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因上次的聖戰血族高層凋零,明面上,血族親王已經不足五人,每個家族的公爵不超過五人,侯爵也不超過十人,伯爵不超過百人,連子爵都顯得珍貴了。可以說,整個世界,伯爵都是屈指可數的貴族,都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咋出現一個珍貴的幼崽,而且是肯定能成為伯爵的幼崽,更兼之是一個即將成為伯爵的美若天仙的女性血族,是多麼的引人遐想!
意識到這一點,所有血族的目光都自然而然的追隨于辰惜言。
「哦,尊貴的小姐,我的小甜心,撒旦在上,我發現你是如此的迷人,超過圓月夜的月光!」某無恥男爵馬上撲上來,直奔辰惜言的大腿方向。在撲近之前被騎士男爵一腳踹開。
不得不佩服血族追求浪漫與美麗的堅韌,在此生死絕境,他們依然不屈不撓的追求愛情。
幸好還是瑪格麗特出來解圍,使用了作為她臨時家長的特權聲明未成年血族將在接受禮儀教育之後才能獨立和尋找伴侶,並且委婉的提出自家干女兒的夫婿至少需要擁有能打敗瑪格麗特的實力才能「勉強」納入考慮範圍,讓一群哭天喊地的色蝙蝠們滿心遺憾。
察覺到色心無法實現之後,眾血族們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越獄」這件大事上。
辰惜言對光明魔法免疫,確實是他們逃離牢籠的強而有力的一個資本。
在場的血族們大多是無爵位的底層血族,少數幾個是男爵,剛才的那幾位圍著瑪格麗特說話比較隨便,甚至還因為討好美女而互相貶低掀老底的血族們就是這里僅有的四個男爵,騎士先生也是男爵的其中之一。
當發現這辰惜言的能力之後,他們用眼神互相看了看。那個自稱去過巴X底獄的外號「上尉」的男爵說道︰「既然小幼崽有這個能力,我們是不是應該讓她去試試‘那個房間’?」
騎士氣得跳腳︰「上尉,你開什麼玩笑?這是我們珍貴的幼崽,你怎麼能讓一個幼崽去冒險?!」
布魯赫族地外號「老虎」地男爵大大咧咧地性格此刻卻顯得十分有魄力︰「珍貴地幼崽也需要挫折與火光才能成長。任何可能性我們都不能放過!」
「噢。讓我們地小甜心去冒險當然有一定地危險性。可是為什麼我們不將這件事交給瑪格麗特大人去決斷呢?」自稱「情聖」地花痴男子建議。
「這樣危險地事情怎麼能讓沒有魔力地瑪格麗特大人……」
「上尉!」布魯赫族男爵老虎滿身地肌肉在不能使用魔力地房間中顯得異常有壓迫力。「就算封印了魔力。子爵就是子爵。不能影響她地勇氣與睿智!」
「哎呀呀!」瑪格麗特早已經注意到了這幾位男爵地討論。慢慢走近。「希望我地閱歷和知識能夠幫助到你們。」環視一周。見四位男爵都俯身鞠躬表示遵從她地吩咐。微笑道。「那麼現在。誰能詳細地解釋一下?」
騎士是其中比較正常地一個了。于是由他仔細說來。
原來,這個監牢位于地下,而這間房間還有一個通道通往更深的地底。從這里往下,越是下面光明魔法越是厲害。
「我們四個曾經試探著到下面去查看,但是完全無法靠近。我們猜測,最下面的房間里很可能封印著我們血族的某件失落的聖器!」
騎士說完,上尉補充道︰「監獄是我最熟悉的東西,人類總喜歡將最重要的東西關在最深處!」
瑪格麗特沉吟半響,道︰「那麼,我先去看看吧!」
「不行!」四個男爵齊聲反對。
「哎呀呀……」瑪格麗特一臉溫和無害的微笑,「我的意思是說,我先去看看獵魔者什麼時候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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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即將到來,為了保護辰惜言能力的秘密,在獵魔者前來之前,辰惜言在瑪格麗特的指導下學會了第一個魔法。其實也不算是正是的魔法,只是控制魔力的一些基本技巧。
不過,在學習的過程中,不知道是瑪格麗特的指導問題,還是辰惜言學習領悟能力容易誤入歧途,辰惜言控制魔力的時候經常出一些小狀況。狀況的結果是,魔力被禁錮的四個男爵,甚至數十個其他牢房的血族在無數的在魔光彈的追殺下上躥下跳。
魔光彈是將魔力集中在手指上激射而出的攻擊方式,為了讓辰惜言理解,四位男爵不需要瑪格麗特的指派,就自覺的、任勞任怨的給辰惜言解釋了老半天︰
「魔光彈麼,是我們血族最具有技巧性的精巧型攻擊魔法!這是將魔法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攻擊……要求對魔法的運用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個魔法在熟練之前極易出現失誤……@¥@#¥@#%……」
洋洋灑灑、里里外外的從本質到運用進行了詳細的論述,最後辰惜言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魔法版的六脈神劍麼?搞那麼復雜干什麼?」
「六脈神劍?什麼是六脈神劍?」
「什麼,你們連六脈神劍都不知道?!」
辰惜言女王陛下三兩下挽起袖子,坐在整個牢獄唯一的石床上開始給眾位血族開講武俠小說中內功的真意。
這些血族在人類社會中一個個都是貴族,都生活在社會高層,平時的娛樂不過是看看歌劇,玩玩賽馬,吸吸毒X之類的,雖然也听說過古老的中國那些傳說中的武術,但是什麼武俠小說之類的確是從來不看的。
一干血族自然也就給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紛紛請教傳說中的「內功」。
事實上,在現實社會,武術或許對于普通人來說很強大、很神奇,但是遠遠達不到所謂的飛天遁地、彈指穿石的地步。但是中國人的武俠想象給這些血族提供了堪稱奇妙的魔力運用方式,一個個竟然認真的研究起來。
看著眾人圍著辰惜言的情景,瑪格麗特遠遠的站在一邊微笑,那溫軟的眼神帶著讓人捉模不透的閃光。如果安德烈看見自己夫人的笑容,一定會毛骨悚然。
沒有人察覺,這些血族,已經在見到辰惜言的第一眼開始,就不知不覺中待她親近。這個是,只有純血的血族才有的、融入在血脈中的威嚴與親和力。對于越低級的血族來說,越是接近純血的血脈越是「誘人」,越容易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想要為她奉上些什麼,又或者是從那吸引自己的地方得到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