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對于給出弗蘭克三天的承諾並不是無的放矢隨便應承的,在從拿到資料和剛才的簡單了解之後他的心理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敵人雖然來勢洶洶但其實下手的渠道只有兩個,派遣賭術高手打擊米高梅賭場的名聲和收入來源,在一個就是聯合各方勢力對米高梅的高層下手從而導致他們管理上的癱瘓,只要把這兩方面經營的滴水不透,想來對方就會無計可施了,雖然說的容易,道理其他人也都懂,但是胡匪明白想要做到一定很難。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當然也不可能一天就被毀滅,以米高梅在拉斯維加斯根深蒂固了幾十年的運籌帷幄,想要短時間內就被吃掉那是不可能,更何況從頭到尾胡匪都沒從弗蘭克的臉上看出一點焦急的神色,這就說明米高梅方面至少暫時還有能力維持住現狀,或者說可能壓根就沒有擔心過。
他們幾人的前來無非就是完成悍匪佣兵和他們合作關系的承諾而已,在一個也是為了抵抗各大佣兵公司之間對他們的吞噬,所以胡匪認為三天之內自己絕對有辦法給弗蘭克一個完美的答復,從而化解這場危機。
從頭到尾段言之一直都是作為一個傾听者的角色來看待胡匪和弗蘭克之間的交談,一句話都沒插,在來拉斯維加斯之前他也告訴胡匪,這次他隨同而來的立場就是配合輔助的作用,統籌大權都是你說了算,他不會隨便指手畫腳的,還有一點他明白,悍匪佣兵其實是姓胡的。
米高梅對于胡匪幾人的待遇可謂是達到了貴賓的級別,不但住的是樓上的豪華套房,就連食物也是中式西式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供應,並且還提供了兩位私人管家來听候他們的調遣,甚至就算你需要特殊服務也有姿色不絕不亞于選美小姐的美女隨傳隨到,保鏢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上的胡匪就帶著所有的人都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態中,一共九人分成四批被派到了米高梅高層的保鏢隊伍中,他則和段言之留在了弗蘭克的身邊,站在米高梅酒店華麗的大門外面,胡匪環視了四周一圈眼楮落在門前那被噴泉環繞著的巨大金色獅子,眉毛微微的揚起眼楮眯縫了一下,笑著對身前的弗蘭克說道︰「難怪米高梅的生意能做的這麼大,你們還真是下了大功夫呢」
「哦?」
弗蘭克沒想到胡匪竟然對這佇立在門前的獅子感興趣,貌似好像還看出了一些門道,頗有興趣的說道︰「一個裝飾品而已,胡先生有什麼奇怪的?」
「裝飾品?不盡然吧」
胡匪指著獅子雕像說道︰「要是在華夏很正常,可是出現在拉斯維加斯就讓我奇怪了,這個雕像以鯨吞盤踞沖天的姿態立在賭場的門口是為了鎮住氣勢,而每個想要進入到賭場消費的人都要從它的嘴下經過,則是意味著錢財都自動的送到了你們的嘴里,這麼說來你們的生意又怎能不好呢?」
弗蘭克听完胡匪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心里卻微微的驚訝起來,這個獅子的來歷和作用他多少也听到過,正是像胡匪所說的那樣當初賭場建成的時候就有人專程從華夏請來高人指點過。
其實不光東方人信風水,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也都同樣,可是他沒想到胡匪竟然能看的出來,因為從這頭獅子被立在此處幾十年來只有不到十個人能看出它起到的作用,而這十人現今在世界各地無一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對于胡匪他繼昨天的興趣之後現在又多了一絲期待……
段言之看著弗蘭克的臉色就知道胡匪的話說到了正點上,側過頭來對他說到︰「沒想到你還夠博學多才的」
「農村人就愛信這些個東西,當不得真」胡匪搖頭笑道。
穿過被獅子鎮守的賭場大門,胡匪和段言之跟隨弗蘭克的身後向里走去,米高梅賭場十幾萬平將近四個足球場大小的面積極其了差不多全世界中你能所想到的各種賭博玩法,除了幾千台的老虎機以外,四周還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像俄羅斯輪盤,撲克台等設施。
現在雖然是白天可是賭場里面依然是人聲鼎沸,不管男女還是老少,絕大多數的人要麼是歇斯底里的緊握手中的籌碼扯著嗓子大喊,要麼就是瞪著通紅的眼楮盯著賭桌前荷官的手,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個念頭,期盼著自己能成為這個賭場里讓人羨慕的暴富幸運兒,當然也有極少數是理智的玩票性質的人來這里打發時間。
跟隨在弗蘭克的身後幾人走過大廳向賭場的二樓走去,不同于樓下的是二樓都是一間間豪華的包房,這里相比與下面要安靜的多,賭博的人也多了絲穩重少了些瘋狂,當然這里的價碼也不是樓下可以比擬的,每間包房里一天輸贏的金額差不多都是個天文數字了。
經過弗蘭克的介紹之後胡匪已經大概熟悉了賭場的環境,隨後他就告別了段言之和弗蘭克,獨自一人開始四處查探起來,這是他永遠都不會變的一個習慣,只要來到陌生的環境,他就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以最詳細最快的速度熟悉周圍的一切,只不過出乎其他人預料的是,胡匪這次竟然換了幾百塊美金的籌碼投入到了瘋狂的賭博大軍中。
樓上的弗蘭克看著掂量著手中籌碼四處閑逛的胡匪,皺著眉頭對後面的段言之說道︰「你別告訴我,他其實也是一個賭徒」
段言之搖了搖頭,對于胡匪的行為他也有點疑惑︰「雖然我了解他也不是很多,但有一點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不是個不靠譜的人,這麼做肯定有特定的用意,你不用擔心」
弗蘭克沒有多說,他也只是奇怪胡匪的行為而已,忽然想起白天他站在門前听到胡匪對那頭金色獅子的評價,臉色變幻不定後和段言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賭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