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心生一計

作者 ︰ 神秘女郎

仲于是問她做了什麼惡夢,嚇成這樣呢會?但她有對任何人透露的過往,得之夢境成空後,她不禁升出一絲絲的失落,然後夢境終歸是夢境,面對這樣的生活,她也莫可奈何,只能低嘆了一聲後道︰「我夢見追殺,我夢見追殺我的乃是一個凶神!」

他卻聞言低嘆了一聲後,說出了讓她意料之外的話︰「俗話說的好,夢是心中想,你夢中的這個凶神,可是那粉面羅剎金姨?你先前晚間被金找去,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以才導制你做了這樣的惡夢呢?」

然後他把下午,他怎麼趁天黑由她屋中後門而出,怎麼翻牆假裝出了門,又假裝回來的經歷大略說了一遍,他料想那金姨一定是對她說什麼,才會讓她如此的恐怖,他最後說︰「我始終覺得這金姨怪聲怪氣,而且她的心毒如蛇蠍一般,比一般的婦道人家,不知要狠上多少倍了,因此心中很是擔心她。

她聞言後,實在是很想將她知道的金姨的秘密的告訴孫仲,卻又心存疑懼,心想,還是讓孫仲知道的越少越好吧,免得結外生枝,又搞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因此選擇了隱>,並沒有將金姨其實是男人的事情告訴孫仲,經歷過今天下晚所發生的種種,所知曉的種種,她是越發的想要逃出生天,在這種鬼地方呆著,久了,自己也免會性格扭曲,成為一個變態的,雖然說也同情金姨地遭遇,她也不是特別討厭他甚至于還對他存有幾份同情和理解,但一想到自己久了,也會跟著這所表面粉光脂艷,背地里卻無疑是黑溝暗渠的勾欄院一起,變成了社會的糟粕。

比起這種浮華,寧可選擇和孫仲一起,逃之夭夭,她會選擇過平靜的生活,但這樣的想法不禁又讓她想起了方才地夢境,還有那個張烈,她咬牙暗恨,不要說和他的共同生活了,就連一個有關于他的夢境,也只能是一個惡夢,到底天爺為何要做此安排,自己又做錯了何事呢?

她將小臉久久埋在孫仲的胸前,心中暗暗想著心事,不覺眼淚干了又流,流了又干,等她終于靜了心情,把小臉由他懷中抬起,她的一雙眼楮也腫的像桃子一般無二了,因為害怕這紙制地門板能透出兩人的身影,他們連燈也燃,只是借著由屋外泄入的清冷月光,看清對方,孫仲看著她梨花帶淚,哭的眼腫臉腫,心痛不已。

他平靜地道︰「妹子你可莫要如此,老是流淚又有何用?我還不是同有著相同的想法,時不刻地想要逃離這座樊籠,過著自由平靜的生活,但我們不能太過輕舉妄動,必竟,我的身份不容許我亂竄亂逃,如果我們不事先進行詳細周密的技劃,想必就是逃了出去,也還是會被再次擒拿回來的。」

他小心的遣詞用句,就怕一不小心又引得她哭泣,而又亂了兩個人地冷靜,隨著認深入,他又何嘗不想帶著她逃出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風月之地?他見自己這麼一說,她也就漸漸安靜下來,只低首沉思著,也不多話,就知道是自己的這番話起了一定的作用了。

當下他正要再次開口,卻不料听到她幽幽地道︰「孫大哥,你總說自己身不由已,小玉非常好,能不能跟我也透露一些,但如果您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大可不必告訴小玉,我能理解的!」

他初听她這麼說。還真是為難。因為在自己地身上有著一個很大地秘密和一個慘痛地過去。他還從來沒有同兩個老板娘以外地任何人提過此事。如果現在說給小玉這個還算是個孩子小姑娘听了。會不會嚇壞了她。但轉念一想。小玉雖然說是個小姑娘。但心念也比一般女子要成熟許多。所以他才緩緩地把自己地身世向她傾訴了出來。

他地家鄉是山西大同府。家中經商。頗有些家產。呼奴使婢也在所難免。然後有一年。他地父親在外經商卻被人殺害。他在痛不欲生地情況下。還是強壓住了內心中地悲奮。暗暗地調查此事。只因為當地地官員對此事地定義是他父親在外經商時顯財賣富。一時不察。被那些流動地賊人看中。所以劫財滅了口。現如今。那些賊人做了案當然不會還傻傻地留在原地。等著被抓。因此雖然他地父親死因蹊蹺。官府也莫可奈何。

可是他卻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地事情。因此暗暗咬牙一定要將殺害自己父親地凶手繩之以法。不然就是上天入地。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地。可說是天地有眼。舉頭三尺有神靈。正在他努力無果地時候。居然無意間讓他發現了父親地三姨太和當地地縣太爺門下一個師爺有染。于是他冷靜著順藤模瓜。終于抓住了兩人通奸被父親發現然還反過來殺害親夫地證據。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讓他意想不到地事情發生了。他不禁求告無門。反而被那所謂地青天大老爺給誣陷。說他隨意誣人清白。打了他整整一百大棍。他是被人抬著回家地。整整休養了三個月。才算勉強好了。這時才有個在縣衙辦事與他交好地衙役前來告之原來那個果然是和他三姨太有染。而且他地父親地死確實是終點重重。但因為那個師爺是那縣太爺地親佷子。所以這事才會變成一個無頭地公案。

那名好心地衙役雖然沒有將此事挑明。但說地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他听後不禁大受刺激。一氣之下。帶著錢糧金銀到處拜師學藝。因為他已經暗自在心中下了決心。如果不手刃他地仇人。為父親報仇。他就誓不為人。

黃天果然是不負有心人。他跟著師傅勤學苦練之後。終于練就了一身地好武藝。他是年輕氣盛。報仇心切。一股作氣就像陣狂風般卷回了家鄉。自準備好了殺人地利器。臨行時又去父親地墳上祭拜了後。才趁著一個月黑風高地殺人之夜。殺了那對狗男女。卻放過了那家二個尚未開口地小兒。他索性將事情做絕了。將那對奸夫婬婦地心肝頭顱割下。再次祭奠了自己

,這才返回那縣衙了案。

他本來已經做了必死的決心,可不知為何,此時那原先的知縣因為貪贓枉法的數量過劇被判了個斬立絕,所以換了個縣太爺,那個縣太爺真是個好人,他見孫仲如此剛烈,孝順,又是自己投的案,也算是條漢子,就暗自升了放過他性命的心,後來幾經輾轉,他果然被那官判了個沖做官奴,以至幾經流落,如今到了這個勾欄院中,當了一名打手。

小玉于是問他,那為何卻不能輕易出逃呢?他聞言後搖搖頭笑了,道︰「你可能年紀太小,又失了憶,所以不知道在大清,凡是因為犯罪而被改判官奴或流放,或買賣地,都被人登記造冊,這輩子,除非遇上皇帝天下大赦或是主人家心好,一把火燒了他的身份證明,不然不可能會有任何出頭的機會。

兩人說完又是一時的愴然,孫仲人粗心細,一眼就看出了她深深的失落,所以開口安慰道︰「現在我們兩人都能算是自由人,你有賣身契約,我有那一紙官奴證明,但我經過多年來的細細留意,發現這些東西都被那金老板存在了她屋中的夾萬當中,只要我在某天偷偷將它們盜出來,再一把火將它們付之一炬,那麼到時他們遠走高飛,就算是被人找到,也沒有再抓他們回去的任何證明了。」

他接口再這個園子屬于半官半民,有些事,當官的最怕麻煩,就算出了什麼事,只要不是很大,也就會睜一只閉一只眼的算了,而不會同有些沒有招牌地暗門子一樣,逃了閨女出去,就如同要了老鴇的性命一樣,就是逃到地獄里也還要把你揪出來,碎尸萬段。

她聞言後,沒有到安慰,反正覺得事情還是十分復雜的,不說這里表面光鮮,背地里卻如同個牢籠一般,管理森嚴,就單說金姨那一關就十分難過,通過和她的接觸,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而且是個習武之徒,不僅經驗豐富,而且老奸巨滑的,防人之心甚重,孫仲口中這個所謂簡單的事情,是再難也不過了,唉,但她也知道這是孫仲在安慰自己,兩個人就仰面躺在那榻榻米之上,沐浴于清冷的月光下,很久都沒有言語了。

這時她忽然想起來了一事情,于是開口問他,要害她的那紅倌人到底是誰?如今要如何對付她?孫仲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外面桃樹那紛亂的枝條被月影投射于門上,心里亂亂紛紛,過了半晌才開口道︰「我本來不打算告之你她是何人,只因為怕你年紀太小,看到她難免會流露出來,這樣你我可就徹底地暴露了,但現在看你表現,雖然難月兌幼稚,卻不是個傻瓜,索性就告訴你吧,這個女人是目前這個園子中第二紅的姑娘!」

她微微沉吟片刻後道︰「原來是他,我算是知道了,難怪有次我在九曲橋上喂魚,她由我面前路過,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當時只當她這是心高氣傲,瞧不起人,誰知道她還存著這樣的禍心吶,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孫仲回頭看一臉的稚氣還未月兌,那臉上卻掛著同年齡十分不相稱的咬牙切齒狀,因此笑著在她鼻頭狠狠地刮了一下後道︰「我怎麼就看走了眼?想你這樣一個小姑娘,原先以為你什麼也不懂得,現在居然思想已經像個成年的婦人了?」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她到孫仲這樣一說,心中開始打鼓,還好現在是在孫仲面前流露出了自己成熟地一面,要是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來太多,長久下去,難免會招來禍端,因此她就次打定了主意,將來如果不是非常事,她就要徹底的隱藏自己地心性,只是這裝成熟是非常好辦的事情,這裝女敕要如何是好呢?

還能太假,不然真有現代地某姐姐之疑了,好在現代這幅皮囊的主人,當真是二八年華的少女,不然可當真要露了餡兒,因此當下決定先拿孫仲試驗一番,于是轉過臉來睜大眼楮向他道︰「那孫大哥,你且看我現在的樣子如何不像小姑娘了?」

孫仲從來也:有見過有小姑娘有這樣的表情,其實她也就是真人秀了一把現代網絡聊天兒工具里那個淚汪汪的表情而已,卻沒想到到把孫仲這古代人給雷到了,看到他一臉非常貨真價實被雷翻了的表情,她有些好氣好笑,又有些沮喪之余,還要些難過。

因為她自從來到這個古代以後,發現空間質量是好的,發現生活是平靜的,但卻少了許許多多的生活樂趣,比如用扣扣聊天,比如上網看搞笑視頻,打單機游戲,都曾經是她的最愛啊,現在卻要永遠的失之交臂了,可以這麼說吧,這里的生活單調到普通人家掌燈時分就基本準備睡覺了,也就是六七點鐘吧,可要在現代世界,人們六七點鐘才下班回家,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就算是不愛熱鬧,不愛泡吧的人家,也會坐在沙發上,拿著個搖控器,轉來轉去,不到十點過後睡覺,跟本毫無睡意呀。

這時她听孫仲又正色地道︰「現在很快還沒有技劃就冒然東西,只會失敗,不會成功,至于那害你的女人,你心中可有打算呢?」

她一想到這個,方才那微微生起的一點點的愉悅立刻煙消雲散,趕忙咬牙道︰「大哥,我看還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她不是毒辣麼?還偷偷的針對我,那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形下,我們一樣可以把她偷偷弄出去,賣掉!」

孫仲聞言點點頭後又搖搖頭道︰「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像她這樣的紅倌人,因為經常要被人叫條子,所以身上佩戴的金銀手飾十分昂貴,出門時一般都要前呼後擁,而此事就迫在眉梢,她是個疑心十分重的女人,如果見我遲遲不對你下手,一定會疑心起來,就怕她到時派他人出手,我又不能時時在你身邊,這又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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