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13 山中小村里的一場夜雪

作者 ︰ 神秘女郎

慢吞吞吃完了早飯,他打了電話聯絡到了小魚和徐雲約好了中午十二點在賓館門口見,然後一起去吃個飯,我听見他在電話里反復強調著︰「我請客,我請客」忍不住偷偷笑了,心情變得分外愉悅,最喜歡說話算話的豬頭。

中午吃飯的地方是小魚訂下來的,她說那里經營非常正宗的徽菜,因為下午吃了飯後我們就要結伴去宏村了,所以我和張胖兒把賓館的房間給退掉了。

可天公不做美的是,下午居然下起了小雨,我坐在車上,透過這細細密密的雨簾看著灰沉沉的天空,想到這車是在盤旋的公路上行駛,忍不住有些顫抖,原來這進山的公路非常陡峭和狹窄,每行過一段,還可以看到山中的流淌的溪流。

那些溪流十分湍急,銀練一般沿著著山間公路的走向游走著,我拉著張胖兒的手讓他往外看,對他說︰「你看多嚇人啊,這車邊上簡直就貼上了山崖邊上了!」他則拉住我的手道︰「這有什麼好怕的?這些師傅常年在這樣的公路上行駛,所以都十分熟練了,听我的話,沒啥好怕的,要不你干脆別看了,靠著我睡一覺吧。

我說我不想睡覺,要不你說個故事給我听吧,也許是听到我這麼說,坐在前排的小魚和徐天雲都紛紛轉過身來並附和著道好。

張胖兒無奈,便把身體往前坐了坐後開始講故事,他先是給我們講了一個關于人死而復生的故事,他說,他小的時候,有段時間住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現在也忘記是什麼地方了,只知道那個地方很荒蕪,人煙稀少。

有一天他鄰居的一個老人去世了,那個當地的風俗是人死了之在家先把棺材停放在家中,由于老人去世時,年紀不小了,所以稱為喜喪,有的地方也叫白喜,所以請了不少的親朋好友,在家中大排宴席。

可就在眾人吃的熱火朝天之際,突然听到由棺材里傳來一聲︰「放我出來,我要喝水!」眾人聞聲驚駭欲絕,迷信的想法這是老太太在光天化日之下炸了尸了,便紛紛作鳥獸散,一時便跑了個一個不剩。

唯一沒有逃跑的便是這老太太的孫子,因為他的父母早死,所以他是被自己的女乃女乃給帶大的,他是對這位女乃女乃最是孝順。

當人群散盡,他又仔細爬在棺材蓋子上听了片刻,確定了這聲音是自己女乃女乃的聲音後,便奮力退開了那虛掩地棺材蓋子。

老人果然由里面坐了起來,他孫子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欣慰不已,他想這一定是自己的女乃女乃復活了,老太太是當地出了名兒的好人,好人有好報哈。

于是將趕緊上前將老太太由棺材之中扶將出來。給她倒上了一杯熱茶。問她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又回返了?

對于老人他不敢提個死字。害怕一說這個字兒她會倒地死去。老人慢吞吞地把茶喝了後道︰「她前天晚上睡覺。忽然來了兩個看不清楚臉面地年輕男人。拉了她下床就走。她走著走著被帶到一個辦事處。一個老頭看到她們三人。立刻把那兩個年輕人一頓大罵。道︰「你們把這老太太帶來做什麼?一點事情也做不好!快給好生送回去了!」

那兩個人于是誠慌誠恐地又把她帶到一個大坑邊上。給往上推。她一小心還把腳給崴了。現在還在痛。

張胖說到這兒看到我緊張地揪著他地衣袖。連忙伸出手輕輕拍拍我地手背道︰「別怕。人嘛。生老病死。這些事情都是注定地。有什麼好怕地。這只是個故事而已。

完了他接著又說︰「後來那個老太太又多活了十幾年。听說她去世時有一百多歲了。但她就是腿還是一直有些瘸。所以。我覺得在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難以用純科學來解釋地。

故事說到這兒。徐雲天開了口。他道︰「听到老張說地這個故事。我也想到一個故事。很小地時候听我父母說給我听地。說地是他們家附近有個人。本來已經死了三天了。可突然又復活了。後來又活了好幾十年。你們說這個事情出奇不出奇?

我們說著說著,不覺車已漸漸停下,我伸頭看看車窗外,發現外面雨不知已在何時停了下來,下午車來,對面就看到挺立于宏村門前的一株大樹,雖然尚未被春風吹拂,但勝在古勁雄渾,而細細霧氣中宏村此時頂著黑磚屋頂的古典建築是那麼秀麗端莊。

那種不同于南京秦淮河畔矗立的現代建成的古建築,這里的老房子是貨真價實的老宅子,當我們越過那株古樹進入那個仿佛與世隔絕的小世界之中時,真覺得是走到了古代,沒有任何的喧鬧

凡塵的紛攏,雨後空氣中混雜著泥土的清香于鼻端瀠T

我和張胖兒手拉著手,隨著人眾走過一座又一座老建築,看到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有條石頭砌成的小水渠,此時正值炊煙四合之際,村中的婦道人家紛紛在自家門前的水渠中洗菜,淘米,個個面上帶著恬靜,她們身上那種悠閑自得的氣質讓我在心里羨慕不已,有時看的痴了,忽而感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溫暖的手握住,微笑著回頭處,必也是他微笑的臉。

我們重又手拉著手,順著那小渠流淌的方向信步而走,這時只听到耳畔小魚和徐雲天的呼喚,原來是他們相中了一個家庭式的小旅舍,問我們要不要一起住宿其中。

我抬頭看著這個兩層的古式木制小樓,幾乎是有了一見鐘情的感覺,當即定下住在這里後,我們分別租了相鄰兩間小屋住了下來,收拾停當後,我倚窗而立,對著由後面環住我的他輕嘆道︰「你看遠方的山,還是雪白的,真漂亮呀!」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頭,幾乎是帶著點夢幻的聲音道︰「小桃,怎麼辦呢?我們這次出來玩兒,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我听到這話,心中的感動不是一般二般,可我並沒有回頭,只是把手貼在他凍的涼冰冰的臉上後道︰「寶貝,我也是這樣的感覺,自從遇上你以後,我就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整天滿腦子都是你。」

我們依偎著看飄雪的群山,氣溫雖然很低,我們的心卻是溫暖的,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有個人同我依偎,吹著山風,听听溪水,晚間暖一壺小酒,春看綠,夏看雲,秋天伴著滿天的紅葉,在林間嘻戲,冬天踏雪而歌,在林間給寒雀撒下谷粒,靜靜地享受生活。

這些事情實實在在是發生了,多少次我夢幻中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現在發生在安徽南這個山中小村落之中。

晚上我們叫了幾個小菜,並一個火鍋,圍爐而食,外面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小雪,瀝有聲,這個小小的爐子是泥土燒制而成的,上面架著個小銅鍋,爐底燒著通紅的炭火,爐上的小銅鍋內大骨頭熬成的雪白的湯正自沸騰,湯內波菜碧綠,蛋餃金黃,幾個人喝著當地自家釀的繡葉青酒,邊吃邊笑邊聊,不覺已經夜靜更深,外面的雨不知何時轉急 哩啪啦,疾響起來。

我和小魚覺得熱了,便想去外面走廊上走走,誰知一出門來到走廊上便見外面一片雪白,這那里是下雨,分明是三月里下起了一場桃花雪,夾著雹粒碎冰,急急而下,難怪方才雪聲那樣響,原來是下起了干雪。

天空呈現一種奇異的淡紅色,天的那一邊越發的透出紅色,與深藍相交,把天空下遠遠近近白頂的山群都給映成紅藍兩色,我和小魚曾幾何時見過這樣的美景?一時被深深折服了,都不由發出一聲輕嘆,都覺得仿佛是來到了異域世界一般。

這時不知是誰在遠處吹笛子,那婉轉的笛子曲此時听來,更加速了我們對于這個山中世界美麗的折服,這時不知是不是落雪驚起了山中的寒雀,幾只黑色的鳥影由什麼地方串了出來,發出一聲清亮的鳴叫向著遠處飛去了。

這時我耳聞到身邊的小魚緩緩清唱起了一首歌,我沒有想到此歌居然可以合上遠處的笛子曲,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她的聲音如此婉轉嫵媚,只听得這首歌中唱著︰

「山風溪水篝篝炊飲熱湯木桌缺了誰,鳥叫蟲鳴鳴聲言語何苦惹是是非非,山風溪水篝篝炊飲熱湯木桌別喝醉,就算醉有了我你更陶醉……」

隨後我听見她低低地說道︰「昨夜夢里有個地方紅葉森林的牧場,听見有人吹著一首歌叫雨夜花,已經忘了這首歌它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夜很涼花很香……」這時笛子居然也停了下來,我有些奇異地開口問她道︰「你怎麼會唱那笛子所吹的曲子?」她說︰「這首笛子曲其實吹的是一首老歌,名字叫雨夜花,她從前听過,非常喜歡,方才听到有人在這里吹奏,便忍不住一時技癢,和了一曲。

‘雨夜花’這曲子太過美好了,我忍不住在心中低低把這三個字反復咀嚼了數遍,我的腦中忍不住想到一幅動人的畫面,有雨的暗夜中,不知明的花兒暗香傳遞……

我忍不住開口贊嘆道︰「小魚,你的聲音這麼甜美,不做歌星當真可惜了!」正有心要她再唱一曲,卻無奈山風襲來,把我們凍的瑟瑟抖顫,只得回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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