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91章︰浴血涅槃42
天地間，一絲曙光從東邊透出，劃開濃黑的夜幕。
飄揚的漫天大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下。
「我醉欲眠卿且去！」
朦朧曙光中，火堆隨著寒風跳躍不定，也把鳳清歌輪廓分明的臉映照得陰晴不定。
鳳清歌一臉闌珊，一口飲盡杯中酒，把手中玉杯隨便往雪地里一拋，抬眸慵懶看向一夜里身形始終坐得筆直，或沉默，或強顏答話的夜連城︰「多謝夜候賞臉，陪我一夜痛飲！」
「大雪飲酒本是人生趣事，公子有雅興，本候自當奉陪！」
終于听著鳳清歌說出放人的話，夜連城立即站直身子︰「清歌公子既醉，本候也還有些許事物在身，就此告辭！」
鳳清歌慵懶一笑，站直身子︰「如此，我就不留侯爺了！」
清楚這一夜夜未央已經走遠，更知道鳳清歌絕不會讓路，夜連城勉強一笑之後，轉身大步走到自己馬匹旁邊，翻身上馬，直接策馬馳向同樣原地等候一夜的數百騎！
帶著自己浩浩蕩蕩的數百騎按照來路急馳了數百步，夜連城猛地回頭，看向站在天地間的修長黑色身影，心中恨意橫生。
如此人馬，全被鳳清歌一人，談笑風生中攔截一夜，情以何堪！
總有一天，他會把這筆帳全部討回！
含笑靜看著夜連城帶著一干人等按照原路返回，鳳清歌唇角笑意驟然消失。
漸明曙光中，神色清冷，哪有半點醉意。
回眸，順著馬車另一端看去，一夜大雪，路上痕跡早已消失。
承載著夜未央的馬車，早已不知去到何方！
看著無人天地，鳳清歌修長身形卻是始終不動，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公子！」
候在一旁的小五，見自己主子如此站在寒風中，良久並無上車意思，當即走到鳳清歌身邊，恭聲開口︰「小三他們已經按照公子吩咐，暗地里已經幫四小~姐秘密掃清前方路障，如果沒有意外，除非踫到夜連城這樣的大敵，四小~姐否則必無危險，公子無需掛心！」
開口前，已經細細揣摩過才是敢說。
跟著鳳清歌那麼久，早已知道自己主子的習性。
這些年，從未見他出手救過一個人，昨夜幫夜未央攔截夜連城，又派人幫她清掃前方障礙，此事實在太怪異，除了他想到的這個原因之外，再無其他！
听到小五最後用出來的‘掛心’兩個字，鳳清歌驟然覺得有些刺心，蹙眉，不置可否的哂笑一聲。
收回目光，注視著小五，輕聲開口︰「你覺得我這樣安排是掛心她？」
輕柔的聲音，讓小五背上驟然一寒，頓時明白自己揣摩錯主子意思，更說錯了話。
也不敢開口回答，低頭不語。
「如果我沒有猜錯，白衣必定是那些人之一！」
鳳清歌注視著垂目不語的小五，目光更是清冷︰「這些年，我始終無法查出他們下落，這一次終于露了痕跡，當然不願被他人破壞！」
話說著，鳳清歌心里卻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似乎，他根本沒必要一定要對自己手下說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