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撒旦、真主、佛主、三清道主……請用萬惡的PK票懲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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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惜言走在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商業城市中,猶如身在夢中。
她唯一一次離開托瑞多城堡也是在幽深夜晚,像是從墓地到了魔界。只有現在,雖然孤身一人,但陽光普照,喧囂的人流,讓她有種從地獄中爬回人間的錯覺。
辰惜言受著條件反射的影響,能听懂十幾種語言並且流利交談,但是這種天生的技能非常讓人郁悶的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哪國語言。如果不是仔細分辨,她會以為她說的所有語言都是漢語。
不過,從路邊的店牌、廣告上密密麻麻的字母可以看出這里是一個歐洲(或者美洲?)國家的城市。辰惜言好奇的在街上游蕩,尋找珠寶店——當語言對她來說不再是障礙的時候,身與任何地方都不會驚慌失措。
如果說第一次遇險是充滿了刺激和傳說中的高層踫撞的話,那麼第二次的遇險就不怎麼優雅高貴了——
「算算這些金子值多少錢!」
在薩維尼亞羅市的某個珠寶店,滿臉陰沉的辰惜言同學彪悍的扔出去幾個白金做的……煙灰缸……囧
對方是一個帶著小眼鏡的白胡子老頭兒,愣了愣,然後鎮定的放下手中正在鑒定的某顆米粒大小的寶石,接過煙灰缸……額,是白金做的煙灰缸細細端詳。
小老頭沒用多久時間,便鑒定完畢,給了一個報價。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各國錢幣和華幣地兌換率。但想來這麼多金子也不會便宜了。辰惜言樂得雙眼全是星星。如狼似虎地抱著一堆鈔票直樂。
不過樂極生悲、禍福相依。沒等她高興幾分鐘。門外忽然警笛大作。幸好她視力听力超常。又兼之不好地預感越來越強烈。遠遠地便察覺了那些外國警察對她指指點點。再看眼前地鑒定師神色有些游移。腦子里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已經先一步沖了出去。搶了一輛路邊地車子跑。留下車子地主人在原地叫罵不已——她都不知道她竟然也能這麼彪悍地學電視上地那樣搶車!
這時候地辰惜言才忽然想到。自己背著一大包金銀器皿。身上還這麼破敗。任誰見了都會認為她是入室偷盜地現行犯啊!為嘛她一開始要沒腦子地弄出那麼大幾塊金子啊?也難怪人家會報警!
她應該先拿一個什麼銀勺子啊、金豆子啊什麼地先弄點小錢換身衣服再說啊!該死地。都怪最後那個血族伯爵。要不是擔心他最來。她也不會慌不擇路之下神志不清地冒然去珠寶店賣金子!
話說原來地辰惜言雖然也不是什麼乖乖牌。但攔路搶劫(車?)也是頭一回啊!這年頭什麼都有第一次。異國他鄉地辰惜言同學成功地向通往黑暗深淵地不歸路邁進了歷史性地一大步……
在警車「護駕」。槍聲「伴奏」地情況下。連開車都是半吊子地辰惜言同學藝不高人卻膽大。三兩下就沖進了一條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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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維尼亞羅市。
在皎潔的月光下,繁華的都市總有著不為人知的陰暗。杰克深知這一點。
他招招手,身邊的小跟班立刻會意的上前,諂媚的為他點燃了一支劣質雪茄——至少這樣才能顯示出他身為一方「老大」的與眾不同不是?
一大清早,在高達77層樓的奧斯毗鄰大廈後方兩百米處,卻是一條干淨、安靜的小巷子。一臉陰郁的杰克帶著四個小青年,五個人的身軀霸佔著巷子寬度的一大半,跨著自以為最威風凜凜、最拉風的步伐打破了這里詭異的寧靜。
後面的幾個小青年一邊走一邊議論紛紛。「知道為什麼讓我們半夜出來嗎?米科利老大發飆了!」
「米科利老大?噢,天哪!哪個白痴竟然去招惹了那只凶暴的黑熊?」
「閉嘴!」杰克忽然回頭惡狠狠的呵斥,「不想活了?!竟然在大街上大叫米科利老大的名字?」
「大哥,咱們到底為什麼來這里查人?這里可不是咱們的地盤!」
「是啊是啊!」
「閉嘴!你們懂什麼?!」一向脾氣甚好的杰克今天從沒有舒展過他的眉頭。
作為這附近數條街的負責人的米科利老大手下的得力干將之一,杰克深得米科利的信任,時常會將一些重要的秘密交給他去完成,也會接觸一些秘密的東西。
米科利老大的老大,也就是這個城市城南的地下勢力名義上的統治者——丹尼爾。身為米科利的心月復,有幸在昨晚陪同米科利前去奧斯毗鄰大酒店的包間用餐。
本來,這應該是一次愉快而讓人振奮的餐會。但是,忽然出現的神秘人物使得他的願望完全落空!
正在幾個手下的獻媚之下意氣風發的交代各項「業務」的時候,飯店包廂外忽然傳來了喧嘩聲。在坐的眾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就听見「砰」的一聲,丹尼爾那兩個正在門外警戒的保鏢在包廂門被踢開的一瞬間扔了進來。
房間里的丹尼爾首領,以及連同米科利老大在內的五個心月復,還有每個老大手下帶來的一個或兩個親信,加起來十幾號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見到有人上門挑釁,個個怒吼著撲上去。
然而,沒過多久,杰克就震撼了。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一個身高兩米三的男人,一個只有一米五的女人,還有一個佝僂的小老頭。那個高個子渾身殺氣像是雇佣兵一樣的男子只用了一只拳頭就讓所有人——包括自己——趴下了!
那個佝僂小老頭只是用一根細小的木棍在米科利的老大身上輕輕一戳,整個肩胛骨便被細細的、感覺上自己能用兩根指頭便折斷的小手杖頂端給洞穿了!然後那根木棍毫發無損的慢慢抽回來,同時伴隨著大哥大極力壓抑的痛苦申吟。
高大強壯的男子滿目凶光,肌肉結實,身上的衣服如同鎧甲一般,想到那他身上那件灰色的緊身裝,杰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抖——那件衣服的表面布滿了鋼刺,稜角處泛著凜冽嗜血的寒光。他只用了一只手,將被稱為‘凶暴的黑熊’的米科利舉起來,毫不費勁的丟進了不遠處的牆角,接觸到的牆面向後凹進去,可見這一摔的力度!
在丹尼爾的幾個親信保鏢再次撲過來之前,一把銀光泛亮的手槍已經抵在了慘呼的丹尼爾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