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俊少年與黃寨主讓那個沙鬼在前面帶路,三人夜以繼日,馬不停蹄,翌日上午就已到達目的地摩天峰。
這摩天峰高聳入雲,險峻無比,確有摩天之態。
俊少年不失前言,將沙鬼放還,與黃寨主一道逕行上山。
一路之上,危岩兀立,坎坷不平,十分難走,若不是二人輕功已具根柢,實在是寸步難行。
行不過一箭之地,眼前出現一平台。這平台三丈見方,甚為平展。
二人剛踏上平台,就猛聞一聲喝問︰
「大膽狂徒,誰讓你們擅自上山的?」
二人往平台望去,不見一個人影,正自奇怪,又听那人道︰
「還不趕快下山,免得讓大爺生氣。」
二人循聲望去,只見石壁上貼著一人正橫眉怒目瞪著他們。
二人愕然不已,心道︰這人的壁虎功了得?
俊少年道︰
「前輩請息怒,咱們千里迢迢來尋找一個人,今冒昧上山,還請多多包涵。」
那人道︰
「你們要尋找誰?」
俊少年道︰
「咱們要尋找沙魔王。」
那人道︰
「我們這里沒什麼沙魔王,你們請回吧。」
俊少年道︰
「這兩天,沙魔王沒有來摩天峰?」
那人道︰
「沒有。」
俊少年道︰
「沙魔王的師傅在這山上麼?」
那人道︰
「在。」
俊少年道︰
「據我們所知,沙魔王已到他師傅這里來了。」
那人道︰
「我說沒來就沒來,你羅嗦什麼。」
俊少年道︰
「前輩,咱們找沙魔王有重要事情,還請通融通融。」
那人道︰
「你們還要在這胡攪蠻纏,我可不客氣了。」
黃寨主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道︰
「誰胡攪蠻纏?你們窩藏逃賊,還想抵賴,這才是胡攪蠻纏。」
那人冷笑道︰
「你們這些東西,不給你點教訓,就不會打道回府。」話音甫止,從石壁上一躍下到了平台,又道︰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長了幾個腦袋。」
俊少年道︰
「咱素不相識,今日之事並非與你們過不去,既然你出口傷人,又要阻止我們的行動,那在下也只好領教幾招。」
那人飛下石壁,探手入懷,取出一把金剛板斧,欺上前來,一招「猛虎洗臉」,直劈俊少年面門。
俊少年早已凝神戒備,見敵人來勢甚猛,哪敢輕敵,身形一晃,讓過刀頭,右腳往旁一換步,一掌往敵人左肋拍去。
敵人見板斧走空,又見掌風已及左肋,急忙一個右撤步,避過掌風,身形一矮,揮斧直取敵人下盤。
俊少年見敵斧來勢凶猛,長身而起,躍開三尺。敵斧見又未奏功,並不泄氣,掌中斧借勢往右一舉,斧風迅猛,往俊少年右肋砍來。俊少年來不及旁閃,只得原地躍起五尺,躲過利斧。
幾招過後,敵人見這年輕人的掌法不過平平之術,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遂想在幾招之內將其置于死地。現見其離地躍起,遂揮斧直取其雙腿。
俊少年早已看出敵人的居心,在腳掌快要與斧接觸的瞬間,一個鷂子翻身,旁移三尺,又穩穩地落在地上。
敵人得寸進尺,毫不放松,待其立足未穩,利斧又直劈俊少年面門。
俊少年與其初次謀面,沒有過節,本不想施殺手,一直是在騰挪躲閃,現見其不知進退,招招要置自己于死地,俊少年也已忍無可忍,又見敵斧劈來,急忙氣納丹田,猛然推出一掌。只聞啪的一聲,敵人連人帶斧,重重地撞在石壁之上。
原來敵人驕傲自大,麻痹輕敵,見其掌也不躲閃,就此踏踏實實地受了這力道千鈞的天雷掌。
二人見敵人倒在石壁下,沒有動靜,走攏去看時,見其腦漿迸裂,已經斃命。
俊少年道︰
「我與他素昧平生,無冤無仇,本不想殺他,若是他及時躲避,也不至如此,剛到此地,就殺了一人,太不應該。」
黃寨主道︰
「他先動手,又連施殺手,咎由自取,怨不得咱們。」
俊少年環顧四周,又往石壁上打量,道︰
「要登上頂峰,別無它路,這石壁高有數十丈,表面光滑平展,寨主不在話下,而我怎麼上得去呢?」
黃寨主道︰
「事在人為,沙魔王之流能上去,理應難不倒咱們。」
俊少年道︰
「沙魔王等輩,理應沒有這樣的輕身功夫,能上去必有其它門路。」
黃寨主道︰
「依少俠的輕功根柢,只要稍有依托之物,便可上去。」
俊少年道︰
「石壁平展如鏡,哪有依托之物。」
黃寨主道︰
「我在前面鑿些小洞,少俠或可攀緣而上。」
俊少年道︰
「恐怕我沒有那個能力。」
黃寨主道︰
「沒有試,你怎知不可能呢。」
俊少年道︰
「那就試試看吧,如若不行,另想他法。」
黃寨主施展魔爪功,攀壁而上,一邊攀登,一邊在石壁上鑿些小洞。
俊少年輕身功夫已具根柢,攀著那些小洞,竟也能攀上去。
黃寨主走壁如飛,俊少年尾隨其後,不一會兒,二人就已登上峰頂。
二人剛上峰頂,立足未穩,就听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好身手,想不到兩個年輕人還有這般輕功絕技。」
二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座石頭房子的門口端坐著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
俊少年道︰
「老前輩,咱們不請自來,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老人哈哈笑道︰
「不必客氣,似你們這等身手的年輕人,老夫是相見恨晚,哪有冒犯之理。」
俊少年道︰
「老前輩如此寬宏大量,實在難得。」
老人道︰
「但不知二位從何而來,來敝山有何貴干?」
俊少年道︰
「咱們從沙漠而來,是一路追尋沙魔王而來貴地的,听說沙魔王是您老的徒弟?」
老人道︰
「不錯,沙魔王確是我徒弟。」
俊少年道︰
「沙魔王已來你這里麼?」
老人道︰
「明人面前不說假話,沙魔王確在我這里。但不知你們千里迢迢找尋沙魔王有何貴干?」
俊少年道︰
「沙魔王劫走咱們的天雷秘笈與藥物,咱們是來索還的。」
老人道︰
「據我所知,你們侵犯他的領地,打傷他的手下,他們當然要報復你們。」
俊少年道︰
「他們是先偷東西,我們是後制人。」
老人道︰
「沙魔王講,是你們先侵犯他的領地。」
俊少年道︰
「沙漠本是荒無人煙的公有之地,怎麼變成了他的領地。」
老人道︰
「先入為主,他先佔領了那里,當然他就是主人。」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黃寨主早就不耐煩了,她道︰
「看來,你是包庇你徒弟,不交還天雷秘笈了?」
老人道︰
「也不盡然。」
黃寨主道︰
「怎麼說?」
老人道︰
「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東西可以交還。」
黃寨主道︰
「什麼條件?」
老人道︰
「把天雷秘笈原原本本的解說一遍。」
黃寨主道︰
「你要咱們解說秘笈,有何用場?」
老人道︰
「這個不用問,老夫自有打算。」
黃寨主道︰
「別的事好商量,唯獨這事咱們不能答應。」
老人道︰
「既然你們不答應我這個條件,那就怪不得老夫不成全你們。」
黃寨主道︰
「看來你們師徒倆都是蠻不講理之輩。」
老人道︰
「這位姑娘講話可不要傷人。」
俊少年道︰
「老前輩,你要這般包庇慫恿你徒弟,居然還想將天雷秘笈據為己有,那就怪不得晚輩無禮了。」
老人道︰
「你要怎樣?」
俊少年道︰
「理不通,就強取。」
老人冷笑道︰
「你自信有這個能為麼?年輕人。」
俊少年道︰
「試試看吧!」
老人道︰
「小兒乳臭未干,竟來太歲頭上動土,看招。」話音甫止,右掌已然出。
俊少年只覺一股勁風襲來,心知此人內功了得,不敢硬接,平地一躍,後退四尺。
老人見一掌將其逼退,便得寸進尺,左掌又已推出。
俊少年見敵掌來勢凶猛,遂潛運內力,快劈出一掌。
兩股力道千鈞的掌風相接,「砰」的一聲,雙方各震退四步。
老人眉頭一皺,已知這年輕人的內功已具根柢,掌法非同一般,此時,若不拿出看家本領,難操勝算。心念及此,身形一坐,潛運內力,左右掌如排炮般連續推出。一時間掌風呼嘯,飛沙走石,一口氣連續推出二十四掌。
這一陣暴雨般的猛攻,是老人的殺手 ,不但迅快如電,而且力道千鈞,即使是武林高手也難以應付。
俊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燈,面對敵人的怪招,連封帶退,連拆二十四招。
直到此時,老人已然知道,這年輕人非同一般,如不能戰決,今天必敗在他手下。心念及此,頓起殺心,當下潛運內力,一招「驚濤拍岸」,雙掌猛然推出。
俊少年早有防備,見其雙掌推出,知是施展殺手,遂也氣納丹田,將雙掌推出。
兩股強勁的掌風相接,「砰」的一聲,雙方都被震退七步。
老人頓覺氣血浮動,頭暈目眩,站立不穩。再看那年輕人,心平氣穩,若無其事一般,心想︰這年輕人內功已具根柢,掌法非比尋常,若再斗下去,非被他重創不可。心念及此,遂抱拳拱手道︰
「少俠的手段果然高明,老夫領教了,咱們後會有期。」話音未落,一縱身飛進石屋。
俊少年縱身跟進,見石屋僅四尺見方,無其它門窗,遍地沙石,卻不見老人的影子。
俊少年正自納悶,其時黃寨主也已跟進,俊少年道︰
「真是怪事,人到哪里去了呢?」
黃寨主四處察看,也頓覺蹊蹺。
俊少年道︰
「難道這人有隱身法不成。」
黃寨主又在地上反復觀察,道︰
「這人肯定是從這地下鑽出去的。」
俊少年道︰
「這老人也會鑽沙之術?」
黃寨主道︰
「一脈相承,他徒弟會,難道師傅不會?」
俊少年仍有疑惑,道︰
「你怎麼能斷定他是從地下鑽出去的。」
黃寨主道︰
「我也沒現地上有任何痕跡,只是我想,這石頭山上哪來的這麼多沙子,這必定是人力搬運而來,山峰有這麼高,花這麼大的力氣搬運沙子來鋪地面,這不令人不可思議麼?」
俊少年道︰
「這的確令人費解。」
黃寨主道︰
「這除非是另有其特殊用途才會這麼做,聯想到他徒弟會鑽沙之術,很自然就猜到了。」
俊少年道︰
「寨主言之有理,賊人肯定是從地下鑽出去了。」
黃寨主道︰
「快,說不定他趁咱們進屋之時,就趁機溜走了。」
話音甫止,二人飛身出屋,卻不見老人的蹤跡。四處察看,一不見洞口,二不見沙石之地。
俊少年道︰
「整個山峰都是一塊整體石頭,他怎麼出得去呢?」
黃寨主道︰
「他畢竟還是出去了,這說明必有洞口,只是暫時沒有被咱們現。」
俊少年道︰
「既是如此,事不宜遲,咱們趕快尋找洞口。」
黃寨主道︰
「且慢,咱們在找洞口之前必須把小石屋封死,否則,即使找到了洞口,他又會從小石屋溜出來。」
俊少年道︰
「言之有理。」
二人又轉回來,黃寨主正要進石屋去,俊少年道︰
「寨主,這個就不必勞頓你了。」話音甫止,身形一坐,對準小石屋,猛然推出雙掌,只聞「啪」的一聲,小石屋轟然倒塌。
俊少年道︰
「這下可放心了,他們有鑽沙之術,可沒能力鑽出這堆大石頭。不過,我還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這麼大的山,我們要找到那個洞口,豈不是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黃寨主道︰
「當然不能滿山去找,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與耐心,我們得抓住重點,尋找突破口。」
俊少年道︰
「哪里是重點?哪兒是突破口?」
黃寨主道︰
「剛才咱們攀登石壁的時候,我覺得有一塊石頭不象是整體結構,好象是安上去的。」
俊少年道︰
「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攀登的時候,也覺得有塊石頭有點松動,我一緊張,還差點掉下去。」
黃寨主道︰
「那地方,我越想越起疑,咱們不妨先從那兒找起。」
俊少年道︰
「好,說不定那兒就是找洞的突破口。」
二人沿著石壁下來,下到三丈處,找到了那塊松動的石頭。
黃寨主道︰
「就是這里,這石頭明顯是安上去的。」
俊少年用手在石壁上敲擊,現有空空的響聲,道︰
「這里顯然是空的。」
黃寨主道︰
「賊人真是挖空心思,我們能找到也純屬偶然。」
俊少年道︰
「我來試試,看能不能推開。」話音甫止,左手抓著石壁,右手猛地往石塊上一推,石塊卻紋絲不動。
俊少年道︰
「我身體緊貼在這石壁上,不能功,無力推開它。」
黃寨主道︰
「我來試試。」說著話,也用左手支撐身體,右手五指箕張,往石塊上啄去,只聞「噗」的一聲,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掉了下來。黃寨主一不做,二不休,手爪象雞啄米似的往石塊上啄去,一會兒功夫就把石塊鑿穿,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黃寨主不罷手,直到鑿出一個水桶粗的大洞才停下來。
俊少年見洞口已經找到,石門已經鑿穿,心中大喜,便率先縱身進洞,黃寨主也隨後跟進。
石洞十分狹小,要躬身曲背才能行走,且黑如漆桶,伸手不見五指。
黃寨主道︰
「這洞里要是裝上暗道機關,咱們可防不勝防。」
俊少年道︰
「咱們要十分小心謹慎,別遭了敵人的暗算。」
二人小心戒備,慢慢模索著行走五六丈遠,饒沒遇到什麼暗道機關,又行走兩三丈,見石洞漸漸高大空闊起來。二人加快腳程,往石洞縱深處欺進,又行走不到一丈,見石洞內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油燈旁有一賊人打坐。
二人迅欺上前去,見打坐之人正是逃賊沙魔王。
俊少年喝道︰
「沙魔王,你原來躲在這里,叫我們好找。」
沙魔王听聲音耳熟,等到看清來人時,頓時大驚失色,要逃又為時已晚,只得硬著頭皮答話道︰
「想不到你們能找到這兒來。」
俊少年道︰
「你再躲得隱蔽,也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黃寨主厲聲喝道︰
「沙魔王,前者偷走我天雷秘笈,後又施掉包之計逃之夭夭,今天我要跟你算總賬。」
俊少年道︰
「你趕快交出天雷秘笈與藥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沙魔王道︰
「天雷秘笈與藥物都不在我這里。」
俊少年道︰
「在何處?」
沙魔王道︰
「我一上山就已交給我師傅保管了。」
俊少年道︰
「你師傅在何處?」
沙魔王道︰
「在山頂石屋。」
俊少年道︰
「山頂石屋咱們去了,他從石屋里逃走了。」
黃寨主道︰
「這石屋里有一條秘密通道麼?」
沙魔王道︰
「有。」
俊少年道︰
「那秘密通道與你這里相通麼?」
沙魔王道︰
「相通。」
俊少年道︰
「從哪里可以進去。」
沙魔王道︰
「我告訴你們可以,但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俊少年道︰
「什麼條件?」
沙魔王道︰
「一是不能說是我說的,二是要保證我和我師傅的性命。」
俊少年道︰
「這個不難,都答應你。」
沙魔王遲疑一瞬,道︰
「就在我座位下。」說著移開坐墊,果然下面有一塊石板。
俊少年走過去搬開那塊石板,立現一個洞口。
俊少年正要進洞,黃寨主道︰
「且慢。」又問沙魔王道︰
「洞內有幾個人?」
沙魔王道︰
「就師傅一人。」
黃寨主道︰
「有沒有暗道機關?」
沙魔王道︰
「沒有。」
黃寨主不再問話,走過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點沙魔王幾處**道,說道︰
「暫時委屈你一下,等到證明你沒說假話時再放你一馬。」
說著話,與俊少年一道,飛身進洞。
洞內沒有暗道機關,寬闊平展,並不難走,行不過數十丈,就已到了盡頭,洞內被沙石堵塞,顯然是通石屋的那段沙石了。
俊少年疑惑道︰
「怎麼不見老賊的蹤影呢?」
黃寨主道︰
「會不會是沙魔王騙了咱們?」
俊少年道︰
「不會,他敢麼?」
黃寨主道︰
「他的退路已經被堵住,不可能出去呀!」
俊少年道︰
「十有**,他還躲在這沙石里。」
黃寨主道︰
「在這沙石里這麼長時間,他不被悶死麼?」
俊少年道︰
「他可能是現咱們進來了,剛鑽進去的。」
黃寨主道︰
「那咱們就守株待兔,他憋不住了,自然會出來。」
二人耐心等候,等了好大一會,仍不見動靜。
黃寨主道︰
「要不是在里面憋死了,要不就是逃走了。」
俊少年道︰
「似這等人是不會活活在里面憋死的,從小石屋逃走,實在也不大可能。」
黃寨主道︰
「說不定外面有人接應,他就可以逃走了。」
俊少年道︰
「這極有可能,快,咱們快奔小石屋。」
二人原路返回,攀上石壁,一看,見原來垮踏的石屋顯有搬動過的痕跡。
俊少年道︰
「看來確有人來過,且已把那老賊救走。」
黃寨主道︰
「現在追蹤已然不及,又不知賊人逃往哪個方向。」
俊少年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還是去找沙魔王了解情況。」
黃寨主道︰
「你在這里稍等,我去把他押來。」
一會兒,黃寨主把沙魔王押來。
俊少年道︰
「沙魔王,你看這是誰將你師傅救走的?」
沙魔王四處觀察,突然大叫道︰
「哎呀,我師祖來了。」
俊少年見沙魔王那大驚小怪的樣子,忙問道︰
「你師祖是誰?」
沙魔王道︰
「我師祖就是雪魔大師,他一直在雪魔山修煉,已經幾十年了,不知今日為何到了此地。」
黃寨主道︰
「你怎知是你師祖來了。」
沙魔王道︰
「你看地上這些腳印,只有我師祖走路時,才留下這些痕跡。」
二人往地下看時,果見有一行腳印,有的印痕,深達寸許,在這石板地上能踩出如此深的腳印,可見這人的內功非比尋常。
俊少年道︰
「你能斷定你師傅與你師祖都已去雪魔山了麼?」
沙魔王道︰
「他們沒有其它地方可去,一定是那里無疑。」
俊少年道︰
「那你為咱們帶路,馬上去雪魔山。」
沙魔王道︰
「我為你們帶路是對師傅大逆不道,非被碎尸萬段不可。」
俊少年道︰
「到時我把你師傅制服了,他還能對你怎麼樣?」
沙魔王道︰
「你們自信能制服我師祖麼,那是非份之想,我看你們還是就此罷手吧,年紀輕輕的,免得命喪他鄉。」
俊少年道︰
「他盜走咱們天雷秘笈,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就算是龍潭虎**,咱們也要去闖一闖。」
沙魔王道︰
「你們硬要去,我也無力阻攔,不過,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為你們帶路。」
黃寨主道︰
「咱們不免為其難,雪魔山並不難找,咱們自己去找好了。」
俊少年道︰
「咱們不再在這里耗費時間了,事久生變,咱們立即出。」
黃寨主又點了沙魔王的**道,讓他暫時不能動彈,與俊少年一道往雪魔山進。這真是︰
摩天峰主剛平復,
少年轉戰雪魔山。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