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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觀戲人5
不見了平日里女兒家的嬌氣，也沒有與他爭鋒相對時的尖銳，收斂了所有情緒，此時我嘴邊的淺笑與其說是笑，倒不如說我只是在維持著一個將唇角向上提的動作罷了。
那般模樣，倒當真很有皇後的威儀，哪里還見那十四稚齡小小少女。
莫明的，慕容殤瑾對于這樣的我卻並不喜歡。
他對我的心情始終很復雜。
從輕蔑到肯定，從薄怒到欣賞，至今這些矛盾的感覺都不曾褪去。
可他那夜躺在關無心的床上，他卻覺得自己或許是喜歡這個叫無心的女人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沉沉的睡上一覺了。
原來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安心的在她面前沉睡，似乎她的一字一句對他都有著相當的影響力，當察覺到他竟會擔憂她會為柳煙的瘋癲而耿耿于懷時，他想他的確是喜歡她的。
其實，慕容殤瑾的喜歡，在此時還好似一個好容易找到了合自己心意的玩具的孩子。這個宮廷教會了他陰謀、教會了他算計，卻唯獨沒有教會他何為感情。
慕容殤瑾只是在不討厭之後，更進一步的肯定了關無心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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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察覺身邊的我看似是在看戲台，實則時不時往大臣們落座的方向飄去，他也許猜出了個大概，問道︰「方才與關大人談得不好麼。」
也許他是抱著關心所說，全然是一番好意。
但在我听來，慕容殤瑾的口吻卻如此高高在上，這好似是隨口的一句，都仿佛是施恩一般。
我听得心里不舒坦，但也並沒有忘記周圍這麼多雙眼楮在，我控制情緒，不讓自己露出一分不合時宜的神態。
「並沒有什麼好不好的，也就是問問家中狀況罷了。」我說得輕描淡寫。
「見關大人之前，你還見過戚歆月。」他又說。
「湊巧遇上了，便說了幾句。」我說得心平氣和。
「朕以為，你與她素無往來。」提到戚歆月這個女子，慕容殤瑾眼中閃過深思，語氣不知不覺便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是素無往來，但也算相識，見了面，說幾句話的交情總還是有的。」
戲台上的戲子甩著水袖，唱得好生熱鬧。
我在想，慕容殤瑾是否改變了主意，我記得他曾說過他暫時不會動戚歆月。
而我完全不知道，慕容殤瑾也在想，那個戚歆月是在打什麼主意，為何這個一向眼高于頂的榮王之女竟會與我一說便說了那麼久。
我們兩人心中各有疑惑，想得方向倒是大不相同。
在一旁的嬪妃與大臣們的眼中，皇帝與皇後卻只是在開始時不冷不熱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各自沉默，既不見皇後對皇帝關切，也不見皇帝看過皇後幾眼，心中都是暗自開懷。
台上一場戲那一幕戲唱到了最□□，叮叮當當好不熱鬧。
台下大臣嬪妃各懷鬼胎，只怕是比台上的那出戲還熱鬧。
我與慕容殤瑾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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