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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風奚重傷3
屋內的火燭映著她斂去笑容的臉孔，一片靜謐，可有隱隱覺得那里透著血腥與殘忍。她目光幽深且遙遠。「血流成河，伏尸百萬，又如何？與我何干？沒錯，我是顥月，也是洛晚歌，我是從地獄內爬上來的一縷幽魂，是前來索命的惡鬼。可，那又如何？如何？天下的更替是很正常的。」
「你承認了。」九楓笑了，虛弱且無力，「承認了就好，你當真是回來了。我也不用背負那麼多了，你回來了，我便安心了。」
「是的，不再隱瞞，我回來了。」她無意義的笑著，「很抱歉讓你背負那麼多，現在我回來了，那所謂的伏尸百萬，血流千里都由我去終結吧！既然讓我重活一世，我自當凌駕九霄之上。」那一刻，她身上散發的氣勢是凌駕于天地的堅定。
九楓看著這樣的她，輕輕一笑，半跪于地，行了一個大禮，「我主。」
她唇邊的笑容絕美卻又無意義，「九楓，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那笑容即便是無意義也讓人覺得晃眼。「我要見風奚。」
見到風奚的時候，顥月連眼神都在顫抖了，曾經那樣一個剛強的俊顏，如今卻只能泛著病態的蒼白，那的身軀上纏繞了無數的繃帶，而慘白的繃帶上還隱隱有滲出來的血跡。
「風奚。」她忍不住低喚道。
「月……」□□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喚，眉頭舒展。
風奚是同顥月一起自歸墟族出來的，所以知曉顥月的本名，當年，顥清陵為顥月身死，那一段時日是顥月最黑暗，最絕望的日子，幸虧那段時光內還有一個笑容溫暖的少年陪她走過，那少年便是風奚。
而最後，風奚也便與顥月一同違背族規，離開歸墟，走出了千神嶺。
如今……何以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躺在□□的風奚，她笑了，很猙獰的笑。「經脈俱斷，五髒皆損是嗎？是誰做的，我便讓那個人付出千倍的代價。若不做到，萬神皆誅！」
九楓看著她，心中泛著疼，這個女子背負的太多了。多到都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可是，她卻依舊傲視天下的站立著，不曾退卻一步。這樣的女子太過強大也太過美好了，美好到他不敢對她表露多年的愛慕之情，一字也不敢。生怕說出一個字，便是褻瀆了她那凌人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