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6章︰胸懷大痣（三）——
>
風月樓，長安城最大的一座聲色之樓。
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軟語花腔和絲竹之聲整日整夜繞梁而飄，茶客們每日每夜品茗听歌兼賞司樂的美貌女子，好不逍遙快活。
據說，這里的女子個個都很別致，不僅才藝雙絕，而且個個風韻嫵媚，但凡的男子看上一眼，便再也無法忘懷，我一直不相信世上真有這樣魅力不凡的女子，然而龍痕對我說，他親眼所見，我便真的信了。
他的話，總是這樣充滿魔力，我總是不問緣由的會信以為真，僅僅也只是局限于信了而已，充當人生的樂趣一笑而過，激不起任何興奮的情緒來，仿佛這個世界除了與我相約今生的女子，我便再也無法對別的女子提起興趣。
我常常取笑龍痕，是不是他經常去風花雪月，甚至在哪里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每每提及這個問題，龍痕總是面紅耳赤，羞澀的轉移開我的話題，風月樓最神秘的不是在哪里賣弄身姿，墮落風塵的女子，而是在哪里叱詫風雲的老媽子。
在我的殘存的記憶中，從電視中撲捉到青樓老鴇的樣子，大多是腰肥腿壯長相邪惡的肥婆，然而在長安城流傳著兩個與我印象截然相反的兩種傳說，一種傳說，風月樓的老鴇是長安城一個叱詫風雲的絕色佳人，另一種傳說，風月樓的老鴇是一個鬼面臉夫人，她的一半臉頰長的像人，一半長的像鬼。
不過，我更傾向于最後一種，能夠叱詫風雲的女子，美貌自是不在話下，而那層神秘，更加逼真的詮釋了她「叱詫風雲」的魅力，容貌是打通男子心靈的窗口，然而能夠這樣經久不衰，讓男子留連忘返，傾家蕩產神而往之，必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就在這樣一個喧鬧而充滿之聲的場所，她一直保持著這樣神秘的面紗，沒有人見過她真實的模樣，規模宏大的風月樓，穿過曲折的回廊，繞過一條幽靜而偏僻的小路，小路的盡頭坐落著一座別致而高大的庭樓。
幽幽的琴聲從半開的窗格中傳來，夾雜著一個女子冰冷而嚴厲的聲音，道「琴兒還沒有回來嗎？」一個冷酷的聲音，回道「沒有。」許久，琴聲隨之愕然而止，帶著半張面具的女子，悠悠的從琴案後站了起來。
凌厲的目光凝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道「她最近都和什麼人在一起？」冷酷的男子，遲疑了片刻，道「這——」帶著半張面具的女子回身，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威脅低哼一聲，男子嘆息一聲，道「難道你非要這樣做嗎？」
女子緩緩回頭，鋒利的目光化作一道冰冷的劍刃，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撫養她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難道你想半途而廢嗎？」男子緊握著拳頭，臉上劃過一絲不忍，道「
她畢竟是你親手撫養大，你真的忍心讓她做你報仇的工具嗎？」
女子怒斥一聲，道「夠了！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男子還想勸說什麼，女子微微側眸，似乎已看透了他眼眸中的退縮，威脅道「違背我的命令，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要逼我對你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