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驚訝自己竟沒有注意到牆頭潛伏的黑影,趕緊上前來將被郝蘭奕出手擊暈的碧雲扶起。之所以知道是擊暈而不是殺害,是因為憑郝蘭奕這樣聰明的人,絕不可能不知道能在這里的人都是重要的人,更不會傻到在容月面前殺她的人。
等扶了碧雲進屋,再出來時,已不見了郝蘭奕的身影。她好奇問道︰「沫沫那邊,為什麼也要演?」
她指的是,為了引出郝蘭奕,為什麼連芊沐和凌風那邊也要演得逼真呢?其實只要把這邊李公公的事宜安排好,郝蘭奕就會上當的。
容月笑笑︰「郝蘭奕絕不是表面這麼簡單。若沫兒那邊出了一點紕繆,他的探子就會知道,並隨時通知與他,一旦他知道有一邊出了岔子不對頭,就不會出面的。他隱藏的勢力,我們不能估量,整個皇宮,都隱了他的探爪。他是有備而來,我們不可大意。」
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呢!她正想著,忽听見容月對她說︰「郝蘭奕三日後進京,接風宴仍在棲蕪宮,歌舞就交給你了。」
「我不干,怎麼又要我去。」
容月模了模自己腰間,做了一個抽劍的手勢,淡然道︰「那我吩咐黃櫻去吧,她也不是不能舞。」
「還是我去吧!呵呵,黃櫻只擅長唱歌,舞哪有我跳的好啊!你看,接風宴,要盡量挑好的不是?呵呵。」說完,垂涎地看著她的腰︰「你如今懷著孩子,不如讓我幫你帶著‘洛雨’吧,別,別傷著孩子啊。」心里暗恨自己怎麼就是受不了誘惑!
「那你去吧,就今晚這身衣服好了,很搭。」
「••••••」
就這樣?那「洛雨」呢?
如今想起來,原來容月一早就打算瞞著她薛靖的事!所以她安排自己獻舞。還特意說就那件衣服,故意要讓郝蘭奕認出來然後指名要她!讓她遠隔外面的事,還斷了樓外樓的消息。
看見對面的女子顰眉沉想,郝蘭奕忍不住好好欣賞。櫻紅的唇此刻被咬的發白,臉色也蒼白,和那晚意氣風發調戲他的人真是判若兩人啊!
可即使如此,依舊很美。眼眸微垂,能看見臉上的失神,帶著迷茫和無助,像被人遺棄的小貓,原本美艷的臉,此時籠著一層淡霧般的煙隴,迷幻又惹人憐。再好好審視,那柔順的頭發綰一個飛雲髻,斜插扁金淡墨色玉釵,流蘇垂下,飄搖間光暈閃閃。蹙著的眉配上一雙秋水盈眸,輕輕一動,都勾人攝魄。
心沒來由的跳得很快,竟不敢再看下去。
覃姚猶不知自己沉思時已被人地打量了幾回,她回過神來,見到郝蘭奕略顯別扭地轉著頭,手指沒意識地「嗒嗒」地瞧著桌面。一時有些奇怪,伸手在他面前來回撈了幾下,著不晃還好,一晃,郝蘭奕就聞到一股幽幽的清香,自她袖口處傳來,沁入心脾,不覺深呼吸了一回。深思迷離,不自覺地就抓了她的手。
「干什麼!」覃姚不曾想他居然抓她的手,惱怒地要扯回自己的手。兩人你抓我扯,越靠越近。從其他角度來看,就像兩人拉著手難解難分,你推我抗我來我往郎有情妾無意一樣。
院門邊趴著的眾人看見卻是眼楮一亮︰「爺好勇猛啊!直接就來強的。」
「夫人反抗也沒用啊~」
「還是從了吧。」
「夫人也很強的。」
「爺,加油啊!」
「夫人要有氣節啊!」
「加油!」
「加油!加油!」
「……」
以上為全體院門黨的心聲。
等等,還有一位仁兄想說︰
「到底誰在上誰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