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傷的這段時間里,瑪麗深居簡出,每天除了看書以外,還花了很多時間來研究王儲對她看起來越來越親密的態度。
瑪麗上輩子不是沒談過戀愛,但問題是,她第一次戀愛,也是大學里的事情,因而,她不知道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男性,在愛情,或者說的更確切一些,婚姻,以及隨之而來的性的問題上,究竟會如何表現才算合理。
然而,瑪麗很快就鄙視了她自己的這種想法,她現在是無法掌握王儲的對她的態度,但如果用上輩子不了解十六歲的少年男性來做理由,那明顯就是不負責任的借口。
那個已然成為她丈夫的法蘭西王儲,他的一言一行,絕對不能用瑪麗上輩子所了解的男性通用理論來加以判斷。于是,瑪麗找到了另一個比照對象——她早已去世了的公公,法蘭西的路易王太子。
她曾經見過這位公公的畫像,發現至少在面貌上,她丈夫是酷似他的父親。那麼,性格上,特別是在對待婚姻的態度上,是不是也可以以此類推呢?
瑪麗了解到的情況是,她的這位公公,基本上是在與路易?奧古斯特同樣的年齡上,娶了他的第一個妻子,十九歲的西班牙公主瑪麗亞?特里薩,所有相關資料都顯示,這對夫妻關系十分親密,一個重要的證據就是他們的長女降生于結婚一年半之後,那時,路易王太子還不到十七歲。這位長公主不到三歲就去世了,而她的出生,直接帶來了她母親的死亡。瑪麗亞?特里薩王儲妃死于她唯一地女兒出生後三天。路易王太子隨即再婚,新的王儲妃就是瑪麗的婆婆,他們一共生育了七個孩子,兩個最大的男孩已經死去,而第三個,現在成為了瑪麗的丈夫。
根據這段歷史,瑪麗得出的結論。就是路易?奧古斯特這個家伙,如果像他父親一樣健康的話。理論上,應該絕對不會放任他地這個如花似玉的美麗新娘。在結婚一月以後,還保持著處女之身地。
因此,大概只有一個理由能解釋這種現象,那就是,法蘭西王儲路易?奧古斯特。確實是有什麼生理問題吧。
因此,當瑪麗收到她的女王母親寄來地,表示她對他們夫妻生活的關切的信之後,她立刻動筆,向她母親寫下了她的上述推理過程和推理出的那個讓人非常不樂觀地結果。
事實上。瑪麗本人到並非如信中描述的那樣失望,她確實把情況稍微夸張了一些,以提起她那女王母親的注意力。而王儲這邊,自從上次成功的擁抱之後,似乎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活動,他似乎把瑪麗當成了她鐘愛的某種獵物,開始熱衷于悄悄地靠近她,然後,果斷出手把她抱在懷中。甚至有幾次。冷不防的親吻她的前額、臉頰或者嘴唇。
瑪麗也習慣于這種親密相處了,這使她感覺她是被愛著的——雖然有很多人強調愛別人比被人愛感覺更好。[]事實上,對于女性來說,被愛,或者說被寵愛,確實是值得追求的而又可遇不可求的美好感情。
這或者就是瑪麗接受歷史安排給她的命運的最基本原因吧,她選擇了相信這位未來的法國國王會愛她,會忠于她,而她所要做地,僅僅是努力促使這一切發生而已。
瑪麗從未問過自己是否愛她——這個問題看來無解。現在對她來說,說愛,或者說不愛,似乎都是違心地。從某種程度上說,她依賴著她的這個丈夫,在穿越並辛辛苦苦長大之後,她需要這個確實會對她好地人。
因為他對她好,所以,她也對他好。瑪麗所遵循的,只是這一條可以稱之為生物的本能的公理。她以一種合理克制的熱情對待著自己的丈夫——這熱情的程度,對他來說剛剛好,既能讓他感受到久違了了來自于女性的溫暖,又符合他那木訥的有些麻木了的性格。
具體說來,瑪麗保持著和她的丈夫長時間的相處,這種相處,顯然是建立在雙方都願意的基礎上,有時候是在她的房間,有時候是在王儲的房間,他們一起看書,就書中的問題,通常是歷史方面的問題,做一些深入的討論。
但歷史並非是瑪麗所擅長的,于是,她又找到了新的突破點,或者說,她耍了個小花招︰王儲懂一點兒英語,放到她上輩子,大概也就大學英語四級的水平吧,然而,這個瑪麗,卻是沒有學過英語的。于是,她提出讓王儲教她英語,王儲起先非常努力的推辭了,因為他本人的英語水平很有限,但經不起瑪麗的軟磨硬泡,最終答應,教一教試試。
這教學的結果好的出奇!當讀者們看到這一句的時候,嘴角一定會浮現出會心的微笑。是的,感謝從小學到大學的英語教育,瑪麗穿越前的英語水平,大概比王儲都要好一些呢。過了這麼多年,雖然大部分的單詞都忘記了,但要叫她從字母學起,還是不一般的容易。
瑪麗已經做了克制的,但王儲對瑪麗的學習成果,仍是非常的滿意,雖然他把大部分的戰果歸功于瑪麗的聰明和「語言上的天分」,但這並不影響他沾沾自喜一下,並借機多親吻瑪麗幾次,以表達他的滿意和自豪。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瑪麗腿上傷口的結痂已經月兌落,而背上的淤青也已經消散,在醫生正式宣布了她已經恢復健康之後,她估計,那個被讀者、作者和她本人期盼已久的重要時刻,大概也為時不遠了。
事實果然如此,王儲對于她的殷勤和溫情脈脈在某個晚飯後似乎達到了頂峰,他牽著她白皙柔女敕的胳膊,在上面印滿了吻。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問。「瑪麗,今天晚上你洗澡麼,我想在你這里洗個澡。」
瑪麗把這看成了一種暗示,特別是當王儲自從上次之後,再也沒光顧過她地盥洗室的情況下,這樣的問話簡直就是在說,「瑪麗。今天晚上我想干點兒什麼。」
然而,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招呼侍女們來給她丈夫準備盥洗室。甚至當路易?奧古斯特再一次的頂著**的頭發出現在她的臥室地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從沒有那麼平靜過。
但是。既然要做點兒什麼,瑪麗可不願意讓自己身上沾滿王儲頭發上的水珠,于是,她讓侍女給她拿來一條細麻布毛巾,親自動手給王儲把頭發擦干。
等瑪麗終于把王儲地頭發擦到她自己滿意的程度。再看她丈夫地表情,卻把她嚇了一跳,法蘭西的王儲滿臉通紅,正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瑪麗。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好。」
瑪麗在心里嘆息一聲,自從穿越以來,也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了。但表面上,她還是笑盈盈的,「奧古斯特,我是你的妻子,這是我應該做地。」
王儲沒有回答,或者說,他正在醞釀著什麼小小的陰謀。等到瑪麗把那條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毛巾交給侍女們讓她們拿走之後。一轉頭。正看到王儲正眼巴巴的看著她,「瑪麗。現在可以睡覺了麼?」
「當然可以,殿下,」瑪麗走到床邊,把帷幔掀起,並且把被子也掀起來,「殿下,請過來吧。」
「你地侍女們都到哪里去了?」王儲一邊感謝了瑪麗的殷勤,一邊還不忘抱怨一句。
「沒什麼,就讓我來服侍您好了,」瑪麗笑了笑,心中卻不住的月復誹,侍女們可都不是傻子,今天王儲做出這麼明顯的舉動,克拉麗絲夫人早就帶著她們避出去了,壓根兒沒進臥室來。
王儲鑽進了被窩,趕忙又向瑪麗催促著,「你也快點兒進來吧。」
瑪麗開始覺得有些緊張了,一件她很久以來都懸而未決的事情,在這最後時刻,又毫不留情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如果她丈夫,路易?奧古斯特,真的在床上表現出了明顯的障礙,她該怎麼辦?勸說他?安慰他?還是有什麼別地辦法?
但現在顯然已經不是想這件事地時候,瑪麗一邊想著,一邊,已經坐進了被窩中。
王儲一轉身便抱住了她,強大的作用力使他們兩人一起向後倒在了床上,他吻著她,從臉頰一直到脖子再到胸前,瑪麗卻很鎮靜……該來地,終于來了。
一通吻之後,王儲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急切而又小幅的變化著姿勢,慢慢的,騎到了瑪麗的身上。
真是重啊,在瑪麗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的襯衣式睡衣,已經被王儲解開了,于是,那光潔白皙的美麗肌膚,當然還有某些豐滿渾圓的部位,立刻成為了她丈夫的強心劑。
瑪麗閉著眼,這是任何一個處女在初夜時應有的表現,但她覺得自己可以感受的到,路易?奧古斯特的雙手,正迅速的顫抖著伸向她的胸前,那團柔軟被抓住了,被很大力氣的揉捏著。
瑪麗很想發出幾聲申吟,但是,她克制住了,還是先看看王儲下一步的舉動再說吧。
王儲的手離開了,然後,傳來了衣服的聲音,瑪麗偷偷睜開一只眼楮,她的丈夫,果然正在月兌掉他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
王儲轉過來的時候,瑪麗不得不立刻閉上了眼楮,她心里,當然很想看看王儲的那個重要部位——這罪魁禍首,究竟是怎麼樣的狀況呢?
但直到王儲的身體貼到她身上的時候,瑪麗都沒有感覺到人們常說的那種「堅硬」,她小心翼翼的在那敏感部位附近感覺著,似乎有一塊地方,比其他部位都燙一些,似乎也比皮膚硬一些……
瑪麗的身上,現在只剩內褲了,但瑪麗似乎開始有一種錯覺,王儲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突然,瑪麗听到他沙啞著聲音問道,「瑪麗,我很疼,你疼麼?」
瑪麗嚇了一跳,就這樣就結束了麼?她的聲音,不可克制的也顫抖了起來,「奧古斯特,你怎麼了?」
「很疼,」王儲已經開始慢慢從瑪麗的身上下來了,瑪麗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剛才被他月兌掉的睡衣旁邊,正在穿睡衣。
王儲只穿了上衣,于是,瑪麗裝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他的那個部位——果然是垂頭喪氣的軟在那里,她趕快把眼神收回來。
「奧古斯特……」瑪麗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好再一次的,叫著自己丈夫的名字。
王儲沒有睬她,瑪麗只好動手把自己的睡衣整理好,然後她發現他們共同使用的那床被子,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踢的一半掉在地上了。
瑪麗起身,過去把被子拽起來,放在床上重新鋪好,王儲仿佛剛剛發現她似的,突然對她說道,「瑪麗,今天算了,等下次吧。」
瑪麗點了點頭,「奧古斯特,早點兒睡覺吧。」
王儲宛如得到了特赦,輕輕出了口氣,躺倒在床上,拉上了被子。
他很快就睡著了,但瑪麗卻郁悶的一塌糊涂,剛才那一場折騰,她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反應了,但這麼一來,也只能就此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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