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山洞前方說來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按理說如此窄小的區域如果有狙擊手埋伏,那在十幾條槍的瘋狂掃射下,哪怕對方身上就是蓋著一塊防彈鋼板估計也能被射成馬蜂窩,但是在拉爾斯,娜塔莎他們強勢的攻擊下前方卻是沒有一點的動靜,這種狀況可是太詭異了。
胡匪狐疑的借助微弱的亮光望去,等他看清前方的狀況後,嘴里忍不住的爆出了一聲粗口︰「操……」
讓他如此大驚失色,心驚膽戰的原因是因為前方的狙擊手居然很詭異的消失了,而就在應該是他所處的襲擊他們的位置上,正散落著幾枚好像火箭彈一樣的東西,一共是三個。
三個顏色黝黑,體積只有水壺大小的鐵疙瘩靜靜的倒在了山洞拐角處的牆壁下。
此時胡匪看來,那就像是個死神鐮刀,似乎馬上就要來收割他們這群人的性命。
胡匪的一句粗口他旁邊的人也都听見了,意識到埋伏的人此時應該沒有了生還的可能性,娜塔莎就放下槍不解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特麼的是什麼玩意?是炸彈?」胡匪顫巍巍的指著山洞拐角處地上放著的三枚讓他魂都嚇出來的東西。
幾束手電的光芒順著胡匪的手照了過去,娜塔莎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端倪,臉色巨變的快走兩步,走進之後應該是確定了地上的東西是何物,手里的槍「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娜塔莎臉唰的一下就變了,回頭看著胡匪張了張嘴,卻是沒吐出一個字……
「壞了!」胡匪嘀咕了一聲,卻又想到如果是炸彈在剛才那狂風暴雨般的子彈掃射下應該早就炸了,疑惑的就問道︰「應該不是炸彈,不然咱們現在早就連渣都剩不下了」
「確實不是炸彈」娜塔莎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語氣森然略帶無奈的說道︰「不過……這玩意比炸彈的威力只強不弱」
拉爾斯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低頭掃了眼後苦笑著說道︰「vx2型神經麻痹毒氣彈,二戰時期赫赫有名的化學武器,德國那個儈子手的手筆」
「毒氣彈!」胡匪的腦袋里轉了兩圈才明白過來娜塔莎的臉色為何巨變,拉爾斯的語氣為何無奈,這個名稱他第一次听到,也是第一次看見,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毒氣彈這殺人不見血的非常規性武器他卻是也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隨之跟來的悍匪和戰斧的人群听見他們的對話後,僅剩下的十幾個人有一小部分都被這突兀的消息給驚的癱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嘀咕著,似乎是很難接受這次阿富汗之行最後沒倒在子彈下,卻是落入了這麼個地步。
「那……那,咱們不跑還等什麼?」布魯托的喉嚨里傳來一聲清晰的聳動聲,腦袋嗡的一下就亂了︰「咱們悍匪可沒有認命這個習慣吧」
「跑?」胡匪看著拉爾斯和娜塔莎說道︰「他們兩個認出這玩意的人都沒動,這說明跑對咱們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徒勞無功的事就不用做了」
娜塔莎指著其中的一個毒氣彈說道︰「它的裝置已經被觸動了,上面的活栓被打開了,這種神經性麻痹毒氣彈是無色的氣體,味道也很微弱,就算釋放開如果不留意也很難被發覺,我想應該是對方那個狙擊手在吸引咱們的注意力之後在撤退時就已經打開了,估計現在咱們的肚子里已經不知道吸進了多少」
「說結果……」胡匪此時的心已經恢復了平靜,既然危機來臨這個時候最應該保持的就是鎮定,掃了眼旁邊已經接近崩潰的人群,他明白這個時候自己的陣腳絕對不能亂,不然如果他也失了分寸那這個危機可就有了定型的後果。
其實,這中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品味出了另一層意思……
「吸入vx2型神經麻痹毒氣彈會在十分鐘之內使人體的中樞神經被麻痹掉,然後肢體逐漸失去知覺,呼吸困難,嘔吐,緊接著就會處于昏迷狀態,持續昏迷至少十二小時以上」拉爾斯回答道。
「不致命?」胡匪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鐘,眯縫著眼楮冷笑著說道︰「他沒想要我們的命」
娜塔莎點頭說道︰「如果想直接干掉我們,路維特就不會動用神經麻痹性毒氣彈了」
「布魯托,你手里的無線電台有反應麼」胡匪沉聲問道。
「若有若無,之前信號很弱,不過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布魯托到底是和胡匪南征北戰了很多次,雖然此時也已經接近崩潰,不過看拉爾斯,娜塔莎還沒有認命,他又重新恢復了對胡匪的強悍能力的信心。
胡匪邁步向著回去的方向快速走去,說道︰「我們去接近洞口的位置,盡然之前一直時有時無的有信號反應,就說明杰克應該就在附近,咱們現在只能賭一把了」
「這些人怎麼辦?」娜塔莎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下,這些戰俘的人都是隨她從俄羅斯來的,幾次之間所建立情誼都是從生死間一步步的形成的,十分深厚。
胡匪停下腳步,回頭認真的看著戰俘和悍匪的人說道︰「你們相信我麼?戰俘的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悍匪的人一定會,我請求你們相信我不會撇下你們不管,這次危機我們現在已經瀕臨絕境,看似無解,但是未必無解」
胡匪指著地上三枚毒氣彈冷笑著說道︰「既然敵人沒有換成是能要我們命的炸彈,那就證明是對手暫時沒想要我們的命,路維特是想親眼看見我倒在他的腳下,他想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我,然後露出那狗娘yang的得意笑容,這個機會我可以給他,但是……他的笑容不會笑的太久,因為我們後面還有援兵,笑到最後的並不一定是路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