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是這一章,從一號開始恢復兩更,耽誤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慢慢往回補……
老爺子下桌之後沒多久幾個長輩也相繼離開了,就剩下了一堆小輩,今天是過年一改往日沉悶嚴肅的氣氛,夏家大院恢復了久違的歡聲笑語,將近一箱子的特供茅台被幾人聯手干掉了差不多,就連性子靦腆溫和的黃青書也被灌了個五迷三道,夏雲菁和夏雲麗更是被喝的里倒歪斜,到最後也唯有胡匪,夏雲河兩人勉強保持了清醒,不過也是眼神迷蒙了。
快到午夜的時候又象征性的吃了點年夜餃子,然後大部分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玉泉山莊因為其特殊的環境,這個年顯得非常的安靜,沒有燈火通明也沒有鞭炮聲響,有的只是一種靜寂祥和。
胡匪叼著煙來到院子外找了一處地方隨便的蹲了下來,一口一口的抽著,眼神的方向望著京城的北方,那里一兩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就是東北大興安嶺,在大興安嶺下面有個小的極其不顯眼的村落。
胡匪緩緩的吐出一股煙霧,眯縫著眼楮恍惚的想道,這個時候可能胡家村里的那個老人還像往年一樣又是獨自在抽著煙袋,喝著燒刀子吧,也可能此時他的手里還會緊握著一把破舊的二胡,用那單調的曲子抒發內心掩藏了許久的情感。
胡匪嘆了口氣,這個年他過的別開生面,內心激動,但家里的老爺子想來卻是依舊充滿了痛楚,沒有歡聲笑語和其樂融融的場面,有的可能就是一種心酸的落魄。
胡匪掐滅了手中抽到底的煙頭,然後又點了一只,借著酒勁和煙草的味道盡可能的麻木自己的感官,不讓自己去思索那心中將要呼之欲出的情感。
‘爺爺,這個年,你過的可好!孫子,沒有盡到孝道,只能在這里替您老祈福了’
抽了大半盒煙,發現煙盒里面已經空了,胡匪掃了眼滿地的煙頭,然後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兩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繼續看了眼京城的北面,暗暗的握緊了拳頭,閉上眼楮喃喃的嘀咕道︰「下一年,您老不會在孤單了」
在夏家大院一直呆到大年初三,一早胡匪就開著車出了玉泉山莊,直奔城區而去,韓書畫一家昨天晚上就到了京城,因為時間太晚胡匪也沒去接機,所以打算今天早上在過來。
老爺子在得知之後只是稍微思索就告訴胡匪,既然人家來了京城,怎麼著也得到家里來看看,一起吃個飯吧,夏老爺子這話中所透露的意思,無疑是間接的承認了韓書畫的身份,算是對兩人的事點了頭。
胡匪來到市區一家五星級賓館,一進大廳坐在沙發上的韓書畫看見他之後就立刻飛奔過來,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原地轉了一圈,然後上下打量幾眼之後笑道︰「幾天不見,怎麼有種春風得意的意思了,看來這個年你過的應該不錯吧?」
胡匪哈哈一笑,用力的摟了下她的肩膀,說道︰「難不成見到你我還得哭喪著個臉不成?」
「太貧了」韓書畫拉著胡匪的手坐了下來,然後往樓上打了個電話告訴上面的人胡匪已經到了,然後猶豫著問道︰「這個時候去見你外公,方便麼?」
胡匪訝然一笑,調笑著道︰「怎麼,不願意跟我去見家長?你該不會是想吃干抹淨打著落跑的心思吧?」
「少扯了,我還不是擔心你們家里的狀況太復雜了,你以為那是平民百姓家,說去就能去的呢?」韓書畫白了他一眼,略帶欣喜的說道。
當他听到胡匪讓她們全家去玉泉山莊的時候,心理有點不可置信的感覺,雖然之前自己曾經踏入過那個大院,但是和一家人同去這個概念可是不同的,今天如果她們前去那就證明了,那個老人對兩人感情的認可,甚至她以後在外面完全都可以以夏家孫媳婦的身份而自居了,這是什麼樣的狀況?相信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想的出來。
胡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這是外公親自吩咐的,沒事」
等了片刻,樓上就下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韓書畫的爺爺韓定邦,還有他的兩個兄弟,韓定乾和韓定坤,在後面就是韓書畫的父親韓成和她的母親,韓家集體來到華夏這已經大概是有十幾年沒有過的事了,如今前來一是為了韓氏在華夏的業務,在一個是因為過年了要回鄉祭祖,所以人員來的非常多。
除了這兩件事以外,他們也沒有想到胡匪這邊竟然也有邀請,所以顯得有些吃驚,早前韓書畫曾經隱隱約約透露出胡匪的身份,當時就驚的一家人膛目結舌,雲里霧里的十分難以置信,料不到自家的女婿看不出來竟還深藏著這樣一個晃的人滿眼金星的身份。
同時也不得不感慨,韓書畫的眼光實在是太獨到了,生平第一次押寶,竟然就中了個大獎,這也讓之前對她選擇胡匪的事頗有微詞的幾人有些啞口無言了。
下來的人走到胡匪的跟前,他上前依次畢恭畢敬的打了個招呼,韓定邦拍了拍胡匪的肩膀,感慨萬千的說道︰「時隔幾月不見,胡匪,你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沒想到,也沒料到」
韓定邦這話無非就有兩層含義,一是吃驚他背後的身份,二也是對這幾個月來胡匪所創造出來的成績,無論哪一個拿出來,都當得起韓定邦這刮目相看這句話。
韓成在後面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心中一陣的汗顏也泛起了一絲無力感,當初他是反對胡匪和韓書畫兩人最肯定的一個,可是如今看來他對自己的判斷未免應該狠狠的抽一個嘴巴了,胡匪的身份和胡匪的能力,任何一個看起來都能配的上韓家的大小姐,更何況還是兩種狀況合二為一呢。
胡匪謙虛的笑了笑,不驕不傲的抬頭說道︰「老爺子你過獎了,這點事算不得什麼稱道的,對于書畫來說,我想最重要的還是我的心意,至于別的都是過眼雲煙而已」
韓書畫在胡匪身旁緊緊的握了下他的胳膊,然後甜蜜的一笑,這男人這時還真是挺能壯的起場面的。
幾人隨便隨便的客套了幾句,之後就走出賓館上了車子,韓書畫還有韓成韓母和韓定邦坐上了胡匪來時開的車,剩下的幾人則是坐上了韓氏派來的一輛商務車,直奔城外玉泉山莊而去。
京城往常路上都是堵的要命,不過因為現在正直過年期間,很多車都出了城,進來的倒沒有很多,所以還算是通暢,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駛入到了郊區。
進入通往山莊的小路後來到封閉的大鐵門前,幾個荷槍實彈的守衛立馬就奔了過來,來到停下的兩輛車旁檢查,胡匪拿出證件後又給王秘書打了個電話,沒過片刻車子就放行了。
車里的韓定邦和韓成見狀不免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有守衛的住所在美國並不少見,他們韓家的莊園就有,可是要論規格和嚴密的措施,大多數地方可都是沒法和這里相比的,這里隱居的可都是華夏曾經的頂級大佬,哪怕就是現在這里人的身份也是跺跺腳也能讓華夏顫上一顫的。
進入玉泉山莊,車子徑直駛入到夏家大院,停好後下了車,一行幾人就向里面走去,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拄著拐棍被人攙扶著站立在門口靜靜而立,正是夏老爺子,旁邊還站著胡匪的舅媽和小姨。
韓定邦幾人一見身形不禁為之一頓,神情也激動起來,這個曾經站在華夏權利頂峰的老人竟然親自出來迎接,這個待遇可是夠高的了,要知道憑借他的地位,整個華夏如今的掌權者到來也不見得能夠得到這個規格的接待,也就只有寥寥無幾和他對等的老人才能受此程度的待遇而已。
夏家人全體出門迎接的客人說來近幾年也不過才寥寥幾次而已,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似乎上一次這種狀況發生的時候,還是因為華夏換屆之後新一代領導人過來拜見才有過。
韓定邦趕緊快走幾步,迅速來到夏老爺子的身前,然後畢恭畢敬的彎下了腰,行了一禮後說道︰「夏老,您好,我是韓定邦」
夏老爺子沖著他伸出了手,握了握笑道︰「好,好,韓兄到了自家院里就不要太過拘束和客氣了,這次見面我們是以胡匪和你家姑娘的長輩身份,沒有別的意思」
夏老爺子和韓定邦握完了手,然後又繼續和在場到來的韓家幾個人依次見禮,每一個人都沒落下,禮數和面子可謂是給的足足的。
韓家的人感觸最深的就莫過于韓定邦和韓定坤,韓定乾三人了,他們依稀記得,幾十年前拖家帶口離開華夏前往美國的時候,那時還經常能夠在電視上看到這個老人的身影,他當時是華夏屈指可數手握重權的幾人之一,沒想到時隔幾十年後,他們竟然還能有幸見到這位當時只存在于他們心中膜拜的人,心境可謂是極其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