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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疼痛的契約（11）
一億？
一輩子？
她的一輩子都要被束縛在他的世界里了嗎？
若是她的人生永遠這麼卑微下去，若是這一生都得不到自由……
自由，對于她來說，已經是個奢望了。
有誰知道，堂堂二少的萌寵小情人，也不過是被囚禁的一只小寵物？
他曾給她溫柔，可也棄她如敝履。
她低下頭，綻放出一絲笑容，嘴角漾起一抹弧度︰「我知道，我永遠都是沒有什麼資格的，我每一天都在告訴自己……」
女孩明媚的笑容，就如枝頭剛抽出的新綠女敕芽，清新澄亮，黑白分明的瞳仁泛著親和柔膩的光彩，彎彎紅唇晶潤欲滴，絕色的小臉上，染著舒暖人心的光彩，吸引著任何一個人去親近。
一絲陽光可以把黑暗照亮……
在失去她的那些黑夜里，他才終于明白，此刻，他已心動。
「你知道，怎樣才可以征服一個人麼？」他的語調清清淡淡的，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臉頰，竟像是柔情蔓延。
她搖搖頭，身子不斷地向後退。
「真正的征服，不是燒殺搶奪，而是從他們的靈魂深處，徹底俘虜，御其稱臣！兵道有雲，不戰而屈其之兵，是為上謀。」
他的眼楮似深谷寒潭，手指冰涼無溫，連著踫觸也讓她瑟瑟發抖。
「你說，這樣能夠征服你媽？」他的聲音突然低下來，身子覆蓋上來，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這樣的他真的很可怕，她掙扎著後退，也不顧腳上的傷，只是想著要逃離這個惡魔。
他也並不著急，只是凝視著她︰「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馬上主動取悅我，這樣我會溫柔待你；二是我直接強上強攻你，這樣的後果你會傷痕累累。」
「不過，倒是也可以有第三個選擇……」
她看著他，只露出一雙怯怯的眼楮，大滴的淚水滑落下來。
「第三種選擇，我利用外界一切可以運用的力量逼你乖乖就範，包括你年邁的母親、你在乎的情人、還有你……」
他說了一半，沒有繼續。
她看入他冰冷無情的眼楮，身子驀然一縮，崴著一只腳翻下了地，門已經被他關上了，她只好縮進角落里，眼楮也不知看向哪里，淚光岑涔地盯著地面。
這三種選擇，無論哪一種，就是她被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牢牢的捆綁，然後任他宰割。
「如果你不說話，我默認是第二種。」司空曦兩步跨過去，伸出長臂將她撈起，捏起她的下顎細細地看了過去。
再怎麼看，她也只是淚光閃閃的表情。
這樣反倒讓司空曦覺得不忍了起來。
「我後悔了……」她哽咽著嗓音，腮邊的發絲甚至都被淚水打濕。
「什麼？」他的聲音帶著層層的壓迫，一步步地逼向她。
「二少，我後悔了……後悔找上你，我隨便找一個人也是不會有這樣的結果的……」
「我真的後悔了，求你放過我……」
她終于放開嗓子哭起來，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一下一下地發抖，像是在風中顫栗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