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愛蘭一驚,道︰「其實很簡單,我女乃女乃將我與我大哥拆散,令我痛不欲生,將我女乃女乃恨死了。如果我在史府內出這麼一件事,豈不是令我女乃女乃顏面無存?也算為我出了一口惡氣!」
田無浪心中微微有些醋意,道︰「大哥,大哥,叫得好親熱!理由就這麼簡單?你爹不是贊成你與南天翔在一起嗎?南天翔不是要在三更來與你會面麼?」
史愛蘭道︰「當然不僅如此。一方面,我想今生與大哥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了,借此斷了他對我的念頭。另一方面,我又想知道,他口口聲聲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愛我,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他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著我呢?」
田無浪冷笑道︰「他還會一如既往的愛你?別做夢了!我田無浪婬人妻女,不知搞散了多少家庭!我會不知道麼?他開始也會接受你,口口聲聲愛你不變,博得大家的同情。但時間一長,你被人污辱的陰影將在他心中越來越大,別人也會慢慢拿此事來嘲笑他,你想他還會愛你嗎?肯定不會再愛你!男人都這付德性!」
史愛蘭道︰「大哥也會與別的男人一樣嗎?我不相信,快來我!我就要試試!」
田無浪奇怪地望著史愛蘭,突然發現自己在與她胡攪蠻纏中,不知不覺已經全消,更別說辣手摧花了。
「哦!你是不是在想,是好呢?還是完全將我征服,讓我心甘情願的好?」
史愛蘭時刻都注意著田無浪的心理變化,見自己欲縱故擒之計已經左右了田無浪的心神,得意之中,不由想更進一步擴大戰果,卻忘了見好就收。
史愛蘭的話大合田無浪心中的邪惡意識,由他對史愛蘭的精靈氣質所生成的情愫,頓時飄散,再無蹤影可尋。魔門花間宗第二大法「煉陽化陰大法」漸漸催行。
感受到田無浪的變化,史愛蘭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錯了,但田無浪的心神已隱隱不受他控制,連忙拋出新的問題,道︰「其實這兩種情況你都辦得到,也都辦不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田無浪皺眉道︰「什麼意思?」
史愛蘭道︰「因為我既願被你強暴,卻又不是心甘情願的!」
田無浪被她攪得頭昏腦漲,道︰「說明白點不行嗎?」
史愛蘭撇嘴道︰「瞧你笨的!我願被你強暴的理由我已經說了。如果你想我順從一點,我就順從一點;你想我反抗,我就反抗,裝出不願意的樣子。」
田無浪身上邪氣漸重,道︰「我想怎樣,你就怎樣。這麼說來,你都是願意的。又怎麼說不甘願?」
史愛蘭道︰「我這所以不願意,因為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就算你強暴了我的身體,卻在我心中留不下一點痕跡。」
田無浪進入煉陽化陰大法第四重「無情無性」。所謂「情、性」,非是指、等肉欲,而是感情、品性等精神上的被認同yu望。
一般人在行這周公之禮時,正常人都希望獲得對方的認同,在的快感上,追求精神上的水*融,達到更高層次的滿足。否則一時的滿足,讓精神卻更加空虛,就會陷入不斷追逐肉欲的滿足,精神卻更加空虛的惡性循環,從而墮落入魔。
魔門行事,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在精神上的水火難容中,追求肉欲的滿足,然後在對方的痛苦中追求精神滿足,從而滅絕性情,追求因無愛而沒有喜、怒、憂、思、悲、恐、驚的解月兌。
田無浪遠較一般魔門子弟高明,用虛情假意將女人迷惑,騙色後,再將其當面拋棄。女人心靈上遭受的痛苦遠比被人強暴強烈,因此他獲得的快感亦更多。在魔門里,他年紀輕輕,在無腸公子死後,他即被指定為繼承人。
今天他卻栽了一個大大的跟頭。史愛蘭不但一度左右了他的思想,更讓他不得打破一慣的伎倆行事。但他可找許多理由來支持自己的行動︰史愛蘭的處子元陰可以助他的煉陽化陰大法更上一層樓;要在這麼短的時間俘虜一個鍾天地靈毓的女子芳心,就算他師父親至,也不見得做得到;傷害史愛蘭,將有很多人痛苦;傷害史愛蘭,可以達到幾重目的,有助師父的武林大計。
魔門行事,也需要理由嗎?看來是說不通。其實,任何人行事,都會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理由的,或許有人喜歡在事後給自己的行為找個理由,那是沖動的人,頭腦簡單的人。
就算是瘋子,他們的行為在常人眼中匪夷所思,但誰能說他們自己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而不是理所當然?如果一個人可以毫無理由地做一件事,那麼第一件事大概是自殺吧?
有人或許會說,我們活著是為什麼?似乎所有可以為活著找的理由都不成理由,但焉知我們活著不是為了尋找活著的理由?
世事因果循環,無因豈會有果?
而且像田無浪這種人,雖然邪惡,卻深具智慧。之所以邪惡,或許有本性使然,但是更多卻是因為對魔門的信仰,他師父所言︰作惡只是手段,而非目的。他深信不疑,也奉行不渝。
正也好、邪也罷,目的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天道!
田無浪抱起史愛蘭,走向繡床,陰森地道︰「我管你願不願意?對我有什麼影響,我只要達到我的目的就行了。忘了告訴你,我準備先奸後殺,嫁禍就快要來的南天翔,你害怕了嗎?」
史愛蘭破口大罵,道︰「娘娘腔、人妖,快放下我,否則你一定不得好死!」
田無浪通體舒泰,拉開她的腰帶,盯住史愛蘭漲得通紅的嬌顏,道︰「罵得好!罵得妙!無浪以為你不會生氣呢!你還有什麼花樣嗎?」
史愛蘭明眸一轉,道︰「我還有讓我更痛苦的辦法,你要不要听听?」
田無浪捏著她吹彈可破的臉蛋,道︰「小妖精,你當真還有花樣啊!」
史愛蘭道︰「這兒除了你我,還有我的丫鬟,如果讓她看著我被強暴,我必然更加痛苦,對她來說也是折磨,是不是?」
田無浪笑道︰「不錯!真的不錯!你真讓人驚奇不斷啊!」他翻身下床,將銀瓶抱過來,讓她對著床鋪。
史愛蘭等他離開,想叫,卻驚恐地發現自已連叫喊的力氣也消失,聲音象說悄悄話一樣,連咬舌自盡也辦不到,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田無浪的精神力一直緊鎖著她,讓她動彈不得,這個采花大盜絕不止青榜第七的實力啊!
外面傳來二更六刻的更鼓聲,史愛蘭前所未有地感到時間漫長。「大哥啊,你為什麼還不來呢?」
「她眼楮閉著呢,看不到!」史愛蘭唯有拖延一時算一時。
田無浪看銀瓶听得這話眼楮閉得更緊,威嚇道︰「你若不眼楮張開,我就給你剜了!」
銀瓶張開了眼楮,沒等田無浪的高興表示出來,露了個鄙視的眼神,又輕輕閉上了。
田無浪知道自己這時剜了銀瓶的眼楮,就正遂了銀瓶的心願,但他又確知自己一時之間,絕無法讓銀瓶張開眼楮。這主僕的心志堅毅,就算魔門的惑心術,短時間也不會湊效的。他心中前所未有的惱怒,也有前所有的挫敗感,轉過頭,目露凶光,道︰「不管你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將被的命運了!更何況,南天翔昨晚醉宿鳳紅袖房中,有了新歡,可不一定還記得舊愛!」
月華如水,照在明玉山莊的念親堂前。
每逢佳節倍思親。
中秋佳期,看著天上的明月,每個知道東坡居士《水調歌頭》的人,只怕都會不期然地想起這首傳唱不休的中秋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霍雪梅低低地唱著這首詞,聲音掩不住魂斷神傷之意。斜飛入鬢的蛾眉輕蹙,原來清亮的明眸噙著薄薄淚花,精美絕倫的俏面含悲帶愁,令天地間一片淒慘。
念親堂里供著霍清明師父羅業飛和父親的靈位。他連自己母親的名字也不知道,父親的也粗鄙得很,霍四狗。象乳名多過學名。
能有今天,有誰真正知道他是怎麼走過來的?沒有人能知道!蘇紅玉也好,霍雪梅也罷,她們都不可能了解。更讓霍清明難以釋懷的,是霍家天下第二的命運。自從他放棄「天上人間,唯她獨秀」的凌無雙以後,他就將自己交給了武學之道。蘇紅玉的溫柔、幼年時的霍雪梅,都曾給他生命不同的意義,但他後來將她們漸漸淡忘,她們在他心中不再特殊。近兩年,他又漸漸注意到她們,但他已經不允許自己兒女情長,他要問鼎天道,那才是他當初的目的,不變的理想。也只有如此,他才能成為第一!
霍雪梅的那令人愴然淚下的歌聲,他也有只充耳不聞!
蘇紅玉看著喝著酒、聲色不動的霍清明,心中越是愛戀,傷心越深。這些年來,她每日青燈佛卷,敲木魚都成了機械重復的動作,卻沒有一時能忘記他。他佔據她生命的全部,他才是她心中最了不起的英雄!但就算她狠心地傷害女兒,也不能喚回他的愛。他不是沒有愛,他的愛給了更多的人,赤手興建明玉山莊、賑災、接濟窮苦百姓、抗暴政……但他就是忽略了身邊兩個最親近的人。她又不能怨他,他做得比蘇方玉多,但得到的卻總比他少。「南蘇北霍」,霍清明終在蘇方玉之下,二十多年前如是,今日亦如是。
她知道,他抗爭,絕不是為了名聲,而是令人捉模不透的命運!以他的能力,開土闢疆,搏侯封王,有何難哉!他挑戰的,是生命的絕對!
霍清明仰頭望向天上的明月,皎皎月光、璀燦的星光,浩翰的宇宙中,還有多少傳奇?腳下這片天地,人性在輝煌與卑下中糾纏不清,重復往返,一千年前如此,現在如此,一千後只怕亦如此。日月星辰的此起彼落,是一種單調重復,這人生又何嘗不是?又有什麼值得留戀?
他放下酒杯,道︰「我的心意已定,是沒什麼可以改變的!梅兒,你生在這個不平凡的家中,就注定不能享受到平凡家庭的樂趣,命運對你的不公平,你可以不屈服於命運,那要你自己去抗爭!南天翔是個不錯的少年,一身所學,道魔兼備,且本性純良,山中生活的單純,塵世的污濁,或許有可能讓他淪入魔道。如果你能讓他不墮魔門,或許他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霍雪梅心中浮現出南天翔陽光般的笑容,他本身就是個魔王,變化萬端,令人不可捉模,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他已經有了愛人,還能給我幸福麼?
霍清明的目光落在蘇紅玉溫柔的面上,淚水像斷線的珍珠,由她白皙的雙頰,滾滾而下,令他的道心亦不由一陣惻然,這更堅定了他的決心,這一天遲早要來,早來一天又何妨?他現在有能力超越這平凡的生命,已經由不得他不這麼做了。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明月啊,你自升自落,不應有怨恨,為什麼常常在人分離時又圓又亮?他再抬頭望向天際的明月,無盡清輝灑向大地,隱隱中他似乎觸模到什麼。
蘇紅玉低聲道︰「你是在安排後事麼?梅兒可自己去尋找自己的歸宿,我呢?難道你讓我亦要改嫁他人麼?」
霍清明淡淡地道︰「又何嘗不可?只要你快樂,我亦會通過這輪明月,向你傳達我的祝福!」
蘇紅玉一呆,道︰「只要我快樂?難道你不知道,你的一個眼神、一聲問候,都會讓我有無比的高興?但是這麼多年,你有過嗎?你的心中只有她,是不是一個關注的眼神,一聲噓寒問暖,也會褻du你心中對她的感情?你從來沒有愛過我,為什麼又要娶我呢?難道只為了理解生命不同的意義這個目的,還是為了掩飾你對她的愛?」
霍清明道︰「我不諱言我愛著她,但是我也不會娶一個我從沒愛過的女人。世事就是這樣無可奈何,你該是看透了吧?」
蘇紅玉道︰「你愛過我?我做錯了什麼嗎?不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幾年,你有一天是為我而過的嗎?或許我這樣問你,顯得我很自私,但是你呢?」
蘇紅玉的話像平湖投石,又如空谷回音,在霍清明心中激起狂瀾,回音轟鳴,漸漸充滿他的心谷。
蘇紅玉無力地道︰「我知道你要走了,我阻止不了你離開的腳步。但是我真的不甘心,難道真是因為我是天下第二的宿命麼?情到濃時情轉薄,物極必反,你這幾年對我們母女無情也到了極點,臨走前,把你心中最濃烈的愛施舍給我們一點好麼?」
霍清明眼前豁然一亮,蘇紅玉的話掃去他眼前所有的蔭翳。他眼前明月無限的擴大,將他吸引進整個浩翰的宇宙。寰宇蒼穹里,日月星辰流轉遷涉不止,每一個星辰都是一個生命體,記載著宇宙成長的過程,這一刻全將秘密交給他分享。宇宙里能量的聚離變化,奧妙都一一個流進他心中。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今夕是何年!?時間在這漫長的歲月里,已經失去了計量的作用。
天若有情天亦老。
天地非是無情啊!他是極有情,才顯得無情!陽光普照大地,大地孕育萬物,因為某人是「惡人」而不讓他生存嗎?太陽總將自己的光和熱給每一個人,每個需要他的生命。而他所用的,正是自己的生命!
唯有愛才是無私的,唯有愛才能超越世間一切功利!
蘇紅玉與霍雪梅依戀地望霍清明,他的形象與天地一樣高大廣闊,他的愛填滿她們的心房。
但他與她的距離也一下拉遠了,縱然他有再多的愛,都不是她們所有的了!她們心頭因此依然有無盡的空虛。他的偉大已經月兌離了平凡,月兌離了平凡,也就沒了樸實、沒了真趣。一切都虛幻起來,回顧過去,生命也不再是原來的生命。
一瞬間,她們的精神歷經了極度的充實和無盡的空虛兩個極限。生命真是這般璀燦又這般空虛麼?
生命就是這般好笑,讓人不明所以。苦苦追求的或許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過如此而已!
霍清明的精神力飛越千山萬全,傳到同一輪明月下另一個人心中︰「十月十五月圓夜,錢塘潮頭夢蝴蝶!」
他回過來,讓一個璀燦的笑容綻放在她們心中,下一刻,他在空氣中消失。蘇紅玉與霍雪梅對望一眼,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遠在數千里外的蘇州城外,靈岩山上。
蘇方玉心中浮現出霍清明的傳訊,長長吁了一口,「欠了二十多年的帳,可以一並還清了吧?我這二十多年,過得也並不是心安理得啊!」他望向懷中的玉人,玉人不願奪去明月的光輝,將面龐藏在他懷中,但看著她烏黑亮麗的秀發,小巧圓潤的耳朵,都讓他心神俱醉,心中的天地無限擴大,煥發出無可窮盡的生機。
他將手伸向懷中玉人胸前,隔著衣襟,依然可感受到其飽滿與柔軟。在他有技巧的挑逗下,懷中玉人的鼻息漸重,不由用一只手指如玉筍春蔥般柔荑,緊緊抓住蘇方玉那作惡的大手。
蘇方玉並不因此而罷休,反而變本加厲,將手伸進她的衣襟內,撫mo著那如凝脂般潔白光滑的肌膚。
「玉郎,這里可靈岩寺的後山啊!要是讓寺里的高僧們撞見,我們可沒法活人了。」那女子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阻止蘇方玉的惡行,只得借助別人的力量。
「有本莊主在此,那些光頭不但不會上來打撓我們,還會阻止別人上來打撓我們。」蘇方玉一點也不在乎,作惡的手花樣百出,那一雙玉已經挺茁起來。
「玉郎,你是孔門弟子,在這荒山野嶺,我們這樣做不大好吧?」那女子曉之以理。
「我們還沒有在荒山野嶺做的經驗吧?好雙兒,你不想試試麼?」蘇方玉發動了心理攻勢。很難想象江南乃至整個江湖上的第一名俠,私底下是這樣一個人。
「啊……雙兒羞都羞死了,那里還有心情跟你胡天胡地。玉郎……饒過雙兒吧!」雙兒柔
弱無力的央求,已經透出難以掩飾的媚惑之意。
蘇方玉俯下頭去,在她耳中吹了一口熱氣,然後吻上了她那圓潤的耳珠。
在他舌尖的挑逗下,雙兒終於忍不住將頭從蘇方玉的臂彎中伸出。天際那輪玉盤似的明月頓時躲進了雲層,忽閃的星光下,雙兒那絕世容顏已經有了令人銷魂蝕骨的變化。柳眉彎彎,情難自禁地微微顰起,讓天地亦為之失色;星眸半張,低垂的眼簾的弧度已經盡得天地自然的奧妙,兩排長長的睫毛間,烏溜溜的黑眼珠也泛起了水氣,讓人顛倒迷醉;微圓的臉頰冰肌雪膚,吹彈可破,白里透紅,讓人垂涎三……千丈;如玉管似的瑤鼻下,一線編貝的玉齒在不點而紅的朱唇翕張之間,隱約可見,讓人神移魂縈,蘇方玉早已流連其間,樂而忘返。
玉頸修長,光潔優美,不由得人不去想象玉頸下,那豐腴的嬌軀……
蘇方玉到底舍不得自己的嬌妻露體荒郊,但此時劍張弩撥,已經無路可退,唯有劍及履及。雙兒早無抗拒之力,被他解開了羅裙,只好乖乖地開門揖盜,引狼入室……
雙兒不堪刺激,很快就攀上了激情的高峰,生命在這一刻,已經濃烈得化不開。蘇方玉玄功自然運轉,精神力隨著他有力的律動中,如微風細雨般潛入雙兒體內,將兩人的交感神經連為一體,於是兩人快樂交織,難分彼此。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自從兩人相愛結合之後,便是形影相隨,沒有一刻的分離,天下也根本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將他們分開!
此刻兩人身體相連,生命相連,感覺相系,精神水*融。凌無雙的眼神恢復靈明,比宇宙最深處還深邃的眼瞳里,映現出蘇方玉堪與她匹配的傲世雄姿。冠玉般的臉龐上,每一寸、每一厘肌膚都充滿了歡愉,星眸里閃耀著頑皮的光芒,兩人眼神交匯,上的每一分快感都不斷進化為精神上的愉悅。
兩人心靈交融,通過彼此的眼楮觀看世界,世界總充滿神奇,下一刻自然衍化為愛的海洋;通過彼此的感覺去感知天地,天地充滿奇妙,下一刻陰陽二氣如絲如縷般進入兩人身體,默默地對他們的身體進行著與自然吻合的改造,將他們與大道化為一體。仿佛蘇方玉是乾,凌無雙是坤,他們結合在一起,就是天地乾坤,蒼穹宇宙。這一刻他們默默地與自然交流,神意相通,似乎寰宇奧秘,盡在掌握。
兩人相視微笑,天地之間俱是奇跡。
同一輪明月,漸近中天的圓月太明亮了。南天翔看了看身上的紫衣,在夜色中實在太礙眼了。在鳳紅袖的催促下,他終於沒能挨到約定的三更才來。看看沐浴在月華的史府,他黯然一笑,潛入史府,為了有效的避開史府的暗樁明哨,南天翔將寒魄功提升到了極點。
沿著史朝陽指定的路線,南天翔毫無阻滯地到達了史愛蘭的閨樓︰蘭苑。孤燈如豆,與史府其它地方張燈結彩歡慶中秋佳節的熱鬧氣氛比起來,這小樓孤燈,讓人泛起溫柔靜謐的心情。
但小樓上的人聲,頓時將他的心境破壞得一干二淨。
史愛蘭將眼簾合上,不願再看到田無浪猙獰的面目,兩行清淚無力從眼角滑落。
田無浪大受鼓舞,揭開她的前襟,露出淡紫的肚兜。他猖厥地笑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非奇跡發生,你今日難逃我田無浪胯下受辱的命運!」
史愛蘭不願露出難過的情緒,但這一刻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唯有無聲的吶喊︰「大哥!救我!」
「住手!」
南天翔的怒叱聲,如驚雷般在房中眾人耳邊炸響。
史愛蘭、銀瓶驚喜地睜開了秀眸。
田無浪的動作如豹子一般敏捷,一翻身,手捏著史愛蘭的脖子,將她擋在自己身前。
「給你兩條路,一是捏死她,咱們分個高下;不然就放開她,給我滾!」南天翔的聲音如霜雪一般冰冷,面色泛著妖異的白色,雙瞳中卻是如火焰的紅光。他一步一步地向床前逼近,殺氣鋪天蓋地,首當其沖的史愛蘭不由機凌凌地打了一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