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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男扮女5
我仔細想想，雖然我不知為何身為男子的月芷沫會入宮為妃，可無論如何都是以‘月族公主’的身份進宮的，拆穿了，不說兩國之間的關系會如何，傳出去便是一樁天大的笑話。
我想得有些累，那些嬪妃到底誰在做什麼，最後總會露出馬腳，如今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至于這月芷沫……
***
慕容殤瑾屈指敲著桌子，看著我的眼滿是探究。
好一會兒，他問︰「見了他，你覺得如何？」
我坐在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說了兩個字︰「很好。」
「很好？」慕容殤瑾詫異的挑眉，顯然並不滿意我的回答，「你倒給朕說說，是怎麼個好法？」
「好就是好，哪來得什麼說法。」我瞅他一眼，捧著書有些愛理不理。
慕容殤瑾在我看不見得角度勾唇一笑，道︰「你用了一個‘很’字。無心，他是個男子，朕不信你見了他之後會看不出這一點。」
他既然無意要隱瞞這一點，也沒想要與她繞圈子，我索性把手擱在腿上，坐直了問他︰「你知道他是男的還封了他做妃子？慕容殤瑾，你有那斷袖之癖麼？」
說來，這些日子以來，慕容殤瑾已經鮮少與我迂回，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讓我做什麼、辦什麼也大都是直說，也因此我覺得，至少與他相處，比起過去稍微不那麼累了。
只是，戒心依然是無法放下的。
我越是與慕容殤瑾相處得久，反倒是越無法信任他。
我心中總是暗暗得提醒自己︰或許他今日許了她一個承諾，明日他不會反悔，卻能用另一個計謀讓這承諾灰飛煙滅。
慕容殤瑾從來不知我心中所想，他的眼中是大業，與他的天下無沖突，他便不會多慮。再說，他與我不同，他對他的皇後的信任，全然是不由自主的。
這一點，在他能夠安睡于我的寢宮那日起，他便隱隱察覺了。
因此對于我的揶揄，他並不在意，只挑眉道︰「只要朕想，這全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屬于朕，朕又何必非要多她一個月族公主不可，無論來的是誰，重要的是此人在月族中的分量是輕是重，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與朕又有什麼關系？」
這最後一句話與下午時月芷沫的話何其相似，我听了真想為整個後宮的妃嬪們嘆一聲，這兩個人都是口口聲聲的與他們無甚關系，偏偏那些痴心的妃嬪們覺得很是有關。
「月芷沫，他在月族中，地位很高重要麼？」說來說去，月芷沫就是月族送來給皇朝的人質，我這下是徹底明白了，不明白的只是……「為何非要男扮女裝入宮為妃？便是做使臣留下，也未嘗不可。」
「你應當問問當時去議和的蔡將軍，那個老眼昏花的老東西，竟然連男的女的都分不清。」眼中染上一層薄怒，慕容殤瑾道︰「這月族公主與月芷沫是雙生子，容貌如出一轍，議和當日月芷沫一人分飾兩人，蔡將軍竟也沒有察覺，只報來說這月族有一公主，這才鬧出了這樁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