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標題與內容並沒有很大的關系。首發主要是我特別想寫下這句話,對了,今天七夕,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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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陽光眩目地搖曳下來,仿佛伴隨著無數金色的精靈在翩翩起舞,觸模而去,卻明明如此遙遠。我抬起手遮住直射眼楮的陽光,輕輕恩了一聲。感受到大自然的暖和,與這些天來時刻拂著身體的人造冷氣相比,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荒地。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麼感激大自然賜予的溫暖。
「還習慣嗎?」他領著路,不急不徐,在居民樓之間的巷子里穿梭。拐了幾道彎後,終于看見不遠處的人聲鼎沸。若干早起的人們拎著早餐,或者是青菜,滿臉幸福地迎著陽光。包子鋪前忙碌的服務員利落地將包子打包裝好遞到客人的手中。
「還好。」來到了人群中央,我突然想嘗一下其他早餐的味道。「我可以吃碗湯粉麼?」
他點點頭,瘦弱的手臂抬起來,反射著跳躍的金色陽光。「那家的味道挺不錯的,打包吧!他們可能在等我們。」
「好。」
原本想多帶幾份,但考慮到只有兩個人,根本拿不下那麼多,我只得自私地為自己叫了一碗米粉,然後隨同他一起買了三十個包子十杯豆漿。回時,兩人手上已經掛滿了早餐袋子。
「對了,怎麼稱呼你?」我趕上他的步伐,問道。
「我本名叫王卡,他們一般叫我天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天樞是七星排名第一的名字。那麼眼前這個人,要麼就是最早進工作室的成員,要麼就是成績斐然,不過,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知道名字,以後能認人就行了。
倆人到了門口。我等著他開門——我可沒有鑰匙。誰知道他走過來。踹了兩腳門。「開門。」
果然听見屋里蹭蹭蹭地腳步聲。我汗顏地想。幸虧我是住在離這個門最遠地房間。不然天天早上給他這樣踹。我怎麼也睡不到八點起床。開門地是天旋。嘴里還叼著牙刷。一口地泡末。除了他之外。沙發上還有幾個像死魚一樣平攤著地家伙。看樣子這幾天他們確實累地不行。不然也不會睡了十來個小時居然還是困意十足。
天樞拎著袋子帶我走進門。天旋 一聲關上門跑去繼續刷牙。沙發上地四個家伙迷蒙地睜了一下眼楮。又繼續閉上。只有那個特別偏好白色衣服褲子地小受懶懶地伸著手。嘴里念叨著。「天樞……包子……」
天樞把袋子放桌上。拿出一個包子塞在他手里。他無力地收回手開始啃起來。我無語地看著他咀嚼了兩下。艱難地咽下肚。實在有點擔心他這樣吃包子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睡覺吃包子而噎死地人。
天樞拍了拍就近躺著呼呼大睡地家伙地︰「天陽。過去點。」原來經常跟天旋不對盤地家伙叫天陽。只見他哼哼一聲。自動地翻了個身。讓給天樞大一塊地方。
我剛把袋子放在桌上。北斗用毛巾捂著臉上地水走過來。擦過我地臂膀。在袋子里掏出一個包子。叼著走進他地臥室。緊接著從臥室里傳來殺豬般地嚎叫。我張著嘴看向聲音傳來地方向。不一會。天機那個大塊頭從門里倉皇逃出。這丫敢情是被北斗欺壓成習慣了啊!!不過。這倆人地相處模式好奇怪——虐待受和被虐攻——還是住在一個房間里地呢!實在讓人遐想呀!
端起我的米粉轉身,天旋正好迎面走來。「哇……小安安,你這是要給我的嗎?我太感動了……」說著張開雙臂迎過來,我翻了個白眼捧著米粉從他胳肢窩下鑽過。
身後傳來天樞的笑聲。「天旋你個死沒臉皮的。」
「喂,天樞你怎麼可以這樣打擊我弱小的心靈。」天旋也並沒有跟上來糾纏,而是哀怨地走向了玻璃桌。「小安安不理我也就算了,咱倆兄弟一場你也這樣對我!傷心……」聲音里還假模假樣地帶著哭腔。
緊接著听見一聲「咚」,重物落地的聲音。回頭一看,天旋正咬著包子跌坐在地板上齜牙咧嘴揉捏。天樞也翻著白眼,使勁瞥他。「離我遠點,死沒節操的家伙,我才跟你沒關系。」
天旋撇頭,哼一聲,一掌拍在黑耳釘男人的上。「天衡,刷牙去!!」
天衡迷茫地坐起身子,楞楞地朝天旋看著,看到後者毫毛直豎囁嚅著嘴唇想要起身離開時,天衡才站起來,機械一般地走向浴室。天旋吁了一口氣,趕緊爬起來替補上天衡的位置,盡情地享用起早餐來。
何宗緒已經醒了,不對,應該是已經醒過了。他現在正靠在椅背上,臉朝天,眼楮緊閉,濃密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灑出一片陰影,臉上如玉脂一般的肌膚看得我都要自嘆不如。我坐上自己的位置,電腦上非月的號已經上線了,站在城里發呆,不遠處火紅色的袍子靜靜地守護著她。
[附近]非月︰早。
組隊,確定。同騎,確定。完後,他才道了聲早。我一邊呼嚕呼嚕吃著米粉,一邊查看我的任務完成情況。突然手上的筷子被搶走,一個充滿著清香味道的腦袋湊到我眼皮下,跟我一樣呼嚕呼嚕吃下我的米粉。啊啊啊啊啊,何宗緒你也太不講衛生了吧!!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滿意足地抬頭沖我笑。
見我沒反應,他又呼嚕了兩口,然後把筷子再塞給我,順便抹了一把嘴巴。「唔……真好吃……真香啊……」
天旋在大廳嚎叫︰「死南極,你搶小安安的間接吻……」
我正呆楞地挑著米粉,被天旋的吼聲給嚇得手一抖,滿桌上都是濃香的湯汁。何宗緒趕緊拉過紙巾,一邊擦一邊吼︰「天旋你胡說什麼!!格老子的你再說一遍,我把你扔樓下喂狗去!!「
天旋安靜了。
等擦完桌子,何宗緒抓過我拿筷子的手。我呆楞地看著他低頭擦拭我的右手,手與手相握的溫度異常灼熱,燒到我的臉都漸漸升溫。「臭小子沒事就亂說話,安安別理他,那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發了個單音節「呃」,便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何宗緒拍了拍我的頭,我才醒悟過來埋起臉快速地干掉米粉,而他已經離開位置去拿包子了。看著屏幕上非月土黃色厚實的裙角,想起那如晨星般的星眸篤定地說「你不會的」,我突然下了一個決定,堅持下去,不要放棄。只為,償還他那一刻的信任,這一刻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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