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雖然易楚是不信釘在十字架上那個神子節日∼∼總是快樂了∼祝各位在這個節日中盡情地享受愉快的情緒∼
今上真的聰明嗎?
霍光的話讓內室之中的其他三人沉默無語了很久。
對那位長居建章宮的少年天子,不管是霍光還是張安世、杜延年等人,都覺得十分難以捉模。
說他不聰明,他能在燕王上奏劾霍光有不臣之意時,說出那麼一番滴水不漏的話。
說他聰明……他總做出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讓朝廷上下不安,卻又沒有辦法達到相應的目的……
杜延年搖了搖頭,將手上手一板放回漆幾上,輕聲道︰「他畢竟是天子,若是仿先帝例,持節調兵,長水校尉未必不從……」
「不可能!」不等光開口,張安世便斬釘截鐵地否定了杜延年的說法。
「持節調兵非制也!本就權宜之法。再,征和二年之後,哪一部兵馬敢不見詔書、不合兵符,僅憑漢節即受命?」張安世很肯定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的確此。漢制,調兵需詔書兵符,若不是建元五年,先帝以節調兵,開了先例,僅憑漢節根本無法調一兵一卒。
尤其是差卷入那場兵事地長水校尉府。恐怕是投鼠忌器。斷不會輕易從命。
再說。使是以節調兵。也需要詔書。以如今地情況來看。帝座之上地那位少年能給下調兵地詔書嗎?
按制。皇帝不佩璽。而且六璽中。唯有賜諸侯王書所用地「皇帝之璽」與策拜外國事所用地「天子之璽」以金銀滕組。由侍中組負以從余行璽、信璽皆在符節台。
如今。即使是「皇帝之璽」與「天子之璽」也是由霍光地親信之人掌管。而不是天子所親信地侍中掌管。
若非如此。張安世也不會說「僅憑漢節」。
杜延年深以為然。撫額點頭︰「我倒是忘了這個。」隨即便不解地看向霍光︰「既然如此。大將軍為何還要如此急召臣等?」
畢竟是新歲正旦,卻被霍光的急召驚出一身冷汗,杜延年多少有幾分滿。
張安世雖然沒有說色間也未顯露半分不滿,但是只看他沒有反對,便知道,他對此也是深感不滿的。
霍光皺眉︰「我拿不定主意……」
看著霍光屈指輕扣漆幾,張安世與杜延年不由有些驚訝,對視一眼後安世輕聲詢問︰「大將軍不想讓上頒此詔?」
霍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皺眉沉吟乎真的很為難。
張安世與杜延年只得將目光投向長史公孫遺。
在將楊敞任為大司農之後,公孫遺被霍光任為長史,至今也不過數月,在霍光的兩個親信面前,他多少有些心怯,見霍光不言語思忖了一會兒,輕聲道︰「冬至之後王數次遣使給我送了厚禮……」
這有什麼值得說的?
杜延年不由在心中非議,十分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張安世拍了一下好友的手十分認真的態度對公孫遺言道︰「君為大將軍長史,燕王備厚禮是肯定的!」
應該說朝廷重臣之中恐怕沒有人沒收過以燕王名義饋賜的豐厚禮品。
公孫遺一直在大將軍府任職,對此事並不陌生,因此,對張安世的話,他沒有任何異議,而是道︰「可是,昨日……不!是前日夜間,有人潛入我家。」
想到當時的情況,公孫遺不由滿頭冷汗被嚇的。
無論誰被人從夢中驚醒,一睜眼便看見一個蒙面人站在自己床前……沒有嚇暈,都算膽大了!
杜延年不由挑眉︰「怎麼?是燕王使?」
公孫遺抬手拭去額頭的冷汗,連連點頭︰「正是!那人出示了燕王宮的名符,要求我做一件事。」
听著長史的描述,杜延年不由微笑,看了一眼仍舊神色不動的張安世與已經回神的霍光,他很認命地負擔起提問的職責,讓那位看起來便已經過于緊張的長史稍稍緩緩一口氣︰「那麼……燕王要求什麼?與此詔有關?讓大將軍同意……也不對,將軍沒有道理不同意這種事情……那麼……」
邊說邊思忖,杜延年多少已經明白霍光為何為難了,不過,他沒有看霍光,而是一拍手,對公孫遺道︰「一定是要你暫不要向將軍呈報此詔!」
公孫遺詫異地點頭︰「正是!」
張安世不由擰眉看向霍光︰「大將軍是在想燕王?」
霍光毫不避諱地點頭︰「被人窺探的感覺很可不是很好。」
杜延年不由失笑,讓三人同時看向他,他連忙擺手︰「只是覺得……頗有幾
捕蠶,黃雀在後的意思……」
「還是內訌!」張安世冷著臉補了一句。
霍光不由也笑了︰「燕王……也許想效太宗孝文皇帝的故事……」
滅諸呂後,諸功臣以少帝非孝惠子之由欲行廢立之事,幾乎商議後,議立了母族勢弱的代王,而當時,代王也是高帝尚在人世的諸子最年長一位,諸臣用的也是「立長」的名義。
若是當今天子崩後無子,按太宗之例,自然應該是孝武皇帝諸子中,如今最年長的燕王即位。
在這里的四個,包括霍光都很清楚,燕王此舉也就是想讓天子與霍光徹底反目,更有可能的是,他最希望的是君臣二人兵戎相見,以少年天子的實力,絕對是一敗涂地,到那時,霍光除了另立新君,也別無他法了!
張安世不由出神,隨即深地嘆息︰「上也對燕王也不無期望吧……」他在禁中,與那位年少的天子也算接觸得比較多,自然也對其的境遇感到有些惋惜。
杜延年對此是沒有感覺,卻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其實……自從劾奏一事之後,上官家與燕王的聯系倒是……更頻繁。」
這句話讓霍光與張安們同時一愣。
「……上官?……燕王?」張安世一時沒有辦法將兩個詞聯系到一起。
上官家是子的妻族……怎麼會與明顯覬覷帝位的諸侯王聯系頻繁?
杜延奈地攤手︰「大將軍與光祿勛事務繁忙,恐怕是只注意他們為何聯系,沒有關注他們的聯系次數……」
的確如此!
霍光與張安世不禁皺眉。
「雖然說功莫過于擁立……」霍光想不通,「但是,燕王能給上官家什麼?一門兩侯,上官家還想如何?」
非劉氏不王。
對于非劉氏的大臣,列侯之爵已是封賞的頂點了!
上官桀還想如何?
張安世與杜延年同樣想不通,倒是公孫遺很輕聲地說了一句︰「大漢舊制,也曾封異姓為王。」
「不可能吧……」杜延年不敢置信。
異姓諸侯王……哪是那麼容易的!
功排位的蕭相國也不過是封侯而已……
「……左將軍能相信?」杜延年覺得,即使燕王真的如此許諾,也不值得相信才對!
畢竟,燕王也是高帝一脈。
張安世卻覺得很可能。
手指用力按著漆幾的邊緣,指甲已經泛白,張安世咬牙道︰「想要讓人為己所用,總要讓人有所得,以上官家如今的權位……燕王能許的不多!」
最初的驚訝一過,霍光反倒比任何人都清醒,听完兩人的議論,他冷笑︰「何必那麼麻煩!單是當朝席還不夠嗎?」
先帝指定的三位輔臣中,上官桀當時的秩位最高,乃是九卿之一的太僕,卻只得左將軍之位,三人中,席位最低。
上官桀的太僕之位也是征宛立功得來的,未必不以此為傲!
原本居于己位之左的人全列于其右……
滿心不甘……也是理所當然的!
听著霍光冷漠的話語,三人除了點頭附和,沉默不語,還敢如何?
當然,霍光也沒有說錯。
即使不論那些,只說上官家作為外戚,也該得到更顯赦的權位了。
大漢素來是皇後父族重于帝舅之家,霍家不過是皇後的外祖父,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比上官家更顯赫……
即便已經交惡,霍光與上官桀畢竟相識多年,彼此知之甚深,因此,上官桀的想法,霍光多少都猜到七八分。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上官桀怎麼還敢把籌碼全壓在天子的身上。
很顯然,年少的天子與兄長有相似的想法。
更希望霍家與上官家拼個你死我活!
都想坐收漁人之利啊!
「這麼說……」杜延年深思著,「此事的確要好好想想了!」
誰是漁?誰是魚?
這種復雜的情勢下,決斷不能不慎,也不能拖延……
的確讓人為難!
(淚∼我必須說∼∼看看商場里的標價簽∼∼我深刻地意識到∼咱就是窮人啊∼∼∼蹲角落劃圈∼∼改委怎麼得出物價沒有上漲的結論的∼∼)
PS︰易楚很杯懼地花了半個小時開IE∼∼當IE)終于打開了,也過了∼淚∼本本年紀太大了∼∼以,請各位忽略聖誕節已過的事實吧∼∼加更……我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