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啊!你終于願意接手族中事務了麼?海因茨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啊!」海因茨滿臉幽怨的看著辰惜言,滿眼水霧。
看見這眼神,辰惜言仿佛听見了無數聲音在譴責她曾經多麼無情的**和拋棄眼前這可愛的正太!
「太好了!公主啊!我就知道,你會繼承親王大人的遺志,成為托瑞多英明的族長!」海因茨擊掌兩聲,外面立刻響起了「噠噠噠」的急促的腳步聲。
這、這、這是要「逼宮」麼?!!
辰惜言看著從門外魚貫而入的十來個侍從,滿臉驚懼。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每人雙手中捧著的猶如地獄餓鬼一樣恐怖的事物——整整一米高文件!
為嘛啊?為嘛海因茨在批閱的時候就只有桌子上這幾份兒文件,而她剛來,就多出了這~麼~多的文件啊?!
「既然殿下這麼積極主動的要求參與族中事務的處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在這里開始輔助殿下批閱族中的文件。」
「……」
天地良心啊!她可什麼都沒干啊!為嘛來一趟就成了苦力了?!
辰惜言哭喪著臉從桌子上下來,坐在椅子上。「不就是去了一趟石屋麼?用得著這麼罰我麼?」她就知道,自己干的事情瞞不過海因茨。如果不是昨晚為了應付布魯赫的使者離開了莊園一段時間,海因茨早已經在她進去之前攔著了。
「殿下!」海因茨站在她身側,「有那些地方之所以列為禁地,是因為那些地方對于現在的殿下來說,都十分危險。作為托瑞多族尊貴的繼承人,怎麼能置身于危險的境地呢……沒有讓殿下您記住‘不得讓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這條祖訓,是我這個管家的失職!從明開始,我一定會讓殿下將血族守則背下來的……」
辰惜言︰「……」
這就是傳說中地自作孽不可活……
那些捧著文件地侍從們紛紛低著頭。心想。也就只有海因茨大人才敢這麼對公主說教。不過。作為血族。趨利避害。這是基本常識。一個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周身散發著「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不知道」「請忽略我地存在」等等強烈氣場。
即使是血族藝術家地他們托瑞多一族。也都具備著血族地虛偽與自私。他們地公主殿下確實太過溫和了些。缺乏血族必要地偽裝。會更容易受傷害!
海因茨不理會辰惜言心虛地笑容。充分發揮他嗦地本質。滔滔不絕地說道︰「我們托瑞多一族是血族中地藝術家與紳士。但依然具備著虛偽、自私、卑劣、狡詐、貪婪、、墮落、殘忍等一切地黑暗種族地優點。我們地忠誠與犧牲。只會萬分謹慎地交付于極少數地存在。作為托瑞多地小公主。可以天真可以任性;但是。作為托瑞多地親王。如果天真。遲早連骨頭都會被出賣!」頓了頓。又道。「殿下下次對哪個禁地感興趣。可以來問我。我會很樂意告訴殿下……其實每個禁地都是有著悠久地歷史……」
辰惜言全身冷汗。如果她去問地話。鐵定會被那冗長地歷史砸暈啊砸暈!再一次地。辰惜言體會到了海因茨地「可怕」之處!
想了想,明知故問道︰「那個石屋是什麼地方?里面為什麼會有光明魔法?」不過已經謹慎的決定——以後絕對不會輕易去床禁地!
「那是老親王陛下修行的地方。那個光芒魔法陣應該也是你的父親留下的吧!」
「耶?」辰惜言這回是真的奇怪了,「血族也會光明魔法?」
「哦,當然不!」海因茨手中放著紅茶的托盤遞到辰惜言面前,「血族基本上都是不會使用光明魔法的。只是,當實力到達親王水準之後,可以一定程度上對光明魔法免疫。」
「所以?」辰惜言條件反射的接過紅茶杯。經過這段時間的禮儀訓練,她受到某個偽君子嘲笑的刺激,在個別地方已經貴族姿態十足,要多優雅有多優雅,要多高貴有多高貴。
「是老親王一個牧師朋友做的。」辰惜言的訓練成果看得海因茨感動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辰惜言點點頭。海因茨給她的歷史課程中,確實講過關于光明教會的某些人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暗地和血族「勾結」的事。
海因茨接著道︰「當年的聖戰之前,我們托瑞多一族與四個血族家族聯盟。也就是殿下的未婚夫所在的四個家族。當時為了精誠合作,戰勝光明神教,我們五個種族相互交換了重要的聖器,締結盟約。後來戰爭結束,那個光芒魔法陣中的封印沒有人能接觸,所以聖器就依舊留在了里面。」
听見「聖器」兩個字的時候,知道內情的辰惜言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沒有人能打開?那為什麼我可以?」
「只有托瑞多的親王才能解除這個陣法!而這正表明了殿下你已經初步達到了親王的實力!」海因茨霎那間笑得天地失色,「因為您解開了魔法陣的封印,所以石屋才會崩塌……對了,您看見石屋里的魔紋之盒了嗎?里面應該封印著東西。」
「我沒注意,你進去找找吧!」
然後海因茨又仔細的給她講解了這個魔法陣。這個光明魔法陣就是傳說中赫赫有名的空間禁錮魔法——大預言術!
這個魔法對牧師或者神甫的要求並不高,但發動的時候卻有一個近乎苛刻的條件——百名成年血族的新鮮鮮血,而且要每天補充,否者這個陣法就會停止運行。陣法開啟之後,能將擁有公爵以上力量的血族完美的禁錮。
如果加上血族親王的血,便可以成為一種奇特的封印術,只有施加封印本人以及其後代才能再次打開。
而石屋的大預言術已經廢棄了很久,之所以能困住莉莉是因為那個大廳用純銀粉刷,當辰惜言進去的時候,大預言術被觸動,繼而開始崩潰。
「現在,魔法陣應該已經不存在了。」海因茨這麼說了之後,好奇的辰惜言立刻沖向那件石屋去驗證。當然了,海因茨以為她是對大預言術感興趣,而辰惜言本人是對那滿屋的銀粉感興趣。
她剛離開辦公廳,一個綠發的黑影悄然到來。
「公爵大人!」
海因茨微微一笑,「進來吧!」
綠發男子推開門,慢慢走了進來,在書桌前停下了步子,靜靜的躬身行了一禮。
「有事?」海因茨隨手翻著一份文件。
「公爵大人,昨天晚上,您是故意縱容殿下去冒險的吧!」
海因茨緩緩坐在他的專屬豪華椅上,那里還帶著某位公主留下的清香,「這不是縱容,只是鼓勵充滿進取心與好奇心的未來親王做做探險游戲而已。你這是在質問我麼?」
「當然不!屬下只是想請教您——您到底想要做什麼呢?」霍華德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的上司,「我已經向殿下發誓效忠。不管您想要做什麼都好,請不要傷害到公主殿下。」
海因茨身上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威壓︰「你這是挑釁我?」
在公爵的實力面前,那龐大的壓力讓霍華德幾乎站立不穩,但依舊倔強的挺立著。
「公爵大人,我是殿下的僕人,殿下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殿下其實是個單純的人,她想要的並不多。或許,血族的勢力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對與她來說,或許莊園外的人類世界更吸引人!」
「是嗎?」海因茨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並不做出任何表態。
霍華德滿心疑惑的看著他的臉,但這老狐狸實在是太精明了,臉上絲毫看不出一點兒破綻,只好再次躬身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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