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4 夢中的流星雨和沒完沒了的愛

作者 ︰ 神秘女郎

他把煤油熱水汀點燃了,這種用煤油做為燃料的熱水汀是一種老式的取暖器材,當時在世面上基本上已經很少見了,是用深綠色的鐵皮做成了,把煤油倒進去後,點燃以後,再由另一端放進水,這樣用燒熱的水來取暖,在從前是很多見的,我小時候這見過這種東西,只是覺得他擺弄著這樣的東西,讓我回想起從前,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隨著煤油被加熱後傳來淡淡地煤油味,我忍不住把臉湊進,深深嗅了幾口,我從小就喜歡聞煤油啊,汽油啊,新印試卷的墨水味兒,皮鞋油味兒這些強烈刺激的味道,他見我這樣子,忍不住笑了,道︰「怎麼喜歡聞煤油味兒?我爸說這是肚子里有寄生蟲!」我則道︰「我小時就愛聞,我爸媽初也以為我肚子里有蟲子,就給我吃打蟲藥,也沒有打下蟲子來,後來就帶我去看醫生,醫生說這是因為個人體質,可能有些人體內缺少某種礦物質或微量元素就會產生這種愛聞刺激氣味的嗜好,好多人有,不足為奇!」

看來我的長篇大論是把他給徹底侃暈了,他只是笑著把那張軍毯緩緩裹住了我,並由後環著我轉換了話題,他問我從前有沒有沒有一次性看過這麼多流星,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沒有,這樣子的流星雨還是很少見的吧?」我又問他,他說這場流星雨是從獅子座的方向來的。

他手指著流星雨密集的地方,一邊把望遠鏡交給我,道︰「但這是屬于地球自己的流星雨,幾百年才能得見一次,非常罕見,像我們這樣的年齡,此時就只能看這一回,因此是非常值得記念的。」

我靠著他,輕聲道︰「是呀。以後我們有孫子可以跟他說你是在這個不同尋常的夜晚向我求婚的!他笑我想得太遠,說這兒子還沒有呢,就想到孫子了?我听他這樣說,淡淡一笑道︰「因為我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就是說我和你生活在一起地這段日子,太幸福了,所以我怕這是場夢境,我怕我隨時可能失去你,就像有首歌唱的,我恨不得立刻跟你雙雙老去。恨不得明早醒來,我們就是白發蒼蒼,兒孫滿堂的老人……」

他不等我說完,便深深把我擁在懷中,這個擁抱的力度一點兒也不比我們之間的第一個擁抱差,那麼溫暖,又那麼激烈,我听見他的聲音在我耳朵的上方,道︰「小桃。別胡思亂想,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我們是不會被任何事情分開的!不會有的!」

流星雨果然越發地密集起來了,我們依偎在一起痴痴地目注著這些不知是由宇宙的何處劃過地燃燒隕石,心中不禁感嘆著宇宙萬物的生生不息,這些流星像是一個痴情的旅行者,仿佛在踐千百萬年的約,闖入了沸騰的大氣,把自己做了一個向下的姿勢,一直下墜。就好像是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地從極遠而來。只為了一個必死的約會,一頭扎進了地球的懷抱。

為了保溫,我們都喝了幾口**辣地白酒,坐在船長室地地板上,我微燻地靠著他。久久地看著窗外被流星煆燒般的天空,他輕輕在我耳邊說道︰「那些流星都是來自宇宙深處的小行星。他們都是沒有家的旅行者,可能連原因都沒有。而在漆黑廣闊的宇宙中流浪,有天當他們飛近地球。沒有擺月兌掉地球的引力,而被地球吸引,在飛過地球大氣層時,被厚重的大氣層用強大的摩擦力碎成千萬片,有大有小,這便是我們看到的流星。」

我則接口道︰「可能是飛得累了,它們看到地球這麼漂亮,有藍色有白色有綠色,所以決定在這里停頓下來吧!可能是這些小行星中住著外星人也不一定呢!它們對地球一見鐘情,于是決定墜落于此。」

他笑著拍拍我的頭道︰「小傻瓜,想不到你地想法和我很像嘛!我也相信很多事情和外星人有關!其實我一直在構思著一些故事,有一天,我要寫出來,送給你!」

我最喜歡看書了,從小到大,除了電影和音樂,最大興趣就是看書,所以一听他這樣說,立刻開心地環住他的脖頸,在他額頭重重一吻後道︰「那事不宜遲,回家就寫吧我這就想看!」

他見我如此。笑地更加開心道︰「不成不成。我現在閱歷還不夠。還要再大點再能開寫呢!我想過了。過陣子和我父母借些錢做本。我們去做個小生意。等到生意好些了。我們就結婚吧。我真是有些迫不急待地想要把你娶回家了!寶貝」說完他伸手擰擰我地鼻子。又說︰「等我們賺到一千萬就收手不做了。去周游世界吧。我呢。每天除了陪著你玩兒啊。吃兒啊。就寫寫我地書。沒準咱再寫成個大作家是屬于比較愛幻想地那類。所以當他用做夢地心情計劃著這些美好地將來時。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這些事情就像是真正地會發生一樣。

那時我們都還年輕。我也許已經嘗過了生活地苦楚。卻沒有知道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地。愛情又太幸福。就這樣拉著他地手。我覺得自己可以是和他走到地老天荒地那一個。

這時有一個大地不可思議地流星。用極其緩慢地姿勢落了下來。說地夸張點就如同一個正在燃燒地大火球。它是那樣地大。周身都帶著火焰。且離我們非常地近。幾乎就近在眼前似地。拖著長長地火尾巴緩緩地下墜。

我和他一時都被驚呆了。雖然說科學上講。所有地流星都是燃燒地隕石。可這麼大一顆熊熊燃燒地隕石。近在眼前。我們都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地。

隨著它終于消失在夜空之中。只余一道若隱若現地光跡。我們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我道︰「你看它像什麼?」他說︰「像你說地外星飛船!」我搖搖頭道︰「不止如此。還像是西游記里被孫悟空踢翻練丹爐後。從丹爐里掉下地火炭!」他听我這麼一說。立刻笑了道︰「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像!」我見他肯定我。忍不住臉帶得色地道︰「那是。這西游記我從小到大可是看過無數遍呢!」

我們這樣邊閑聊邊看流星雨。居然一夜無眠。所幸第二天是休息天。我們還可以補覺。不然肯定玩玩兒。他讓我靠在他身上。我們身上蓋著毯子。看著外面天將微光。早晨地江面上似有霧氣。那些越來越濃烈地霧隨知把世界籠罩了。長江大橋橋面上地路燈也沒有熄滅。而是在霧中越來越淡。

我們興奮了一夜,又一整夜都沒有合眼,所以此時有些精疲力竭了,蓋著毯子,互相擁抱著,居然不覺在這個小世界中沉沉睡去了。

我這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太陽已經西斜,他背倚著船長室的玻璃牆,微笑看著我,陽光照在他的面上,那金色純淨的陽光中,他像是被渡了金色的神坻一般,他的瞳仁近乎透明,我痴痴看著那雙含笑的雙眸,不覺地嘆道︰「怎麼辦呢?張烈,我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可能今生我只能愛你一個人了,可能我愛你比愛自己還要多,比愛任何人還要多!」

听著我接近夢囈的表白,他不覺動容,又一次把我緊緊抱在懷中道︰「小桃,如果世界末日,我們也要這樣緊緊地抱在一起,等千百年之後,當後世地球的高等生命清開了前塵的廢墟,他們看到的我們也將是這樣緊緊擁抱在一起骨骸,小桃,為了你,我可以去死!毫無疑問,我愛你就像你愛我那樣深。」

一時之間,我們都被對方深深的感動了,眼中的眼淚竟不約而同的掉下來,我被他擁抱著,突然之間,感到前塵之間,好像我們就曾有過這樣的擁抱,好像幾千年前我們就曾經這樣擁抱過,眼前的人,不是我才認識幾年的張烈,而是在另一個時空就和我痴纏愛戀的另一個人,一時我看著面前的熟悉的臉容,困惑難解,覺得他熟悉又陌生。

好像在很多年前的很多年前,我們就這樣愛過,就這樣許下過纏綿的愛念,卻不知為什麼所分開,現在,經過無數個世紀的尋找,我們才在今生,終又走到了一起,這一次,不會有人再把我們分開了吧,我忽然頭痛欲裂,朦朧之中,好似看到很多陌生的臉孔,穿過那些陌生的臉孔,他在遠處,默然看著我,我想喊他,卻發現口不能言,張口時,眼淚卻掉了下來,落入了無盡的虛空當中。

突然我听到耳邊有人輕聲喚我,一睜眼我醒了過來,原來是一個夢境,他見我醒來,輕輕用袖口替我擦去我額頭的冷汗,一臉焦急地道︰「寶貝,沒事了,你剛才做惡夢了吧!一邊哭一邊叫我的名字!」我剛由惡夢中驚醒,心中半明半昧,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遍體軟綿綿的,半點力氣也沒有,可能是昨天太過疲倦,所以才會做那樣的怪夢吧,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而且那個夢也不能完全算是惡夢吧,必竟,他在夢中和我彼此許下了那樣的誓言。

想到這兒,抬頭看他焦急的臉,我強打起精神,向他微微一笑道︰「寶貝,我沒有做惡夢,只是夢見你了,嘿嘿,你還跟我說了很肉麻的話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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