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經意中,作了別人的一顆棋子。只不過,這次意有人安排,還是無意中的嫁禍。可是,到底是嫁禍,無論是有意安排,還是無意,都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自己一向深居簡出,數得過來有過節的,也只有那纏著彼岸乾坤以為我和他有什麼事情的若不愛,如果還算上小過節,那就是那次陌上花開與珠淚熒熒的較量,我成了被那無妄之災砸到的倒霉人士。只是,明明那麼多人,那珠淚熒熒到底就為了什麼只對付上我一個?
想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腦子里亂成一團麻,明天總還要上游戲的,要面對追殺,無所謂,要面對別人的奚落,無所謂,可是為什麼會有那莫名其妙的罪名會安在我身上啊?糾結啊,糾結啊!!
入冬的天氣漸漸地有點涼,我狠狠地打了個噴嚏,趕緊奔回房間關上門,模了模棺材似的游戲倉,揉揉太陽穴。突然又開始退縮起來,跟何宗緒他們的關系暴露了,接下來自己還能做什麼?想想,自己除了在八龍給他們進帳80萬以外,好象一直也沒做點什麼實事,干拿工資不做事的滋味,還真不好受啊!
雖然他們叫我去做間諜什麼的,但幾次何宗緒的話都表明,他其實還有其他暗線,倒是我這個棋子,算是最無用的一顆了,唯一一次給他們泄露路徑,居然還讓天星一族吃了個暗虧。
自己真是沒用啊沒用啊!干脆找時間跟他說說,隨便跟天字輩的人混混,打打B超超度,也比現在在外面漂泊的好。恩,對,明天上線就去說。至于那什麼血色曼佗羅,什麼若不愛,什麼無極尊……頭痛……
想著想著,便失去了知覺。門外敲門聲響起,才乖乖跟天衡去上學。
「天衡,昨天晚上……」天衡繼續一路沉默,倒是我沉不住氣,掂量了又掂量才忍不住開口。
「夜不暗被他追殺了一晚上。」
「咿?」夜不暗是誰?我正奇怪著他所說的名字與事件跟我想問的問題有什麼關聯性,突然想起來,這暗不夜,不正是殺死我地那個人嗎?「那個他是?」
天衡抽空瞟了我一眼︰「你說呢?」
「難道是……血色曼佗羅?」我小心翼翼地猜測。
他頷。「他挺閑地。」言下之意。追殺人一晚上也是要時間地。
「我以為。我下了。這事就該完了……」
「游戲嘛!總有些人會當是生活。」不經意地從天衡嘴里冒出一句哲理。害我多看了他幾眼。拐個彎。他繼續開口。「南極地意思。是讓你繼續在城]幫。」
他怎麼又突然換了個話題?
「可是,若不愛已經挑明了……」
「沒關系,林立不會在意的,再說了,你還怕你跟我們沒點關系。」頓了頓,他繼續道。「南極在無極尊身上,已經賺了上億,足夠了。再賺下去,無極尊恐怕就不會善罷甘休了,所以你離開地正是時候。」
「上億?可這跟我在不在他身邊沒什麼關系吧?」
天衡嗤笑一聲︰「關系大得很,如果不是你透漏的一些信息,南極根本賺不到那麼多,就像上次那駐地令,還有城戰他找你門派地事情,呵,光你隨口一說的信息,就能讓南極想通整個事情,你以為無極尊的口是那麼好撬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在他手下安全到現在,還真出乎我們的意料。」
我愕然,果然話是不能隨便說地,輕輕便便幾個小道消息,他就能賺上上億?這也太牽強了吧?
「跟你說這些,是南極交代的。」他又補充一句。
我便瞬間明白了,何宗緒,他怕是又猜到了我地心思,從昨天若不愛鬧那場開始,他便知道我會對外界的幫派和世界有所退縮,所以他才讓天衡說這些,目的是要告訴我,我還是很有用的一顆棋子,所以不能擅自打退堂鼓。
「那你覺得,我有必要在城隍幫呆下去嗎?」
「想听南極的意思還是我的意思?」
何宗緒地意思是讓我留下,莫非天衡並不同意?「你的。」
「呆不呆都無所謂,城隍幫不像赤焰幫是一言堂,他們透明地很,但就是因為太透明,所以你進去的話,就沒什麼意義。」
「那南極為什麼要我在城隍幫?」
「作人質。」
「……」很好,我由間諜上升到人質地階級了,利用等級攀高了一個名次。
「像我一樣。」他又面無表情補充一句,我卻嘻嘻地笑開了。何宗緒拿他做交換,明顯是要討得清韻于水的歡心,從而跟她進一步探討合作地事情。那
跟天衡的用途現在一樣,意思也是他要與林立合作?很厲害啊!打厲害,作裝備厲害,可我呢!什麼都不會……
「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用的是南極。」他一本正經地回道。
我黑線。光一個人就能讓他賺上上億,他還沒用?我要有他那本事,我早回家抱著被子數錢去了。
「用天旋的話說就是,他只會號施令,我們這群命苦的在外面拋頭露面來回奔波。」
「呃……」倒真像是天旋的語氣。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才道︰「天衡,你還滿會安慰人的。」
他瞟我一眼︰「知道我在安慰你就好。你有沒有用,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你本身的利用價值。我們要是有用,也不會只是天天玩游」戲字還沒出口,他的瞳目突然狂縮,腳下一動,車子被緊急剎住。
我一個措手不及,額頭被狠狠地撞在車上,模了模,大概都青了。「怎麼回事?」眼淚一下被酸了出來,郁悶地揉揉額頭,抬眼。
在校門離我要去的系教學樓的大道旁邊,正有一個黑色西裝的平凡男子手里夾著半截煙頭站在路旁花壇邊,朝我們望來。他的嘴上,吟著笑。
見車停下,男子掐掉煙頭,輕快地走來,敲敲天衡的玻璃。天衡的眼眸再縮幾遍,頭也沒回地打開車窗。
「嗨,我們又見面了。」來人似乎很高興,天衡似乎很不高興。
他繼續望著車前,連瞟都沒瞟那男子一眼。「如果想繼續上次的話題,你可以走了。」
「只是單純來打個招呼而已。」男子很無辜地回道。「好歹你也是我好朋友的弟弟。」
天衡沉默下來,突然轉向我。「安安,你去上課。」
「喔喔!」雖然很想繼續听他們聊天,但是天衡的話我也不敢說不好,便下了車。車窗前的男子仍然吟著笑,弓身對天衡說著什麼。我瞥了瞥他掐掉在地的那半截煙頭,藍黑色的濾嘴,與上次第一次見天衡抽煙那煙頭一模一樣,看似是一個牌子。心下了然,上次天衡的失控,怕也是因為這個男子吧?他究竟是誰?
想不出來,只得乖乖去上課,中午時分再見天衡,他已經恢復了那副沉穩的模樣。這家伙,埋的還真深。
再上游戲,月老廟前空蕩蕩的,只有一對新人情意濃濃地從廟里出來,與我擦肩而過。我楞了楞,便喚出小毛。好久沒有看到小毛了,一見她,便使勁把她摟在懷里好好蹂躪一番。
「放開啦!」小毛扭了扭身子,頭上冒幾個大字。
「小毛我好想你啊!」不放,繼續蹂躪。小毛的毛真舒服……
小毛再狠狠翻幾個白眼︰「想我個鬼!想我還把我丟在那破地方不叫我出來?」
「人家忘了嘛!」撇撇嘴,一上線就被那血色曼佗羅勾了魂去,那里有時間想起這麼多事。「啊,對了,什麼叫那個破地方?」
「就是與這個空間平行的寵物空間,全部是一群傻呆呆的數據,無聊死。」
「哈!不是說有跟你一樣變成寵物的玩家嗎?」
「哪有那麼容易找,反正我是沒看見過,倒是那些白痴寵物傻傻的,正好讓我殺來升級。」小毛嗜血的眼楮紅得有點嚇人,我一下子沒摟住,她便飄了開去。
「小毛你真狠吶!」我模了模鼻子,有點吶吶地,怪不得這丫升級升得那麼快。
她狠狠翻個白眼︰「等你帶我升級得等到哪年去?」
呃……也是,要等我帶她,估計得等到她黑毛變白毛。
「那你現在多少級了?」
「1。」
「!!!」我無語了。「你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全區最高的家伙?」
「不知道。反正你不叫我出來,我就在那個空間不停地殺寵,沒有主人的命令,它們都不反抗,快得很。」
我有點抽搐地看著自家寵物,在考慮到底以後是把她都叫出來以免禍害人間,還是該讓她繼續在里面升級保持她的第一名?「我說,這跟無極尊的升級方法真像。」
「他殺的是人,我殺的是數據。本質不一樣。」小毛很無所謂。
「那你說這樣算不算?」
「算。」
「……」算她還不去舉報?
「他們改不了,本來就是這麼設置的。誰叫他們沒想到有個升級慢得跟烏龜一樣還老不帶寵」的家伙會正好帶了一個玩家寵。」為什麼我覺得小毛說這話的時候怨念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