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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天地變13
「沒什麼可奇怪的，我本就是一個無情之人，向來都是以血償血，以殺止殺！」
像是明白夜未央心里的感覺，鳳清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萬事隨心，在你心里本就不當他是父親，心里無他，他想殺你你自然也可殺他，又何來弒父之說！」
一雙鳳眼冰寒，妖異得危險！
這段時間里，他已經把夜未央之前十二年怎麼過的打听清楚，斜斜睨一眼夜未央的縴細身子，想著不知她是如何熬過這十二年的，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有些壓抑起來，冷冰冰的開口︰「「別說你狠心殺死夜連城，就是一怒滅了夜侯府，也是正常事情！」
說話時，鳳清歌眼里殺機更濃，若不是清楚夜未央的性格傲然，肯定不喜歡別人出手幫她復仇，恐怕夜連城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
看著鳳清歌隱隱怒意夾著殺氣的冰寒鳳眼，夜未央心里情緒也泛起微微異樣。
公子無情，可現在的他卻在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動怒！
「公子可曾記得懷璧有罪四個字？」
感覺到自己情緒的波動，夜未央一笑，刻意笑語開口化解掉心里的異樣波動︰「有時候我真猜不透公子的心，誅殺我的天羅地網，本來就是公子故意布下，為何後來又出手助我逃離生天？」
那天，鳳清歌一人一車擋在路心，幫她攔截下夜連城的數百追兵。
如果她沒有猜錯，她之所以能帶著重傷昏迷的白衣順利到達死地，也應該歸功于鳳清歌幫她清理了前方路障。
「你真不知道？」
靜等著夜未央問完，鳳清歌悠悠丟出一句反問。
鳳眸深邃，灼灼看著夜未央，讓本來隨口詢問的她唇邊笑意不自覺收斂。
「我之所以幫你引來天羅地網的誅殺，是因為我當時很生氣！」
在夜未央等待中，鳳清歌薄唇輕揚，輕悠悠開口︰「而之後是因為我突然發現我不願也不想看到你死！」
听到這里，夜未央呼吸一頓，鳳清歌這話里的意思
鳳清歌面色凝重，輪廓分明的臉，因為某種情緒輪廓更如刀刻般深邃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緩慢開口，決然話語證實了夜未央心里隱約猜到的︰「我之所以不願也不想看著你死，是因為我在乎你！」
不留任何回旋余地，斬釘截鐵明明白白說出來的在乎兩個字，激起夜未央心里激蕩巨浪。
抬眸，看著鳳清歌爍爍鳳眼，一時之間竟無法開口！
「怎麼？」
鳳清歌看著夜未央少有的失神仲怔模樣，緊抿著的薄唇緩慢往上勾勒出一抹妖異笑容，修長身子斜斜前傾，湊到她眼前，近距離的看著她清亮的眼︰「不相信我說的？」
慵懶話語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危險，對夜未央這樣的反應，心里不舒服到了極點！
夜未央不答，也無法回答！
正是因為她相信鳳清歌說他在乎她，才會無法回答。
本來是隨口問出，卻想不到得到現在這樣的答案。
這樣的鳳清歌，給了她鐵血生涯中從未觸及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