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將軍府。
「啪!」一個白玉杯子被紫炎師狠狠的砸在地上,碎裂成無數塊散落在一邊。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連一個小女孩都看不住!」此刻,紫炎師臉上的表情就猶如隨時會噴發的火山一般,讓人看的都覺得心驚肉跳。
「族長,屬下辦事無能,望大人贖罪。」一群紫炎一族的弟子全部嚇得跪拜在地上,懇求紫炎師的饒恕。
「嘿嘿,他們辦事這麼窩囊,干脆讓我吃了他們得了。」在紫炎師坐的椅子的背後,一只青色的蛇盤曲上來,定在紫炎師的肩膀上,這只蛇看上去並不大,然而一對像綠瑪瑙一樣詭異的瞳孔卻充滿著冷血與無情,這只蛇正是紫炎一族的護族靈獸—碧影蛇,也正是在四族靈獸之中唯一能夠口吐人言的靈獸。
「望族長開恩,饒命啊,給小的一次機會。」趴在地上的那些人听到碧影蛇那蝕骨的聲音的時候,個個嚇得臉色發青,一個個急忙用頭磕地。
「小師,看你都養了些什麼酒囊飯袋,如此貪生怕死。」碧影蛇吐了吐陰綠色的蛇信,依舊是那種讓人听著發寒的語氣,不過紫炎師可是習慣了碧影蛇的說話語氣。
「你們先退下吧。」畢竟是同一族的人,紫炎師並沒有听取碧影蛇說的,而是將這些人給遣走了。
「多謝族長不殺之恩。」這些人听到紫炎師不殺他們,心一下猶如落下了一顆巨石,再次拜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你可真是婦人之仁啊。」碧影蛇邪魅的眼神盯著紫炎師,蛇信吐了吐。
「這不是婦人之仁,作為冷血動物你是不會明白的。」紫炎師說道。
「吱!」密室的門被打了開,只見鷹和度若從密室里面走了出來,面對鷹與度若,碧影蛇也有點懼怕,一下子鑽進了紫炎師的鎧甲里面,躲了起來。
「度大人,鷹大人,你們傷恢復好了嗎?」紫炎立馬湊上去,說道。
「嗯,恢復的差不多了,待在那不見陽光的密室里可苦了我了。」鷹松展了下筋骨,說道。
「我剛剛听到你在說,楊領主的女兒被人給劫走了?」度若雙眼一眯,開口問道。
「屬下辦事不利,萬分抱歉。」紫炎師帶著歉意說道。
「哼,這有什麼,那女孩也只不過順手帶來罷了,可能到時候還沒什麼作用呢,不過,你這可真真切切進了一只老鼠,你連這都沒發現真的讓我感到有些失望呢。」度若眼楮一眯。
「不好!」就在度若說出這話的時候,隱秘在房間外面的北門不好的預感悠然而生。腳底墊起一道如冰塊的光芒,整個人速度達到了極限。
「小老鼠,你這速度太慢了。」眨眼之間,度若出現在了北門玉的前面,單手虛空一劃,一道四面晶體的屏障一下出現,將北門玉給罩在了中間,使得北門玉困在那個範圍之內。
「好犀利的靈識。」鷹下一刻也出現在了房門之外,剛剛,鷹都未曾發現房間外有人,而度若卻能夠一下發現,憑這一點有些讓鷹對度若欽佩起來。
「神偷北門玉!」紫炎隨著鷹走了出來,但度若看到被困在度若的屏障中的北門玉的時候也是一驚,當初連自己在內,三大帝階都無法逮住北門玉,而度若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將北門玉給拿下。
「這就是天階的實力啊!」紫炎師不禁暗嘆。
「小老鼠,你最好老實說,是誰派你來竊取這邊的消息的。」度若對著北門玉說道。
「我路過而已想偷點值錢的東西過點充實下生活而已。」北門玉輕松的說道。
「度大人,你別輕信他,這小子當初差點就敗露了我的計劃。」紫炎師咬咬牙,將當初陸鳴讓他失去礦石山脈的怒火全部強壓在了北門玉身上去了。
「神武將軍,你這地位可真華而不實啊,你的所效命的不是當朝的司馬滔天嗎?怎麼會和這般人為伍。」北門玉不屑的說道。
「這關你何事。」紫炎師臉色一白,強硬的說道。
「這位大人我真是只是偷點東西罷了,只是我不小心偷听到你們對話,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的,只不過你們要小心紫炎師這個小人,司馬滔天待他不薄他可以出賣,也不見得日後他也會出賣你們。」北門玉腦子一轉,挑撥離間的說道。
被北門玉這麼一說,紫炎師心里更是發虛。大聲的說道︰「你別在這一派胡言,度大人,此人不能放走他。」
「小老鼠,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考慮放你離去。」度若說道。
「真的!我剛剛所說的句句屬實,放心吧。」北門玉眼前一亮,急忙說道。
「莫急。這道屏障其實便是我的結界,俗稱—記憶結界!嗯,和你說一些這結界的作用吧,就是能夠窺竊人的記憶,也就是說身在這個結界之內我就有能力從你腦中知道你這次來這的真正目的。」說完,度若緩緩將眼楮閉上,從度若的體表開始有白色的光暈慢慢的逸散,而困住北門玉的屏障也在縮小,慢慢的沒入了北門玉的腦門里。
「不好!」北門玉發現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個黑暗的封閉空間里面,什麼也做不了。
柳蘭的寢室之內,陸鳴佇立在門口,剛剛柳蘭的貼身侍女跑出來對柳子衡說柳蘭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下來,而柳蘭情緒平穩之後第一個要找的便是陸鳴,而且特別說了任何人不要打擾她與陸鳴之間的談話,柳子衡與謝東里、凌炎二人只好在門口等候。此刻的柳蘭已經不見往那傲氣凌人的模樣,相反柳蘭的氣色反而是很差,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病懨懨的依靠在床沿上。
「陸鳴,能陪我說會話嗎?」柳蘭在看到陸鳴推門進入的時候,眼神才恢復了些許生機。
「嗯!」陸鳴點了下頭,走到了柳蘭的窗沿邊,眼楮的余光看到了柳蘭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碗完好的雞蛋羹,這雞蛋羹是柳子衡親自熬得。
「先吃點東西吧。」陸鳴拿起桌子上的雞蛋羹坐在了柳蘭的前面,一手握著調羹舀了一勺遞到了柳蘭的嘴邊。
「好香!」柳蘭嫣然一笑,一口將調羹內的雞蛋羹吃了進去。同時美目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陸鳴,這時候柳蘭的心里是一陣的滿足感。
「來!」陸鳴輕聲說了一聲,再舀了一勺遞到了柳蘭的嘴邊,柳蘭也同樣的一口吃了進去,就這樣,一下子柳蘭便吃了大半碗的雞蛋羹,要知道剛剛那貼身侍女在伺候柳蘭的時候柳蘭可是一口都不肯吃。
「陸鳴,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當最後一勺雞蛋羹吃完後,柳蘭將憋在心里的話對著陸鳴當面說了出來,可當柳蘭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無法面對陸鳴,把頭埋的低低的,整個臉紅的充血。
「柳小姐,那些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在去想了,現在我也無心論男女感情之事。」陸鳴雖然自己知道自己這回答也是口不對心,然而陸鳴更加不想再去傷害柳蘭。
「你是在嫌棄我曾和王君在一起過嗎?是!我曾經很勢利,但那些如你所說都已經過去了,相信我,我會改變。而且你和我哥的情誼又那麼好。好嗎?鳴!」柳蘭雙手立馬的抓住了陸鳴的手腕,緊緊抓住,就怕下一刻陸鳴會消失一樣。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我已經忘了你了。那些往事我也不想去涉及。抱歉。」陸鳴說完,一手推開了柳蘭,站了起來。
「陸鳴!」柳蘭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這喊聲一下傳到了門外,柳子衡猛然一驚,一下推門而如。發現陸鳴站立在一邊,而柳蘭這時候卻雙手掩面,哭成了一個淚人。
陸鳴朝著柳子衡走了過去,用手輕拍了一下柳子衡的肩膀︰「好好安慰下你妹妹吧。」
「我知道。」作為親兄妹,柳子衡又豈會不知道柳蘭心中所想。就在這個時候,綁在凌炎腰間的一個玉墜子卻發出了強烈的熒光,而且劇烈的顫動著。
「不好,我師兄有生命危險!」凌炎臉色詫然一變,焦急的說道。
「妹妹,你先好好休息,現在不是談論這種事情的時候,找機會我會和陸鳴說說的,放心吧。」柳子衡拍了拍柳蘭的肩膀安慰說道,听到柳子衡這麼一說,柳蘭的心也頓時安落了下來。
「出去說,怎麼回事?」安撫好柳子蘭之後,柳子衡與凌炎出了房間說道。
「這玉墜子我與師兄各一個,而這玉墜子有個特殊的功效,就是在另一邊如若有危及生命的時候就會自動向另一個發出提醒,以便互相營救,丞相,我現在必須趕到神武將軍府,以便能夠救下我師兄。」凌炎緊張說道。
「我陪你去!」陸鳴說道。
「要去一起去。」柳子衡也急忙說道。
「可計劃呢?」凌炎提醒說道,原本是等支開兩大領主之後才能夠動手,可現在要是一起去不就公然與紫炎師作對,特別是柳子衡。
「北門玉由危險,我們不可以置身不管,畢竟他是為了我們才去的。」陸鳴可不是那種見死不救之人,立即說道。
「別多說了,晚去一步北門玉只會更加的危險。走吧。」柳子衡說完立即出府。「走!」陸鳴說完,也尾隨而去,凌炎與謝東里也跟上去。
「丞相,據可靠消息傳來,天階高手鷹已經回了司馬大人的拜戰帖,可能下午就會與司馬大人決戰斗神擂了。」就在柳子衡等人準備出府的時候,一個軍官從外面匆匆騎馬回來,一下馬扣在地上和柳子衡說道。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柳子衡眉頭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