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八卦心強烈地要求眾人搖頭。「不笑，不笑，會舒服很多喔！而且，我們或許能幫助你呢！！」妖孽一臉正經地代表大家發言。
小羽沉浸在過往當中，沒有注意到大家想笑又不能笑的扭曲面孔。「十五歲那一年，我喜歡上一個男人，他比我大二十歲……」
「天啊……」小白驚叫出聲，小雲忙搗她的嘴。
小羽垂下眸子，繼續道︰「我當時很愛很愛他，愛他的白襯衫，愛他的微笑，愛他的香煙味……愛到不能自拔，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包括，我的次，還有……母親留給我的所有遺產……」
我們面面相覷，從小羽的語氣中，我們開始感到，這個故事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風花雪月，所以都沉寂下來，靜靜地听小羽的述說，只有一旁原本已經停下的琴聲，漸漸地飄散開。「他答應我會帶我去F國看艾菲爾鐵塔，他答應我會帶我游走A國金字塔，他答應我這一生一世，只為我一個人高興快…」
悲涼的琴聲清地纏繞上我們，一點一點地將小羽的悲傷滲透進我們的心底。小羽似乎在回憶，笑容里帶著苦澀，卻也帶了淡淡的歡樂，矛盾得讓人揪心。訴說著，慢慢地沉默下來，我們不知道如何接下話，突然，她的臉色變了又變，面頰扭曲，極力壓抑著什麼。「直到有一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荒郊野外，怎麼都找不著回去的路。身上除了一件睡衣，什麼都沒有，當時，我很害怕……很害怕……」
小羽的嘴唇發白身子抖，仿佛看到了當時的恐懼，小白和藍藍趕緊抱住她。她平息了一會，才擺擺手。「後來，我借了路人的電話，打到我父親那里，他才把我接回去……我忘了跟你們說，我母親早亡，但是父親在外面有個情婦，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後來，我哥帶我找到那個男人用我的錢買的別墅……人去樓空，就在我還來不及為他傷心時，醫生告訴我，我懷了孕……那年，我十六歲……」
我動了動嘴，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我知道你們想罵我笨，可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我跟我父親因為哥哥的事情鬧翻，他不管我……沒人關心我，沒人在乎我……那個男人就在那時候出現了，我也不想，真地不想……」小羽閉上眼，眼角慢慢地滑落兩滴眼淚。
「每次想到這事，我就會悔……可是，我更後悔的是……我利用了，他……」
「天陽？」妖孽眨了>青綠色。問道。
羽點頭。對妖孽能分清她口中地他有一絲訝異。輕輕地張眼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楮。半躺在靠背上。眾人地重心也隨著後移。「我當時瘋狂地想要保住孩子。我以為。大概我有了那個男人地種。他會回來看我一眼。我父親和哥哥不同意。他們堅持要打掉孩子。就在我從醫院逃掉地那一天。在醫院門口撞到了陶然。他是那個醫院院長地弟弟。被撞之後。我流了很多血。他帶我看醫生……」
小羽頓了頓。張開眼楮微微地笑起來。「可正好被我哥哥看見。我為了保住孩子。一口咬定。這孩子是陶然地……我父親和哥哥雖然知道我是在撒謊。可是竟然任由我胡鬧。楞是去把陶然地父母叫來。要陶然負責……」幾人听得一片痴呆。這樣地爸爸和哥哥。真好。
「陶然自然不答應……陶然地家里人也不答應。但不知道我哥哥用了什麼辦法。有一天。陶然主動來找我。說願意對我負責……」小羽苦笑。「孩子是保住了。可是結婚地日子越來越近。我那時候雖然小。但也知道拖累了陶然。心里很愧疚……後來。遇到了陶然地另一個朋友……」
好復雜……
「他地那個朋友將之前那個男人地所有資料摔在我地病床上。指責我不該這樣對陶然。你們大概沒想到。那個男人離開我。竟然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好是陶然朋友地未婚妻……那個男人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小羽低喃。「所以。我打掉了孩子……解除了和陶然地婚約。並因此低沉了很久。天天上酒吧喝酒、蹦迪、釣男人……陶然和他地朋友每次都來勸我。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跟陶然地朋友上了床……」
這個小羽，還真是……我抽了抽眼角，不知道怎麼形容。
「我發現我愛上了陶然的朋友，于是讓陶幫忙，但。直到在我8歲生日宴會上，我想當眾向陶然的朋果……陶然說，他喜歡我……」小羽將臉埋進手里，語氣低沉。「我為了接近陶然地朋友，答應他只要陶然肯幫我，就考慮跟他交往看看……陶然幫我了，我成功地獲得了所有人的目光，跟陶然地朋友跳了我生日宴會的支舞……但，他地未婚妻回來了，他拋棄了我……」
幾人輕嘆，妖孽撫模著小羽的頭發，眼望著籬笆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很傷心，陶然說，他可以幫我把那個女人趕走……那個女人回來，就是為了陶然朋友地錢，所以……後來，他朋友向我發脾氣……說了很多很多很傷害人的話，他們吵架……我知道是我不好……所以就悄悄一個人去了M國……」小羽深吸一口氣，放開手。「不知道你們有听過沒有，人生來就賤，對易到手的東西，視而不見，對追求不到的東西，卻苦苦哀求……我承認我很賤……」
「小羽……」小白軟軟地叫了一聲，止住，不敢說下去。
「我不是故意傷害陶然的，我也知道年紀小是我的借口，這幾年在M國，經歷了這麼多，也看得開了，對以前的事情，就更加的愧疚。我不該那樣對陶然，可是那個男人，和陶然的朋友，我自認還是對得住們。唯一只有……陶然，我不該利用他……」小羽苦笑，攤手，笑容在橘黃色的燈光下，一閃一閃。
眾人一起苦笑，
「吶，事情就是這樣子，我沒隱瞞。因為，好久了……久到我快忘記，當初是為了什麼才離開的Z國，也忘記了原本這幾年我該恨該愛的那些人，你們今天問起，我突然想說出來……就這樣了，以後我會……忘記他們，好好過新的生活。」小羽痴痴地滑過長發，眼望在半空，像是在對我們說，又像是對她自己說。
「小羽，沒事的，那時候確實是小啊！沒人會怪你的……」妖孽嘆氣，繼續撫模她的發。「你的故事，讓我想起了我自己，只不過，我喜歡的那個人，是在網絡中……年紀小，以為愛情很美，結果不小心掉進了別人的陷阱，後來才知道是我的死對頭讓她的男人過來勾引的我……哈，哈……」妖孽笑得很淒涼。藍藍低下眸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言不發。
「小孩子哪那麼多故事？」見氣氛沉，小白橫她一眼。「像我們這種單純的女生，哪會有你那麼復雜……才2歲就知道什麼叫愛情？」
「喂，我早熟好不好？你以像你……」妖孽沒好氣瞥小白一眼，還上上下下在他的身上掃過。
小白挺了挺胸脯。「是是是，你早熟，8歲那胸就跟女乃牛似的……能不早熟嗎……」
回，小白總算上了一次上風。妖孽齜牙咧嘴扭曲了大白粉臉，憋了半天楞是沒找出詞來反駁，到最後不得不以一句「飛機場，懶得理你」作為結束語早早收場。
眾人笑開，將小羽帶來的悲傷氣氛總算化解了幾。「小白肯定還沒戀愛過……」雲間契低聲咕噥一句，妖孽和藍藍又爆笑開。
小白追打小雲。「死丫頭，說什麼呢！你師傅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懂不，懂不……這叫境界，境界！！……」
又來了！！小白自吹自擂的功力實在不可小覷。我和小羽抽了抽嘴角，按住小白，免得他一個不小心把小雲掀翻在地。
「還不沾身呢！今天都沾了一個。哎，你們說，善水是不是看上小白了？」妖孽瞥了一眼在角落里自顧自撫琴的善水，神秘兮兮地轉頭向我們道。
「十有是啊！」小雲立刻接口。「那天在台上，他就對小白表白了不是？共度啊……啊……咳……咳……」小雲正要發抽，被小白兩手掐住脖子，憋得通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也覺得是。」小羽認真地看了看善水，再看看小白，很嚴肅地下評語。
「小羽！！」小白氣憤地放下小雲，倒是不敢對小羽下手，只能低吼。
「嘖，我還是次見善水露出那樣的表情呢……不過，今天的血色曼佗羅也很反常啊……」妖孽咂吧了一下嘴，一下子把話題又給繞了開。我郁悶地朝她瞪了瞪眼，沒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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