翔翼只能坐兩人,一人控制方向,一人在後面保持平衡,此時三個滑翔翼,花輕輕與林婠婠坐一個,楊烈與蛇月如坐一個,剩下的逐風自己坐了一個。

底下的冷傲看著越飛越遠的幾人,淚流滿面,邊跑邊揮手,「停下停下!師傅,我還沒上來!」

「老三,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戶部尚書吧!做好了師傅有獎勵!」蛇月如沖他揮揮手,笑得賊精。

冷傲看著那幾人,淚流不住。

如今大唐的經濟,那叫一個混亂,原先南宋那塊還沒起步,北唐這邊早已經被喪心病狂的南宮嘯給弄得民怨沸騰瀕臨崩潰,由此可想,他這戶部尚書的未來,簡直就是一片黑暗啊!

師傅啊——你怎麼可以這麼久丟下徒兒呢!

冷傲哭天搶地的抹著眼淚,頭頂又是一陣呼嘯而過的狂風,狂風刮得冷傲那頭風騷長發一陣凌亂,他抬起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便見化成本體的青椒肉絲兩兄弟巨大的身子乘風而去。

冷傲大喜,如見著自家兄弟似的再次熱淚盈眶,朝天揮揮手,「哎——青椒肉絲,我在這兒,快帶我走啊!」

青椒肉絲齊齊的低下頭,正看見那哭得一臉狼狽的冷傲,理也不理,長嘯一聲,隨著那滑翔翼往遠處飛去了。

青椒那巨大的蛟頭之上,正站著一個挺拔的偉岸身子,一手掌著一個蛟角控制著身軀,迎風傲立,長發翻飛,一身金燦燦的龍袍與青椒那五彩的鱗片相呼應,耀人眼目。

正是那還在朝堂之上與眾臣商議國事便被告知媳婦跟人跑了,來不及月兌下龍袍就追殺而來的南宮嘯。

一見南宮嘯,楊烈的臉瞬間便黑了。

來得還真是快!他惡狠狠的朝南宮嘯看去,後者也回應他一個‘媳婦兒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的理所應當的眼神。

听到了冷傲的呼喚,南宮嘯微微的低下頭,看著那可憐巴巴的冷傲,「冷傲,我把我的江山暫時交給你了。」

一瓢冷水迎面撲來,這北方寒冬臘月,冷傲似乎便瞬間被凍成了冰雕,當頭棒喝般呆愣住了。

半晌他回應過來,朝天一聲長嘯,「你們這群混蛋啊——」

如今大局已定,大唐的神龍教勢力被完全的清理干淨,百姓也都明白了神龍教的真是面目,神龍教背後的蛟族也都投誠的投誠,消滅的消滅。

金龍兄妹五人和眾多投誠蛇月如的蛟族還留在大唐,以備蛟族的突然偷襲,朝中逆臣也被貶,政治清明,外患已經解除,大唐已經開始走向了正規,現在重要的是發展內部經濟,這方面冷傲最在行了,將他留在此處最合適不過。

西晉蛟族肆虐,還未解決,蛇月如前去,南宮嘯必然要跟著,但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讓楊烈與蛇月如有一絲獨處的機會!

「月兒。」南宮嘯朝蛇月如輕輕一揮手,蛇月如的身子便輕盈的月兌離了滑翔翼,向青椒飛去,落入了南宮嘯的懷中。

楊烈恨恨的看著那一身龍袍和一身風袍的兩人,眸中的殤痛已經深深的嵌入了骨髓。

「啪——」南宮嘯懲罰性的在蛇月如的小PP上打了一下,「身為皇後,擅自出宮,你可知罪!」

「本宮已經遣人去告知皇上了!」蛇月如完全沒有私自出走被抓的覺悟,眨著用那無辜的眼神回應,但轉眼那水潤的眼神又滿是狡黠,「皇上身為一國之君,怎麼就這麼丟下江山社稷跟黎明百姓了呢!」

「江山社稷少了,還可以去奪,黎明百姓一天沒了朕還是活得好好的,但若是媳婦兒跟人跑了,那可就是再也奪不回來了!」南宮嘯將蛇月如打橫抱起,低頭盯著她女敕女敕的柔情水眸。

「又貧嘴!」蛇月如小手點點他的唇,被他趁機咬了一口。

「月兒,少了你,為夫一個人獨守空閨,這長夜漫漫叫為夫一個人怎麼過?」將懷中人兒輕輕的放下,兩人一起坐在青椒的頭上,靠在他的蛟角上,穩住了身形。

「都是一國之君,還這麼無下限。」蛇月如將小腦袋都縮緊了他的懷中,暖暖的合上了眼。

南宮嘯輕輕的撫模著懷中人兒,輕言道,「咱們夫妻還講什麼下限。」

青椒真不得自己的耳朵能暫時失聰,但是偏偏兩人就在它耳朵旁時不時的來一段夫妻夜話,那個柔情似水,那個纏綿悱惻,不過還好,兩人沒在它的腦袋上辦正事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

楊烈雙眼冒著酸火看著兩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腸子都快糾成一團了。

憤憤不平的還有林婠婠,另外還有明顯袖手旁觀的花輕輕和逐風,再加上一個不亦樂乎的肉絲和羞愧難當的青椒,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西晉去了。

西晉,原來的三分天下,如今已是兩分,神龍教控制了半數以上的大臣,將皇室牢牢的抓在了手心,西晉神龍教已經普遍盛行,皇室甚至已經頒了聖旨將神龍教定位了國教,不管別國如何,西晉必須人人信仰神龍教,每月進攻童男女,若是誰敢對神龍教不敬,或者是在外說神龍教的壞話,便會被處以極性。

如今的西晉,人人自危,不管是朝堂還是民間,人人都如頭上頂著一顆就欲爆炸的炸彈,生怕什麼時候就突然爆炸,將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楊烈與蛇月如一行人回到西晉,並沒有回京城的府邸,而是去了邊境楊烈的大本營。

在神龍教和皇室相爭時,他就已經將兵力都部署在了邊境城池,早已經做好了自立為王的打算。

楊烈能如此順利的將兵力集中在邊境,還得要多虧了淳于昊的幫忙,當初突然傳出消息,東吳突然集結了幾萬軍隊在西晉與東吳邊境,似是要發動戰爭,楊烈這一字並肩王光明正大的帶著兵來了邊境,獨自壯大自己的勢力。

後來得知,東吳並沒有出兵,但是楊烈的卻是遲遲沒有帶軍回歸,而朝堂之爭也如火如荼,楊烈又突然離去,倒是也沒有注意到他。

楊烈回到了自己的地盤,糧草軍需已經備好,時機已經成熟,楊烈便傳下命令——造反!

于是,又一場大戰開始!

蛇月如剛結束了大唐的戰爭又卷入了西晉的戰爭,儼然都快成了戰爭狂了。

楊烈打出了西韓後裔的旗號直撲京城,二十萬大軍如狼似虎,所到之處宛若秋風掃落葉,西晉軍隊哪里躲得過。

這幾年,西晉一直便是處于內亂之中,百姓生活水深火熱,民不聊生,朝中貪官污吏橫行,國庫早就空虛,軍費不足,軍中克扣軍餉之事時有發生,將士們怨聲載道,哪里還有心思打仗。

楊烈的軍隊連連攻下幾座城池,西晉軍隊不堪一擊,西晉被攻下是遲早的事情。

楊烈在明指揮著戰爭,蛇月如卻在暗中調配西晉的獨月門之人,將神龍教的據點一個個拔除,如今蛟族之人還未在戰爭中現身,蛇月如也無意介入人族的戰爭,日子過得倒是悠哉。

楊烈在前方調兵遣將,就連花輕輕和逐風都加入了楊烈的大軍中,但蛇月如和南宮嘯卻是在她們的後方懶洋洋的完全一副度蜜月的模樣,就連青椒肉絲都被遣出去刺探軍情了。

夕陽下,某男正襟危坐,手捧一本小書,做聚精會神狀,似是在研究什麼戰術兵法。

蛇月如靠著他厚實的背,看著落日余暉,蛇眸微眯,享受著難得的二人世界。半晌,南宮嘯轉身,很是嚴肅的正視蛇月如,道︰「愛妃,你想要哪種姿勢,挑一個,為夫保證學會。」

蛇月如一看那書名——不就是當初他繳獲的那本《馭妻36計》嗎?

那厚實得堪比城牆的臉皮難得一紅,但立馬便成了黑色,而反觀南宮嘯,卻是笑得一臉的挑逗,與蛇月如在一起久了,他可不再是當初那個被親一口就臉紅的‘小男生’了。

一場夫妻大戰蓄勢待發中,便听青椒的聲音由遠處而來。

「上仙,上仙,我們回來了——」

兩人小臉紅撲撲的上前來匯報去京城中刺探到的情報。

「上仙,我們兄弟兩人前去查探了一番,西晉之中蛟族之人恐怕有幾百來條,那西晉皇室的人都被蛟族殺光了,現在西晉宮的皇帝甚至一些朝中大臣都是由神龍教的蛟假扮的!」

說到此處,青椒面色有些蒼白,興許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十分不安的道,「我們不敢靠皇宮太近,因為宮中有一股很強大的氣勢,好像是個妖王。」

一听有妖王,漫不經心的南宮嘯慌了,緊緊抱住蛇月如,「月兒,有妖王——」

蛇月如也不驚訝,如今神龍教的勢力基本都被自己給破壞得差不多了,那神龍教背後的妖王也該現身了,他給南宮嘯遞去一個輕松的眼神。

「不妨,我就等著他們出動,好一網打盡,永訣後患呢!」

「上仙,那可是妖王,您——」青椒欲言又止。

「沒事,雖然我的妖力不足,但是對付一個妖王還是綽綽有余的,我還怕他不來呢!」蛇月如慢條斯理的喝下了一杯茶,完全沒將青椒的擔憂放在眼中。

青椒撓撓腦袋,與肉絲一起走了出去,他們才剛出去,楊烈便急匆匆的進來了。

「師傅,西晉王室的援軍來了,听聞神龍教的教主便在其中,想必是個極難對付之人,師傅還是早些撤離的比較好!」

楊烈的擔憂與南宮嘯一般,雖然南宮嘯听了蛇月如那樣說,但還是忍不住的擔憂,此時兩人也沒有心思爭風吃醋了,南宮嘯轉目對楊烈說道,「神龍教的教主,應該便是那個妖王。」

「妖王!」楊烈有些驚詫,他也知道蛇月如如今的情況,若是妖王,她該如何對付呢?

「師傅,你快些與嘯兄離開,西晉自有徒兒,莫讓那妖王傷了您的性命!」

蛇月如無奈的搖搖頭,為什麼他們對她都這麼不信任呢?不過就是妖王而已,還傷不得她的性命。

「我不走,我要在軍中等著那妖王!」

「月兒!」

「師傅!」

兩道一般焦急,一般責備,一般哀求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一左一右的抓緊了蛇月如。

「月兒,我們先回大唐避一避可好?那妖王可不是好想與的。」

「師傅,你快些離開!」

蛇月如再次將這二人白了一眼,啟唇欲言突地又警惕的直起了身子。有大片的妖氣朝這邊來了!

同時楊烈與南宮嘯也察覺到了異常,猛的抓緊了蛇月如的手臂,用同樣揪心的眼神看著她。

蛇月如冷笑。

這幫家伙還來得真快!

城牆之下,西晉軍不知何時已經兵臨城下,黑壓壓的一片西晉軍隊中,猛然騰出幾百來條蛟族,個個如驚龍破空,非比尋常,蛇月如放眼看去,整片天都是蛟族的身影,可以說是無邊無際了,妖將至少就是百來個,還有不計其數的妖兵妖靈,大妖也有十個之多,看來這是下了血本了啊,蛟族的高手恐怕是來了大半了吧!

「吼——」一陣連蛇月如都有些心驚的威勢自上空傳來,一條巨大的蛟妖自九空俯沖而下,激起漫天的狂風,那蛟身簡直就是無邊無際,一鱗半爪都是無比的巨大,蛇月如所在的這一座城池在它眼中簡直就如螞蟻,經不起它的一爪之威,那無邊無際的蛟族之人均是發自靈魂的對那蛟族進行膜拜,就連蛇月如身邊的青椒和肉絲都止不住的腿腳顫抖,城中百姓更是嚇得四散逃離,哀嚎尖叫一片。

那是妖王!真正的妖王!

「上仙——」肉絲的聲線有些顫抖,此時若是蛇月如頂不住了,他們可就完了!

「月兒,快退到後面去!」南宮嘯已經看出了那妖王對于蛇月如的威脅,忙將她護到了身後,楊烈也如他一般,兩人齊齊的將蛇月如護住,怕那妖王突然發難,傷害了蛇月如。

蛇月如搖搖頭,釋放出了溫和的威嚴,將深受那妖王壓迫的青椒肉絲解放出來,推開身前的兩人,「沒事,就一個妖王而起。」她自信滿滿的走到城牆邊上,身後兩人忙奔上來,站在他左右時時注意著。

那妖王耀武揚威好不得意,面對眾蛟族的膜拜,尾巴翹得高高的,目空一切的眼神中是絕對的自信甚至是自負。

也難怪他桀驁如此,妖王,是妖族之中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哪一個不是呼風喚雨,哪一個不是跺跺腳妖界都要抖幾抖的人物。

想不到這人界還真是有妖王,甚至是妖皇!

蛇月如與那妖王隔空對立,兩王的氣勢相差無比,但若是論起修為蛇月如要強一些,但妖力卻與那妖王有很大的距離。

那妖王一見蛇月如,便已經看出了她的妖力被封之事,更是不將她放在眼中,以一個高高在上的姿勢俯視著她。

「你便是蛇月如?」

「是。」蛇月如抬起頭,一身黑衣隨風而舞,發絲纏繞其間,眼中的鋒芒和那絕對的風華,讓那妖王有點微微的失神。

「你既然是蛇月如,便隨本王走吧!」

那妖王說得理所應當,篤定萬分,仿佛抓蛇月如如探囊取物。

的確,在他眼中,蛇月如已經是他爪中之物,她本身的妖力不過大妖,與自己有些天囊之別,她身邊的兩個男子雖然強,但終究只是凡人,與自己完全是兩個層次的人,那兩個妖將就更別說了。

但念在蛇月如很可能便是將來的蛟後,他也不好下狠心,萬一將來她報復的話,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走?」蛇月如冷冷一笑,「去哪里?」

「自然是蛟龍海,我家蛟皇大人對您仰慕已久,特意差我來將公主您迎回蛟龍海,擇日與吾皇成親。」蛟王的語氣有些放緩。

南宮嘯與楊烈幾乎要暴走了,原來那什麼蛟皇對蛇月如還懷著那樣令人惡心的念頭,強娶豪奪竟然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兩人沒有半點遲疑,兩把寶劍一黑一金,已經橫在手中,若是那妖王敢強搶,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住蛇月如。

蛇月如忙將炸毛暴走的兩人拉住了,直面迎上那蛟王碩大的蛟頭,在那蛟頭面前,她當真是如螞蟻一般較小,幾乎人家一陣風吹來她就要被吹得魂飛魄散。

盡管懸殊如此大,但是蛇月如的面上卻是一點也不見驚慌。

「蛟皇說他仰慕我便要嫁嗎?」

嗓音中是說不出的嘲諷與厭惡。

「哼,」跤王朝天噴了一口鼻氣,依舊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蛇月如,「蛟皇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回去轉告蛟皇,叫他在蛟龍海里把脖子洗干淨了,等著本公主去取他項上蛟頭!」

「好大的口氣!」跤王如若听到了什麼荒唐之事,仰天大笑,洪亮的笑聲震得這一片天地都起了微微的震蕩,「你一個妖王在蛟皇大人的面前不過就是螻蟻,螻蟻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蛟皇難道就不怕我蛇族之人的報復?」蛇月如依舊冷笑,眼里看不到半點的暖氣,全是如冰凌般蝕人的冷光,玉手悄悄的將胸前的玉玦掐碎,一股薄薄的青煙自碎玉中升騰而起。

那蛟王沒有注意到蛇月如的小動作,只當她是憤怒至極掐碎玉玦罷了,依舊不知死活,「等到公主與我皇伉儷情深之時,蛇皇也便不會追究,若是龍皇還想對吾皇不利,公主也定會以身相護。」

的確,那蛟族的迷情,那是沒人能夠阻擋的邪藥,中毒之人一輩子會對下毒之人愛之骨髓,若是蛇月如中了那蛟皇的迷情,那她定也會在蛇皇和龍皇的夾擊之下,以命保蛟皇的周全,已故這迷情是三界人人憤恨的邪藥,不知道生生的拆散了多少恩愛情侶,造出了多少的孽。

「不知死活!」蛇月如悶哼,抬頭看看那已經悄悄變幻的天色,眸中有了欣喜的神采。

「公主,隨我走吧——」巨大的蛟爪朝蛇月如襲來,楊烈與南宮嘯化作兩條虛影奔到了蛇月如的身前,手中的龍劍和蛇刀已經備好。

「公主,凡人是護不了你的!今日,你是不想走也得走!」蛟爪破風而來,還在百丈之外,可那強大的威勢已經近在眼前,楊烈與南宮嘯屏氣凝神,握緊了手中巨劍,將內力灌注其中,便要進攻。

正在此時,一股威嚴從天而降,一道黑光在蛇月如三人的周圍布成了一個結界,那蛟爪還未近前,便被彈出老遠。

一股磅礡得令天地失色的妖力瞬間便籠罩住了這片天地,將在場的所有蛟族鎖定,那蛟王只是與那妖力一個照面,便渾身抖如篩糠。

妖皇降世!

「誰,敢動我蛇麟風的女兒?」

洪亮的低沉之音,自九天而來,威勢席卷一切。

那一段聲線是如此的蒼涼、古樸,仿佛歷經了世間千萬劫,已超月兌其中,不問世事,帶著頂級強者特有的威嚴,與這蛟王簡直就是天囊之別。

「蛇、蛇皇?」蛟王抬頭看那聲源處,已經嚇得面無‘蛟’色。蛇月如俏臉上是掩不住的驚喜,抬頭向那九天狠狠的一揮手,帶著銅鈴般的笑聲,「父皇——」

蛇皇?

楊烈與南宮嘯均是不約而同的朝天看去,看向了那令他們不安的地方,九天混沌處之上的威嚴似乎都已經匯成了實形,重重的敲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不管是蛟族還是人族,都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那是發自靈魂的對于天地之間最強高手的敬畏。

南宮嘯異常的激動,原來蛇月如的的底牌便是召喚出他的父親,對于蛇月如的父親,南宮嘯也听她說了許多,當年蛇皇一人一念便滅去妖界百族,令妖界俯身稱王,威震三界,對于此等高手,南宮嘯可是心心念念了許久,然而更激動的是,老丈人來了!

「月如。」又一個如仙音清麗的清脆女聲隨風,從那空靈清澈的聲音便能听出,那聲音的主人必然是個謫仙般的人物。

「母後!」蛇月如又揮手,突然便化作一條百丈長蛇,歡快的長嘯一聲,沖天而去。

九天之上,風雲乍動,恐怖的驚雷如重錘,似乎一下子便能敲碎人心,驚雷不斷,閃光霍霍,大團大團的烏雲徒然聚攏,黑壓壓幾乎要將這片天地給壓扁。

「吼——」

「吼——」

兩聲蛇嘯炸開來,明明不是很響亮,但听在人耳,偏就如驚雷轟然,驚得人頭暈目眩,很長時間才恢復過來,人族之人還好,沒一會便驚醒了,反觀妖族之人,齊齊的癱倒在地,如死蛇一片,就連那方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蛟王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地上艱難的翻滾著身子,想逃,但是那蛇皇的威壓已經完全鎖定了他,不只是身子,就連靈魂也被禁錮在了這片天地,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們看!那是什麼!」

「天啊——」

地上的人無論是參戰的雙方將士,還是平民百姓均是抬起了頭,看向了那高空之上,那里黑白交會,兩條巨蛇自雲間探出了頭,其形之大,簡直超越了人們的想象,人們只是看到了那巨蛇的一部分身子,便似乎已經將這片天空都塞滿,再無一絲縫隙,看向再遠的地方,也是無邊無際的蛇體,天空和雲朵不再,似乎都被吞沒。

巨蛇兩條,一白一黑,黑得如墨玉潤滑,綻放烏光,白得堪比錦緞耀眼,讓人不敢直視,兩蛇交纏,一黑一白交相輝映,纏綿萬分,在那交纏的兩條黑白之間,還有一條小得可憐的黑蛇,與那兩條蛇歡喜的追逐著,雖然那‘小蛇’也足足有幾百丈長,但幾乎是可以忽略了,三條蛇均是有一雙泛著紅光的眼,令人不寒而栗。

黑蛇與白蛇交纏而來,碩大的蛇頭伸向了地面,幾乎比這座城池還大些,只要那幽冥巨口一張,這片天地都是那巨蛇的口中之物。

那黑色巨蛇冷冷的審視了蛟王許久,眸中的冷意似乎都凝成了實形的目劍,只一眼蛟王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蛟皇不過準皇而已,也打我蛇麟風之女的主意,不知死活!」

「該死!」蛇後也隨蛇皇厲聲一喝。

「就是就是!父皇母後快替女兒收拾她!」大黑蛇頭上盤著一條耀武揚威狐假虎威的小黑蛇。

那蛟王的身子抖了幾抖,巨大的蛟身如龜裂的瓷器般,點點裂縫伸展開去,最後整個身子都如碎掉的玉器,就那樣,灰飛煙滅,甚至最後一刻目中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妖皇之下皆螻蟻,哪怕你是登峰造極的妖王!

蛟王就這樣死了,余下的妖族也如同他一般,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

一瞬間,天地寂靜,人們看看那死得不明不白的‘龍神’,再看看那自天而降的巨蛇,一時間還不能反應過來。

城牆之上的青椒肉絲南宮嘯楊烈均是不由自主的狠狠吞下一口唾沫。

還未出手,就滅了一個妖王和眾多的妖族高手,這水平——

太殘暴了。

南宮嘯眼前一花,便見那遮天蔽日的蛇影已經消失了,太陽重新出來,地上余下的只有一干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士兵和百姓,至于那蛟族,除了青椒肉絲,已經看不見半塊蛟麟。

幾百來個高手,就這樣,被滅殺干淨!甚至還不知道蛇皇是用了何種手段!

蛇月如正親昵的挽著一個黑衣偉岸男子的手臂,那男子身邊還有一個白衣仙人之姿的女子,那兩人正審視著南宮嘯,犀利的眼風似乎看穿靈魂,讓他背後突然的起了一陣緊張的冷汗。

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面相甚至是比南宮嘯都要年輕些,眉目剛硬挺直,風華無雙,上揚的眸子里是看盡世態的滄桑,仿佛活了無數的年華,渾身都綻放著妖冶的氣質,一身黑色剛勁戰袍,神秘冰涼,靠近半分便覺得皮肉發亮,汗毛乍立,那身邊的女子,與蛇月如的有幾分相像,看年歲不過十七八,一身縴塵不染白衣將之襯托得如仙子下凡,不沾一點凡俗之氣,靈動的眸子一個流轉一個回眸都叫人心曠神怡,舉手投足間都是絕世的風姿。

南宮嘯此時才知,蛇月如那一身時而妖孽舉世無雙,時而聖潔縴塵不染的氣質從何而來。

「小婿拜見岳父岳母大人,不知岳父岳母大人降臨,小婿有失遠迎!」南宮嘯‘噗通’一聲跪下,對著二人行上大禮。

一股柔和但是又不失威嚴的氣勢將他托起,「賢婿不用多禮。」

南宮嘯起身,與蛇皇蛇後隔空對視,蛇皇打量著他,眸中有些許的贊許,微微的點點頭,蛇後則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笑得眉宇彎彎,如春花朵朵綻放,片刻那眸中突然浮起點點異樣的探究,在南宮嘯身上上下左右的掃射一番,看到楊烈更是眼前一亮。

若是南宮嘯知道她此時的想法,定然汗顏。

身材不錯、樣貌不錯、皮膚不錯,這臉怎麼跟那龍澤那老龍頭一模一樣呢?

矮油——旁邊那個也不錯!

一女多男啊!一個冰冷,一個火爆!

老七威武!找夫君就要多多益善,別像你媽一輩子就吊死在你爹這棵圍脖子樹上了!

母女連心,蛇月如自然知道她所想,立馬回瞪了蛇後一眼。

不許想歪了,那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徒兒——

徒兒更好,知根知底,正太養成啊!

蛇皇蛇麟風正與南宮嘯對視,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兩母女的眼神互動,南宮嘯見識了蛇皇的實力之後,滿心的崇拜,但同時又有了墜入冰窟般的無力,據說,龍澤的功力,可比蛇皇高出許多,如今,這蛇皇便是如此駭人,若真是龍澤來了,他拿什麼去還手呢?

蛇麟風卻是好像發現了什麼異樣,光潔的額頭微微的皺起,完美的臉龐之上有點點的不解,忙掐指一算,推演天地,片刻之後,看向南宮嘯的眼神有了一點變化。

「原來如此——」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自言自語的道,「龍兄你也修行不易,你這樣做,值嗎?若是——」

話語戛然而止,他搖搖頭,「唉——孽緣啊!」

南宮嘯疑惑問道,「岳父大人,您方才說什麼?」

「無事,無事。」蛇麟風搖搖頭,終于注意到了那用眼神‘交流’感情的母女倆,他與蛇後心靈相通,自然也知道蛇後此時的想法。

頓時酸火高冒,骨節分明的鐵爪伸向了蛇後的小蠻腰,狠狠的捏了一把,捏的蛇後一陣激靈,待看到他滿目的怒火,慌忙賠上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老公莫急,忽悠小孩兒玩呢——

蛇麟風惡狠狠的回瞪,帶著些許的寵溺與無奈。

等會收拾你!

蛇後接收到那凶狠的目光,像只受了委屈似的小貓,耷拉著腦袋靠在蛇皇的懷抱里,可憐巴巴的看了蛇月如一眼。

那幽怨的眼神,惹得蛇月如捂嘴偷笑。

南宮嘯有些汗顏的看著這一對三界恩愛聞名夫妻的相處方式,眼中有著濃濃的羨慕之意。

蛇月如已經來將南宮嘯挽住,大大方方的介紹道,「這是我的夫君,南宮嘯。」

「還有,那是我的徒兒楊烈,花輕輕林婠婠,這是蛟族青椒肉絲。」

蛇麟風一一致意,一眾人早就激動萬分,特別是青椒肉絲,幾乎激動得手腳都不停使喚了。

蛇皇啊,妖族最強手之一啊!若真的排名的話,除去那些個已經成仙的妖族,龍族龍皇當之無愧的第一,那蛇皇蛇後這對夫妻蛇便是第二了!

「我見著蛇皇了——」青椒嘴唇哆嗦著。

「哎呀媽呀,我見著蛇皇了!」肉絲兩眼一翻,往後一倒,幸福得暈了!

「咳——」蛇麟風清咳一聲,正色道,「我們只是留在月如身邊守護她的分身。」

南宮嘯再次驚駭,一個分身就如此的強大,本體還了得?

「我們現在只是準妖皇的實力,尚還不足以對于蛟皇,且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分身只能用一次,等力量消耗完了,我們也會消失。」

南宮嘯將心中的驚濤駭浪鎮定下來,「那請岳父大人召喚本體,消滅蛟皇,若是月兒落入蛟皇之手……」

「對了,父皇母後快幫我把龍釘拔了吧!」蛇月如也迫不及待。

蛇皇無奈的搖搖頭,「龍兄的功力在我之後,若是想要拔出龍釘,非龍兄不可!」

「唉——」蛇月如方才升起一點希望又破滅了,失望的耷拉下腦袋,突地又猛然抬起頭,目光驚悚至極,「那老光棍現在應該快找到這里來了吧!」

如此大的動靜,龍澤恐怕早已經找來了!

「龍兄他——失蹤了,」蛇麟風有些黯然的搖搖頭,目光卻是落在南宮嘯的面上,讓南宮嘯一陣狐疑。

「失蹤了?」這倒讓蛇月如有些驚異了,「他去哪兒了?」

「不知,龍兄的功力在我之上,若是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也推算不出。」蛇麟風又是搖搖頭,但是他的下半句卻沒說,若是龍澤想讓他知道的事情,必定也會讓他推算而出,例如剛才。

蛇月如看看蛇麟風,又看看南宮嘯,突然嚇得一個高蹦,撞到蛇麟風的跟前,有些驚悚,「老爹,龍澤該不會是……轉世了吧。」

蛇麟風知道蛇月如所知,看著南宮嘯又是一陣搖頭,「他不是龍兄。」

蛇月如這才放心下來,倒是南宮嘯卻是被他們父女二人的對話給搞懵了,提及了龍澤他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把,若自己真的是龍澤轉世,那蛇月如還會繼續在自己的身邊嗎?

還好蛇麟風的否認讓他松了一口氣。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們。」

蛇麟風嚴肅的走到了南宮嘯的面前,拍拍的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與月如之間,注定了還有一場劫難,我們不能參與,這是你與她命定的,闖過了便天長地久,若是闖不過,永遠天各一方,你二人萬劫不復。」

南宮嘯握緊了拳頭,「懇請岳父指點一二。」

「天機不可泄露,」蛇麟風緊緊盯著他的眸子,「你可有信心?」

「有!」南宮嘯回視蛇麟風,目光中的堅韌叫蛇麟風滿意的點點頭。

「好,他日蛇界見!」

蛇皇轉身,身姿頂天立地,身旁擁著的蛇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蛇月如,無奈的回頭,蛇皇蛇後齊齊發功,分身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後便會消失,他們用他們最後的一點妖力,將在場所有人的記憶改變了。

只見那剛才還怔怔看著天空,還不能接受萬千神將瞬息便被滅亡西晉士兵和楊烈麾下的將士們,都齊齊的打了個寒戰,身子晃了晃,眸子一片迷茫。

這是怎麼回事?

神將呢?怎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城牆之上,哪里還有蛇皇夫婦的身影,蛇月如看著那明媚的天空,迷茫了半晌。

他們方才說的劫難會是什麼呢?

「月兒?月兒!」南宮嘯搖搖她的身子,才將蛇月如從迷茫神游天外的狀態中喚醒,南宮嘯看出了她對于蛇皇夫婦離去的傷感,忙握緊她的小手,「月兒放心,等神龍教之事完了,為夫便為你走遍天下,尋求恢復妖力的辦法,讓你早日回蛇界團聚。」

蛇月如笑笑,「你就舍得這人界的繁華跟我去蛇界過那清苦修煉的日子?」

「能與月兒一起修煉,是為夫的福分,這人界繁華算什麼?」

萬千的情愛,不能用言語表達,蛇月如靜靜的靠在南宮嘯的懷中,感受著那濃濃的情愫。

楊烈一直看著天,方才蛇皇走前之前的那番話,特別說道蛇月如與南宮嘯有一場劫難之時,他的眸子明明卻是留在他身上半晌。

為什麼?難道,他們的劫難是關于他的?若是自己的苦苦強求,讓蛇月如陷入萬劫不復,他該如何?放棄嗎?

楊烈真的不想放,他對于蛇月如的愛早已經在幼年便深入了骨髓,他的生命之中,蛇月如已經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他的生命里若是沒了她,便無再下去的動力,若是放棄這段愛,他寧願去死!

他攥緊了手中拳頭,若是萬劫不復,那他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蛇月如周全!

楊烈率軍勢如猛虎,將西晉軍隊打得落花流水,幾月的時間便將西晉全線拿下,順利佔領了西晉都城,將原來西晉皇室之人流放的流放斬首的斬首。

當年入秋,消失二十多年的西韓國再次佇立在大陸之上,西韓國國君陽烈復國成功,舉國同慶,東吳大唐均來賀。

西韓國君施行仁政,定年號、修吏法、定乾坤,更是興修水利、減免賦稅,奪得了百姓的擁護,楊烈也學著東吳大唐推出了文武科舉制度,無論寒門之後還是富人之子均可參與,甚至男女不限,不拘一格任用賢能,西韓國在經歷十幾年的消亡之後,再度煥發出生機,蒸蒸日上。

楊烈更是一躍成為了天下三國的傳奇人物。

大唐,東吳,西韓,三國鼎立!

一晃西韓建國已經一個月有余了。

西韓皇宮。

富麗堂皇,恢宏大氣的金鑾大殿上,群臣在下噤若寒蟬,跪滿了黑壓壓的一地,膽小的甚至已經渾身發抖,只因那龍座之上的九五之尊的怒氣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新君楊烈(名字照舊)面若冰霜的將手中一張奏折生生的揉捏成團,鐵拳緊握,整個人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選妃選妃,朕說過,朕不需要選妃!」楊烈咆哮著將那臣子聯名遞上來的奏折一股腦兒的全給扔了下去,動作幅度太大,晃得頭頂上黃金冠上的玉珠叮當作響,龍袍上的怒目騰空的巨龍正是他此時的寫照,他冷眉倒豎,怒目圓瞪,怒氣爆發的在龍座前踱著步,每走一步便發出鏗鏘之聲,激得下首的文武百官心髒跟著緊縮。

這新皇什麼都好,任用賢能,鏟除奸佞,熊才大略絕非一般的武夫,朝臣提出的建議若是合理,必定好生斟酌,但是每每提到選妃之事,他便是暴跳如雷。

「皇上,莫要讓我西韓國後繼無人啊,望皇上為我西韓國的子孫後代考慮一二——」

「皇上三思啊!」

新皇即位一月有余,後宮之中卻是完全沒有一個宮妃,難道真如傳聞中的,皇上戀著大唐的皇後?

想想都驚悚,若是真的那樣的話,那西韓國與大唐國的一戰勢在必行……

楊烈心煩萬分,趕蒼蠅似的揮揮手,「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冷面,均是縮了縮脖子。

現在再提選妃之事,或許真的連腦袋都沒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一陣長喏,悻悻的退出了朝堂。

一下朝,楊烈便風風火火的往後宮去了,蛇月如等人還在皇宮之中,大唐傳來消息,一切都步上了正規,南宮嘯也索性陪著蛇月如在外多逗留幾日,雖然他很想將蛇月如一麻袋給裝回大唐皇宮永遠不讓楊烈見到。

「師傅,我們去東吳過年行不行,我們師兄妹都好幾年沒在一起過年了!」林婠婠圍著蛇月如,用那半撒嬌半哀求的語調建議著。

「是啊,師傅,我們去東吳大師兄那里看看吧!」花輕輕也建議道。

蛇月如慢悠悠懶洋洋的嚼著橘子,縴手夾起一瓣,放入身後摟著他的男子口中,詢問著南宮嘯的意見,「夫君,你說呢?」

南宮嘯邊嚼著橘子,邊笑笑,「我們回大唐過不行麼?」

一見南宮嘯有些不同意,林婠婠立馬一臉狗腿的奔過來,抱住蛇月如的大腿,「師傅啊,西晉離東吳可是比大唐近啊,眼看著年關就要到了,師傅難道就不想和大師兄一起過過年嗎?我听說,嫂子如今身懷六甲了!」

看著她那哀求的小眼神,蛇月如軟下心來,本來準備等西晉的事情完了便回大唐成婚的,現在看來等到年關過了,趁著春暖花開的時候再大婚也不錯。

「你說呢?」蛇月如把玩著南宮嘯的兩縷長發,揉揉捏捏繞指纏。

南宮嘯依舊是笑笑,眼中的愛意都快要凝成實型的,他還未回答,逐風先一步出口了,「大嫂有喜了,我們正好可以去給大師兄道賀一番。」

眾人的渴求的眼神幾乎都落到了南宮嘯的身上,他也只得無奈的搖搖頭,摟緊了懷中的人兒,「月兒做主便是。」

蛇月如滿意一笑起身,「好,大家快回去收拾收拾,明日我們就去東吳!」

「好耶!」林婠婠高興得大呼一聲,屁顛屁顛的去收拾東西,楊烈正巧在此時過來,看著那涼亭中的人,他舒了一口氣,但是一听說她要走了,他急忙上前。

「師傅,你們要走了嗎?怎麼不多留幾日?」

如今他大仇得報,終于可以放下肩上的重擔,但已是一國之君,不可以像以前那般說走就走,蛇月如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

正想擁上去離蛇月如更近一些,一個偉岸的身子直挺挺的擋在了他的面前,南宮嘯黑著面冷冰冰的看著他,「我與娘子要去東吳過年,等年後便回大唐完婚。」

意思是,你小子,沒戲了!

楊烈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避過他的身子,看向蛇月如,「師傅,是真的嗎?」

蛇月如無奈,只得點點頭,輕聲應道,「嗯。」

楊烈黯然,但是並無半點挫敗,他昂首挺胸,正對著南宮嘯,「我每過一段時間便會來向你挑戰一次,若是有一日我贏了,師傅,便也是我的!」

對此,南宮嘯也不生氣,更不挫敗,而是與他一般的豪情萬丈,他要用實力向他證明,誰才能擁有蛇月如的。

「好!擊掌為誓!我若是輸了,便與你共享月兒!」

「啪——」

兩人擊掌為誓,訂下了這君子之約,圍觀的花輕輕林婠婠逐風青椒肉絲等人早就用一副八卦的眼神看著這兩人,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蛇月如有些懊惱,忙推推南宮嘯的肩膀。

南宮嘯轉身面向蛇月如,攥緊了她的小手,「月兒,相信我。」

對這兩人,蛇月如無言以對,她看看楊烈,真的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來對待這迷戀她的徒兒,唯有搖搖頭,轉身離去,南宮嘯緊隨其後。

第二日,南宮嘯蛇月如幾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便要上路了,這次不用滑翔翼,而是直接叫青椒肉絲化成了原型載著幾人前去東吳。

臨行之前,楊烈卻是突然跟了上來,「師傅,我也要隨你們去東吳!」

南宮嘯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蛇月如卻是一臉的尷尬,不等蛇月如尷尬完,楊烈已經自己跳上了肉絲的腦袋,坐到了它的頭上,蛇月如與南宮嘯二人由青椒載著,另外幾人乘上了肉絲的身體。

一行人由青椒肉絲載著,日夜兼程的往東吳去了。

他們走的第二天,冷傲便風塵僕僕的趕到了西韓都城。

好不容易把大唐的一堆爛攤子收拾干淨了,它便由木龍載著風風火火的往西韓而來,生怕將那二男爭一女的大好戲碼給錯過了。

可是當他趕到時,西韓早已經人去樓空。

「啊——你們這群混蛋,又把我丟了!」

------題外話------

今天考完一科了,更新晚了,讓大家久等了,肉包子在此一鞠躬,二鞠躬——three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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