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32 一碗忘情之水……

作者 ︰ 神秘女郎

是短短的一天一夜,我思考的事情卻比以往的二十多多……

也只是在這短短的一天一認,我似乎一下子就老了,這種衰老不是指外表上的老邁,而是從靈魂深處開始的老態龍鐘,我的心老了。

我和陳蕊幾乎聊了一夜,因為我本來就睡不著,好幾次,我都害怕陳蕊會在我睡著時,爬起來替我出頭,找他算帳,陳蕊咬牙切齒地道︰「小桃,我沒有想到,他到底還是和那個小喜攪和在一處了,到底他們是在一起了!我怎麼也想不到,表面上無害,老實忠厚的張烈私底下卻會是這種貨色!」

然後她勸我據理力急,把這對男女告上法庭,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我冷笑著道「

告什麼告?我和姓張的跟本沒有領證兒,我們還什麼都不是的!你要我告他什麼呢?非法同居?好像我和他才是非法同居吧!」

陳蕊聞言啞口無言地頹然靠在牆角,我們兩個沒有開燈,就這樣枯坐著,其實經過這樣的事情後,我的精神非常不濟,但還是強撐住,我必須得說服陳蕊不去鬧事和,不去告訴張烈我在何處,但如陳蕊這樣沖動的個性,是不那容易被說服的。

我冷靜的跟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說,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來怨天憂人也是無濟于事的,這個男人,再壞也是我自己選的,要單方面怪他,還不如怪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听父母的話,早早的發現他的劣形呢?

我說我很清醒,也不想鬧的你死我活的,一個人如果變了心,再鬧也沒有用,就好像是下雨的天,想下到多久就我久,我們是沒有權力做主的,這是天意吧,何況現在我也不是一個人,我肚子里還有孩子,我拉著陳蕊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楮,咬著牙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恨麼?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我恨不能和他們同歸于盡,可我現在還有孩子,我有義務把他生下來,並讓他過上平安寧靜的生活!」

陳蕊隨即放聲痛哭起來,她一手指著我的肚子,如此,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小桃你還年輕,難道就想幫那個人帶著孩子?你不知道單身母親有多麼不容易,你跟本就不知道!」

我本來就在這一天一夜里想到了出路,我現在是肯定不能讓父母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們年紀大了,我怕他們知道了,也會找張烈鬧,萬一有個什麼損失,我不是損失更慘重?而且,我是跟本不想跟他鬧了,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了,我只想遠離這個城市,去另外的一個地方生活,這一日來,只要一想起他,我的心如同在滾油里煎熬一般,我覺得自己已經為他吃盡了苦頭,再也不想如此了,所以我選擇的是離開。

離他千山萬水遠,然後帶大孩子,愛情我是不想了,現在我只要想辦法跟他要一筆錢,然後離開,去別的城市生活,對父母這邊就說我和他一起要到外地,陳蕊咬牙說別要他的贓錢,我冷笑了一下後道︰「不要的話我就真是自找苦頭吃了,為什麼不要呢?我現在非常需要錢,他已經錢多到去玩女人了,你讓我不要他的錢,然後在異鄉過日子,我是萬萬不會的,主要還是這個孩子,如果我堅定的要生下他,並帶著他過,我就要讓他過上好日子。

然後我將臉轉過來難著陳蕊道︰「陳蕊我告訴你。如果現在要一筆錢。將來我還不排除跟他要另一筆錢地。你放心吧。我是最現實地。我絕不會在經濟上給自己和孩子苦頭吃地。我會跟他要一大筆錢地。這樣我和孩子才能過上好日子。

陳蕊說也不一定就要問他要錢。你可以做生意呀。我把視線投向黑沉沉地屋頂。听著外面工地上機械地轟鳴地噪音道︰「我本來就打算要做生意地。可是。做生意也需要本錢呀!」

陳蕊想也沒想就道︰「小桃。我還有十幾萬存款。你全都拿去。有了再還給我!」听到她這麼說我感動地一塌糊涂。得友如此。夫復何求呢?我苦笑著道︰「陳蕊我知道這是你給自己攢地嫁妝錢。我不會拿地。你一個女人。怎麼也要有個傍身地錢。才是正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地跟他談。心平氣和地說給他听地。而且再怎麼說。他做生意前。就已經把自己地銀行卡交到我手上了。我手頭還是有幾萬塊錢地。生活不會成問題!」

她哭著說不是不相信我。而是怕我跟他鬧會出事兒。她說。男人變起心來。好生可怕地。她不想讓我出任何事兒。我抬手拍了拍她地肩膀後道︰「沒事兒地。我會和他約在公共場合談這個事情。而且我會開個合理地價碼。我不會

狗急跳牆。反過來害我地!」

陳蕊則說她覺得他是個連身份證都造假地危險人物。不一定把他逼急了會做出什麼樣地事情來。她十分擔心我。我則笑著說︰「陳蕊。你覺得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地事情?我已經就是個活死人了。在我看到那場背叛之後。我就已經死掉了。現在我什麼也不怕了!」

她于是叫我不要說傻話,她說我還年輕,不一定就要帶著孩子為那個王八蛋守活寡,她說我還可以找到好的人,共同生活,她說我一定會的。

我也點著頭說會,可我說我的心已經碎了,再也拼不成完整的了,跟別人生活,只怕是害了別人,有誰會喜歡一個棄婦?我流下淚來,對陳蕊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會要一個帶著拖油瓶的棄婦呢?

然後我說棄婦被棄就一定是有原因的,陳蕊安慰我道︰「誰說你是棄婦呢?現在可是你不要他呀說我不是棄婦呢?表面上看來我是不要他了,可我在心里明白的很,其實是他不要我了呀!」

我是個固執的人,一旦打定了主意,那麼十頭牛也難以拉回,我堅定的告訴陳蕊,我一定會按照現在的想法做,我跟她說我太愛張烈了,可能是過頭了,所以我的恨意只能殺死他,我不能控制自己,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退到一個他找不到我的地方,然後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從此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來。

如此我和陳蕊一夜無眠,到天亮時才勉強睡了會子,在半睡半醒間,我朦朧的到了一處境地,是一個破敗的荷花塘,可能是天冷了,荷塘邊一地蕭瑟的秋葉,塘內的荷葉都凋零了,只余一塘斷梗殘葉,自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韻致。

我在夢中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覺得情景十分淒涼,遠山也似乎含著悲色,偶爾有雁群飛過,那淒涼的鳴叫,穿過了九宵,一直到達我的身邊,我坐在荷塘邊,卻看到一個老婦人,正在荷塘邊用一柄破扇子去扇一個土爐子,爐子上不知炖的什麼,分外的香,這時我覺得很餓了,那香味直入心脾,饞的我口水也要掉下來了。

這時那老婦人也發現了我的存在,她可能是看出了我非常的饞,便笑著跟我打招呼,向我招了招手,讓我到她身邊去,我緩步向前,只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但等到了近前,老婦人笑著說她是附近的人家,孤獨一個人在這兒住也不知有多少年了,很少有人來看望她,說今天天氣好,她索性帶著爐子出來煮粥喝,然後她笑著問我要不要喝桂花粥?

我打小兒確實是喜歡桂花的清香,但除了桂花酒釀外,我幾乎沒有吃過其它的桂花食品,我從來不知道桂花也是可以煮粥的,但因為這粥煮起來香味太甚,所以也顧不了那麼多,甚至是有些寡鮮廉恥的點了點頭,老婦人笑了,讓我坐在一邊耐心等她,她說粥還未有熬透,還要再等一會,于是我強忍住饞蟲的侵襲,抱膝在她身畔坐了下來,一邊和她閑聊起來。

她問我是何方的人?怎麼會一個人到這個荒野之地來?我想告訴她我是誰,可我發現,我忽然什麼也想不起來,可能是在夢中的緣故吧,我一時忘記身在何處,自己是誰了,我于是皺眉向老婦人搖了搖頭,她見我如此,也搖了搖頭後笑著道︰「忘記了好,還是忘記了好,孩子,你要是早忘記了,那里還能惹出這許多煩惱來呀?」

我不明白她說話的含義,拼命的回憶也想不起來,于是便做罷不再回憶,倒是那鍋中的桂花粥還是香的我不能自拔,這時那老婦人放下手中不停搖晃的破扇子伸手揭開了鍋蓋,一時之間,這粥的香味隨微風四溢,直往我鼻子里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覺得饞的直吞口水。

老婦人用一柄葫蘆做的勺子舀了一蘭邊碗粥遞給了我後道︰「小心燙,先吹吹,再喝!」我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要問一下她貴姓,我怎麼這麼丟人,饞的連禮貌都忘記了呢?于是一邊吹著粥一邊開口詢問,她笑著說她是一個婦道人家,自己的名字早就忘記啦,只隱約好像記得夫家姓孟!

我小心翼翼吹著粥,正要伸嘴喝下,卻不料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男人的狂呼︰「珠兒!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忘記我們的約定了麼?你怎能心甘情原飲下這忘情之水呢?」我聞言四顧,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方才那位老婦都不見了蹤影,再低頭看那碗中的粥,卻已然化為了一碗無色無味的清水!(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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