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的外祖父和我的祖父是堂兄弟,」諾阿伊伯爵「但是後來就離開了家,到加來海峽區那里生活了,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他也再沒有回過家,倒是我的姑姑和蘇菲,她們仍然和家里人保持著聯系。
「原來是這樣……」瑪麗心里頭大概是明白了,蘇菲夫人之所以會主動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轉而要求為王後工作,應該是為了社會地位了,估計蘇菲夫人的外祖父當年也是因為爵位之類的問題而離開了家,可惜沒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達到目的但是他的這種執著卻一直傳到他的外孫女蘇菲這里來了,瑪麗點了點頭,對諾阿伊伯爵夫人說道,「呵呵,看來您的這位親戚,對身份很看重呢。」
「身份……」諾阿伊伯爵夫人略略一考慮,很快就想到了瑪麗的意思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這位諾阿伊伯爵夫人都是不折不扣的一個聰明人,諾阿伊伯爵夫人說道,「陛下您說得對,看來就是這樣的。」
「算了,不管這個了,她這麼一個聰明人,既然選擇為我效力,如果她干得不錯的話,她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滿足的,」瑪麗轉向了巴茨男爵,「怎麼樣,男爵先生,這次英國之旅,您都看到、听到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您又有什麼看法呢?」
「陛下,說實話,我很震驚!」巴茨男爵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的話听起來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巴茨男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英國人現在走的,是一條和我們完全不同的、前所未有的路,雖然我不清楚這條路到底是不是正確,我也沒有能力對此做出什麼判斷當然也無法得到一個結論了是我覺得,英國人的這種選擇,對我們來說無論如何也算不什麼好事兒。」
「嗯,繼續,」瑪麗點了點頭「請您繼續說下去,男爵先生想听听您的所見所聞。」
「陛下,我就先說說您交代:我的任務,」巴茨男爵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說道,「陛下,這段日子里面和菲利普先生一起參觀了很多大型的紡紗和織布工廠,這些工廠的生產速度快得讓人感到害怕能相信麼,一個三百人的紡紗廠個月的生產量至少等于同樣人數但是各自生產的小作坊,等于他們三個月的產量當工廠的規模達到六百人的時候,一個月生產量就能相當于小作坊半年的產量!帝保佑,我還沒有看到人數更多的工廠!要是……」
「等一下,請等下,男爵先生,」听到這里,瑪麗開口打斷了巴茨男爵的話,瑪麗問道,「你看到最大規模的工廠,就是大概有六百人的工廠?」
「是的,陛下,」巴茨男爵回道,「六百多人,大約就是這個人數,最多的也不會超過六百五十人。」
「為麼呢?」瑪麗問道。實際這個問題才是瑪麗真正關心地。「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為什麼工廠最多也只有六百多人呢?」
「這是因為他們沒有太多適地位置來修建大型地工廠。」巴茨男爵對瑪麗解釋道。「現在英國人地大型工廠。全部都是建立在河邊地。工廠里面地機器都是利用水流來帶動地。您知道地。陛下。不是整條河流都會有足夠湍急地水流地。」
「嗯。明白。」瑪麗點了點頭。「請您繼續。男爵先生。」
「陛下。我認為這是我們地機會。」巴茨男爵繼續說道。「如果我們能夠很快找到解決地辦法。那我們就能夠迅速地跟英國人地腳步。甚至超越他們!好在我們已經有了必要地條件了……」
「嗯。是地。」瑪麗知道巴茨男爵說地是什麼意思。作為主管保密工作地那個人。巴茨男爵當然會知道新式蒸汽機地力量。瑪麗問道。「您為什麼覺得英國人地這種變化。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兒呢?」
「很簡單。陛下。」巴茨男爵說道。「不管英國人在這條路能夠走多遠。但是我認為至少是在未來地十年之內。他們不會停下腳步……對了。陛下。我想先提醒您注意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瑪麗問道。
「我在英國的時候,」巴茨男爵說道,「听說已經有人開始研究相同的事情了,要知道,找到了解決辦法,研制出更先進的機器,就等于大把大把的金錢,在利益的驅使下,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的優勢就會不復存在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了,陛下!」
「嗯,這個我知道的,」瑪麗說道,「還是請您繼續說說您的看法,為什麼對我們不利?」
「好的,陛下,」巴茨男爵說道,「您已經知道了,英國人有了先進的機器,現在已經開始大量的向我們這里低價銷售紡織品了,對我們的作坊有什麼不利的地方,
用多說了,您能派我去考察並且購買機器,應該已不利的地方了。我想要說的是,無論何,如果這種低價銷售繼續下去,嗯……這個低價只是相對于我們的價格來說的,對英國人來說,因為他們的成本低廉,這種價格已經是暴利了,無論如何,英國人都將從我們這里賺取大量的金錢,不管他們將這些錢用在什麼地方,對我們都不是好事情!」
「為什麼呢?」瑪麗問道,「如果他們把錢用在改善民生面呢呢?」
「即便是用在改善民生,陛下,」巴茨男爵搖了搖頭,「不是每一名君主都會像您一樣的仁慈,都會去考慮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敢肯定,即使英國人把錢用在那面,也不會用來改善普通人的生活,而是會用在研究更多的先進機器,如果我們不做同樣的事情,要不了多久,我們的大部分商品都會是英國人賣給我們的了,那等于說是我們主動把脖子套進了英國人的繩索之中了。」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巴茨男爵繼續說道,「而假如英國人把這些金錢用在軍事面……陛下,這就是我認為這對我們來說怎樣都不能算是好事的原因了。」
「您說的很有道理,男爵先生,」瑪麗認真的說道,「我一定會注意的,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生!」
「那太好不過了,陛下,」巴茨男爵回應道,「我總算也沒有白白的在英國待那麼長時間,他們那里的天氣簡直是糟糕透了!」
「好了,我沒什麼了,」瑪麗說道,「您這些日子辛苦了,這些天就請您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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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拜托您一件事情,」巴男爵離開之後,瑪麗對諾阿伊伯爵夫人說道,「請您派人去國王陛下的實驗室那里,看看陛下在不在那里。」
「遵命,陛下,」諾伊伯爵夫人回答道,「我這就派人去。」
「嗯……」瑪麗補充道,「最好不特意去詢問,派個人偷偷的去看看就可以了,或問一下德歇先生在什麼地方,一有消息立刻回來向我報告。」
「我白了,陛下。」說完,諾阿伊伯爵夫人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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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沒用多久,諾阿伊伯爵人就來匯報打探的結果了,「今天一大早,國王陛下就帶著德歇先生出門了,不知道國王陛下去了哪里,但是有人看到國王陛下帶著槍,我想國王陛下可能是去打獵了?」
「算」瑪麗搖了搖頭,吩咐道,「派個人在那里等著,等國王陛下回來了,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請國王陛下晚回到他應該出現的地方去。」
「陛下,這個……」諾阿伊伯爵夫人猶豫著,「這種話……」
「那好,」瑪麗抽出一張紙來,在面唰唰唰的把剛剛的那句話寫在了紙,然後折好了交給諾阿伊伯爵夫人,「等國王陛下回來了,就把這張紙條交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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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吃晚飯的時候,國王陛下仍然沒有出現,瑪麗帶著孩子們一起吃完了晚飯,又陪著孩子們嬉戲了一小會兒,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簡直太奇怪了,奧古斯特他究竟在干什麼呢?洗漱之後,瑪麗了床,躺在床想著。瑪麗正想著呢,國王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對瑪麗大聲的嚷嚷道,「親愛的,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好,」瑪麗忍著氣回答道,「希望你的消息能足夠的好,不然的話,我這里也有一個消息等著你,不過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絕對是個好消息,」國王眨了眨眼楮,「而且我保證,你听了我的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
「快去快去!」瑪麗說道,「快點洗,擦干淨再出來,小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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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的消息,果然是讓瑪麗合不攏嘴,這個消息對瑪麗來說,的確是太震撼了,以至于她完全忘記了追究丈夫夜不歸宿這件事情了。
「親愛的,」國王鑽進被窩躺好,然後興奮的對妻子說道,「我們有新的火藥了!非常厲害!而且制造起來並不困難!親愛的,你的那些設計終于可以實現了!」
「什麼!」瑪麗大吃一驚,不過並不是因為新的火藥,而是完全出于對丈夫的關心,瑪麗大聲的吼道,「奧古斯特!你!你竟然又去研究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