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怒打婦人

作者 ︰ 神秘女郎

此時說話的態度業已經緩和了下來,但說的事情還是,那領頭的僕婦不過是仗勢欺人慣了,再看到她那嬌女敕的小臉,是以分外嫉妒,所以一時沖動,舉手打了小玉,但當時純粹是做了平日自己做習慣了事情,卻早把昨日發生的事情都拋到九宵雲外了,這時方才想起那兩人慘死于金姨劍下的可怖情形,心中不免後怕的要死,于是帶頭對住寶姨嗑頭求饒起來。

寶姨見狀,也沒有多說話,而是等她們自己後怕,等到越想越怕,怕到極致了,方才開口道︰「今兒的事就算了吧,只是以後要千萬小心,不應該打的人,千萬不要打,小事你們管管,像這種不問青紅皂白舉手便打人的習慣也是老黃歷了,如今做事,最重要是要動腦筋,再厲害的人,遇上不應該隨便打的人也要三思而後行,得了,今日也嚇的你們夠嗆了,怪可憐見兒的,你們且都起來吧,念是初犯,我也不罰你們了,但只可一次,不要再有下次,你們要記住,這些姑娘的臉,就是我們賺錢的寶!我們這些人的衣食住行靠的全是她們了。」

說完這些話,大夫也睡眼惺松的跟住她的貼身女僕跨進了屋內,寶姨又道︰「都散了吧,留下兩個可用兒的,在這里好生照顧姑娘,如果數日後無疤無痕,倒也罷了,如若留下任何瑕疵,你們這項上的人頭我可也是幫你們寄著了,單等我輕輕一動嘴唇,便會惹來殺生的大禍

寶姨這番話一說完,原本還有些許放松之意的僕婦們立刻又如臨大敵般,個個汗披夾背,惶惶然不可終日,一直到寶姨親自把呆在一旁的大夫領到已經被帶到榻上的小玉身邊來,她們還如墜五里煙霧之中,好半晌,還是方才那不起眼出聲提醒領頭婦人地僕婦低聲道︰「還請您仔細挑選兩名婦人,按照寶姨的意思好生照看才正道!」

那帶著地婦人這才仔細挑選了二名健壯,本分些的婦人,一名姓王,一名姓馬,要她們務必將姑娘好生照看好了,又給寶姨嗑了幾頭後,這才安靜地帶著眾人退出了屋外,有別于她們初來時的劍拔弩張,氣焰囂張,這此她們出去的時候,攝于寶姨的威嚴和自己地心虛,都十分默契的安靜,摒息斂氣的退出了屋外。

寶姨隨後跟那被挑選出來低著頭地婦人道︰「你們兩人且只管好生照顧著姑娘,且要記住姑娘現在不發一言,想是被嚇著了,所以你們不能離開她半步,要日夜看守,要是過些時日,她傷好了,且無疤無痕的,而精神又恢復了,你們就可以放心活著,如若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就暫且記著你們的項上人頭,你們只管盡心照管姑娘,若是有了什麼節外之枝,看金姨那劍可是吃素地?」

她完後又交待了一些居體的事項後,這才領著醫生,想要親自送他出門,卻不料還沒有轉身,方才一只不言不語,痴痴傻愣著的小玉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她邊哭還邊含混不清的道︰「寶姨莫走,要走求您把小玉也帶走吧!我跟本沒有會什麼私男人,更沒有摘過玫瑰話,因為今天晚上我一直安靜呆在房中,哪兒也沒去,我方才只是爬在那邊的矮榻之上睡了過去,卻不曾想,一覺醒來,就被人陷害,不僅說我私會男人,還說我偷摘金姨玫瑰,小玉覺得如此一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奴婢並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不明不白呀!」

寶姨听完她一番哭訴後,非常為難,因為在她心中是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眼前這種狀況,但她環視四周,人那麼多,總不能讓她把方才老金來過地事兒一股腦兒說給她听吧,本來想明日她精神好些了,再趁著沒有人找機會同她說清楚,現在看她嚇的不輕,知道這事兒拖不得,只能現在就和她說清楚了,是以她輕嘆了一口氣後,叫自己貼著身兒地婦人帶著那老醫生出去了,又叫那兩名奉命留下來伺候的婦人去打洗澡水,好讓姑娘沐浴後休息。

而她自己呢,在把眾人都打發了個一干二淨後,這才扶住小玉地肩膀,和她一起重又坐回榻上後,她才道︰「話說,方才你的屋內的確是有個男人!」她說完這番話後只把聲音壓低了後繼續把方才段玉郎怎麼樣扮做外地的年輕富商,怎麼在自己的園子里瀟灑風流,怎麼被姑娘們喜歡,是以差點沒灌酒灌爬下了,又怎麼在喝的大醉的情形下在自己的屋前掐了玫瑰又來到她的屋里,可當時她正在熟睡的狀態下,所

察覺他的到來,可能是他喝多了,所以也沒有注意,著燈,而他的身影又被清楚印在了屋門上糊著的棉紙上,所以僕婦們起了疑心,進來捉他,卻被他跑掉,他見來人氣勢洶洶,知道她要吃虧,而自己這個樣子又不能出面阻止,所以飛快的去請救兵,也就是寶姨她自己來救她!

小玉听完她說地這番原因。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不禁又笑了起來。可因為臉上有傷。加上方才大哭時傷口被眼淚中地鹽份給蟄到。所以一時刺痛難當。就又呲牙咧嘴地呼起痛來。但方才那種種慮卻已經拋低了。寶姨本來見她出直一言不發。傻傻愣愣地樣子。以為她是這兩日以來受地刺激太多。所以被嚇掉了魂。正在一籌莫展地時候。她卻放聲哭了出來。當听到她說出了事情地原委後。她居然還含淚笑了起來。心想這下子是不要緊了。所以放下了心來。

她安撫好了小玉後。那兩個負責打水地婦人也來了。寶姨又細細交待了她們一番。告訴她們要輪流日夜看守。一直到她傷好為止。如果要是有半點差遲。到那時就是自己想救她們。也是枉然了。如果累地受不了了。只管找那領頭婦人換人過來。繼續看顧著姑娘。說完她便退了出去。

她出去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來到屋後。向著屋後黑暗中輕輕學了一聲貓地叫聲。緊接著就有二聲惟妙惟肖地貓叫回應了她。她這才笑著向自己屋子地方向走了過去。原來這呆在黑暗中地。正是段玉郎。他雖然剛才已經成功搬來了救兵。卻還是十分擔心小玉會因為自己醉酒後地一時疏忽而遭罪。蒙受不白之冤。所以一直跟在寶姨地後面。尾隨她們又回到了屋後。

所以當時寶姨在教訓那班惡婦時。都絲毫沒有留情。她最後還刻意提醒那班婦人。告訴她們。不是每個人地臉她們想打就可以打得地。況且姑娘們地臉就是她們地衣食住行。吃穿用度。這是個賣面子地地方。如果姑娘那好生保養呵護地面容受損地話。無也是自己在自絕死路。她最後還說。希望那兩個才被金姨痛殺地惡婦人。你們以她們為戒。只安份受已做好自己地份內事。即可。如若不然。想必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其實她這麼說。當時雖然是讓人可怕。但其實是出于一片好心。她只怕那藏身于暗處地段玉郎看到小玉被打地腫地向包子一樣地小臉兒後。會放棄來前同她地約定。而現身秒殺了在場地婦人們。免得他這亡命途惹下血洗‘春滿園’地大禍。她還是說出了最為刻薄地話。心中也想這般婦人也真是找死派地。不然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段玉郎一直蟄伏在屋後地黑暗中。暗暗看著小玉。當親眼看到她被人好生照顧。處理好了傷口。又飲了杯用珍珠粉調制地。用于壓驚地牛女乃後。已經在那兩名婦人地笑話聲中。用香湯沐浴了後。安靜地睡下了。這才放下心來。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轉過天來,她這一覺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由于受傷臉腫,她開口說話都有些困難,更不用說上什麼課了,因此那兩名婦人沒有開口喚她,只讓她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她的臉昨天剛剛受傷時,也沒有現在腫的這麼厲害,只覺得嘴都關不攏的她剛睜眼時,還沒回想起來是怎麼回事,可片刻後她轉眼看到了爬在自己榻邊已然熟睡過去的兩個婦人,這才回憶起來昨天夜里發生的種種,她不禁嘆息著在心里道︰「我說怎麼睡一覺流了這許多的口水,原來是被打了,唉。」

想完她自己悄悄爬下了睡榻,往鏡子邊走去,不她的眼楮一接觸到鏡子中的自己後,立刻傻了一般,睜大了眼,心想,昨兒晚上照鏡子時也沒有這樣腫啊,怎麼今日不僅腫的越發高了,而且還添了青青紫紫的印子呢?當下她認為極有可能又是這兩個婦人搞的鬼,她一想到這里,是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到屋角插在瓶子里一只色彩斑斕的雞毛撢子,心想,好哇,還嫌我受的傷不夠重,居然在我睡著時下如此毒手,這種女人,不親自讓她們吃點苦頭,她們是不會老實的,思及此,她不禁‘怒由胸中起,惡向膽邊生’起來,幾步上前,抽出了只雞毛撢子,來到兩個熟睡的婦人面前,就是一通兒狂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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