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怪我嗎？」夏青發怒得理直氣壯，「你一年發給我這麼一點工資，我連保養我家小黑的錢都不夠，我要不出賺外快，我哪兒來的錢保養槍械？哪兒來的錢吃飯？哪兒來的錢買衣服？哪兒來的錢買飛機票？」
諾蘭唇角一抽，「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吃飯買衣服和飛行費用都是報銷的，謝謝。」
夏青頓了頓，「那我也要保養我家小黑吧，你看我武器箱的保養，一年上千萬，那麼一點可憐的工資，哪兒夠啊。」
小黑是她最愛的狙擊槍。
諾蘭，「……」
夏青十分憂傷地感慨，「哎，當一名特工真可憐，為了任務拼死拼活不說，掙那一點錢都不夠買一支槍，哎，美人兒，求漲工資漲工資啊。」
諾蘭原本探望夏青，這氣氛還有點沉重的，結果三言兩語什麼憂傷氣氛都煙消雲散了。
「行了，這個話題打住！」諾蘭抬手打斷她的話。
夏青眨巴眼楮，「我以後還能繼續賺外快的吧？」
諾蘭磨牙，夏青原本想打一個響指慶祝的，想起自己裹得和粽子一樣的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但他還是非常欣賞諾蘭這種上道的想法。
這算是默認她以後可以繼續偷雞模狗。
有這種上司，下屬怎麼可能會乖乖听話。
「這種蠢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諾蘭說道，賺快錢歸賺快錢，但別把自己賺到醫院里去。
「你放心，絕對不會有第二次。」夏青眯著眼楮保證，「美人兒，我允許你去看你家寶貝兒五分鐘，然後我們就起程吧，我想回美國了。」
諾蘭，「……」
他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夏青，目光帶著一抹探索，夏青談談說，問他什麼意思，諾蘭眯起眼楮，「你這一次受傷怎麼沒叫七七？」
夏青唇角一冷，「我哪兒面子叫得動她。」
諾蘭更奇怪了，這兩人形影不離，親如姐妹，听這語氣，怎麼就這麼別扭了，他又走回病床前，沉聲問，「怎麼回事？」
夏青沉默著，知道瞞不住，索性就說了實話，「她人就在醫院里，你自己去問她。」
諾蘭困惑蹙眉，轉而抿唇，「你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夏青倏然瞪圓了眼楮，「難道你早就知道顧七七是臥底，陸臻對你死心塌地到會叛變的地步，竟然會告訴你這麼大的機密？不可能啊，你怎麼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我現在很想殺人嗎？你很想被殺嗎？」
「不是陸臻告訴我的。」諾蘭拉過椅子坐下來，緩緩說道，「我很早以前就對懷疑七七了，在我和陸臻認識還不算很深的時候，我已經在懷疑她。當時只是懷疑，我為此事，還試探過陸臻。那時候我們還不算很熟，他偽裝的很好，我幾乎看不出破綻來，後來我別墅被恐怖分子炸掉，我看到七七撿起了陸臻的槍支。我在家門口的樹洞上裝了監控，誰都沒告訴，你們兩人自然也不知道。事發後，我回頭調監控看，無意中看到，我才證實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