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丈夫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鵝毛筆,一下一下折來折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于自己的丈夫來說,他的家庭出身真的不得不說,那是非常的幸運了,如果不是有這麼好的條件,可能國王根本也沒有機會向人們展示他在機械制造方面的天分。
「喂喂,」瑪麗輕輕的推了推丈夫,「你就是要研究,也用不著現在就開始吧?我還在這里呢!」
「哦,」國王頭也不抬,隨口回答到,「那你找個地方先坐一會兒吧,等我一下。」
「你干什麼呀,」瑪麗伸出手來,將國王手里擺弄的鵝毛筆搶了過去,「馬上就要吃晚餐了,我們一起過去吧,你還可以問一下約瑟夫,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說不定他還會給你其他的靈感呢。」
「對呀,」國王高興的拍了一下巴掌,「說不定這孩子還有其他的主意呢,我們走吧。」
「喂你別著急啊,走這麼快,」國王伸手拉著瑪麗就向外走,瑪麗被國王拽的一個趔趄, 的快走了幾步才調整過來,「小心點兒,我差點被你拽倒了!」
「怎麼會呢,」國王伸手攬住麗的腰,一只手就將瑪麗抱了起來,「有我在呢,怎麼可能讓你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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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到里來,」國王放下了刀叉,向約瑟夫招了招手,「過來爸爸這里,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不要瑟夫舉著叉子,叉子上頭還叉一塊火腿,「我還沒有吃完呢,我才不要過去呢。」
「去吧去吧。」費迪南德突然伸手將約夫地盤子端到了他自己地面前。「不要擔心。我會趁熱幫你把火腿都吃完地。」
「媽媽看!」約瑟夫推開椅子向瑪麗那邊跑過去經弗朗索瓦身邊地時候還順手從她地盤子里扎了一塊火腿走。跑到瑪麗地身旁。約瑟夫向瑪麗撒著嬌「媽媽。哥哥欺負我。你要幫我揍他!」
「哈哈。」瑪麗笑著刮下約瑟夫地鼻子。「你這話應該是你妹妹對我說地才是。」
「我要坐到媽媽地腿上。」約瑟夫拽著瑪麗地胳膊坐到了瑪麗地腿上。很舒服地靠了靠然後說到。「爸爸。你叫我來干什麼?」
「爸爸叫你過來是要問你一個問題。」國王一邊切著火腿一邊說道。「約瑟夫。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帶你和哥哥打獵地時候。你跟爸爸說過地一句話啊?」
「不記得了!」約瑟夫著急地說道。「不是沒有和爸爸去打獵!」
「好了,不要狡辯了,」瑪麗模了模約瑟夫的後腦勺,「約瑟夫,媽媽都已經知道了既然已經去了,這次媽媽就不追究了過絕對不允許有下一次,明白麼!」
「嗯……」約瑟夫正在認真的看著瑪麗面前擺放的餐盤隨口答應著,接著從瑪麗的腿上滑了下來到國王的身邊,又坐到了國王的腿上,看了看之後高興的說道,「還是爸爸這里的食物好,媽媽那里全部都是蔬菜和水果,一點兒都不好吃!爸爸我要吃一塊燒羊排!」
「給你,」國王幫助約瑟夫切下了一塊燒羊排,然後問道,「約瑟夫,上次我帶你和哥哥去打獵的時候,你說要從後面裝子彈,能不能告訴爸爸,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那麼說呢?」
「嗯……」約瑟夫不停的嚼著嘴里的羊排,好容易抽出時間做出了回答,「從前面裝,來來回回的太麻煩了!從後邊兒就不用來回轉槍了。」
「唉……」國王抬起頭來向瑪麗看過來,看到瑪麗捂著嘴在偷笑,國王對瑪麗說到,「果然是你想的那樣……」
「爸爸!爸爸!」約瑟夫舉著空叉子伸向國王的燒羊排,「我還要吃!我還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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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國王躺在床上說到,「明天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實驗室啊?」
「我去干什麼?」瑪麗問到,「我去了也沒有什麼作用,最多給你出出主意就是了,不用去了吧?」
「還是和我一起去吧,」國王側過身來,摟著瑪麗說到,「反正你也沒什麼事情,要是你能和我一起去的話,我想到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和你商量,你說是吧?」
「嗯,這麼說也對,」瑪麗想了想,回答道,「那好吧,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實驗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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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瑪麗跟著國王一起來到了實驗室,一進到實驗室的內屋,瑪麗就感覺似乎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雖然昨天她才來過一次,但是當時只顧著沖著丈夫發脾氣了,也沒顧得上其他。瑪麗仔細的看了一圈,卻沒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過來,親愛的,」國王直奔向他的操作台,「把你的那個想法畫一下吧,我也畫,看看咱們是不是一樣的想法。」
「奧古斯特,」瑪麗一邊走向丈夫,一邊四下張望著,「我怎麼覺得你這里給我
不一樣了,你做了什麼嗎?」
「不對勁兒?」國王也四下看了看,「哦,你是覺得空曠了吧?我把其他的東西都搬出去了。」
「嗯,對,是空了,」瑪麗看了看,果然是空了許多,輪槳什麼的都不見了,「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把那些東西都搬出去了?你準備干些什麼嗎?」
「那些事情已經不需要我來親自研究了呀,」國王聳了聳肩,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我這樣的天才,不應該把精力耗費在那些已經基本成型的事情上面的。」
「嘔……」瑪麗假裝嘔吐,然後捂著胸口說到「哪有你這樣的,還說自己是天才,好了,我們快點開始吧。」
「啊?」國王做出很心的表情,「連你都不認為我是天才麼?我太傷心了,這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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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瑪麗把自己的圖交給了國王,然後把國王畫的圖樣拿了過來「看來我們想的都差不多。」
「嗯,的確是,」王看著手里妻子畫的草圖點了點頭,「如果采用折疊的方式,大概也只能是這個樣子了,不過……」
「什麼?」瑪麗把頭湊了過去,問到,「不過什你有什麼想法?」
「你畫的這是什麼意思?」國王比劃著,「什麼你在這里畫了兩根槍管?難道你是打算像弗朗索瓦槍那樣麼?還有這里,在這麼靠後的位置來折疊,就沒有位置來裝填火藥了,你是怎麼想的呢?」
「哦,讓想想該怎麼和你解釋……」瑪麗回答道。
其實對于瑪麗來,能畫出來這一支槍的圖樣,已經很不錯了,至于為什麼畫了兩根槍管實說起來很簡單,瑪麗上輩子唯一見過、又能畫出來的,既是長筒、又是沒有連發不能突突突突射個不停的槍,就只有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的,奧運會射擊項目中的那種飛碟比賽用槍了也不是沒有看到過戰爭片里面的步槍,但是那東西又是槍栓又是刺刀的畫起來困難不是,再說也不好解釋槍栓這東西啊。剛剛國王要她畫一張圖隨手下意識的就把那種雙筒槍畫了出來。為什麼開合的位置那麼靠後?跟剛剛的原因也沒差多少,瑪麗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巴塞羅那奧運會上,她的本家姐姐張山,以二百發二百中的成績,巾幗壓倒了須眉獲得了冠軍,尤其是射擊完畢之後,張山將槍一折然後就那樣掛在肩上,瀟灑的一塌糊涂,讓當時的瑪麗打從心眼兒里面崇拜。
所以,瑪麗就把這樣一支槍畫在了紙上。但是听到國王的問題,瑪麗不禁又有些頭疼起來,該如何向國王解釋呢?要解釋清楚的話,還要說說上輩子這種槍的激發裝置,還有一體化的子彈,她怎麼可能說得明白!可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豈不是自己落自己的面子?
「是這樣的……」想來想去,瑪麗覺得還是和丈夫說說一體化的子彈比較好,首先國王已經接觸過了那種細長的流線型子彈,應該比較容易接受吧,其次瑪麗也不知道上輩子的槍都是怎樣來激發的,好像是什麼針,不過這些東西就用她來操心了,把思路和理念告訴了國王,讓他去研究好了,于是瑪麗整理了一下思路,將火藥和彈頭連在一起的一體化子彈的想法告訴了丈夫。
「嗯……」听完了瑪麗的介紹,國王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說到,「的確是一個好主意,火藥和子彈連在一起,這樣的確裝填起來會非常的便捷……」
「可行麼?」瑪麗隨便問了一句,然後說道,「那你自己在這里慢慢研究吧,我回去了。」
「等一下,」國王拉住了瑪麗,「我有一個問題,如果做出你說的那種子彈,重量應該不會輕了,能打的很遠麼?可不要像之前那樣打不遠啊。」
「呃……」瑪麗撓撓頭,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太難了,她努力地回憶著……還好,很快她就回憶了起來,上輩子的槍射擊之後會有一種叫做彈殼的東西留下來,打出去的只有彈頭,瑪麗比劃著說到,「能不能這樣呢,做一個很薄的筒,里面裝上一些火藥,然後留出一點空隙來再把子彈嵌到上面去,使用恰到好處的力量把子彈固定在上面,既要保證火藥爆炸之後能把子彈給發射出去,又要讓子彈不會輕易的從上面月兌落下來或者滑進去……嗯,大概就是這樣了。」
「等等等等,」國王一陣頭大,他搖著手說到,「慢點慢點,你說的太多了!等一下,我先問清楚,什麼叫做恰到好處的力量?為什麼又要把子彈發射出去?難道你說的這個不是一起打出去的麼?如果還要留一部分,怎樣把它從槍管里面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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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瑪麗現在是不要想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