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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淪入混沌︰一股腥甜冰涼的液體，直抵我的喉間。97小說網
小羽子轉身抱住我，緊緊地，仿佛要把我融入他的體內永不分離。他泛著血絲的眼楮企求地凝望著我，有如垂死掙扎的困獸，歇斯底里地說︰「我們逃走吧，就我們兩人。」看我不語，又瞬間頹廢下來，喃喃道，「是啊，不行，你是畢公子的，是他的！」說道最後恨恨的，之後轉為無奈地低吼，「而我和我的命是你的！是你的啊！」
我那少許的良心在小羽子這般痛苦的掙扎下開始慢慢發酵。早知當初的謊言讓他現今如此痛苦，我真應該用別的辦法解決。如今是萬萬不能吐露真相了，如果他再遭受這個打擊，估計連這最後一根稻草都沒了。
「為何愛如此痛苦？為何愛過之後還要忍受不愛時的寂寞和孤單？我怎樣才能擺月兌痛苦？我真恨我自己，三年前為什麼不帶你一起走！如今你明明就在身邊，可是苦澀卻遠比孤獨更加蝕骨，讓我心碎。為什麼？這是對我的懲罰嗎？小舞，你告訴我！」小羽子不甘地控訴著，最後無力地跌坐在凳子上。
有人說，女人天生喜歡強壯的男人。這句話只說出了一半，除此之外，女人還天生同情憂郁的男人。我雖然無情，但至少還是個女人。
「感覺不到痛苦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我難得溫柔地撫上他的臉，「每個人生下來便注定要經歷很多的痛苦，每經歷一次，便對一種痛苦開始免疫，就如同篩子，將痛苦過濾，漸漸地，能傷害到你的痛苦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你感覺不到痛苦，便是你心死之時，只有死亡才能剝奪人痛苦的權利。所以我們活著，就要學會如何適用痛苦。」我將他的頭枕在我的胸前，他的手環住我的腰，我們相擁無語。
良久，小羽子抬起頭，幽怨地問︰「你會恨我嗎？恨我當年為了國家而放棄了你？」
「怎麼會呢，你叫上官羽，你除了是我的小羽子，還是南國的太子，你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我不怪你。正是因為有了三年前的那個選擇，所以才有了如今我們的相遇，有了我們彼此的珍惜，不是嘛，讓我們把這段日子永遠地珍藏在心底，好嗎？」修養的藝術，其實就是說謊的藝術。
小羽子站起身，手指在我的發間纏繞揉弄著，唇貼上我的唇，輕舌忝撩撥著，宛如在品嘗甘美的香果。，直到吻得我醉醺醺的，他猛然加重了這個吻，舌頭從我的齒關沖了進來，伴隨著一股腥甜冰涼的液體，直抵我的喉間。
我驚覺，想掙月兌。小羽子原本撫弄我頭發的手及時地箍住我的頭，另一手緊扣住我的腰。口中血腥味越來越濃，小羽子咬破我拼命掙扎的舌尖，我們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漸漸地，一種清涼剔透的□□在我的體內流竄，我放棄掙扎，反而被血激發了狂性似的，主動迎上他，與他死命地糾纏，天旋地轉，周圍一切就這樣再狂亂中混沌。
良久良久，我們緩緩地分開，急促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