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港島市區,這世界有名的奢侈豪華的大都市不免又讓胡匪升起了土包子進城的*絲樣,東張西望的好奇的看著周邊的景象。
要說這大地方他也算是見過不少,國內的滬海和京城,阿聯酋的迪拜還有瑞士,無一列外的這些高樓參天的國際都市都讓胡匪這個從東北偏僻農村蹦出來的土包子大開眼界,今次第一回進入港島,他又不免興起了振奮的心思。
不知自己是否還能在此留下什麼值得紀念的東西?
「你這車是從哪弄的?」胡匪扭動了子,四處打量了下車子內部。
手工頂級桃木內飾和真皮座椅,後座前方還有個小巧的隨車冰箱,頂棚是巨大的天窗,在輕輕的敲了敲車門,發出沉悶的聲音居然是防彈的,這車竟然是輛市面上並不多見的賓利雅致,超過五百萬的價格估計就算是在富豪遍地的港島似乎也會讓不少人望而卻步。
「你以為這種車是隨便能弄到的?」蘇銘圖拍了拍方向盤,一腳踩上油門,車子又穩又快的就竄了出去,絲毫感覺不到加速帶來的推背感︰「那位被你背了一路的李大小姐借用的,並且我們現在所住的地方也是他安排的,嗯一天三餐管飽不說還隨便點,服務很是周到啊」
胡匪嘖嘖的搖了搖頭,有些無趣的說道︰「這娘們倒是挺會做人,安排的也夠妥當,不過她如此做豈不是讓我要債的時候難以狠下心腸?」
蘇銘圖翻了翻白眼,嘀咕道︰「你還真打算,沖人家姑娘家開這口?」
胡匪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怎麼?才屁大會功夫你就被人給俘虜了不成,旗幟夠鮮明的啊」
「我到是想,不過估計咱是沒那個魅力」蘇銘圖搖頭晃腦的感嘆道︰「自打回來之後,這姑娘就每天一趟,雷打不動的去我們住的酒店溜達一圈,雖然她沒直說,但是眉宇眼神之中所透露的意思卻全都是沖著你,估計被你俘虜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我啊,就甭想了」
胡匪訝然一愣,搖頭說道︰「別扯那沒用的了,到現在我估計連對方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那時忙活來忙活去的,她還能有工夫操心這事?」
當初胡匪將李婉瑩從水牢里背出來然後一路逃竄的時候確實沒那時間打量身後這李家女人是什麼模樣,最多的除了听到那虛弱的聲音以外,還有的就是感受到了兩個肉團的擠壓,他可不相信那套歪理,聲音好听身材不錯的就一定是美女,這話通常都是要打個折扣的。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可能情節似乎是有點老套了……英雄救美,但不得不說這是拿下女人芳心最好的途徑」蘇銘圖忽然一笑,嘿嘿的說道︰「要不要打個賭?」
「搞什麼ど蛾子?」
蘇銘圖指著他們車子前方不遠的一棟高達幾十層的酒店說道︰「咱們進去要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那李家大小姐估計就得殺過來,而且搞不好哭的還是梨花帶雨的」
胡匪聳了聳肩膀,輕輕敲打著車窗說道︰「沒用……就算想要人情債肉償,這筆錢我還是要收,不然怎麼對得起那四位」
蘇銘圖皺著眉頭感嘆︰「丫的真是太牲口了!」
這棟高達三十九層的五星級酒店就是李家黃埔和記旗下的海逸國際酒店,坐落于九龍灣,是港島唯一一個能夠將維多利亞港和尖沙咀商圈還有中環全都望在眼簾的酒店。
賓利雅致停在酒店門口,門童立馬快速的小跑過來打開車門,恭敬的施了一禮,這輛車是他們和記大小姐平時的座駕,不知為何竟然這幾天一直都是這幾個年輕男子在用,所以眼疾手快的門口每次看見他們回來都會極盡恭敬之意。
進入酒店大堂後經理也是笑著打了聲招呼,簡單的跟蘇銘圖打了幾句招呼之後就看向了胡匪,一直等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之後才疑惑的拿起電話,撥通之後說道︰「李總,似乎是您的人到了」
電話里先是傳來了一聲驚呼,然後停頓了半晌才傳來句優雅的女生︰「知道了,好好招待他們」
大堂經理狐疑的掛斷了手中的電話,能當得起他們李家小姐這句話的人一年之中都踫不到幾次,記得上次讓他好好招待的對象,似乎還是英國皇室的某位人物,沒想到今天竟然對這幾個絲毫不起眼的年輕男子又下了這道命令。
電梯直通樓上貴賓房,蘇銘圖指著相連的幾個房間說道︰「這幾間都是我們來到之後就被留了下來的,一直空到現在,現在正是旅游的旺季,哪怕是酒店客滿這幾天也從來都沒開放過」
「都是那李大小姐的意思?」
「不如說都是因為你的面子」
「少扯了,說來還是你們把她護送回來的呢,這人情可也不小」胡匪辯解道。
蘇銘圖兩手一攤︰「好吧,算是借花獻佛了」
胡匪此時一踫到女人方面的事就有些頭疼,他真不敢在往身上攬情債了,韓書畫坐鎮後宮,吳崢嶸遙遙相望,喬大小姐虎視眈眈,還有個瑞士的勞拉公主一直蠢蠢欲動。
雖說這個李家的小姐跟他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但是保不準就像蘇銘圖所說的那樣,英雄救美這個橋段雖然老套,但卻是讓女人動心的最好途徑,萬一對方真的有點心思,胡匪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招呢。
進了其中一個貴賓房,等待里面的鬼手和杰森連忙起身,看著只有胡匪,拉爾斯和範卡一三人進來,他們也都明白了這趟南非叢林的跨界營救結果是怎麼一回事,眼神不免有些黯淡起來。
死者已逝,此刻只能緬懷而已,其實眾人的心里誰都明白,今次損失的四人,搞不好在以後的日子里說不上他們其中還有誰也會被輪到,只要一天不離開佣兵的世界,就一天都有可能步這幾人的後塵。
刀尖上起舞,命始終都是懸著的……
客套了一番之後,胡匪點著根煙問道︰「送這三位回來之後都各有什麼動靜?沒卸磨殺驢吧」
蘇銘圖沖著酒店房間努著嘴說道︰「想來你也看到了,這李婉瑩的處事還算不錯,安排的也很妥當,挑不出一點的毛病來,還有那個霍家大少爺,雖然最近幾天沒露面但態度上也畢恭畢敬,也說只要你們一回來就馬上通知他,有什麼需求盡管提就是,至于那個叫劉錦文的家伙……連個屁都沒放過」
胡匪冷笑著談了談手里的香煙,說道︰「還真是卸磨殺驢了不成?應該不會蠢到不認賬吧,雖然當初沒有讓他們白紙黑絲的畫押,但一個唾沫一個釘,毀帳的事可由不得他們」
蘇銘圖忍不住的替那位姓劉的白眼狼默哀了一下,能夠被胡匪如此惦記的人說來也不知是榮幸還是倒霉。
幾人坐在屋里閑嘮著話,說的也都是些最近發生的狀況,胡匪簡單的說了下他們分開之後的處境,當說到他們進入沙漠後的狀況蘇銘圖和杰森都被驚的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心肝連連感嘆。
他們意識到誘敵而去的幾個人肯定會遭到難以想象的困境,但是卻沒想到最後卻是落得個馬上就要丟命的地步。
而當听到胡匪說胡青河那只沙漠騎兵從天而降帶領他們走出絕境之後則更是被驚的跺腳長嘆。
「你們家老爺子還真是夠妖孽的,竟然四處暗布殺招,防不勝防啊,不過話說來這道道弄的可是把咱們給折騰個好歹,難道他老人家就不怕萬一失手了,鬧個一失足成千古恨?」蘇銘圖搖頭感慨,為的是這胡家老小的那副妖孽德性。
「怎麼說話呢,誰是妖誰是孽?」胡匪瞪著他自己也是無奈的苦笑道︰「老爺子布局真是讓人意外連連,劍走偏鋒,就我這個親孫子都看不透個一二,還是咱道行太淺了,說來我自己都鬧不清他到底布了多少的後手,這事問誰誰含糊,太操蛋了」
由不得胡匪發牢騷,從南京逃到滬海,在到一路被追殺後來到金三角,然後加入悍匪佣兵,在到前次南非遇險,這其中所暗藏的巧妙就跟做夢一樣,讓人感覺太不現實了,誰能料到一個東北農村的老頭子能有這手筆?
胡匪撇著嘴說道︰「那幫家伙玩的太玄了,似乎只有我自己被蒙在了鼓里」
坐在一旁很少說話的鬼手這時忽然開口說道︰「至少應該還有一只奇兵沒有顯露出來」
胡匪一愣,歪著腦袋看著鬼手半天才回過味來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是怎麼說的?」
鬼手說道︰「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和師傅見過面,也沒有得到過什麼他的消息,但是我卻知道師傅的手里肯定永遠都掌握著一股不可小量的勢力」
「你師傅?戰爺?」胡匪疑惑的想了想後不解的問道︰「他不是早就對千門的事不聞不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