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大家虎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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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萬籟俱寂……
任令羽目光略有些呆滯的凝望著漆黑一片的上方——如果方才四肢糾纏,汗水淋灕時向上的驚鴻一瞥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入口隱藏在辦公室壁爐旁的密室,在天花板上似乎是有一幅摩西帶領猶太人出埃及的繪畫?
這一切都是怎麼開始的?任令羽原本近乎于空洞的目光終于開始在黑暗中慢慢的找到焦距,沒搞錯的話,似乎是在說出那句「」之後,一切就開始變得不受控制,從唇舌貼合開始,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直到一發不可收拾,地點也從沙發轉到地毯直到這間密室里的床上,一次次的耳鬢廝磨四肢糾纏,直到兩個人都精力耗盡沉沉睡去……
睡去?任令羽的眉毛微微一挑,如果他已經在這里折騰了許久又沉睡了一次的話,那現在應該是幾點鐘了?
別人且不論,如果他這個購艦特使在打發走所有的隨員和護衛後又一個人在大雨之夜滯留在外徹夜不歸的話,單單是薛福成那一關他就過不了!
思慮及此,任令羽整個人猛地都打了個激靈,他從薄被里伸出胳膊,開始去模索那盞擺在床頭的台燈的開關——他記得剛才在兩個人采用某種由女性主導的姿勢的時候,曾經打開過那盞台燈以更清楚的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任令羽修長的手指在床頭.櫃光滑的表面上一路劃過,最後在某個盤狀的突起前停下,他手指不停的再台燈底座上游移模索,終于找到了那個凸起的按鍵,而就在他的食指即將落下的那一刻,一支縴細修長的手臂突然從他的腋下穿過,那只柔若無骨的手沿著他的胳膊一路向前,輕輕捏住了他的手掌,一具溫熱而凹凸有致的軀體也從後面貼在了他的背上,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窩里,而任令羽的身體也一下子僵直的一動也不敢動!
「別開燈……」,兩片灼熱的唇從肩頸處.一路向上,最後輕輕的停留在任令羽的耳垂旁,任令羽隨即感覺到耳垂被輕輕的吮吸,似有一道細弱的電流從耳垂處沿大腦直入骨髓,讓他整個人都發出一陣輕輕的顫抖。
「我……該走了……」,任令羽極力平復著.漸漸紊亂的呼吸,幾乎語無倫次︰「那邊……我還得回公使館……」。
身後的沒有回答,只是將輕輕的吮吸轉為細細的.啃噬,她將另一只胳膊從後向前環住任令羽,在後者結實的胸膛上反復游移,濕潤的雙唇從他的耳垂一路向下,最後落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一咬!
任令羽鼻腔里猛地發出一聲悶哼,他一個翻身,將.壓到身下,灼熱的吻痕從後者的脖頸開始一路向下,貼著她的鎖骨、胸口直至小月復,輕喘一聲,張開雙臂,將手指深深進任令羽微濕的頭發里。
∼∼∼∼∼∼∼∼∼∼我是少兒不宜的分割線∼∼∼∼∼∼∼∼∼∼∼
中場休息……
伏在任令羽赤果的胸膛上,手指靈活的在上面.畫著圈,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而任令羽則小心的伸長手臂,開始再次嘗試著去模索台燈的開關。
燈亮了……
無力的申吟一.聲,從任令羽小月復處扯過薄被,把自己整個人都埋了進去,而她滿含抱怨的聲音也隨即從被子中甕甕的傳出︰「你干嘛總是要開燈?」
「不開燈,難道你打算要我再來第三次?」,任令羽望著那個在被子里聳來聳去的身影,略帶調侃的問道。
薄被里的停止了動作,片刻後,一頭凌亂的紅發聳動著從薄被與任令羽胸部的接口處了出來,接著呈現在任令羽面前的,是那雙已經恢復了澄澈的,湛藍的眼。
緊緊的盯著任令羽,目光中滿是狐疑。
「你看什麼?我臉上長了什麼東西麼?」,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任令羽別扭的開口。
依舊一言不發,又過了一會,她才清楚的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吹牛!」
「吹牛?!」,任令羽不懷好意的挑起一邊的眉毛,,他把身子向下一滑,頃刻間已于目光相對,在後者反應過來之前,任令羽的手已經不安分的滑進了被子里,而他的語氣中也突然多了一絲輕佻︰「你是在懷疑我的體力與能力麼?」
「沒有!」,意識到禍從口出的突然一個激靈,她猛地向床邊一縮,卻險些從床上滑了下去,幸好任令羽及時伸出手,一把將她從床沿拉了過來,而她身上的薄被卻未能幸免于難的滑到了床下,而任令羽也立刻危險的眯起了眼!
「呃……這位先生,我已經沒事了,能否麻煩你把手放開,讓我把被子拉上來?」,察覺到任令羽的某種變化,艱難的吞咽了口口水,試探著問道。
任令羽微微揚了揚眉︰「有必要麼?」
「很有必要……」,輕輕轉動著眼珠,「我有點冷……嗯,你干嘛?」
任令羽利落的把往懷中一扯,隨後一個翻身把她壓住,接著很誠懇的開口︰「給你當被子用啊,你剛剛不是說冷?」
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回答︰「先生,你的身材的確不錯,但是好像我的被子能覆蓋的面積更大些。」
「說的也是。」,任令羽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突然伸手把用力抵在他胸前的雙手捉住,拉高,用一只手牢牢擒住,在後者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低下頭,在耳邊近乎呢喃的道︰「所以我們應該在適度的運動一下,那樣就不會冷了……」
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上騰地浮起兩朵紅雲,她猛地閉上了眼楮,而任令羽的臉則湊了過去,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是梅開三度的分割線∼∼∼∼∼∼∼∼∼∼∼
一切終于重回平靜。
任令羽側臥在床上,伸出一只手臂讓枕住,而後者則乖巧的縮在他懷里,已近筋疲力竭的兩個人就這樣彼此依偎著躺在一起,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已喪失殆盡。
良久,終于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謝謝……」,她輕輕轉身,伸出手環住任令羽的腰,語氣低沉的繼續道︰「這是我第一次可以不用開燈的呆在這間屋子里。」
任令羽沒說話,只是伸出手,用手指攏著她頭上細碎的紅發,仔細地梳理,替她全撥到耳後——根據那個奧地利精神病大師在3年後才出版的《歇斯底里論文集》中的說法,對密室和光線有著莫名依賴的人往往都是因先天或後天的因素而絕對缺乏安全感,而這也的確符合懷中這名女子的經歷。
「這間密室,是我從俄國僥幸逃回來之後建的……」,扭轉頭望著天花板,喃喃的道︰「從那種近乎絕境的境遇中回來,每個人多少都會有一點缺乏安全感,你說呢?」
任令羽無聲的點了點頭,但他隨即察覺到以此時所處的角度不可能看到他這個動作,便開口道︰「我明白。」
「我知道你會明白……」,輕輕閉上了眼,旋即又睜開,她側轉過頭看著任令羽,伸出一只手輕輕撥弄著他鬢角的那幾根白發,繼續道︰「距離上次分開,前後不過幾個月,你這里竟然多了這麼些白頭發……看來,你的心事也的確很重。」
「心有所慮,內火安生,難免傷及肝腎……」,任令羽不太自然地一笑,隨後應道。
而卻頗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她揚起頭凝視著任令羽,繼續道︰「起來,穿衣服吧。」
「穿衣服?」,當任令羽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時,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扯過薄被裹在身上,輕手躡腳的下地,從地板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一的丟給任令羽,當把屬于後者的衣服都從地板上清理干淨後,她才把薄被丟在一邊,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你還愣在那干嘛?」,當把上衣的最後一顆扣子扣好後,回過身卻發現任令羽手握著一件襯衫,仍在床上呆呆的望著他。
「啊?」,听到的呼喚,任令羽這才如夢初醒的開始穿衣,只是,直到此時,他仍未能明了此舉的目的。
「不要胡思亂想……」,微笑著看向任令羽,彷佛看透了他腦中的不安與疑惑,「我只是不習慣而已。」
「不習慣?」,任令羽正在往身上套襯衫的手猛地停了下來,他偏過頭,疑惑的望著︰「什麼不習慣?」
沒馬上回答任令羽,她走過來在床邊做好,伸手幫任令羽把襯衫上的扣子一顆顆的系好,同時開口︰「你今天在車上跟我提過,你已經沒錢了,對麼?」
任令羽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疑惑更濃——這與不習慣有什麼聯系?
「而我也告訴過你,我手中最有價值的籌碼就是我的錢袋。」,已經幫任令羽系好了最後一顆紐扣,她輕輕伸手幫後者撢了撢襯衫上的褶皺,繼續道︰「只是金錢實在是一種太過赤果的東西,我真的不習慣在自己也赤果果的時候談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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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衣冠楚楚的雅廷羅夫斯基以一種與他年齡明顯不符的利落動作一一收拾好茶幾上喝過的咖啡杯,任令羽一時間竟有些甚至恍惚,要不是牆角時鐘上指針上的變化以及肩頸間還微微存在的刺痛感,他幾乎都要懷疑剛剛結束的一切不過是綺夢一場!
坐在任令羽對面的在雅廷羅夫斯基拿進來的文件上簽好最後一筆後,收起鋼筆,把文件遞還給雅廷羅夫斯基,而後者則神態恭敬的向深施一禮,又轉過身向任令羽友好的躬了躬身,隨即轉身離去。
房門重新合上了,而任令羽的目光也重新回到對面,面前的女子有著一頭在夜色與燈光下更形耀眼的火紅色短發,而從窗外透過間隙射入的月光,給她身上鍍上了一層冰冷的銀色,讓任令羽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陌生……
端起面前的骨瓷杯子,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端莊,她輕酌了一口杯子里還散發著淡淡香氣的錫蘭紅茶,漫不經心的開口︰「說你需要的數字?」
任令羽胸中突然覺得一陣煩悶,他望著眼前與片刻前幾乎判若兩人的女子,一串字符幾乎不假思索的從唇齒間拖口而出︰「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覺得你在和我商討我為你提供服務後的川資!」
執杯的手有片刻的停滯,隨後又輕輕的將杯子放回茶幾上,她雙手交握,凝望著任令羽,湛藍色的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抑或冷凝。
而任令羽則毫不示弱的與對視,剛剛的那句話,他並沒有真正的在心里想過,或者說是不願意如此去想想,但剛剛的語調與語句卻仿佛合適的溫度與水分,讓那小小的萌芽就此破土而出!
「任先生,雖然你的身材和體力都不錯,而且,盡管無從比較,但我相信你的身材也是好的……」,片刻的寧靜後,重新開口時已滿是譏諷,「但是,我相信和倫敦那些交際俱樂部里的職業人士相比,您的表現絕對稱不上最好,而他們當中最高的價碼是一夜五百磅,那麼您覺得您應該拿到多少酬勞?」
空氣中彌漫著名為嘲諷的微粒子,任令羽突然覺得這場景異常的可笑——他和她在相處時都有這樣的本事,在十幾分鐘前還在擁抱著糾纏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彼此般的一對男女,在片刻之後卻可以把氣氛僵持成森冷的凝固!
「開出你的條件!」,既然彼此間的相處已經恢復到了買家與賣家間的公事公辦,那任令羽也就索性不再遮遮掩掩︰「你我都很清楚,這世界上不會有免費的午餐,你肯借錢給我,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我這里也有你想要的東西,說吧,這一次,你想要什麼?開灤礦剩下的股份麼?」
悄然垂下了眼簾,不讓任令羽看清楚她眸子里的情緒,再開口時已是一片平和︰「我現在已經是開灤礦第二大的股東,對我而言,40與51之間並不是一個不可逾越的距離……」
「除了開灤,我實在想不出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你了。」,任令羽回答的極快,他隨即將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有個另外的建議!」
——與其被動等待任人魚肉,不如挺身一搏反戈一擊!既然事情已經回復到赤果果的交易路線,那不妨在等對方開出價碼之前先嘗試一把,說不定還可以把事情的主動權掌握在手中!
秀眉一揚︰「建議?說來听听?」
「有一件事我們似乎可以一起做。」,任令羽語氣平淡若水,「今年8月,似乎是大不列顛議會大選的日子?」
的神情間罕有的現出了一絲怔忪,「的確,怎麼?」
任令羽的下一個問題隨之而來︰「你看好誰?保守黨還是自由黨?索爾茲伯里第三還是那位精明博士?」
微微偏過頭,斜睨著任令羽︰「羅特希爾德家對于操縱選舉從來沒有什麼興趣!」
「不操縱不等于不投機,你們只是把握不清楚最終的脈搏,所以寧願持幣觀望以待價而沽。」,任令羽的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世界上至少有三個國家曾對猶太人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友好,土耳其、英國以及美國,而在這所謂的友誼背後,則是猶太財團對于三國經濟命脈的操縱和政治角斗的精明投機。
「你說的沒錯。」,輕輕點了點頭,神色間竟是一片坦誠,「難道你可以告訴我要下注給誰麼?」
「你更看好誰?」,任令羽語氣間已多出了幾分不耐煩,「能否不讓我重復第三次?」
「索爾茲伯里侯爵已經做了六年大英帝國的首相,這六年來他為大不列顛奪取了緬甸,征服了尼日利亞和肯尼亞,進入烏干達並佔領了羅得西亞,讓日不落帝國的太陽可以籠罩住了更多的土地與海洋……」,說的是贊美的詞句,但的語氣卻平靜的不帶一絲情緒,「所有的一切都在證明他更有可能取得勝利,當然,我也認為格萊斯頓先生並非全無機會。」
「論據確鑿,理由充分,又不將另一種可能完全說死。」,任令羽微微揚了揚嘴角,「可以稱得上滴水不漏。」
「你看好誰?」,直截了當的反問,絲毫不為任令羽的贊譽所動。
「如果我說,我建議……不,我要求你把你我共有的所有籌碼都壓到格萊斯頓和他的自由黨上,你是否同意?」,任令羽語調平淡,所說的內容卻幾近石破天驚。
原本澄澈靜謐的目光中悄然泛起了一抹波瀾,但清冷的容顏上卻依舊沉靜如水︰「理由?」
「保守黨會在今年的大選中慘敗!」,任令羽斬釘截鐵地道,「政黨更迭的背後有多大的商機,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保守黨慘敗?」,微微蹙了蹙眉,「從目前所有的跡象看,我看不出這一點!」
「我知道!」,任令羽淡淡的應道。
嘴角微揚,回了任令羽一個冷冽的微笑︰「你要我投入我大部分的籌碼,而依據就是‘你知道’這麼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再加上我們之前全部的合作?如何?」,任令羽異常的心平氣和,「你已經從可口可樂上拿到了超出預期的回報,不是麼?至于其他暫時還沒有收益的項目,我剛剛也看過你的損益表,把所有的投資和收入加起來比較,你也是只賺不賠的,不是麼?」
安靜的看了任令羽一會,目光中一閃而過的憂傷竟讓任令羽心中一痛,但那清亮的湛藍色眸子旋即又變得深沉若海,讓任令羽幾乎覺得她的脆弱只是自己的錯覺。
輕聲開口︰「不是我,是我們。」
任令羽微微一窒,他斟酌了下詞句,重新開口︰「謝謝……現在我只需要一個簡單的答復,非常簡單的二選一,是,還是否?」
再度垂下了眼瞼,這是她做出重大決策前的習慣動作,對此,任令羽早已知曉。
「比肯斯菲爾德伯爵生前一直是猶太復國主義者……」,她的話還未講完便被任令羽打斷。
「拿破侖曾給予法國的猶太人以公民待遇,可這並不妨礙羅特希爾德家在戰爭中站到威靈頓一方,包括你們的法國支派。」,任令羽已經略有些不耐煩,「是,還是否?羅特希爾德小姐?」
終于重新抬起了頭︰「可以!」
「分成比例?」,任令羽追問。
「老規矩。」
任令羽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好的!」,他自沙發上站起身,問︰「我可以借用下你的電報房麼?我想我需要給天津發一封長電。」
縴細的素手向房門一揚︰「悉听尊便。」
任令羽輕輕頷首︰「多謝!」,他舉步向房門走去,當他的手已經握上那個飾有精致浮雕的門把手時,的聲音又一次在他背後響起。
「你不想知道我剛才想要的條件麼?」
「不想」,任令羽干脆的答道,「我已經開出了我的價碼,而你也答應了。」
「你開出的不是價碼,是風險。」,平靜的闡述一個事實。
「風險與收益從來就是一對雙生子,有高風險才有高收益。」,任令羽依舊沒有回頭。
「那你想不想知道如果你輸了這一局我會怎麼做。」,轉過頭望著門口那個挺拔的身影「如果你輸了,我會繼續用我余下的資本為你營造出足夠的聲勢,哪怕為此當掉我所有的珠寶,花光我錢袋里最後一枚便士,大到足以讓日本人相信你的存在甚至可能影響到他們魂牽夢縈的崛起之夢,然後,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公開我與你的關系……」
「再往後,就是等待青木,甚至伊藤博文主動來找上你,你再以放棄對我的支持為籌碼待價而沽是麼?」,任令羽微微冷笑,「你真不愧是比肯斯菲爾德伯爵的崇拜者,沒有永遠的友誼,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你真是深得個中三味……」
「我不是比肯斯菲爾德伯爵的崇拜者,我也並不推崇瓦萊夫斯卡伯爵夫人的做法,真正能讓我欽佩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大不列顛的伊麗莎白一世女王!」,飛快的打斷了任令羽,語氣中竟然多出了幾分焦躁,雖然只是一閃即逝。
任令羽猛地回轉身,而卻恰在此時轉過了頭,只留給他一個縴瘦的背影。
「伊麗莎白一世麼?」,任令羽喃喃自語。
「我曾以為我會和她一樣……」,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空靈飄渺,「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純的男女關系,你的渴望我的期盼,你的夢中之國我的父母之邦……我會和你做那種事……沒有別的,因為只有那時候,你才可以一心一意的對我,而我也一樣……」
即使時光已經過了許多年,任令羽依舊可以清晰的回憶起此時的聲音,一向清冷的聲線,那天鏗鏘得溢滿不舍與決絕,宛如暗夜里悄然綻放的蓮子,芯子間隱匿了清冷的殤……V