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王後上一次的不幸流產,陪伴在她身邊的夫人們,)F再一次懷孕,不約而同的把關注度都提到了最高。
比如拉塞爾夫人,就強烈要求王後去巴黎聖母院做一次祈求孕期平安的彌撒,根據她的觀點,聖母是專職保佑婦女、特別是孕產婦的,因此,王後理應去向聖母請求母子平安。
由于德內穆爾博士對王後的身體狀況給出了肯定的診斷結果,因此,瑪麗也就放心的接受了拉塞爾夫人的建議,然而,對于一向對天主教不感冒的瑪麗來說,既然要去一趟巴黎,她也就決定好好的利用這趟行程,乘機慰問一下玫瑰小組的成員們。
整個巴黎之行進展的非常順利,在聖母院的彌撒之後,應諾阿伊伯爵夫人的邀請,王後駕臨了一所由伯爵夫人資助的貧民學校,實際上,這只有三個班級,不到一百名學生的所謂學校,卻正是玫瑰小組按照王後的命令,開設的培養十歲左右男孩的學校,這些孩子們中的優秀者,會被選出來接受特殊培訓,保證他們將來成為王後的忠實衛士。
玟瑰小組的規模,在過去的一年中,也擴張了不少人。除了費拉爾伯爵和菲利普先生之外,瑪麗還見到了新加盟的兩位年輕的文人,一個是一名由外省到巴黎來踫運氣的律師,名叫巴納夫,他由于盤纏耗盡,在去年冬天的大雪中,險些凍僵在巴黎的街頭,是費拉爾伯爵「撿回」了此人,他為了報恩,同時實現自己的某些願望,很願意成為玫瑰小組的一員。另一人名叫佩瓊,是巴黎本地的市民,他是應聘到學校來做教師的,經過費拉爾伯爵和菲利普先生對他的洗腦,他現在,也承擔起了對那些就學的貧民孩子的洗腦工作了。
費拉爾伯爵和菲利普先生對這新加入的兩人,經過反復觀察和考驗之後,終于確認可以把他們介紹給王後了,同時被推薦來覲見王後的還有第一批接受訓練、現在已經可以獨擋一面的幾個少年,瑪麗和顏悅色的接見了這些人,除了贊揚和鼓勵之外,每個人都得到了來自王後的賞錢和新做出來的玫瑰花戒指。
在王後即將離開之前,菲利普先生請求和王後單獨談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對陛下說,」他顯得真誠無比,「請您開恩留給我十分鐘。」
瑪麗沒有辦法不答應,于是,菲利普先生雙膝跪倒在王後面前,俯子吻了吻王後的裙角,「我的陛下,請相信我沒有一天不想著為您多做些事情,一直以來,我都听說,奧爾良公爵的家族都在覬覦著法國的王位,因此,我請求您同意讓我去打入羅亞爾宮內部,就像亨利巴爾先生在普羅旺斯做的那樣。」
「哦,不,先生,」瑪麗想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這太危險了。」
「陛下,謝謝您關心我,」菲利普先生興奮的臉漲得通紅,「請您放心,這兩年,我從費拉爾伯爵那里,已經把特工的那套東西都學來了,而且,對于您的這一個重要敵人,玫瑰小組中,沒有人比我還適合去接近他了。」
瑪麗低著頭猶豫良久,才回答道,「先生,如果你希望的是我答應您這個請求,那麼,我無法回絕,但請您照顧好您自己的安全。」
「感謝您。陛下。」菲利普先生激動地抬起頭。大著膽子向前湊了湊。「陛下。還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夠賜給我一枚戒指。我們沒能從被殺死地海德里希舒爾騰施泰因那里找到他地那枚戒指。因此我並沒有得到陛下答應地戒指。」
瑪麗地手指上。確實戴著自己地那枚玫瑰戒指。那是她為了這次接見。特別戴上地。她也確實想到了拒絕菲利普先生這個要求地辦法。但理智告訴她。這個人為她所做地任何一件事情。都絕對配得上得到這樣一份獎勵。于是。最終。瑪麗還是摘下了自己地戒指。
「先生。拿著這個。」她擠出一絲微笑。「這是您應得地。」
菲利普先生一把抓過戒指。放在唇邊不斷地吻著。而此時。瑪麗已經站了起來。「先生。請保重。」她輕輕地說道。隨即迅速離開了房間。
瑪麗在晚餐前回到了凡爾賽。而到了晚餐後。瑪麗正準備就寢。國王居然又跑來了。
「瑪麗。」雖然國王已經為不能陪王後一同前往巴黎。多次道過謙了。但這一次他還是把同樣地話又重復了一次。「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試驗到了最關鍵地時候。上帝保佑。我現在覺得自己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陛下,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您的成果了,」瑪麗仍然鼓勵著自己的丈夫。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的,」國王興致勃勃的笑道,「我應該在下個星期找個地方進行一次實地試驗,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到時候過來看吧。」
瑪麗當然答應了,而國王在听到妻子肯定的答復之後,立刻又回制作間了,瑪麗甚至听到,走廊上傳來了國王不成調的口哨聲,惹得寢宮里的夫人們都偷笑不已。
還沒等一個星期過完,這天早上,瑪麗剛剛醒來,就听到門外的通報,國王陛下駕到了,她才披上晨衣,國王就進到了房間。剛一進門,國王就向瑪麗發出了邀請,「我不是想打擾你,不過……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瑪麗,和我一起去制作
等他們準備好了我們就去看實地試驗。」
在國王的催促聲中,瑪麗只是簡單的洗漱、打扮了半個鐘頭,就和國王一起去了他的制作間。
「瑪麗,你看這個,」國王指著台子上面放著的一桿槍對瑪麗說。
瑪麗看了看,怎麼看也不覺得這是一桿能發射的槍。槍管倒是完整的,可惜和槍柄是分開的;槍柄只有一半,上面還有一條溝槽,溝槽靠近扳機的一端還有一塊長形的凹陷;槍管和槍柄之間,放著一個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像是一個有桿的台燈罩?上面還有幾個小孔。
「陛下,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槍?」瑪麗看得有些糊涂。
「哦,是的,這當然是槍,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花了不少的錢呢。」
國王的回答讓瑪麗更加疑惑了,「陛下,我對槍了解的不多,但是,這槍看起來並不能發射,為什麼給我看這個?」
「我是想詳細的說給你听。」國王看起來很興奮,「這個是一種能一次裝二十發彈丸的槍,丹麥人發明的。它的設計很巧妙,你看,」國王指著那個在瑪麗看來像燈罩的東西,「這個裝置是關鍵,有了這個,才能順利的把彈丸打出去之後還能繼續發射,而不是停下來裝彈。」
瑪麗听得一頭霧水,「陛下,您還是給我演示一下吧,對我來說,這些東西太復雜了。」
「好的,好的,」國王迅速的將槍柄和燈罩組裝了起來,十分熟練,「瑪麗,槍管就不用裝了,反正我們也不是真的發射。」
瑪麗看著國王嫻熟的動作,忍不住在心底一陣唏噓,國王的這份熱情和才智,如果能夠投入到本職工作上,那會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你看,瑪麗,」國王裝好了兩部分,把它放到瑪麗面前,「就是這樣,你看這個溝槽,就是用來裝彈丸的,火藥在這里,」國王指著那個長方形,「怎樣把彈丸打出去我就不說了,有了這個裝置,每次發射之後,把槍口朝下,然後扳一下這里,彈丸就會自動掉下來一個,很不錯吧?」國王邊說邊演示,很是有些興奮。
「陛下,」瑪麗卻並不像國王那樣興奮,反倒是被國王搞得越來越糊涂了,所以,不得不打斷了國王滔滔不絕的講解,「陛下,我好像記得您說過的,這種槍是丹麥人發明的。而我今天被您邀請,是來觀看您的新式槍械。老實說,如果不是您親自動手參與的,我實在對槍械什麼的不感興趣。」
瑪麗的話,就像給國王兜頭澆了一桶冷水,嗯,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杯。這杯涼水給國王十分激動、興奮的狀態略微降了降溫。「對不起,瑪麗,我實在是太激動了。你說得對,我想也沒有多少女士會對槍械感興趣。我只是想詳細介紹一下這種槍,這樣,一會兒看了我改進的槍械,你就會發現新槍是多麼的強大。」
「好的,我明白了,這種槍好在不用每次發射之後都要裝彈,那麼缺點在哪里呢?」瑪麗沒想到自己的丈夫除了機械方面的天分之外,看起來也很是有一些推銷的技巧。
「哈,瑪麗,你真的是太聰明了,」國王對瑪麗的問題十分滿意,「一下子就問出了我想讓你問的問題。」
果然還是不善言辭啊,國王一句話夸得瑪麗滿頭黑線,看來,剛剛的語言技巧,那不過是國王一時靈光乍現。
「你看,瑪麗,這種槍的缺點,就是操作起來不是很方便,需要十分熟練才能夠大幅度的提高射擊速度,而且很容易弄壞,這樣的話,想要組成一支能熟練使用這種槍的大規模的部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我設計的新式槍械,就能解決……」
「陛下,」瑪麗只得再次打斷國王,「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看實地試驗呢?您是知道的,我現在不能太過疲憊。」
還沒等國王回答,德萊歇先生就進來向國王稟報說,試驗已經準備好了。
等國王和王後來到試驗場地,科爾夫侯爵已經在那里等候了。試驗的場地就是一塊空曠的開闊地,場地一端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小的木屋,看起來像是個哨所。小屋的對面有一個圍欄,幾只羊和一群雞在里面悠閑地逛來逛去。
除了國王陛下和德萊歇先生,其他人都不明白眼前的景象與試驗之間有什麼聯系。看到人們臉上的疑惑表情,國王得意洋洋的吩咐德萊歇實驗開始。德萊歇一溜小跑,跑到那個小木屋後面,說了一句話然後又迅速的返回國王身邊。
大概德萊歇先生過去說的是,等他回來就開始射擊。他剛剛返回站定,連續的槍聲就響了起來,然後停頓了一小會兒,又是接連的槍響。伴隨著槍聲,圍欄中的雞和羊紛紛被擊中、倒下。
對這樣的結果,瑪麗和科爾夫侯爵確實是目瞪口呆。瑪麗強忍著,才沒有月兌口說出機關槍幾個字——這難道不是連發的機槍麼?科爾夫侯爵愣了一會兒才喃喃的說,「難道這麼小的木屋,里面也能裝下八、九個人?」
「怎麼樣?諸位?這就是我的新式槍械,」國王在故作平靜的表情下,用驕傲的聲調說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