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擁在一起,容洹慢慢拂著她的秀發,淡然道︰「覃姚是關鍵吧。從薛靖力戰靳山來看,到後來他暗中潛入平城擁兵不返,你用了這麼多棋,肯定不止這些妙用。」容月听了也只微微一笑,容洹卻嘆了口氣︰「這天下還有哪些是你不想的?我希望你像一般的女子一樣安安分分相夫教子,但你終歸是不一樣的,也不甘的。」
「天下間唯有你懂我知我識我,我亦定不相負。與你一起安創凰圖霸業,共享太平盛世!」
「你可知有多冒險?」
他說的是那晚郝蘭奕喬裝行刺的事,若是得手了,她便真的是再無人間了!她知道這樣過後郝蘭奕肯定會對覃姚不一樣,也會為了覃姚留下來不肯回草原。而薛靖的出現,覃姚也不會就此旁觀。這樣一環扣著一環,一人限制一人,郝蘭奕是走不掉了。
當年新帝初政,大力提拔一些新秀上位,其中不免有部分敵國的反派人士暗中巧取入仕朝堂,未免他們的勢力坐大將東成國的權利架空,他們只能拿出頭鳥開刀,一舉撤了他們的爪牙,再連消帶打將反黨肅清。其實在最初他們也想揪出那些人,但那些年出了太多事,根本無暇顧及,如今來,也不算太晚。
「不是還有你麼?」
清淺帶笑的一句話,慢慢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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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泰九年九月二十日,錦雲帝頒布詔書與臨雪國正式結盟,同時也提攜了一位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上位,一升便直接官拜從一品尚書!這是前無史例的。
朝堂炸開了鍋,那位新上任的尚書劉欷每天都能遇上各種各樣的巴結諂媚,也會接到各種鄙夷白眼和譏諷甚至刁難。他皆一一回敬,不卑不亢,態度也強勢不催。而皇上對他的舉動不聞不問完全閉著眼任他獨行。大家看在眼里,都明白這位大人的好日子來了。
一會兒他上奏西部境地常年缺水猶如旱災,要求聖上恩準派人撥銀修建水庫;一會兒又上表東成以北近幾年因天氣原因收成皆寥寥,要求下調稅收;過幾天又啟奏道江南地區民生富饒該量力而行適當加稅;沒過多久又上表道邊境將士寒苦,希望朝廷撥軍餉以示慰問……
高高在上的錦雲帝容洹面對他步步緊逼的表奏都一一應允,大筆一揮算是準了。
才幾天而已,人們已經模清了這位大人的脾氣,就是不喜歡套近乎,不喜歡諂媚小人。幾天前有人上門送禮,希望劉欷能幫忙說些好話讓自己去做加稅的事,劉欷一把將人扔出門外,禮品都滾出好遠。人家臉面掃地,帝卻不管不顧任其所為,足見器重之深。
于是,朝堂的風氣一下就換了,個個都變得正兒八經逢人清眼目不斜視,一副生人勿近不允結交的模樣,見面的熟客只點頭示意了結。一時令人嘆為觀止。朝堂的正氣之風達到了開國以來第二次之最!
但這可苦了三司部門的司禮部,這臨雪皇來了這麼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回去的儀仗和相關事宜都求問無門。去問誰都擺出一副不懂別問還請下回不要如此登門以免外人看了惹人非議。
司禮部向來是負責制度儀仗的,對于這一方面他們應該比誰都懂。但這是盟國帝親臨,又賜公主下嫁,這禮儀自當不同。然這不同,卻不知該如何不同了。太過了就說不過去,太輕了也難看,總之拿捏分寸這一招,讓司禮部的人都頭痛萬分!本想請教都察院的都御使和內務府的人,平日里這些人雖難說話卻好買通,有送禮就有回應能說上話,這回倒好,改朝風把這兩塊給嚴整了,現在都板著臉道自己不收禮,無功不受祿。
如今都愁眉苦臉叫苦連天,不免埋怨起劉欷的剛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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