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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情深不悔，血濺禮堂（15）
他的表情，不是開玩笑，是鄭重其事。浪客中文網
就此作罷。
就、此、作、罷。
這四個字，是一生中前所未有過的，最重的四個字。
眼里有淚水滴出來，她一只手使勁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擰了一圈，才把眼眶里剩下的淚水逼回去。
然後抬頭，深深地凝望著他︰「司空曦，你說的，是真的？」
「你以為呢？」
她忽然笑起來，兩頰邊小巧的梨渦淺淺的露出來，「司空曦，你現在清醒嗎？」
「十分清醒。」
「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嗎？」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找能夠被你繼續利用下去的東西，可是，再也找不到了，現在你留下來，日後，還是會拋下我，不是麼？」
尹姒晨倒吸一口氣，慢慢地後退幾步，退到門口，微微轉身，露出清麗絕倫的側臉︰「我是動過復仇的心思，可是那些早已經遺忘了，況且，憑你二少的能力，怎麼會被我這個小女子利用？我的心在哪里，在哪個人身上，你從來沒看清楚過。」
「如果一份愛情，注定是要磨難諸多之後，還是不能相守，如果，真的要相互猜忌，我寧可，從來沒有嘗試。」話說完，她轉身便走。
她的手剛剛踫到門把，就被人一把拉住。
司空曦的眼神異常清晰的寫著受傷，他大力制住掙扎的尹姒晨，把她按在門上，他低頭，和她呼吸相聞，「尹姒晨，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愛情的？」
尹姒晨推他，使足了力氣也沒有能夠推動他半分，只好別過頭。
司空曦扳過她的臉，湊的更近，嘴唇都幾乎貼在一起，他熟悉的味道強烈的涌來，尹姒晨的眼淚幾乎又要奪眶而出。
他甚至似有似無的摩擦著她的嘴唇，「回答我的問題。」
尹姒晨倔強地低頭保持沉默，良久，才終于抬起頭來︰「是你剛才說，作罷。」
司空曦冷笑一聲，終于放開了她，後退幾步，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看。
「我們……」她動了動嘴角，想問，我們，到底是誰辜負了誰，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就此作罷。
可是他冷冷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刻到心里去。
她終究在他冰冷的目光里敗下陣來，一咬牙，開了門，落荒而逃。
她顧不得任何方向，一串一串的淚水落下去，蒸發在空氣里。
就此作罷。
就此作罷。
原來要說出這句話，竟是這樣容易，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尹姒晨徑直去了醫院，站在病房門口，始終都沒有進去。
十四年了，從沒有想過，十四年，竟是這樣就熬過來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後在極致的眩暈中閉上了眼楮。
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總之，長的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可是在那樣遙遠的時間里，竟然沒有一個夢。
一片空白，希望看見司空曦，甚至只是一個背影，可是竟連影影綽綽竟都是奢望。
恢復意識的時候，她甚至都不敢掙開眼楮，害怕身邊沒有了那個人，沒有了那雙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