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時出門,送我去學校。一路上很安靜,我不知代些什麼。這些日子的變故太大,想說的太多。天衡沉默如初,直到我下車,才道了句︰「听說你進城隍幫了?」
放在車門上的手停滯了一下,轉頭看他︰「恩,怎麼了?」
「沒什麼,問問。去上課吧!」他頭也沒回地打火,我只好下車,看他的車一溜煙地奔走。這天正好是星期一,下午還有課,于是中午時分回到宿舍,居然看到阿貓在她的桌前啃著雞爪。看見我進門,她張著油油的爪子飛撲過來,差點沒把我壓趴下。
「阿貓,你變重了……」
「屁!!老娘我才八十九斤,怎麼可能長胖了!!安安你就嚇我!!」雖然嘴上說不信,但阿貓仍然緊張地上上下下捏了自己幾把,把明明很平坦的月復部楞是揪了一圈肉肉出來,然後哭喪著臉,手上的雞爪也沒心情吃了。
我捂嘴笑著離開她的魔爪,走到她書桌前撈了一只雞爪來啃。「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唉!!那出租的老板太惡心了,居然無緣無故要加收錢,所以我就回來了。都回來好久了,安安,你最近干嘛去了?不來上課,在游戲里也M不到你。」
「進了空洞地圖,一時半會出不來。昨天晚上才出來的。」回答完她的話,將骨頭往垃圾桶一拋,順口道︰「對了,我跟無極尊離婚了。」
「死安安,都沒啃干淨……」阿貓正在指責我浪費糧食的行為,突然眼楮瞪了個溜圓。「你說什麼!!!你跟無極尊離婚了?」
「恩吶!!」我點點頭。「好不容易才離的婚,終于自由了……啊,對了,我的兒子也出生了……」後面一句我說的有點心虛,為嘛說來這麼?
「無極尊現在很搶手唉!你居然跟他離婚了!!」阿貓瞪了瞪眼。不過大概是想到那次我陪她去任務時遇到地場景。有點不太甘心地撇了撇嘴。便放棄了繼續埋汰我地行徑。「離婚就離婚吧!!他好象不太適合你……唔。兒子長地怎麼樣?可愛不?」
「超可愛。但是那丫完全不把我這個娘放在眼里。」想起自己兒子地現狀。我就十分憂心。自己懷胎這麼久生下來地兒子。居然根本不願意鳥我。
「怎麼?」
「反正他就是不搭理我。」我苦著臉道︰「我又沒有真地做過媽。我怎麼知道該怎樣哄孩子啊!!」
阿貓無語地拍拍我地肩膀。正打算還要說什麼。門口有響動聲。憨厚地青蛙和嬌小地小櫻站在門口。看見我們兩個。笑著奔來。
「好久不見了啊!」小櫻柔柔地道了一聲。青蛙則不客氣地抓起雞爪就啃。「老林和瘋子一走。這宿舍就安靜了好多。」
听小櫻這話,我楞了楞,隨即領悟。老林去了M國,瘋子則大概跟耗子師哥同居了,她們兩個不在,阿貓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宿舍自然就冷清了許多。
我和阿貓笑笑,拍拍小櫻的肩膀。幾人就老林的現狀和瘋子聊了聊,才知道老林有叫人帶口信說是她現在很好,托了小羽的福,真的找到那個名醫給她治療,只是期限稍微長了些。而瘋子就更好了,跟耗子師哥你儂我儂的,羨煞人文系和計算機系一眾單身男女。
听到她們還好,我也就放了心。面前三人地日子也就跟以前一樣過,大家都還好好的。中午休息完,下午上課去時,阿貓扯住我,說晚上找我玩。我吶吶地答應了她總不能告訴她,我現在正在跟一個男人混在一起你別來找我了吧?她會直接把我烤掉。
下午回工作室,上線。仍然在那個迷宮門口,往里探了探頭,仿佛跟之前的路又不太一樣了,大約是這迷宮隔一段時間便會刷新,于是也就再去想。一轉頭,看見火紅色的身影在一眾蝦兵蟹將中間正拳打腳踢得暢快,綠色的大蚯蚓頂著我兒子樂悠悠地在水里游來游去……真沒想到,蚯蚓是會水的。
「來了!」
我應了一聲,確定他來的組隊申請,然後拿著劍進入怪物中間。其實這群怪大概有九十多級,但不知道為什麼,它們對我的攻擊很低。只能看見上百的傷害從我身上冒起。我小心翼翼地避著攻擊,回憶起早上他地動作,依葫蘆畫瓢地從斜里刺殺出去。
見我走進怪物堆,他便慢慢地退出了圈子,靜靜地站在外圍,抱著胸看我。
我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好幾次刺殺出去都是單一的攻擊,但打掉怪物的血卻不少,大概有個六七百。出丑了好幾次,仍然不得要領,他才出聲︰
高了。」
「喔。」那就放低點。
「手太低。」
「喔!」那就高點。
「眼楮看著最後面的怪……」
「喔!!」
……
終于,一個刺殺出去,四只怪物全部被傷了五百多血。我一楞,隨即咧開嘴沖他笑︰「嘿嘿,成功了!!」
「還沒死呢!!」他抿抿唇,嘴邊的酒窩淺淺地印了出來,然後很平淡地指指我的身後,提醒道。
我愕然地轉身,「噗」……五六只槍竿全部刺進我的手臂,竟然引起了重復傷害高達一萬之多……我趕忙灌幾口紅,提起手中的劍刺出去,560,570,565,565……
物理群攻,只要找準方位和技巧,完全不是難事。只不過依照他的法術技能所揮的傷害肯定要高上三四倍還多,但對于我這種沒有門派攻擊技能地人來說,掌握了這種方法,實在不愧是升級的好途徑。
慢慢地,我開始上了軌道,在這群怪物里游刃有余。
「好了,七點了,你該去吃飯了。」正殺得起勁地時候,抱著小琛在一旁玩耍的他,涼涼地提醒我道。
我這才收了手,慢慢地將怪引出刷新圈,殺死,再走到他身邊。「你怎麼知道我七點多吃飯?」
他似笑非笑地瞥來目光︰「你忘了那段時間你都是這個時間吃飯的麼?」
是喔!我又忘了,他是彼岸乾坤……「問你個問題好不好?」
「你說。」他正包著小琛的手,在海水中胡亂比劃。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抓了抓頭,老實地問道。
他楞了楞,快速地轉過來目光,然後又快速地轉移開去。「等你吃完飯再告訴你。」
我癟了癟嘴︰「干嘛不能現在告訴我?」
「因為我現在不想回答。」
「……」就喜歡,或是不喜歡,有那麼難回答?「不回答算了,切,我吃飯去!!」朝他皺了皺鼻子,使勁哼哼,然後下線。
下線,對著天花板呆。自己怎麼就不經大腦地問了這句話呢?為什麼我總感覺,游戲里的那個自己,跟現實中地自己差距越來越大了呢?如果他回答了喜歡,我要喜歡他嗎?如果他回答了不喜歡,我要繼續膩在他身邊嗎?
腦子里亂糟糟的,像一團麻,找不到結頭。使勁揉了揉頭後,才一個鯉魚打挺坐起,看見床,想起曾經地那個晚上他在世界上說︰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這個人,是彼岸乾坤啊!!
那個曾經被阿貓念叨過無數次地彼岸乾坤啊!!
那個我曾經慌亂無助的時候給予我無數幫助地彼岸乾坤啊!!
何宗緒說,不要把游戲當真。
天旋說,不要動感情。
我還有什麼理由,去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咬了咬下唇,手撫過我曾經輾轉反側的那張床,扯了個笑臉,跨出門去。出門,何宗緒正打開小廳的門要出去,听見我開門的聲音,便回過頭來。俊俏的臉上深深地印了個笑容︰「嗨,安安,好久不見。」
「呃……好久不見。」是啊,好久不見。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有大半個月沒有消息和聯系,算不算很奇怪的事情?
他停了出門的動作,轉回頭來,在我的頭上揉了一陣,把我原本就亂的頭揉得更加得亂,幾僂絲已經飄在了眼楮上。我撥開擋住視線的那幾縷頭,不滿地撅了撅嘴︰「喂,別亂揉啦!!」
他嘻嘻一笑︰「想你了嘛!最近怎麼樣?」
說著,拉住我的手,帶我出了小廳。大廳的沙上,正坐著幾個修長的身影。戴著眼楮溫文爾雅的天樞,捧著茶杯喝水的冷美人天權還有一身休閑陽光的天陽,看見我們兩個,都轉來眸子,眼里出現一絲暖意。
「安安,離婚了?」天陽很正常地笑著,曾經的某個晚上憂郁的天陽已經被埋藏在了某個角落,不復存在。我歪頭瞅了瞅他,他的動作、笑容、表情,完全沒有那一晚的憂傷,暗放在心底,點了點頭。
「安安你好厲害!!居然毫無傷唉!!」不知道什麼時候,花蝴蝶天旋就站在了我們身後,拿了塊毛巾胡亂蹭著臉,暗紅色格子襯衫沉澱著他的夸張。幾步走到天陽旁邊,一便將天陽擠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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