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舞會上宣布了北美戰爭即將結束的消息,立刻讓氛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進入了**,有多長時間了?法蘭西沒有在戰場上取得過最後的勝利了?即便這一次是跟讓人厭惡的英國佬同屬一個陣營,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重要的是,這次戰爭取得了勝利!更何況說,這次不僅僅是取得了戰爭的勝利,還重新將原屬法蘭西的北美殖民地奪了回來,還有一千萬利弗爾的現金入賬呢。
當瑪麗王後陛下帶著剛剛滿月的小王子還有小公主出現在舞會會場的時候,整個兒舞會的氣氛到達了最頂點,貴族們一面輪流上前向國王陛下和王後陛下道賀,順便看看兩個剛滿月的小嬰兒,一面紛紛的議論著這次在北美取得的重大勝利,在私底下表達著對王後陛下的崇敬——這事兒雖然誰都知道功勞更大的是王後陛下,但是畢竟最高領導者是國王陛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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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瑪麗就早早的醒了過來——昨天的舞會上,她只是帶著兩個孩子短暫的停留了一小會兒,就又帶著孩子們離開了。瑪麗現在已經完全從產後的虛弱中恢復了過來,所以,那些「屬于她的」工作也被重新接手了。
坐在桌子後面,瑪麗手里捏著那份北美戰報,面前放著的,還有法國遠征軍的最高指揮者的請示向國內詢問是否可以結束在北美的戰斗撤回國內。對于遠征軍指揮者的請示,瑪麗當然是很想立刻同意的但是這件事情多少還是需要征求一下英國人的意見,先把它放在一邊吧,這件事情不必太著急處理,反正後勤給養都是英國人消費。
瑪麗現在需要認真考慮的那份北美戰報,以及這份戰報背後隱藏的東西。
對于戰報上面關于華盛頓已經被擊斃的推斷,雖然看起來絲絲入扣十分合情合理,但是瑪麗對此卻是嗤之以鼻毫不相信——如果在得到了拉法耶特侯爵提前帶去的情報之後盛頓還是帶著獨立軍打出這樣一場戰爭,那麼前世的美國到底是怎麼建立起來的?瑪麗相信,華盛頓絕對不可能真的被打死了,否則的話,誰來替她在北美開展游擊戰來拖住英國人呢?
如此一來,北美的真實情況比較容易做出正確的推斷了——真實的情況應該是華盛頓應該是帶著一些人,在聯軍登陸北美之前就月兌離了獨立軍的大部隊。瑪麗做出這種判斷之後,心底多少也產生了一絲憂慮,對于她自己做出的,讓獨立戰爭轉向持久戰這種決定現在懷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如果華盛頓真的像她推斷的那樣,第一時間就月兌離大部隊,讓那些留在費城的部隊給他打掩護麼這算不算是放虎歸山呢?沒人知道,當這樣一個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瑪麗正想著這些關于北美的問題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里面,這個人就是國王陛下。這樣子來形容國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國王陛下對于國家大事多少還是有一些關注的。
「親愛的國王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憊,「這麼早你就起來了?」
「還早?」瑪麗問到。「古斯特。昨天晚上舞會是什麼時候結束地?」
「呃。我想一想……」國王揉著腦袋細地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很多酒。我好像喝多了……」
「難怪呢。」瑪麗說到。「以後可別喝那麼了。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對了。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麼?」
「哦。是這樣地。」國王坐了下來。「咱們是不是也該出去轉轉了?」
「出去轉轉?」瑪麗吃了一驚。「什麼意思?去哪兒?什麼時候?」
「隨便你了。」國王很輕松地說道。仿佛這個答案是天經地義一般。「你來決定好了。」
「奧古斯特,」瑪麗提高了一些聲音,「你怎麼能這樣,這是你提出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了什麼要出去?要去哪兒?干什麼?我統統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做決定?」
「別著急,別著急,」國王趕緊解釋道,「咱們很久都沒有一起離開凡爾賽了,上一次出去還是費迪南德出生的時候吧?我是想,這一次咱們一下子就多了兩個孩子,是不是去一下巴黎,順便,我也想,咱們是不是向民眾們發放一些食物和衣服啊,今年冬天好像比較冷,因為你要分娩的原因,我們都還沒有做這些事情,之前我們每年都做的。」
「嗯,」瑪麗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你不說我幾乎都要忘記了,好吧,讓我想一下。」
「什麼?」國王很奇怪,「這種事情還要考慮很久麼?不用了吧,我就在這里等著了。」
「我在考慮一個問題,」瑪麗突然向國王問了一個問題,「奧古斯特,你說,北美的人為什麼會拿起武器反叛呢?」
「這個……」國王一愣,他想了想,說到,「據我所知,好像是對英國國內向北美殖民地大量的傾銷,還有不讓殖民地的人到阿巴拉契亞山西面的關系吧?」
「就這些麼?」瑪麗問到,「或者說,你認為這些就是主要原因麼?」
「還有什麼?」國王反問到,「說實話,親愛的,我並不認為這些有什麼不對的,別的不說,阿巴拉契亞山西面的土地,都是七年戰爭中從我們手中搶走的,和殖民地的人有什麼關系麼?再說了,那些是殖民地呀。」
「你說的有一些道理這並不是全部,」瑪麗搖搖頭真的對丈夫說到,「但是你要注意,從六五年北美殖民地開始反印花稅法開始,一直到七三年的茶法北美殖民地的人是一點一點的逐步走向武裝反叛的,可以說,那些人是因為越來越重的各種稅負才拿起武器叛變的。」
「對,沒錯兒王同意瑪麗的說法,但是他很不解,「你說的我都同意,可是這些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當然和我們有關系,」瑪麗說到,「雖然這次是英國人的殖民地發生叛但是我們也要從中吸取教訓。」
「我們不一樣,」國王還是搖了搖頭,「我們對殖民地收取的賦稅並不重,有什麼好?再說了,如果我們的殖民地也發生叛亂不了人一樣就可以了。」
「奧古斯特,」瑪麗嚴肅起來,「你這麼說完全是大錯特錯的不說,我們有錢向英國人一樣請人幫忙打仗麼?還有說這些,不是針對殖民地的是針對國內的情況而言的。」
「國內的情況?」國王笑了,「我說親愛的,你考慮的太多了,國內的情況沒什麼不好,而且我相信會變得更好,因為你很能干的。」
「那麼我們為什麼每年都要向民眾分發食物和衣物呢?」瑪麗問到,「如果人們都能吃得飽有衣服穿,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親愛的,」國王很輕松的回答道,「我們那是在做善事,這個世界不可能沒有窮人的,難道你不知道這一點麼?」
「我知道,奧古斯,」瑪麗說到,「這個世界不可能人人都富有,但是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大多數人都貧窮,如果人們都吃不飽飯,奧古斯特,北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那我們又能怎麼辦?」國王問,「我認為我們已經做的不錯了,而且,你不是已經改革稅收政策了麼?」
「那只是對貴族的,」瑪麗回答,「下一步,我打算對平民的稅收也作出改革。」
「不是吧?」國王很驚訝,「難道你想削減民的納稅?我說,你可不能這麼做,之前你向貴族收稅,我們還可以用各種辦法來安撫他們,如果你削減了平民的賦稅,我們可真的沒有辦法平息他們的怒火了。」
「別著急,奧古斯,」瑪麗抬手示意了一下,「我當然不會這麼傻了,只是我有幾個想法,雖然還不是很成熟,說實話,這還是剛剛你跟我說要向平民發放食物和衣物我才想到的,你想听听麼?」
「說來听听吧,」國王點點頭,「正我今天也不打算去研究了。」
「我有兩個想法,」瑪麗整理了一下思,「一個是分級稅收,根據每個人收入的多少來劃分級別,根據級別來收取不同的稅金,收入越高,交稅越多。」
「嗯,繼續,」國王說到,「我听著呢,那麼第二個呢,第二個是什麼?」
「第二個,怎麼說呢,」瑪麗想了想,說到,「我想籌集一些資金,這些錢是用來幫助那些窮人的,每個人都要交納,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怎麼說呢,我打個比方,比方說每個人每年要交一個利弗爾,如果你交納了這筆錢,假說你遇到困難,例如生了大病、失火等等,經過申請和確認,那麼你就可以得到十利弗爾或者更多來渡過難關……」
「每個人都一樣麼?」國王插嘴問到,「不管貴族還是平民,貧窮還是富有?親愛的,這听起來不錯,但是如果每個人都需要幫助,我們不是要自掏腰包給他們錢了麼?」
「是的,」瑪麗回答到,「交的錢一樣,如果需要幫助,得到的最高金額也一樣。還有你提出的問題,我還想到一個辦法能解決,就是捐助,當然我也不會讓人白白捐助,那樣恐怕沒有幾個人願意,我打算這麼辦,用捐助來抵消稅賦,假如說一個人每年收入五萬利弗爾,需要交五千利弗爾的稅,如果他願意捐助三千利弗爾的話,那麼他只需要交納一千**百利弗爾就可以了,捐得越多,繳稅越少,我這麼說你明白麼?」
「我想我明白了,」國王想了一下,「捐錢的話,總的來說就會少交一些稅,一兩個利弗爾可能沒什麼,如果十萬八萬利弗爾的話,很多人就會選擇捐款來少交納稅款了,我說的沒錯吧?但是問題又來了,如果都捐款而不是繳稅的話,我們的收入從哪里來呢?」
「你理解的完全正確,」瑪麗解釋到,「至于你提出的那個問題,我想你忽略了一點,奧古斯特,我前面說過的,想要得到幫助是需要得到申請並且得到確認的,必須按照一定的標準來執行,就像保險一樣,但是是強制的,總不會全國的人都來申請吧?多多少少還是會剩下一些的,剩下的,不就是我們的收入了麼?」
「保險?」國王遲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們實際上等于說是開辦了一家國家保險公司,還不能公開這麼說?」
「是的,可以這麼說,」瑪麗點點頭,「總的來說,就是準備一筆錢,用來幫助過不下去的平民,而且只管生病和災禍,不管商業行為造成的破產。」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麼?」國王問,「這樣的話,我們不如直接開辦一家保險公司呢。」
「當然不是沒有意義的,」瑪麗說到,「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減少過不下去的人,減少那些活不下去的人造反的可能性。」
「嗯,這樣吧,」國王做出了決定,「既然你這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那你還是先認真仔細的做出一份計劃來,然後我們一起看看這件事情能夠付諸實施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然後再做決定,可以麼?」
「好的,那就這麼辦。」瑪麗同意了丈夫的建議。
「好了,既然這樣的話,」國王站起身來,他打算離開了,「那你就先做好這些計劃吧,我先走了。」
「好的,」瑪麗又低下了頭,準備考慮一下北美的事情,但是她突然想到,國王來她這里要問的事情,她還沒有給出答案呢,趕緊又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丈夫,「等一下,等等,親愛的,回來。」
「什麼?」國王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問到,「還有什麼事情麼?」
「是啊,」瑪麗笑了笑,「你來干什麼來了,忘記了麼?」
「哦,對了,」國王走回來重新坐下,「你可真能打岔,我完全把那件事情給忘到腦後了,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別著急,」瑪麗回答道,「我想,等到從北美回來的部隊回國的時候再去巴黎,可以一舉兩得,你覺得怎麼樣?」
「就這些?」
「就這樣,你說呢?」瑪麗反問到。
「好吧,就這麼辦吧。」說完,國王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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