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指神功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大鬧洞庭

作者 ︰ 楚聖西

卻說俊少年與黃寨主,為追尋天雷秘笈,離開雪魔山,施展輕身功夫,夜以繼日,一路逕行,這一日終于到達洞庭湖。

八百里洞庭果然氣勢非凡,煙波浩淼,無邊無涯。

俊少年與黃寨主都是初臨此地,被洞庭湖的博大所折服,也被洞庭湖的景色所感動。而此刻,二人無心瀏覽景色。展眼望去,見湖心隱隱約約有個島嶼,大概那就是湖心島。湖岸與湖心島相距甚遠,沒有船只是萬萬上不了島的。岸邊沒有渡船,而湖中的漁船比比皆是。

俊少年見就近有一條漁船正在捕魚,便喊道︰

「船家,我們想租你的船,請行個方便。」

船家抬眼一望,見一男一女站在湖邊,便問道︰

「你們要租船去哪里?」

俊少年道︰

「咱們要租你的船去湖心島。」

船家有些吃驚地說道︰

「你們去湖心島干什麼?」

俊少年道︰

「我們要去湖心島找廖子元。」

船家道︰

「你們要找他干什麼?是他的親戚還是?」

俊少年道︰

「不是,我們是初次到此,不是他的什麼親戚,是有事找他。」

船家道︰

「我看你們還是不找他為好,他已經說了,不準任何人上島,來往的渡船都已被他扣了,我們哪敢載你們上島。」

俊少年道︰

「只要你答應,咱們多給你銀兩。」

船家苦著臉道︰

「你就是給我一座銀山我也不敢答應。」

俊少年疑惑地道︰

「你們這般害怕這個廖子元。」

船家道︰

「這洞庭湖是他的,我們是在他的地盤上捕魚,捕到的魚大半要交給他。再說他武功了得,打遍洞庭無敵手,誰敢惹他?」

俊少年還要央求,船家不再與他答話,揚帆而去,一會兒消失在水國里。

俊少年悵然道︰

「租不到船,這可如何是好?」

黃寨主道︰

「少俠別急,我自有辦法弄到船只。」

一會兒又有一條船在附近捕魚,黃寨主喊道︰

「喂,船家,咱們要買魚,快把船撐到岸邊來。」

船主道︰

「我們的魚已經有訂主了,你們找別的船去買吧。」

黃寨主道︰

「咱們要魚有急用,只要你答應,價錢可以商量。」

船主道︰

「你出多少錢一斤?」

黃寨主道︰

「你要多少錢一斤?」

船主道︰

「昨天的魚價是鯉草魚一兩五錢銀子,你出得多少?」

黃寨主道︰

「我出二兩銀子一斤,怎麼樣?」

船主道︰

「你要多少魚?」

黃寨主道︰

「有多少,買多少。」

船主喜形于色,道︰

「好,就成全你們。」說著話,將船撐了過來。

俊少年道︰

「寨主,你買這麼多魚干什麼?」

黃寨主道︰

「誰買魚,我這買魚是假,搞船是真。」

俊少年道︰

「你這樣做,未免……」

黃寨主道︰

「事到如今,咱們沒有別的辦法,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船主道︰

「你們在商量什麼?我看你們不象買魚之人,難道你們是要算計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船停下來。

俊少年道︰

「我們不是算計你,我們要租你的船去湖心島,我們可以多出租金。」

船主道︰

「果然不是買魚的,那我就少陪了。」說著話,撐船就要走。

其時船離岸只有三丈余遠,二人一聲吆喝,施展輕身功夫,飛身縱上漁船。

船主見二人輕功如此之高,以為是遇上了江洋大盜,忙求饒道︰

「二位高人饒命,我家還有老母,魚盡管拿去,且留我一條性命。」

俊少年道︰

「咱們不要你性命,只要你載我們去湖心島。」

船主道︰

「廖子元已經吩咐過了,任何船都不能載客上島,我若是違反也是死路一條。」

黃寨主道︰

「我們躲在船里,神不知鬼不覺地上島,湖上這麼多船,他知道是哪條船載的客?」

船主道︰

「你找別的船吧,小人實在不敢造次。」

黃寨主道︰

「你不是怕死麼,你不干也是死路一條。」

船主權衡再三,斷然道︰

「好吧,你們得多給些銀兩,事成之後,我不能在這湖上謀生了,得另謀生路。」

俊少年道︰

「咱們身上只有五十兩銀子,一定傾囊相送。」

船主無奈也只得隨風轉舵,載著二人,向湖心島進。

船行近一里水路,一條大船攔住去路,只听大船上一人喊道︰

「你的船往哪兒去?」

船主道︰

「回島去。」

那人道︰

「你不捕魚,這麼早就回島去干什麼?」

船主道︰

「我已經捕了一百多斤魚,身體不舒服,要回島歇息歇息。」

那人道︰

「你船上沒裝載外人吧?」

船主道︰

「沒有,小人哪敢。」

那人道︰

「我看你神色蠻好,不像有病的樣子,你是不是欺騙我?」

船主道︰

「小人哪敢欺騙大爺。」

那人道︰

「我不信,得上船檢查檢查。」

船主道︰

「您不必費心了,確實沒有搭外人。」

那人道︰

「你越是不讓我檢查,我越是生疑,你快快把船靠過來,我今天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船主駕船欲走,那人身形一展,縱到了小船上。兩船之間相距兩丈余遠,那人飛縱過來,小船竟絲毫沒有晃動,可見這人輕功不淺。

其時,黃寨主與俊少年知道已無法藏身,便從船篷里走出來。

那人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便厲聲喝斥船主道︰

「大膽奴才,你竟敢違反禁令,私搭外人,又欺騙大爺,你不要命了麼?」

船主道︰

「我是不得已而為之,被情勢所逼,我若不答應,只有死路一條。」

那人道︰

「你怕他們殺你,難道就不怕我們殺你麼?」

船主道︰

「我家還有老母要我侍奉,請大爺饒我一命。」

那人道︰

「就算我饒你,我師傅也不會饒你,拿命來。」話剛甫止,欺身向前,直取船主。

俊少年一縱身,攔在面前,道︰

「這不干船主的事,確系咱們所逼。」

那人道︰

「這也不干你的事,不要阻攔我的行動,否則我就不客氣。」

俊少年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本少爺之宗旨,我不能見死不救,讓你傷害無辜。」

那人道︰

「你干麼想討打?」

俊少年道︰

「我不是討打,我是要對這些胡作非為的人管教管教。」

那人道︰

「那好,你們想替他送死,我就先成全你們,本大爺不打無名之輩,你們報上名來。」

俊少年道︰

「我旁邊這位是黃寨主,至如我嘛,不打不相識。」

那人道︰

「你們不是本地人,闖到這洞庭湖來干什麼?」

俊少年道︰

「我們要上湖心島,找廖子元。」

那人道︰

「廖子元是我們島主,你們找他做甚?」

俊少年道︰

「你的師兄從雪魔山到了他這里,我們要找你師兄交涉。」

那人道︰

「哦,原來你二位就是在雪魔山搶奪天雷秘笈之人。」

俊少年道︰

「天雷秘笈是屬我所有,為何倒打一把,誣我搶奪。」

那人道︰

「我不管這些,我只知道師傅叫我對前來奪秘笈之人格殺不論。」

俊少年道︰

「你師傅這是助豺為虐,也太霸道了。」

那人道︰

「你們趕快回去吧,免得年紀輕輕就死在這湖里,葬身魚月復。」

俊少年道︰

「我也要奉勸你一句,你師叔與師祖都敗在我手下,你還有何能耐,力挽狂瀾麼?」

那人道︰

「那是在雪魔山,在岸上,我這可是在水里。」

俊少年道︰

「大海之上我都能所向披靡,這小小的洞庭湖又有何懼哉。」

那人嘿嘿冷笑道︰

「你是板鴨子上桌,嘴硬。」

俊少年道︰

「到底是誰軟誰硬,咱們騎驢看喝本,走著瞧。」

那人也不答話,「嗖」地從身上抽出一根打虎哨棒來,隨即欺進兩步,一棒朝俊少年胸口「陰都**」搗來。

俊少年早已凝神戒備,見敵棒夾著勁風搗來,忙往旁挪步閃身,敵棒赴空,俊少年趁機飛起左腳,往敵左肋踹去。

那人沒把這小青年放在眼里,想一棒將其立斃于當場,是以用力過猛,一棒擊空,收勢不住,被俊少年的飛腿踢了個正著,身不由己後退三步,饒是內功已具根柢,才沒被踢倒。他定了定神,又潛運內功,一招「橫掃落葉」,朝俊少年腰肋橫掃過來。

俊少年見敵人中了一腿之後,沒有摔倒,還能乘勢出招,且招術奇詭無比,一時竟來不及躲閃,忙施展輕功絕技,長身而起,平地拔起九尺,到了敵人腦後,雙腿齊出,朝敵人後心「靈台」,「懸樞」兩大要**擊去。

俊少年這一招用了九成真力,只要敵人中招,不死,也必負重傷。

然而事實大謬不然,那人不但未死,而且毫毛未損。

原來那人在俊少年拔起時就早有防備,只待敵腿飛來,借著那股勁風竄下船去,到了水里。

俊少年雙腿擊空,落在船上,再看那賊人時,只見他站在水上如站平地一般,二人登時訝異不已,心道︰要在這水上戰勝敵人真還得費些功夫。

其時,那賊人站在水上,大叫道︰

「有本事,下船來,咱們在這水上決一雌雄。」

俊少年道︰

「咱們今天來是找你們島主,既然你無力阻擋咱們的行動,那咱們就不奉陪了。」話音甫止,命令船主開船往湖心島進。

那賊人見俊少年不理睬他的挑釁,便一頭鑽進水里,在水下施襲。

俊少年見賊人潛入水中,忙命船主加緊撐船,向大船靠攏。

兩船之間相距有四丈多,俊少年所乘之船開始晃動,瞬間,晃動加劇,隨時有顛覆的危險。

俊少年對黃寨主道︰

「船下有水鬼搗亂,走為上策。」

黃寨主道︰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于是乎,二人喊一聲起,雙**縱而起,竄出三丈余遠,穩穩地落在大船之上。

船上的賊人剛才都目睹了俊少年的手段,見其施展輕功絕技,欺上大船,都不敢輕舉妄動。

其時,那水下的賊人已將小船傾覆,待他鑽出水面見二人已平安無事地到了大船之上,心中更是驚愕不已,盡管仍不甘心,怎奈大船不是那麼好傾覆的,更何況是自己的船呢,暫且也只得作罷,只能待以後見機行事。

卻說俊少年與黃寨主強令賊人開船向湖心島進,約莫一個時辰,船已到達湖心島,船還沒有攏岸,二人施展輕身功夫,一躍而起,飛身上岸。腳還沒著地,耳邊傳來一聲斷喝︰

「誰讓你們上岸的?」

俊少年道︰

「沒有誰?咱們是不請自來之客。」

賊人打量著二人,道︰

「你二位是從雪魔山來的?」

俊少年道︰

「正是。」

賊人道︰

「看不出你們還有兩下子,竟然把師祖給打敗了。」

俊少年道︰

「過獎了,是老前輩讓我們幾招。」

賊人冷笑道︰

「我看你們也不是老祖宗的對手,定是他謙讓你們幾招,不過我可沒他那般修養。」

俊少年道︰

「你要怎麼樣?」

賊人道︰

「我要你們從哪里來的,就從哪里滾回去,而且要趕快走,免得你大爺生氣。」

俊少年道︰

「咱們千里迢迢來找人,不達目的是決不會半途打道回府的。」

賊人道︰

「難道你們要強闖不成?」

俊少年道︰

「你要是膽敢阻擋,那咱們就只有強闖了。」

賊人也不再答話,手中金剛打虎棒一抖,一招霹靂擊虎,朝俊少年頭頂劈來。

俊少年早有防備,旁移一步,讓過棒頭,旋即欺進一步,右掌一穿,直擊敵人陰都**。賊人一擊不中,甫見對手施展殺手,趕忙後撤兩步,金剛打虎棒又橫擊俊少年左肋。

俊少年身體前傾,失去重心,來不及撤步,又見敵棒夾著勁風擊來,只得腳尖一點地,飛縱而起,平地拔起七尺,金剛打虎棒從腳下穿過。俊少年騰身空中,彈起右腳,往敵人肩井**便踢。

只聞「 」的一聲,賊人被踢了個正著,身子把持不住,登時倒退四步。此時他已知道對手不是易與的角色,但他不服輸,又攝斂精神,潛運內力,怪叫一聲,「金剛打虎棒」猛然往俊少年前胸擊來。

俊少年斜挪一步,氣納丹田,潛運內力,猛劈一掌,只聞「啪」的一聲,金剛打虎棒一折兩截。

賊人見對手有如此神力,頓時心灰意冷,哪還敢再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溜煙逃之夭夭。

俊少年與黃寨主緊綴其後,縱步向前。行不過兩箭之地,猛聞一聲巨吼︰

「賊大膽,竟敢在島上橫沖直撞?」

二人抬眼一看,見草地上兩名黃衣大漢一字兒排開,手持兵刃,一把青鋒寶劍,一把斷頭板斧。

俊少年心道︰

「這小小湖心島,守備到是森嚴,但不知他們的本事如何?」心念及此,朝賊人喝道︰

「我找你們島主有事交涉,你們要敢阻攔,就不怪我不客氣了。」

黃衣大漢桀桀冷笑道︰

「咱們還生怕你講客氣呢?看招!」話音甫止,青鋒劍與斷頭斧,一齊撲將上來。

俊少年生性仁慈,實不想濫殺無辜,左擋右避,沒有使出真力。

誰知賊人不知進退,以為俊少年就這幾下子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秀腿,于是得寸進尺,越殺越起興,妄圖將其立斃于足下。

黃寨主是啞巴吃餃子心中有數,她知道這兩個賊人不是俊少年的對手。

只听俊少年吼道︰

「爾等不听勸告,老是糾纏不休,不要怪我言之不預也。」

賊人冷笑道︰

「臭小子,飯桌上的板鴨,嘴倒還硬,今天叫你直著上島,橫著下島。」賊人殺得更加起勁。

俊少年濃眉倒豎,身形一坐,氣納丹田,見左邊青鋒劍刺來,猛然劈去左掌。

這一掌盛怒之下用了九成真力,掌風凌厲無比。賊人小看了俊少年,饒沒料到他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待強勁的掌風擊來,已經無法躲避,只聞「砰」的一聲,賊人連人帶劍登時被震退六步,口吐鮮血,栽倒于地。

另一名賊人見這年輕人掌力如此厲害,哪還有膽再戰,車轉身就逃命。

二人連闖兩關,又尾追那逃賊往廖子元的巢**挺進。

二人又飛掠了一里多路,望見一幢高大的房子橫在面前,門前站著兩位漢子,其中一個高個子,劍眉豹眼,膀闊腰圓,氣勢非凡。

俊少年認定此人必是廖子元,便上前喝個喏,道︰

「敢問您就是廖島主麼?」

廖子元道︰

「年輕人眼力不錯,正是,鄙人就是廖子元。不知二位來敝島有何貴干?」

俊少年道︰

「請問您的師兄到了島上麼?」

廖子元道︰

「到了島上,現正在屋內養傷。」

俊少年道︰

「你師兄拿了我的天雷秘笈,還請玉成奉還。」

廖子元道︰

「你的天雷秘笈,現正在我身上,不過你打傷我的師傅,師兄,現在又傷了我的徒兒,這筆帳怎麼清算?」

俊少年道︰

「我是被逼無奈,才出手傷人,這實在不能怪我?」

廖子元道︰

「既然我們已經結下了梁子,那就先了斷這段恩怨再談別的。」

俊少年正要回話,黃寨主忍不住扦話道︰

「島主的意思是要用武力解決?」

廖子元冷笑一聲,道︰

「這位姑娘所言不差,老夫正有此意。」

黃寨主道︰

「本姑娘先向島主領教幾招如何?」

廖子元笑著道︰

「姑娘既是看得起我,鄙人當然求之不得。」

旁邊那位矮子道︰

「對付這丫頭片子何必島主出手,看我來收拾他。」話音甫止,欺進三步,一招「利箭穿心」,手中劍朝黃寨主心窩刺來。

黃寨主早有戒備,見利劍刺來,身形往左一閃,誰知賊人狡猾得很,這一劍有詐,劍到半途往旁一勒,出其不意地直取黃寨主手臂。黃寨主也是洞庭湖的麻雀見過幾多風浪的角兒,見賊人玩花樣,也斜身飛劍力劈。劍斬劍,只聞金鐵交鳴,一聲巨響,二人各被震退五步。

其時,賊人已明白這姑娘不是盞省油的燈,不出身汗是難操勝算的。心念及此,又縱步上前,先制人,劍法快多變,奇詭無比,一口氣攻出二十多招,叫黃寨主防不勝防。

黃寨主在賊人的猛攻之下,騰挪跳躍,前擋後避,只有躲閃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已是險象環生,危在旦夕。

賊人已取得先機,越殺越勇,「銀燕穿窗」,「斧劈黃蟒」,「金蛇撲食」,又一連攻出十余招,劍法怪異,奇招迭出,叫人防不勝防。

站在一旁的俊少年為黃寨主捏了把汗,大聲提醒道︰

「賊人想置你于死地,你也不必講什麼客氣。」

其實黃寨主並非是對敵人仁慈,講什麼客氣,而是沒有找到下殺手的機會。

其時,只聞一聲怪嘯,賊人腳尖一點,騰空八尺,一招「斧劈龜山」,企圖將黃寨主一分為二。

旁人都以為黃寨主會要命喪當場,而黃寨主反而以為賊人這一殺手 反而給了她機會,在敵劍將到未到之時,身形一矮,旁移兩尺,待敵劍落空,立足未穩之時,又欺進兩步,五指箕張,往賊人手臂上抓去。

只聞「噗」的一聲,緊接著又是哎喲一聲,賊人的一條手臂就生生地去了大半截。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廖子元見徒兒身受重傷,登時大怒,吼道︰

「你敢傷我徒兒。」話猶未了,揮舞長劍直取黃寨主後心。

其時黃寨主饒沒防備後面有敵施襲,躲閃已然不及,危在旦夕。

但聞「砰」的一聲,背後偷襲的廖子元被震退五步,而黃寨主竟安然無恙。

原來俊少年對廖子元的舉動早有防備,暗中潛運內力,廖子元剛一招,俊少年就猛然朝他劈去一掌,震退賊人,救了黃寨主。

島主廖子元也的確不是易與的角色,他內功深厚,雖被震退五步,但對他身體並無大礙,又見敵人欺進掌,趕忙一斜身,手中劍一抖,「橫斷蛟龍」,往後一斬俊少年的左腕。

俊少年見敵劍迅快絕倫,來勢凶猛,急忙後撤,左手駢食中二指,照廖子元的「曲尺**」便點。

廖子元確非易與之輩,見敵人又出奇招,疾忙後滑半步,身形一矮,手中劍快如閃電般朝俊少年右肋刺來。

俊少年見敵劍刺來,忙讓過劍鋒,右掌一揮,「驚濤拍岸」,劈胸就是一掌。

這一掌用了九成真力,廖子元踏踏實實受了一掌,登時被震退七步,口吐一口鮮血,搖搖晃晃,栽倒于地。

黃寨主趁機飛縱上前,伸出魔爪欲置廖子元于死地。

「住手」,俊少年喊道︰

「只要他交出秘笈,我們可放他一條生路。」

只听廖子元有氣無力地道︰

「老夫甘拜下風,願意交出天雷秘笈與兩樣藥物。」

俊少年道︰

「你還要答應咱們一個條件。」

廖子元道︰

「什麼條件?」

俊少年道︰

「叫你手下人駕船送我們上岸。」

廖子元道︰

「這個容易。」忙吩咐手下人駕船送客。

二人帶著奪回的秘笈與藥物,坐船離島,剛一上岸,俊少年道︰

「咱們耽誤了這麼多時日仍沒找到一個修煉神功之所,這如何是好呢?」

黃寨主道︰

「咱們仍回仙姑洞。」

俊少年道︰

「那怎麼行呢?」

黃寨主道︰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誰也不會料到咱們會殺回馬槍。」

俊少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當下二人離開洞庭湖,又馬不停蹄,殺回仙姑洞。這真是︰

踏破鐵鞋無綠洲,

奇功仍需奇洞練。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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