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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禁侍寢4
我低下的眼閃過一道光，終于松口了！
只是，听太後口里這話的意思，怎麼好像是要對柳煙如何？
我猶豫又不解，問︰「那，母後的意思是……」
***
慕容雲鶴在錦繡宮進出了幾次，宮女太監們便都知道康王爺與皇後交情不錯，也就不再每次都一本正經的讓他在飛鳳殿候著，而直接帶他去我那兒通報。
閑來，我在錦繡宮時總是愛呆在落音閣，最常流連的地方是書房，最常做的事是讀書，這是幾次慕容雲鶴在落音閣內見到我之後的總結。
只是這一日，他一進了書房，便瞧見我坐在書堆中，卻只是隨性的抽出一本翻兩頁又放回去，來來回回也翻了五六本，也不見一本中意的。
慕容雲鶴立即就知道了，我有心事，或者說，是在苦惱。
「怎麼了？」他問。
我看了他一眼，抿抿嘴，皺皺眉，卻沒說話。
他在我身邊搬了把椅子坐下，又問︰「在想什麼如此煩惱？不能告訴我嗎？」
我嘆，說︰「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就先挑你覺得能說的說，慢慢來，總能說清楚的。」他笑得溫和，宛如鄰家大哥般親切。
我沉默片刻，說︰「今早上給太後請安的時候，她終于松口了。」
「鳳印的事？」
「嗯。」
「那不是好事麼？你和皇兄這些日子，不就是為了鳳印在忙麼。」慕容雲鶴雖然在為我們感到高興，卻也不明白我為何一臉愁容。
我心想這些日子忙的是我，至于慕容殤瑾，我知道這人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真假參半、虛中有實，這是他的慣用伎倆。
可這些我並不想對慕容雲鶴說，我直覺慕容殤瑾對他多半也是有所保留的，也好，我也不想令他知道太多。
「雲鶴，你覺得，若是一個男人迷上了一個女人，那麼，是這男人的錯，還是這女人的錯？」
慕容雲鶴覺得這問題有些可笑，道︰「這有什麼錯不錯的，這種事兒還得要有個對錯不成？」
「……」我有些傻愣，在心中糾結了半天，竟被他一語道破。
是啊，我何必去想得那麼復雜，什麼男人喜歡上誰有錯麼，什麼女人被人喜歡有錯麼，什麼怨天不該讓他們相遇，我這亂七八糟的亂成一團，卻原來，誰都沒錯。
誰都沒有錯，這事本就沒有個對錯。
有的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如此而已。
「說得也是，是我犯傻，最近什麼都愛去想個究竟，都成了壞習慣了。」我敲敲自己的頭，就是，這世上也有單純沒有理由的事，何必事事都去尋找一個理由。
「無心……」慕容雲鶴看著我嬌憨的動作，大概又想起瑞蚨祥前那燦若朝陽的關遙小公子，忽然覺得一陣揪心，「無心，在宮里，很累是麼？」
我慢慢的放下手，輕輕的搖搖頭，搖了兩下，頓住，又點了點頭，「不累……不，也許很累，每天都要想很多，連說句話都要再三考慮，腦袋總是在動，很累，心里也覺得累。可是，總要習慣的。」
「……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