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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一百一十三章談判（3）
「交易？」杜崇山也是吃驚于妖月空居然敢獨自一人闖潼關，听見妖月空這麼問，便冷笑著反問，「你覺得這可能嗎？」
「這世界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關鍵要看給出的利益有沒有讓對方動心。」妖月空淡淡一笑，面對潼關內數千人族修士，只身一人，卻沒有半分怯意。
他的從容和坦然，讓杜崇山多了一分謹慎，並沒有飛出潼關與之交手，而是眯起眼，冷笑道︰「既然妖王這樣說，那老夫也起了興趣，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能讓老夫心動的。」
妖月空的眸光掃過司馬芊芊時，忽然頓住，星眸望來時，司馬芊芊只覺得周圍的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待目光移走時，仿佛已過了春華秋凋。
「只要將龍菱交回本王，本王發誓，只要本王在位一天，妖族大軍永不踏入潼關半步！」妖月空抬起頭，郎朗對杜崇山說道。
只要妖月空在位一天，妖族大軍就永不踏足潼關？
听到妖月空發這樣的誓言，饒是以杜崇山冷靜的性子，都不禁變了臉色。他貴為人族長老，自然也知道關于妖族的一些秘辛。
妖族之王，都是由古妖代代相傳，古妖更是一脈相承。現在妖月空正值壯年，也就是說，等到他子嗣繼承妖王大業的時候，最起碼也要五六百年以後。
而現在的形勢是，人族雖然奪取了潼關，但受到重創，人族□□陷入青黃不接的窘境，非百年不能恢復元氣。而妖族恰恰相反，神魂印開啟後，妖族的勢力將會大大提高。
以一個平凡的人族女子，換取人族的百世平安，無論怎麼算，都是大大劃算。
潼關城頭的衛士們嘩然一片，就連杜崇山也開始猶豫，起先他打定主意，無論妖月空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
但現在——
杜崇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問︰「妖月空，你說的是真的？」
「本王用心魔發誓，倘若有違誓言，讓本王神魂俱散，永世不得翻身。」妖月空伸出手，對著蒼穹發誓。
這時，灰漠漠的蒼穹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驚雷聲，以示回應。
修士以心魔發誓，倘若有違誓言，便會受到天道無情的懲罰，最終如心魔發誓一般，神魂俱散，永世不得翻身。
蒼穹驚雷聲不斷，但在司馬芊芊耳中，妖月空的聲音卻蓋過了雷聲。
司馬芊芊走前兩步，望著下方那個黑色的身影，秀麗的臉頰頭一次浮現出一片柔色。
記得以前，司馬芊芊讀史書時，她一向痛恨、鄙視那些愛江山更愛美人的昏庸君王。
倘若妖族史吏記錄這段歷史時，一定會說妖月空昏庸無道，為一介人族女流，斷送了妖族大好前業。
可是，此刻這份情，偏偏讓司馬芊芊沒來由的喜歡，她也相信，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女子，也會喜歡上這樣的妖月空吧。
與妖月空尊貴的身份，俊美無暇的外貌無關，為的只是那份情。
「可是，你在妖界為什麼要那樣待我，為什麼要害死我們的孩兒。」司馬芊芊澀聲問道，如果妖月空不喂他喝下那碗墮胎藥，那麼她那顆冷漠的心會被感化。
可是，司馬芊芊永遠無法忘記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